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殺即是道 第四章 千里追殺 文 / 穿馬甲的豬
第四章千里追殺
半個夜空都被照亮，許多民眾發現窗外一閃，誤以為又有「恐怖分子襲擊」，嚇的藏了起來。
遠在城堡裡的李海冬神色嚴肅的看著遠方通亮的天空，儘管這兩天的雙修讓他和小九都有所進步，但如果不用法寶的話，在這強大的魔法力面前，他只是一個不堪一擊的弱者。
「發生了什麼事？」李海冬問德古拉。
德古拉敲擊了幾下鍵盤，打開了一封電子郵件，半晌才道：「是狼人……」
「狼人？」李海冬有點疑惑，「他們怎麼會和那個神靈交手？」
德古拉一臉的哭笑不得：「這一次我們和西方神教鬧的這麼大，狼人當然會打聽一下。他們聽說西方神教損失了大批的精英，而我們也損兵折將銷聲匿跡，就以為可以趁機撿到便宜，於是前去偷襲神宮了。」
「真是找死……」除了這個評語，李海冬實在無話可說。現在西方完全被西方神教控制，而自從知道了那個附身在馬丁身上的神靈有多麼厲害之後，李海冬也不敢露面了。沒料到狼人們居然會去送死。
「從方纔這個魔法來看，狼人們只怕一個也剩不下。」德古拉有些幸災樂禍的道。和狼人鬥了上千年，沒想到他們居然選擇了這種方式滅亡。
不出德古拉所料，當光芒漸漸削弱，一切恢復正常之後，包括墨索里尼和烏迪內在內的數百名狼人，都保持著怪異的姿態。他們被強大的魔法力量在瞬間奪去了生命，身體在強光之下變成了粉碎。一陣夜風微微掠過，立刻引發了狼人們身體的分解。方纔還強大的足以撕碎任何一個對手的狼人們在風的輕撫下變成一堆堆五顏六色的粉末，輕輕的飄揚在空中，不知會落去哪裡。
馬丁緩緩的放下手，輕聲道：「打掃一下，再去追查吸血鬼和李海冬的蹤跡。」
斯蒂法諾帶著部下忙碌起來，馬丁的身影閃了一閃，便不見了。
知道內情的斯蒂法諾和托雷斯對望了一眼，心裡湧起一陣無邊的恐懼。這個不知姓名的神靈突然降臨，對於西方神教來說，不知是凶是吉。
回到神宮的內部，最幽暗的一個密室裡，馬丁按動房間裡的按鈕，天花板緩緩的挪動開來。這裡本來是一個觀測星辰走向的密室，天花板挪開之後，便露出了漫天的星空。
馬丁舉起左手來，輕輕的捏緊拳頭，一團紫色的火焰幽幽的燃燒起來，他將拳頭一甩，那團火焰便飛上了夜空，如同一顆逃脫地心引力的流星，直衝雲霄，倏然不見。
做完了這一切，馬丁從桌子上拿起一件東西，輕聲自言自語道：「只要抓住了她，老傢伙們應該不會追究我的作為了吧。」
那是一塊焦黑的鐵塊，如果東方天界的神仙們看到的話，一定會認出來那是一盞天界琉璃燈的殘骸。
之後的兩天，西方神教的搜捕越來越嚴密了。德古拉的古堡不再是安全的藏身之地，他們悄悄的轉移了地點，在一處小鎮上吸血鬼們多年經營的別墅裡度過了一個星期。
這天晚上，李海冬和小九吃過了晚飯，在別墅後面的花園裡聊著天，兩個人手拉著手，正說著悄悄話，忽然感覺到天空上有些異樣。
兩人一起抬起頭來，望著天頂，天色略暗，已經有些星星在天空上閃耀，不過最閃亮的還是一排十幾顆很耀眼的星星。
它們不是固定著不動的，而是在飛速的移動。那是十幾顆流星，迅即的在空中劃過軌跡，留下一道光痕，向人間墜落而來。
「是西方天界的人……」李海冬沉聲道。
