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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卷:逆我者亡 第95章:你可知罪? 文 / 端午

    第95章:你可知罪?

    張天養根本不搭這個胖子的話,事實上,在胖子的一番話語和看到他的表現之後,張天養已經產生了殺機。對於這種軍界敗類,死一個少一個。不談別的,就看在爺爺好不容易構建了偌大的雄獅軍團,卻被這樣的老鼠給壞了一鍋湯。

    對於這樣的人渣,縱使張天養不是軍界中人,也是恨不能殺之而後快。

    至於原本的打算套口風,倒是被他拋到了腦後,對於這樣的敗類來說,剋扣軍餉,中飽私囊,早就將老將軍的教誨拋諸腦後,怎麼可能不會跟端木無極合作?

    不過,看在爺爺曾經的老部下面子上,張天養沒有用什麼那些生不如死的刑逼,直接給查良生這個死胖子一個痛快。

    可憐的查良生,原本不過只是想要來大明湖花天酒地,因為以後這方天地就姓端木了。不過,他怎麼也想不到,自己會這般不明不白地在大明湖丟了性命。

    張天養動作很乾淨,事實上查良生在這個位置上養尊處優慣了,多年前的那個鬥志昂揚的參將本領早就被他拋諸腦後。被如日中天的張天養所殺的時候,甚至連叫喊都沒有來得及。

    在那具死豬一樣的屍體旁邊,張天養摸索了一陣,這才站了起來,用絲絹仔細地擦拭著手上的血跡,一臉地肅殺。

    隨後,張天養十分隱蔽地消失在這座畫舫之上。

    等到那些妓女發現死去的查良生的時候,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胖將軍的死相很恐怖,四肢被生生地撕碎,那一雙王八眼此刻因為對於死亡的恐懼倒是圓睜睜的。

    在查良生的身邊,還留有一排血跡斑斑地小字。

    「軍界敗類,死有餘辜。」

    那兩個護衛看到查良生在眼皮子底下死翹翹,當然是一股寒意直竄腦門,連忙上報官府,將上船那人的相貌繪了出來,全城搜查。

    不過,這個刀疤臉一臉凶相的人彷彿完全消失在了朱雀城了一般,根本找不出來。

    殺完了查良生,張天養一路快速奔走,終於在一炷香的時候,來到了一處比較寬廣的住宅。

    那座住宅,少了一般大富大貴人家的奢華,多了一些簡單幹練的低調,彷彿蟄伏在朱雀城的一隻獅子,青濛濛的瓦沿流露出一股肅殺之氣,似乎彰顯著主人曾經的屬於軍人的果敢和威嚴。

    圍著住宅繞了一圈,張天養牢牢地記住了這座府邸的後方逃路,這才瞅準一個機會,縱身翻過圍牆,闖入府中。

    此刻已經是深夜,負責全城總護衛的統領羅蒙卻是無心睡眠,甚至是有些煩躁。自從從前線軍退下來之後,他很少有這樣睡不著覺的時候了。

    於是,這個曾經的老獅帥麾下的六戰將之一的無雙猛將,此刻披著一件薄衣端坐在院子之中慢慢地喝著酒。空氣中帶著一股春天的特有的泥土芳香和暖意,卻是夾著一股讓人說不出來的煩躁不安。

    猶如風雨欲來一般。

    作為一個軍人,羅蒙無時不刻地提醒自己作為軍人的職業操守,他的腰板挺的筆直,事實上從前線退下來之後,他也盡忠職守地守衛著整個朱雀城,以另外一種方式來保衛國家的安全。

    其實,他還是比較嚮往當初隨著獅帥一同征戰浴血的戎馬生涯,那樣與兄弟大塊吃肉大口喝酒,每天過著刀口舔血的日子充滿了變數和刺激,讓人骨子裡面的血液都能為之燃燒。怎奈自己年老體衰,當初追隨著獅帥的其他幾位將領死的死退的退,基本上沒有多少人再能夠上陣殺敵了。

    事實上,現在邊境沒有戰事,對於一些退伍的老兵來說是極其難受的。但羅蒙好歹現在身兼總護衛統領的職位,手底下有兩萬兵士,好歹也算有著兵權,這對他來說不得不算是一個不小的安慰。

    「敬元帥還有我的老兄弟們。」兩鬢斑白的羅蒙將杯中美酒一飲而盡,虎目含淚,似乎與當年的老兄弟聚在一塊。

    春天的萬物復甦,倒是讓人頗有點懷念的感覺。清明將近,羅蒙將軍不免回想起當年的人和事,不免一陣唏噓。

    忽然一陣微風刮來,羅蒙手中的一沓資料嘩嘩地響動起來,他皺著眉頭,再次陷入了沉思之中。

    這些資料,是端木無極送過來的。

    鎮南王的意圖,再明顯不過,希望羅蒙能夠與他配合,在這皇權爭鬥更迭的非常時期,要與自己一塊保衛皇都的安全,到非常時期,他希望自己能夠配合行動。

    話雖說的冠冕堂皇,但是羅蒙好歹經過官場的浸『淫』,早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只知道搏命廝殺,快意恩仇的猛將了。鎮南王的這一番意思,用意也很明顯,無不昭示著在未來的一段時間裡面,他會有一番大動作。

