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異世梟雄 第40章:聖級公雞打鳴 文 / 端午
第40章:聖級公雞打鳴
這一聲厲嘯幾乎堪比公雞打鳴,竟然將晨光給拖拽了起來,淡淡的金黃色的太陽將光輝灑向大地,無比的耀眼。
「天養,這老傢伙在發什麼瘋呢?」犁胖子抬眼望了一眼剛才離開的方向,對張天養問道。
「誰知道呢,大概是因為更年期內分泌失調。唔,作為一個太監,某個習慣跟女人一樣也難說,也有可能是月事來了。」張天養極其不負責任地說道,一腳踏出了凱旋門,徹底與那皇宮斷開了聯繫。
不知道那本來已經氣到極致的李察德,聽到此話之後會不會吐血三升。
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毛頭小子就把一個聖級強者氣到如此失態和憤怒,不知道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信了。
瑤兒在含香殿焦急地踱步,那雙眸下面帶著一層淡淡的黑眼圈,應該是睡眠不好所致。其實也的確如此,昨晚深夜,她得到李總管的通知,說張天養進宮來找皇帝。便立即就睡不著覺,拆來貼身宮女為她梳妝打扮,雖然不知道他找皇帝所為何事,但是瑤兒還是囑咐李察德一定要將張天養完好無損地帶過來。
等待的過程雖然枯燥無聊,但是瑤兒還是帶著一臉幸福,讓自己保持巔峰的狀態,不讓自己的容顏受到一丁點的傷害。期間如廁兩次,補妝三次,都是以極快的速度解決,生怕自己的禮儀有所怠慢。
瑤兒公主可以說是現在一門心思就在張天養的身上,說句不怕人笑話的話。瑤兒現在每天晚上沐浴,都會怔怔地盯著自己兩瓣粉嫩的嬌『臀』,她心裡有個荒謬的想法,若是那個壞人的印記一直不消散該有多好。
而且睡覺之時,瑤兒夜夜都做著那晚顛鸞倒鳳的活色生香的畫面,醒來的時候臉上帶著嬌羞,捂著自己的床單不敢見人,心裡卻是無限的甜蜜的。
卻只不過,經歷了一晚上的等待,瑤兒公主腳也站累了,那臉上的粉黛猶如面膏一樣粘糊糊的極為難受,外加上自己緊張出汗,這妝還是不可避免的花了。
最讓瑤兒擔心的是,剛才聽到一個極其熟悉的嘯聲。因為多年跟著李察德老爺爺,所以自是他的聲音十分瞭解。她也讀出了李察德的那聲音中包含許多的複雜情緒。
關心加擔心之下,瑤兒頓了頓三寸金蓮,就要擺駕南書房,卻發現一個太監走了進來。
此人神情疲憊,隱隱還帶著憤怒不甘,正是那李察德李總管。
「李爺爺……」瑤兒嬌呼一聲,撲到李察德的身旁,搖著他的手臂道,「那個人……他來了嗎?」
現在心中記掛的,可完完全全都是張天養啊。
李察德木然地搖了搖腦袋,神情有說不出來的蕭索。
接下來,李察德便把張天養的表現如實稟報。
聽完之後,瑤兒幾乎是銀牙咬碎,頓著小腳道:「臭流氓,大壞蛋,大惡人,我……我……」
隨著她的跺腳,那臉上的腮紅如同麵粉一樣簌簌落下,神情說不出來的可憐無助。
南王府中,一個頭戴紫金冠之人顯然也是一夜沒睡,當他聽到皇宮之內那聲厲嘯,也是猶自心驚,心道難道莫非皇宮出了什麼事情不成?