小九點點頭，這些日子以來，她和李海冬合籍雙修，吒女素心經的進步越來越快，再加上她本來就是天帝的女兒，金枝玉葉還遺傳了老爹老媽最適合修仙的體質，此刻的道行精進許多，已經可以感受到那些流星之中蘊含的魔力了。
「一個傢伙就已經很難對付了，這回來了這麼多，就算我進步再快，我們兩個也很難對付他們啊。」小九有些焦急的道。她本想著好好修煉，幫助李海冬去對付那個附身在馬丁身上的神靈。可是現在對方多了援軍，他們兩個人肯定不是對手。
「我們必須得離開了。」李海冬沉吟了片刻道，「吸血鬼們在這裡經營多年，有很多地方可以躲藏，我們兩個東方人面孔實在太過招搖，如果不盡快離開的話，被他們發現蛛絲馬跡就糟糕了。」
打不過就跑，在李海冬看來，這是最基本的戰略，沒有什麼丟人的。他可不會蠢到完全沒有能力跟人對抗還要靠什麼意志力去獲勝。對於一個奸商來說，可以漫天要價也能坐地還錢，賠本的買賣可以做，但是要看有沒有必要。
說走就走，立刻跟小九收拾了幾件衣服，提上一個小包，去找德古拉。
「你們要走？」德古拉顯然沒有心理準備，「為什麼這麼急，現在正是搜捕最嚴密的時候。」
「再不走就來不及了。對了，我走以後，你們要藏的更隱蔽一點才行，他們從上面找來幫手了。」李海冬道。
德古拉的臉色變得十分的難看，就好像幾年都沒補充人血一般，前幾天那一場大勝帶來的喜悅幾乎都被近些日子來的緊張氣氛給沖刷乾淨了。尤其是看到狼人們的悲慘下場之後，她現在已經有點後悔和西方神教。
李海冬看出了她的心思：「你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我們是一條線上的螞蚱。西方神教絕對不會原諒你們吸血鬼，所以除了躲藏你們沒有別的辦法。不過你可以放心，這種情況不會持續太久的。」
「為什麼你看起來很有把握的樣子？」德古拉疑惑的道。
「有些老傢伙是不會允許他們胡來的。」李海冬神秘的一笑道。
德古拉看到李海冬一臉的自信，只得道：「那好吧，我們會藏起來的，不過你們打算怎麼走？所有的交通線路都被西方神教控制了……」
李海冬道：「只能跟你借一輛車了。不過……」他面有難色。
小九挎住李海冬的胳膊小聲笑道：「老公，我會開車。」
李海冬臉有點紅：「你怎麼知道我要說這個……」
不管怎麼說，就跟當初在天界翻山越嶺的時候要靠小九提著他一樣，這一回離開西方，也是小九坐在駕駛位上。
看到德古拉臉色如土的樣子，李海冬不忍的打開車窗道：「你放心吧，他們不會招搖太久的。」
德古拉只能點頭道：「只能這樣了。」
「那就保重吧。」李海冬衝她擺了擺手，小九發動汽車，一踩油門，汽車絕塵而去。
德古拉看著他們遠去，無奈的回身對其他吸血鬼道：「撤吧，回我們的地下城堡藏他一年半載吧。」
汽車飛奔在鄉間的路上，李海冬手裡捧著地圖，給小九指揮著。
「小九，你是什麼時候學會開車的？」李海冬有點納悶，他一個現代人都不會開車，小九從天界下凡才多久就學會了，這讓身為大男人的李海冬有些鬱悶。
「你經常出門啊，我在家裡又沒有意思，就跟胖子學會開車了。」小九笑嘻嘻的道，她開車的技術還不錯，有板有眼。本來李海冬還擔心她會風風火火的，現在才算放了心。
「墨胖子總算做了件好事，不然這次可算麻煩了。」李海冬笑道，穩穩當當的靠在椅背上，一副把逃命當作旅行的模樣。
「你給我指路啊，我不認識路。」小九嘟起嘴來道。
