第4卷：君臨天下 第59章：為了誰 文 / 端午
第59章：為了誰
「扎克爺爺！」張小小這個開心果早已經跟扎克混熟了，一下子又撲到了扎克的懷裡。
「哎，乖乖。」扎克心肝肉地叫著，誰看到這個小東西都會喜歡的，而且自己早上把她放在身邊花了一個小時教她喊自己爺爺，這功夫不是白花的。
機器轟鳴的聲音重新響起，這次米萊駕駛的不是鐵達尼號，而是一輛更為豪華的飛翼船，叫做貴賓號。貴賓號翼展沒有鐵達尼長，但是座位多出了兩個，全部是以紋飾精美的皮革製成。扎克和長老院派來的使者就坐在後面的兩排位置。
那個黑翼使者大約沒有坐過飛翼船，一臉新意和好奇，對著飛翼船左看右看，還沒有張小小來的穩重。小張小小現在腦袋上頂著個飛行員才配給的防風眼睛，看起來特別的拉風。
「還別說，你們天空之城的景色挺美的。」張天養扭頭對扎克道，「以你們翼人族飛行的優勢，生活在這裡不是挺好的麼，為什麼要想著出去？」
黑翼使者德羅巴插嘴道：「先生，您有所不知，老是生活在一個地方，沒有比較的話就會故步自封。雖然我們天翼一族喜歡飛翔冒險，但是天空之城的範圍局限性限制了這些自由，一千多年了，我們翼人都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是怎麼樣的。」
扎克微笑不語，很顯然使者說的話就代表了他想說的。
「或許，那個世界也不是你們想要的。」張天養歎息道。
「可是，有些人沒有經歷過外面的磨難，是不知道家鄉有多好的。」扎克說了一句充滿睿智哲理的話。
從天空鳥瞰下去，天空之城的格局十分的精細，每一塊都十分的工整，無數的高樓像一座座藝術品般林立，這讓張天養歎為觀止，論城市規劃，這是張天養看過最好的了。雖然繁多，但是卻不擁擠，道路和房屋之間阡陌縱橫，看上去十分舒服，那是充滿美感的距離。
「那是什麼東西？」張天養對一座鶴立雞群般的高大樓房產生了好奇，這座樓房足有一千多米，幾乎就可以跟貴賓號的飛行高度差不多了，在樓頂上吊著一個巨大的像鍾一般的青銅器。
「那是大警鐘。」扎克介紹道，「這座大鐘存在了近乎一千多年，是當時的離火王朝的帝王贈予我們的，一旦有外敵侵襲，或者有什麼緊急情況，這個大鐘就會被敲響的。」
貴賓號在天空之城的制高點降落，在這個地方長著一棵讓人咋舌的大叔，光是樹幹之軀就有幾千米之光，那高聳入雲的枝椏更是讓人歎為觀止。
「難道，這個天空之城，就是依靠一棵大樹製成的？」張天養好奇地道。
「不錯，張天養先生真是聰明，我們天空之城的根基就是這棵上古神樹，根據神話史詩來看，我們翼人也是由這棵神樹繁衍出來的，所以離不開這棵樹的給養。」扎克扶了扶眼睛道。
「但是，你們是運用什麼方式讓這棵大樹保持在空中不下墜呢？」張天養又提出了疑問，難道天空之城的懸浮依靠機器運轉產生的浮力，那是蒸汽還是什麼？
「呵呵，在我工作室旁邊就藏著天空之城浮在空中的奧秘，那是一種來自天外的隕石提供的懸浮能力。」扎克知無不言地道，不過臉上旋即黯然道，「在最近一段時間，這顆隕石工作的能力又下降了，好幾次天空之城差點墜入海中，我到現在還沒弄明白，這是怎麼回事。」
「先生，裡面請！」德羅巴對張天養做了個請的姿勢，長老院所在的位置到了。
張天養看了一眼在樹中開出的大門，在大門四周竟然有全副武裝的翼人守衛，足足有一百多個，而且這些人有著高超的實力，好幾個都是尊級高階魔戰士。這些放在人類社會中都算是個頂個的高手，在這裡卻是只能充當守衛的角色。
天翼族的天性使然，看向張天養的態度果然不算友好，而且其中不少人得知昨天張天養羞辱了卡卡和幾個金翼人二世祖之後，金翼人守衛更是目光中帶著憤怒和挑釁。鴻門宴從來都不是那麼好吃的，張天養對於這些挑釁直接無視，從容地跟著扎克進入了長老院的內側。
順著大門進去沒有多久就到了長老院所在的議事廳的門外，可中間出現了一段小插曲，米萊被阻止在了議事廳之外，她是沒有資格進入到議事廳的。
「這是為什麼？」張天養有些憤怒地咆哮道。
「對不起，先生，這是議事廳。」黑翼使者德羅巴道，臉上是一臉無害的政治微笑。