許久,大廳中來了一個穿著黑色衣服之人,此人體態弱小,猶如鬼魅,整個人的氣質也讓人捉摸不定,特別是那三角眼,著實讓人心裡面不舒服。
「本王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鎮南王又恢復到王爺的淡定從容,輕聲地道。
「回南王,小人全部查清了。」那人聲音刺耳地道,「經過小人的查證,那蘇格拉底城,根本就沒有一個叫做劉得華的伯爵貴族世家。」
「哦?」端木無極目光如電,冰冷地道。
那人身體一震,如同被毒蛇盯上了一般,立即全盤托出道:「那蘇格拉底城的幾個爵位貴族已經家道中落,已經好幾屆爵位論品大賽都沒有參加了。不僅如此,小人還查了一下,整個天雷帝國都沒有一個叫做劉得華的爵位貴族。」
端木無極越是聽下去,那一張臉也越發的冰冷,渾身抑制不住的殺氣傾瀉而出,有如實質。
底下那個探子戰戰兢兢地伏在地上,生怕一個不小心自己就身首異處,給鎮南王辦事,可是把命拴在褲腰帶上的活計。
「你先下去吧。」鎮南王不耐煩地揮揮手。
那探子如蒙大赦,立即一溜煙地跑開了,鎮南王的身邊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待。
鎮南王不說話,似乎是在沉思著什麼。
忽然他的椅背後面傳來一個聲音道:「舅舅,竟然有人冒充爵位貴族,你也太不小心了。」
聲音剛落,椅背後面走出一個身材纖細,面容蒼白的年輕人,這個人看上去容貌跟艾比斯大帝有些相似,卻只不過怨毒了許多,很顯然城府很深。
「十皇子殿下,此事都怪老夫辦事不得力。」鎮南王表面恭敬地道,「不過想來,那傢伙只是為了錢,應該不會聲張出去的。」
「你憑什麼這麼保證。」十皇子冷哼一聲道,「舅舅,我們現在做的可是謀朝篡位的大事件,不允許出現一點點的失誤。如果因為這麼一個小角色破壞了我們的整盤計劃,你南王府上上下下的所有人命都不夠賠。」
十皇子說話極其倨傲,自帶著一股高高在上的味道。而且,如此大逆不道的話從他口中說出仿若志在必得,想來也是有所倚重。
壓抑著心中的怒氣,鎮南王仍是恭敬無比地道:「十皇子所說的極是,我一定會派人將此事徹查清楚。」
「哼,舅舅,我們現在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希望你能夠自重,如果助我登上皇位,你的榮華富貴享受不盡。」十皇子冷哼一聲,「如果我的計謀失敗了,你也逃脫不了干係,滿門抄斬!」
說罷,他便一拂衣袖,傲然離去。
鎮南王臉色陰晴不定,間或流露出狠辣無比的笑容,看上去詭異無比。
十皇子還未離開多久,那鼻子依然青腫的端木磊便迎了上來道:「爹,都怪孩兒失誤,沒有辨別清楚那人的真偽,要怪你就怪孩兒吧。」
端木無極大手一揮道:「無妨,那人狡詐至極,連為父都被糊弄了過去。很顯然,這是一起有預謀有準備的騙局,而此人也一定是易容前來。」
端木磊聽到自己父親全無怪罪之意,頓時放下心來,不過卻氣不過地道:「到底是何人,竟然吃了熊心豹子膽,來到南王府行騙?」
「此人掌控大局的能力超然,而且擅長抓心,所以才能步步為營地得逞。」端木無極冷笑道,「可笑老夫縱橫官場數十年,竟然被一個小賊給蒙騙過去。」
「磊兒,傳令下去,不惜一切代價都要找出此人。」端木無極下令道,「此人得到巨款,應該不會走遠,很有可能還隱藏在這皇城之內,命令人逐個排查,此子會易容,任何一點蛛絲馬跡都不放過。」
「是,父王。」端木磊舔著嘴唇獰笑著走下去,將皇都弄的雞犬不寧,這等事情他拿手。還有那個張天養,到時候栽贓潑他一盆髒水,讓他萬劫不復。
端木無極依舊端坐在那紫金龍椅之上,而把手上的龍頭已經被他捏的扭曲變形。二百多萬個金幣啊,就這麼被自己拱手相送了,想想都讓人憋屈。
「哼,老夫賭了這麼多年從未輸過,即便是陷害張破軍那次都是滴水不漏,豈容一個小賊在我眼皮子底下蹦躂。」端木無極怒極一拍手,那桌面上的造價不菲的海碗頓時四分五裂。
此事的我們無良小賊張大惡人帶著犁胖子回到了客棧,因為一路上見識了各色人,已經面有好轉。既然如此,那就認命吧。
殺皇子和殺人又有什麼區別,況且還是奉皇命!
張天養本來就是灑脫之人,想到這裡便是想開了。跟犁胖子端坐在酒店之內,要了幾碗豆腐腦,擱上麻油蔥花,喝的那叫一個暢快。
張未央老爺子幾人從樓上走下來,卻看到孫兒正在狼吞虎嚥,不免笑道:「天養,你起的可是真早啊。」
是早啊,因為一夜沒睡,昨晚跟皇帝打屁去了。
不過說來也沒人相信,所以張天養將碗底舔乾淨道:「爺爺,我剛跟犁胖子出去逛了會,為什麼你們不多睡一會?」
「今天早上被一個叫聲給吵醒了。」張未央面色不悅地道,「聽聲響應該是個聖級強者,也不知道發什麼瘋,一大早的都不讓人安歇。」
犁胖子面色古怪,埋頭憋著笑跟第四碗豆腐腦做著搏鬥。
張天養卻符合道:「或許,這皇都不比鄉下,沒有公雞打鳴,所以找來一個聖級強者當公雞打鳴用的。」
「胡鬧,人家聖級強者才不會這麼無聊。」張未央白了孫子一眼,溺愛地道,「快去準備準備,換一身衣裳,今天要去檢察院領取號牌,排座次席位,這事情馬虎不得。」
「取號,排座次席位?」張天養丟下碗,眼睛一亮,頓時來了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