「好吧好吧。」李海冬肩負著導航的重任，攤開地圖裝模作樣的看起來。
兩人開了好幾個小時的車，李海冬在一旁也跟著小九學了些開車的技術。眼看天色都已經要亮了，李海冬心疼的道：「小九，你累不累啊，不如我替你開一會吧，或者咱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我怎麼會累呢。」小九嘻嘻笑道，「開車多好玩啊，我又不是普通人，開三天三夜也不會累。」
其實是李海冬跟小九學了些，心裡有點癢癢的，看到她開的興高采烈的，倒是很想試試。
又開了一會，汽車的油燈亮了，李海冬看看地圖道：「前面有個加油站，去那裡加油吧。」
很快來到加油站，小九開車去加油，李海冬下了車，來到加油站的便利店。
「給我來兩杯咖啡，兩塊蛋糕，還有這個……這個……」要趕夜路，李海冬特別多點了些吃的。
便利店的店員為李海冬準備好食品，臉色有點奇怪。李海冬付了錢，剛一出門，店員就一把從櫃檯下面抽出一張通緝令來。上面赫然印刷著李海冬的電腦描繪圖。
撥打了通緝令上的電話，店員激動的道：「我見到叫裡哈東的東方人了……哦，對對，就是李海冬。」
「……他在……你們許諾的一百萬獎金是真的嗎？」店員握著電話的手有點抖，「太好了，太好了，他開著車沿著十五號公路往東走呢。對，剛開車出我們的加油站。」
小九開著車飛快的奔馳在高速公路上，一手扶著方向盤一手端著咖啡杯。李海冬看了看地圖道：「很快就能出十五號高速了，在前面那個路口下。」
從地圖上看，只要上了二百四十號高速公路，再往東開五百公里，就能進入東方世界的區域。到了那裡，西方神教就不可能在大張旗鼓的進行封堵了。
「一路上也沒見到有什麼哨卡啊。」小九嘟囔著道，「我還以為可以表演飛車闖關的特技呢。」
她這麼一說，李海冬倒是也想起來這一路飛奔，的確沒見到西方神教有什麼大張旗鼓的哨卡，難道他們已經不感興趣了。
越想越覺得奇怪，李海冬望著車窗外飛快而過的風景，回想著一路經過的地點，忽然一拍腦袋道：「糟了。」
「怎麼了？」小九嚇了一跳，差點沒握住方向盤。
「他們不是沒設置哨卡，是我們沒有意識到。」李海冬道，「如果我們想要從告訴公路離開西方，一定會去加油。他們應該買通了所有的加油站，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我們的行蹤已經暴露了。」
的確，此刻西方神教的大隊人馬已經從附近趕往十五號公路通往東方的所有可能去路去。二百四十號公路是重點區域，上百弓箭手和魔法師已經埋伏在公路上。李海冬和小九所開的汽車已經被通告下來，只要一出現在視線範圍之內就會被立刻摧毀。
身處神宮裡的馬丁一得到李海冬的行蹤消息，立刻就不見了。跟他一起消失的還有這天傍晚時分才出現在馬丁身邊的十三個神秘人。
汽車拐進了二百四十號公路，小九專心的開著車，李海冬則打開所有的神識，漫天的監視著所有靠近的氣息。
看到李海冬額頭上全是汗珠，小九心疼的道：「老公，你還好嗎？」
「不用擔心我。」李海冬艱難的道，他的神識已經覆蓋了方圓五公里的範圍，這足以耗費他大半的精神力量。不過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偵查還是值得付出點代價的。