    而這一番動作,事關整個朱雀城的民眾安危,甚至是皇權的交替。

    端木王爺甚至很是珍重地拍了拍羅蒙的肩膀,示意他這次的事情過後,羅蒙手握的兵權將可以擴展五倍,甚至是軍部副部長的位置。

    這對於一個軍人來說是一個無法拒絕的誘惑,外加上自己屋子裡面還未拆封的整整四大箱子,合五十萬個金幣整。這樣的條件,足以將一個廉潔的清官砸下馬。

    但是,羅蒙未答應也沒有拒絕。他知道,只要自己拒絕,端木無極就有辦法讓自己被拉下馬。但是若是答應了,整個朱雀城將會陷入一片水深火熱之中。

    難道自己當真是要做那謀反之人,與他一塊鎮壓屠戮百姓嗎?

    羅蒙頗有些心煩意亂地喝著酒,他的雙眼迷離,甚至自己一向喜歡的桃花樹都看的有些迷離,他的心中嘀咕,難道真的要變天了嗎?自己與老將軍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就這樣輕鬆地拱手讓人?

    就在羅蒙將軍陷入沉思的時候,忽然挺遠裡面的桃花莫名飛舞起來,猶如臨空下起一場桃花雨,端的是神奇無比。

    羅蒙將軍卻是神情一凜,霍地一下子站起來,冷聲道:「誰在那裡?」

    多年的戎馬生涯,養成了羅蒙將軍生性謹慎的習慣,可以說對於殺機這種隱形存在的東西感覺十分地靈敏。而且,羅蒙一直在統領的位置上的待著,保衛的可是整座朱雀城的安危,不但沒有把自己的魔技丟下,反倒是更加純熟上手。

    所以,羅蒙很敏銳地捕捉到了那股殺氣,那股森然的殺氣沖天而起,彷彿讓自己置身在千軍萬馬叢中,但是十面埋伏,插翅難飛。

    羅蒙一聲冷喝,朝著那個方向看去,卻是一個人都沒有發現。羅蒙的目視能力很強,眼前哪裡有什麼人影,就是隻鬼影都沒有。

    但是羅蒙絲毫不懷疑自己的判斷力,繼續朝那個方向喝道:「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閣下,出來吧。」

    羅蒙後背已經是冷汗浸透了衣服,腦中飛速地盤旋著,莫不是端木無極派來的殺手?若是來人不善的話,那也太可怕了吧,就連一絲人類的氣息都嗅不出來。

    揉了揉眼睛,羅蒙感覺自己有點自己嚇自己,所以不免下意識地去摸酒壺,卻發現自己手邊的酒壺不見了。大驚失色之下回頭,就著月光忽然發現一個面色清秀的少年正坐在自己的對面,手裡捧著酒杯和酒壺,一臉淡然地自斟自飲,那樣子彷彿在自家庭院一般坦然。

    「羅蒙將軍,我喝了你的酒,沒關係吧?」張天養揚了揚手裡的酒壺,淡笑道。

    羅蒙也好歹是定力驚人了,很快他就收斂了自己的情緒,整理一下衣服道:「來者是客,招呼不周,還請海涵。」

    木有辦法,能夠不動聲息地坐在自己的對面而未被自己發現。羅蒙知道,單憑這一點,對方要是想取自己的項上人頭,要自己的小命,恐怕上百次都可以了。

    「羅蒙將軍,十分敬業啊。」張天養翻著桌案上的方案資料,一抹冷笑浮現在臉上,卻是充滿了讓人可怕的殺戮意味,猶如濃重不開化的血腥氣味,讓人極度地不舒服。

    「處理一點事務罷了,不過尚未定奪,孰輕孰重,拿捏不準。」羅蒙將軍一笑道,一臉的無所畏懼。這種人是天生的將軍,什麼叫大將之風?這就是!

    張天養也是心裡微微感歎,這也算是爺爺帶出來的一個好將領,不卑不亢,就連坐姿都是那麼直,猶如標槍一樣。

    要是這種人也能被端木無極收買了的話,那麼對於自己來說絕對不是什麼好事。

    「羅蒙將軍,張將軍的教誨你還記得嗎?」張天養口氣仍是冷冷地問道。

    突然聽到老將軍的名字,羅蒙眼中立即射出狂熱地神采,他的脊背挺的更直,大聲道:「獅帥的諄諄教誨屬下銘記於心,軍中十條我也日日溫習,絕對不會給他老人家丟臉。」

    幾乎是條件反射地說完這一切,羅蒙忽然覺得很怪異,自己為什麼要回答這小子的話,不由得甕聲甕氣地問道:「你又是誰?」

    「我是張天養,張未央的孫子,張破軍的兒子。這三點,夠不夠?」張天養忽然站立了起來道。

    羅蒙如同被雷劈到了一般,是老將軍的孫子,虎帥的兒子,我的個天吶,真是虎父無犬子,獅爺無弱孫啊!

    羅蒙有點濕潤了,能夠在這裡看到老將軍的孫子,那是多麼激動的事情,當年天情天若兩位將軍死的時候,自己還抱著一身鎧甲哭了一天一夜。

    張天養微微動容地看著羅蒙,看到他的真情流露,卻是眼神一瞪,厲聲地道:「羅蒙,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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