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卷：君臨天下 第58章：長老院 文 / 端午
第58章：長老院
「要知道，五大職業的巔峰存在在一個國家中的地位是十分崇高的，軍隊的編織和國家的安全都由這幾個職業來擔當。可是那一年，元素大陸上所有的巔峰高手都基本消失不見了，我們天翼一族的兩大神明，一個狂戰之神，還有一個機關之光也包括在內。」扎克歎息道，「只有這個雙修的光之翼祖先躲過了一劫，所以他才想到，窮盡全部的力量製造了一座天空之城，然後將它投放到一個煉丸之內，而且煉丸的外圍用一個大型法陣禁錮了起來。根據他的遺言，三千年之後，會有人來重新開啟，讓天翼一族重新出現在元素大陸上。」
原來如此，張天養算是明白了，緣何精靈族的地界會出現那樣濃濃的迷霧，原來這是翼人族的原始地盤，後來被精靈族鳩佔鵲巢才造成了這樣的原因。那層迷霧，不過是那位煉器大師的一種隱藏的手段罷了，為了保護族人，寧願櫃鎖起來。
「經過那次的動盪之後，原本的文明竟然出現了倒退的趨勢，不少國家在四大職業上面出現了斷層，很多年之後人類才憑藉著智慧重新探索到巔峰。」扎刻苦笑道，「不過那幾百年的時間內，同樣也是整個元素大陸最為和平的時期，沒有一個國家貿然發動戰爭。雖然我不知道外面的情況，但是估計我們天翼一族肯定發展在比外面的世界快。因為祖先的應對措施，才使得天空之城得以繼續發展，並且沒有戰爭，沒有攀比，整體文明是在以一種健康快速的方式向前。」
張天養點點頭，單單看天空之城的建築格局和先進的科學技術就知道扎克所言不假，甚至某方面都超過了張天養以前所存在的地球，所以來到天空之城就像來到一個外星球般好奇。
「讓我惟一覺得奇怪的是，祖先遺言上說的明明白白，三千年開啟一次的法陣只有一個人才能通過法陣，進入到天空之城來。」扎克深深地看了一眼張天養懷抱裡的張小小道，「可是我沒有想到卻能進入兩個，難道祖先的遺言有誤麼？」
兩個人談論了不少，扎克發現張天養是個健談之人，雖然言語粗俗，但是許多奇聞異事和獨特見解證明了他的智慧，張天養見多識廣，自然懂得把握人的心理，也懂得抓住談話重點，最主要的是扎克的睿智，讓兩人溝通起來十分輕鬆。直到米萊叫大家吃飯的時候，這才意猶未盡地中止了談話。
而在這個時候，張小小一聽到吃飯，也悠然地醒了過來，流淌的口水，濕了一片張天養的前胸。
幾個人吃了頓十分簡約而不簡單的快樂晚餐，張小小再次證明了她的胃容量，幾乎一個人就吃了一半的食物。米萊的手藝不錯，這些家常小菜被她做得清香可口。
吃完晚飯後，大家走到了院子裡面納涼飲茶，張天養又看到了那個奇異的藍色月亮，便對扎克問道：「族長，我一直覺得奇怪，這裡的太陽和月亮星星之內是怎麼形成的，難不成機械師也能憑空造出這些東西？」
「那位先祖用自己的身體造成了日月星辰。」扎克有些唏噓地道，「他用自己的生命化成天地萬物，所以我們會一直沐浴在他的光輝之下。據說月亮星辰造完之後，先祖揮動光之翼飛向了天空，變成了普照大地的太陽。」
「這倒是跟我瞭解的一個大神很相像，他也是開天闢地的人物，叫做盤古。」張天養淺酌一口茶，不由得對那個充滿神秘的光之翼表示出了尊敬。
「人們不斷地超越自我，為的就是達到神的地步，可以隨意創造自己想要創造的位面文明。」扎克輕歎一口氣，「不知道那些神，到底是不是存在著，張天養先生，你相信世界上有神麼？」
「呵呵，怎麼說呢，我應該算是相信的吧，族長您呢？」張天養挺矛盾的，自己修真旅途中那麼多年，雖然沒有達到神仙的境界，但是成為神是所有修真者的夢想，只不過這些夢想距離自己很遙遠了。
「其實，作為一個機械師，應當是相信手中的零件，比相信神來的實際。但是神能給我們夢想，給人精神的寄托，這就是神存在的價值。」扎克不置可否地看著天空。
米萊看著漫天星辰不說話，不知道在想著些什麼，現在張小小已經和她熟識了，輕輕地趴在米萊的大腿上，也學著眾人的樣子，茫然地看著天空。她心中也有個疑問，我到底來自哪裡？
「好了，天色不早了，您早點去休息吧。」扎克對著張天養說道，「明天一早，或許有人會來這裡作客！」
「是誰？」張天養好奇地說道。
「長老院的那群人，您一下子出手就解決了那麼多金翼人，其中他們中有四個親人在長老院供職，看來明天早上不得安寧了。」扎刻苦笑道，雖然他是位高權重的一族之長，但是長老院的作用就是制約族長的權利，也有彈劾族長的權利，一旦長老院聯合起來，也是不好對付的。