「前方有人埋伏，隨便找個出口下去。」李海冬忽然道，「往東去的路只怕都被他們擋住了。我們往南走。」
小九應著，在前方的路口拐了下去。在李海冬的指揮下，汽車離開了高速公路，沿著稍微有些坎坷的小路向著南方而去。
在二百四十號公路上埋伏的人許久等不到目標，和各地加油站聯繫起來。當得知汽車最後出現在前方不遠處的路口，然後就消失之後。他們在地圖上看到了從高速離開後那蛛網密佈般的小路。
「沒關係，他們逃不了多遠。封鎖向東的所有出路，馬丁大人很快就會到。」在神宮主持大局的斯蒂法諾得到消息之後命令道。
「不行了，沒有路了。」車子來到一片樹林前，已經沒有了道路。
「下車步行吧。」李海冬打開車門，看看指南針，「大概還有一百多公里，只要我們速度快一點，應該能在他們合圍之前衝出去。」
小九嘻嘻笑道：「老公認真的樣子好帥啊。」說著去摟著李海冬，「只要跟著你，我就很安心。」
「別撒嬌了，讓你跟著我逃命，唉……」李海冬拉起小九，兩個人施展開輕身的法術，穿進林中，兩個身影在林中幾個縱躍，便消失不見了。
半個小時後，追蹤的神教教徒來到了林邊。
「發現了他們拋棄的汽車，他們看來從阿倫多叢林逃逸了。」有人報告總部。
總部裡的斯蒂法諾立刻根據地圖做出部署，調整包圍圈和主力部隊攔截的方向。
「好了，就看你們撞向哪裡了。」斯蒂法諾看著佈置好的天羅地網。那些教徒只是陷阱而已，他們根本擋不住李海冬，唯一的用處就是用他們的死亡來通知馬丁和那十三個神秘人李海冬的方位。只要他們一暴露方位，等待他們的就將是萬劫不復的毀滅。
李海冬和小九此刻出現在一處峭壁前，壁立千仞，下面是汪洋大海，滔滔的海浪不住的沖刷著巖壁，漫天的風浪似乎一頭猛獸，隨時都要把人吞噬掉一般。
「我們怎麼走？」小九幾乎掛在李海冬的身上了，她似乎對這種逃亡的過程感到十分的刺激。
「哪裡都不能走了，到處都是西方神教的人。」李海冬歎口氣道，「我實在低估了他們的力量，尤其是那些西方神靈居然會現身，這是我無論如何沒有想到的。」
「他們應該攔不住我們吧？」小九道，「只有不到一百公里了，隨便找一個地方衝出去，很快就可以回去東方了。」
「小笨蛋，那是陷阱。」李海冬一刮小九的鼻子，「那些人當然擋不住我們。不過只要我們一出手，那些西方神靈就會發現我們的所在，到時候真的是插上翅膀也難飛了。」
「那我們該怎麼辦？」小九靠在李海冬的肩膀上，她相信李海冬能解決一切的難題。
「幸好我什麼都有。」李海冬嘿嘿一笑，拉著小九的手走到懸崖邊，「我們從海上走吧。」
「好哦！」小九樂不可支的拍手道，「我要坐船！」
「當然有船。」李海冬從乾坤袋裡取出個大傢伙來。
「這是什麼啊？」小九奇怪的道。
「橡皮艇，只是還要吹氣。」李海冬得意的道，他的乾坤袋裡簡直成了百貨倉庫，連這種東西都預備好了。
不多一會，橡皮艇就被充滿了氣，李海冬一手拉著小九，一手提著橡皮艇，站在懸崖邊上，回頭往往身後的風景：「我還會回來的。」說罷縱身一躍，人如同一隻大鳥，從空中輕輕落下。
橡皮艇落進水中，李海冬和小九穩穩的落進艇身上。
「一人一個划槳，不准偷懶啊。」李海冬笑著從艇上抽出兩隻划槳。
「好玩。」小九接過來，伸進海水中就劃，她不懂怎麼劃，雖然用力，橡皮艇卻只是打轉不前進。
「笨蛋啊，看我的。」李海冬教著小九，橡皮艇很快就向海中前進而去。