「你這是在給外人看笑話麼，種族歧視如果這般過分的話，那麼我是一個人類，你也可以將我拒絕在外。」張天養索性不走了，直勾勾地看著德羅巴。
「這……」德羅巴沒有想到張天養這麼執拗，求救般地看著扎克，而扎克卻沉默不語。
「張天養先生，您還是進去吧，我在外面等你。」張天養為她鳴不平已經很讓她感動了，不過自己的自尊跟整個族人的命運比起來，這算不了什麼。雖然天翼族人對自己有偏見，但是善良的米萊還是把自己看成天空之城的一份子。
張天養剛想再爭取，可是米萊卻附在他耳邊道：「我知道你是對我好，但是你還是注意點自身的安全，恐怕長老院會對你不利。」
對啊，假如過會打起來的話，不知道會不會對別人造成傷害，於是張天養將張小小留在了這裡道：「孩子你帶著吧，這樣我放心點。」
米萊點點頭，牽過了張小小，她也怕過會張天養有什麼動靜傷害了孩子。
張天養這才願意跟德羅巴進入議事廳，一進去議事廳就被滿屋子的金碧輝煌給震懾住了，扎克老族長的地方跟這比起來就稍顯寒酸了。張天養一摟住紮克的肩膀，嘲笑道：「看看你這族長當的，還沒有那些老傢伙有錢。」
扎克老臉一紅道：「我那是艱苦樸素的作風。」
張天養不以為然地撇撇嘴，這老傢伙恐怕被長老院排擠在外了。
長老院的八大長老全部參加了會議，其中四位金翼人，兩位藍翼人，一位黑翼人，一位白翼人，看看金翼人所佔的比重，就知道他們在天空之城的地位了。
族長扎克對張天養一一介紹了八大長老，其中在金翼人羅佩和阿爾法面前故意停頓了一下，這兩個人一個是卡卡的爺爺，另外一個則是卡卡的外公，這兩個人幾乎把持著長老會所有的權利，沒有人敢對他們表示不滿，這也是卡卡為什麼能夠那麼囂張的資本。
張天養細細觀察了下這幾位長老，發現他們身上隱藏著只有高手才有的氣息，其中羅佩和阿爾法是最難讓人看透的。特別是那個羅佩，幾乎沒有一絲的元素力外洩，臉上是屬於老狐狸般的政客笑容，但是眸子裡面卻深藏著不易察覺的精光，這種光芒只有張天養才能夠體會到裡面所表達的意思，阿爾法身體略微岣嶁，但是全白的頭髮卻梳的一絲不苟，是一個典型的貴族形象。
幾個人圍繞著長形條桌坐了下來，扎克作為族長，自然坐了主席，而張天養作為貴賓，則跟扎克相對而坐，在長形邊上，羅佩和阿爾法則佔據了第一席位相對而坐。
「首先，歡迎我們的客人，來自元素大陸的張天養。」扎克帶頭鼓掌起來。
奇怪的是其他幾個長老並沒有跟著鼓掌，羅佩那刀刻一般的眼神看向張天養，而阿爾法則不動聲色地品茗，其他幾位長老則面容不定地看著羅佩和阿爾法，很顯然他們十分忌憚這兩位長老的權利。
「不用說這些客套話，我粗人一個。」張天養哈哈一笑道，心裡卻將兩個老傢伙祖宗詛咒了幾十遍。
「貴客真是好實力啊，竟然能夠進入到天空之城裡面來。」阿爾法深深地看向張天養一眼，又淺酌了一口茶。
「不但如此，一到天空之城後就帶來了一個『禮物』，似乎向我們證實，現在天空之城相對落後了，星雲大陸早已經變成另外一個模樣，早已經不能容納了我們天翼一族，這簡直是醍醐灌頂般的禮物啊。」羅佩玩弄政治是個老手，只見他語言泛冷地道，「為了這份禮物，的確要給這位客人一些掌聲。」
說罷他鼓掌起來，隨後阿爾法加入了這個行列，其他六個長老一看金翼長老帶頭了，也跟著鼓掌起來，不管由不由衷，反正掌聲倒是挺激烈的。
得了，張天養這才看出來，扎克不過只是個被架空的虛位罷了，估計根本沒人聽他的，因為他只是一個好族長，而不是一個合格的政治陰謀家。
張天養明知道這是諷刺，當下還裝瘋賣傻道：「謝謝，謝謝！」
說罷，也跟著鼓掌起來，好像自己做了件多光榮的事情似的，他這是標準的示敵以弱，先探清楚情況再說。
「但是，我有個疑惑。」果不其然，羅佩開始發難了，「恕我不敬，對於貴客能夠進入到天空之城裡面來，我抱著小小的懷疑。根據祖訓來說，解救我們天翼一族困境的客人應該是一個人，可是對方卻來了兩個人，這似乎有點格格不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