這就好像，扎克是公司的董事長，但是有時候卻又要制約於公司董事會的那些股東們，特別是個人占股權少於百分之五十的時候，董事長行使的權利受到的制約更多。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張天養微笑著起身，他根本不怕一群老傢伙，作為對於天翼族有用的人，張天養知道該怎麼保護自己，反正扎克肯定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扎克不由得為張天養的坦然感到暗暗佩服，能夠審時度勢，是衡量一個聰明人的標準，毫無疑問在粗獷的外表下，張天養有著隱藏的智慧，米萊也忍不住多看了張天養幾眼。
「能不能讓張小小跟我睡？」米萊突然請求道。
「能不能讓張小小跟我睡？」米萊突然請求道。
「你也喜歡這個小丫頭？」張天養問道。是啊，沒有人不喜歡這個可愛的小傢伙，張天養摸著張小小的黑色頭髮，一臉的愛意。
米萊沒有回答，只是微微地點點頭，張天養想想這樣也好，總不能一個大男人帶著孩子，有諸多的不便。
「你為什麼不能將你的面紗摘去呢，這樣活著不累麼？」張天養淡淡地笑道。
「我很醜，怕嚇著孩子。」米萊平靜地說道，這樣的平靜帶著心如死灰的冷酷，讓張天養莫名的心疼。
「沒關係的，在孩子的眼裡沒有醜女人。我只確定的一件事情是，你很善良，也很美。」張天養目光灼熱地看著中性打扮的米萊，讓米萊感覺自己冰封的心一點點的融化。
「或許，有一天吧。」米萊抱著孩子匆匆地走開了，她突然害怕看到張天養那帶點熾熱的眼神。
「這個孩子，背負的東西太多了，有點自閉。」扎克在張天養的背後道。
「難道，只是因為她沒有翅膀麼？」張天養轉過身問道。
「嗯。」扎克點了點頭道，「在我們天翼一族有個非常不好的習慣——種族歧視。如果兩個翼人夫妻生下個沒有翅膀的孩子，就會被裁定為異類。米萊的父母原本是高貴的金翼人，生下了沒有翅膀的米萊後，因為受不了這樣的壓力就『自殺』了。族人們建議將米萊火刑燒死，被我制止了，從小一直收養到大。這孩子自從知道自己的身世後就變的沉默寡言，從來不願意多說一句話。」
「但是她很善良，或許她跟張小小在一塊後會有所好轉。」張天養道。
「有時候，善良也是一種殘忍，對自己的殘忍。」扎克又是歎了口氣。
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各懷心事。
張天養的房間是一件十分簡單的貴賓間，但是好在這個地方十分幽靜，沒有人來打擾。張天養先是細細想了想最近發生的一系列事情，覺得扎克透露著神秘，他根本沒有具體跟自己說，該用什麼方法來解救他們的族人。而且，另外一方面，明天面對那些翼人長老，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事情發生。
不過是褔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該來的總要來。
第二天一大早。
「爸爸，快起床了。」張小小歡快著蹦跳著過來搖醒還在打坐的張天養。
「乖女兒，起來這麼早啊？」張天養睜開眼睛，笑著要去抱。
而米萊則是半倚在門上，姿態頗為小女人地看著張天養，說道：「吃早飯了。」
正當張天養在餐廳吃著早飯的時候，扎克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看到張天養後說道：「張天養先生，長老院那幾個老頭子來要人了，恐怕你我還要去長老院一趟」
「去就去，沒什麼大不了的。」張天養微笑地擦著嘴道。
「嗯，我會跟著你一塊，有我在或許他們不會對你怎麼樣，畢竟你還是我們一族解除封印的希望，那些老傢伙還是會以大局為重的。」扎克點了點頭道。
米萊則有些擔憂，張天養打傷了卡卡等金翼人，同時就傷害了長老院四席位置，恐怕這次並沒有那麼簡單，同時她也在暗暗責怪自己，這一切都因自己而起，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事情。
張天養看懂了米萊的心中想法，輕輕地拍著米萊的肩膀道：「沒關係的，要是能回到從前，我還是會這樣做，沒有人可以取笑你欺負你，任何人都不允許。」
米萊的眼睛濕潤了，倔強的她不會在人前掉淚，張天養的話在一點一點地消融她內心的冰封情感，這可是扎克爺爺之外對自己最好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