天已經大亮了，李海冬和小九還是沒有現出蹤跡來，包圍圈在逐漸的縮小，成千上萬的教徒們在進行著地毯式的搜捕，別說兩個目標很醒目的活人，就算是兩隻蒼蠅也早就被揪出來了。
「怎會回事，他們會去哪裡？」斯蒂法諾看著地圖上越來越小的包圍圈，實在搞不懂敵人怎麼這麼的有耐心。
「他們會不會從海上走？」托雷斯指著地圖上一片蔚藍的水域道，「我們似乎沒在這裡安排防線。」
「不太可能吧，沒有任何證據表明李海冬會飛行的法術。」斯蒂法諾道，「他總不可能浮水回去吧。」
「這個東方人一貫出人意料，誰知道他會不會那麼做。」托雷斯聳肩道。西方神教好端端的基業被他這麼一個年輕人突然冒出來搗亂一通就變成了現在這個爛攤子，高層死傷大半，如今人才凋零，之前苦心籌劃破壞東方神州龍脈然後趁亂在東方傳教的計劃也不得不無限期推遲了。
這樣的情況，本是托雷斯打死也不相信的，可是事實如此。甚至於連天界的神靈也下凡參與進來，似乎那個李海冬有什麼通天的秘密。所以現在無論李海冬做出什麼驚天動地匪夷所思的事情來他也不會驚訝了。
斯蒂法諾顯然沒想過這個問題，他立刻撥打了電話，請求軍方派直升飛機支持。
小九躺在橡皮艇中央，美美的吃著巧克力。李海冬哼著歌，遙遙的望著前方。
橡皮艇上被豎起了一面船帆，一張大風符貼在帆上，根本不用兩個人再划槳，就可以順風順水，一日千里。
「比剛才快多了，方才怎麼沒想到這個主意。」李海冬得意的道，「還是小九你聰明。」
小九笑瞇瞇的道：「老公，不用划槳了，你抱我吧。」
「好啊。」李海冬躺下來，摟住小九，頭頂上是湛藍的天空，一望無際，萬里無雲。
「要是能永遠都這樣就好了，好幸福啊。」小九使勁的往李海冬的懷裡鑽。
「幹嘛啊，又想雙修了？」李海冬在小九的臉上親了一口，笑道。
「哪有啊，你壞。」小九嘴上說著，臉上卻是一副幸福的要命的表情。
李海冬正打算再「壞」的徹底一點，忽然停下來。
小九也奇怪的道：「這是什麼聲音？」
李海冬坐起來，四處望去，就見遠處的天際，兩個小黑點飛快的逼近過來。
「直升飛機……」李海冬眉頭一皺。
「怎麼辦？」小九道。
李海冬隨手拍了一張障眼符在帆上，只希望能矇混過去。
障眼符的確能夠瞞住人類的眼睛，可是李海冬忽略了一件事情。這個世界上有科學技術的存在，大炮能炸死修行者和魔法師，自然也有追蹤系統能夠不被障眼符迷惑。
直升飛機的熱量追蹤雷達上清楚的顯示了橡皮艇上李海冬和小九的輪廓。飛行員按照約定並沒有表現出異樣，只是將消息傳給了總部的斯蒂法諾。
直升飛機從頭頂飛過，沒有絲毫的停留。
小九鬆了口氣道：「他們沒發現我們吧。」
「大概是吧。」李海冬將手臂恢復原狀，方才只要直升飛機有一點點的停留他就會發出刀芒將兩架飛機打下來。
又在帆上加了一張加速的符，橡皮艇的速度簡直要趕上摩托艇了，乘風破浪，向著東方而去。
可是才走出十幾海里，十幾個強大的氣息便飛速逼近而來。
「不好，他們來了。」李海冬氣惱不已，知道方纔已經被直升飛機發現了。
「跳海。」看到小九一臉的迷茫，李海冬取出避水珠，順便將和聚元子聯繫的雙飛燕放了出去。
兩個人從橡皮艇上翻身跳進水中，很快淹沒在了平靜的海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