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集 殺即是道 第五章 深海殺場 文 / 穿馬甲的豬
第五章深海殺場
十四個身影出現在遙遠的天邊，很快就來到了橡皮艇的上方。
馬丁陰沉著臉看著下方平靜的海面，低聲道：「他們一定逃不了多遠，大家分頭去追。男的殺掉，女的一定要抓活的。」
他身後的十三個樣貌各異的人喉嚨裡低低的應了一聲，分頭散開，一起投進了海中。
馬丁看著他們離去，面露鄙夷自言自語道：「居然派他們來幫我，老傢伙們難道一點都不在意這個重要的砝碼嗎？還是不相信我呢？不管了，只要能抓住東方天帝的女兒，我應該能進入元老會吧……」他流露出笑容來，看看水面，手掌上忽然射出一道光來。橡皮艇被光擊中立刻粉碎。
擊碎了橡皮艇，馬丁也沉入了海中。藍天和海洋依舊平靜，可一場大風暴正在醞釀之中。
李海冬和小九有避水珠護身，無論多麼強大的水壓也不懼怕，東海的萬丈深淵他們也曾潛入到最深處，何況這裡。他們一直向下潛著，來到了數千米的海底，在海底的流沙之中悄然的行走著。
身邊游過很多深海的魚類，它們大多數長的奇形怪狀很有趣，小九嬉笑著逗弄它們。驚得海底也起了一絲的波瀾。
「小心，他們都是天界的高手，一點點的動靜都會驚動他們。」李海冬忙拉住小九，怕她引來追兵。
小九一吐舌頭，乖乖的被李海冬拉著小手，專門找些海底嶙峋的怪石隱藏著身形。
「我們現在是在什麼地方啊？」走了一段路，小九問道。
「我也不知道。」李海冬也有點焦躁，他已經感受到了那些強大的氣息分成了許多個小組緩緩的靠近。如果沒有聚元子的幫忙，他可沒有信心同時應付這麼多的高手。
可誰知道聚元子什麼時候會過來，那個老小子可沒準。至於懷裡的白羽，上一次和那個西方神靈動手的時候他害怕的不得了，看起來也不能太過依靠。
到了這種時候李海冬才突然發現自己的能力太過渺小了。對付人間的高手他算是綽綽有餘，對付起天界真正的強者來，他還差那麼一點點。
「大魚！」小九忽然叫了一聲。
「噓」李海冬被她嚇了一跳，不過他一扭頭就知道小九為什麼叫出聲來了。
這條魚，的確太大了。
海洋中體積最大的是鯨魚，面前這條雖然沒有鯨魚那種小山一樣的巨大身軀，可也相差不多了。最為古怪的是，李海冬從來沒聽說過海裡有這麼個東西存在。
這是一個身體扁平的傢伙，扁的如同一個大盤子，渾身綠油油的，在那個說不出來是頭還是什麼的突起上除了兩隻閃著光的大概是眼睛的東西外還伸出個觸角似的東西來。觸角的頂端是個燈籠樣的圓球，發著幽幽的光華。
這傢伙慢慢悠悠的，與其說是游過來，不如說是飄過來，它似乎看見了李海冬和小九，逕直的往他們兩個所在之處靠近而來。
「這是什麼啊？」小九躲在李海冬的身後，小聲的問道。她顯然是被這個古怪的水中生物給嚇住了。
李海冬也從來沒見過，從氣息上判斷這又不是追蹤自己的敵人，還在猶豫要不要先下手為強，那扁平的傢伙居然開口說話了。
「你就是李海冬嗎？」
李海冬和小九瞪大眼睛互相掐了下對方才確定不是在做夢，在這距離家鄉千里之外的深海之中怎麼會有一個這樣的怪物認識自己？
「我就是……」無論有多麼驚訝，李海冬還是鎮定了情緒回答道。
「很好，我是龍王麾下的大將軍扁二郎，奉命來迎接你。」這個自稱扁二郎的怪物道。
「龍王？扁二郎？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李海冬萬分的奇怪。
「他們馬上就要過來了，你還要耽誤時間嗎？」扁二郎的「眼睛」眨巴眨巴，似乎有點不耐煩。
它說的不錯，那些追兵的氣息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似乎已經發現了李海冬的藏身之所。李海冬一咬牙，這個怪物看起來不像是有惡意，賭一把吧。
他拉上小九道：「要怎麼做？」
扁二郎沒有做聲，晃悠悠的漂到他們的頭頂上，扁平的身體蜷曲起來，巨大的身體從各個方向籠罩下來，看起來要把他們包進身體裡。
「我沒有惡意。」扁二郎一邊「包」著一邊道。
小九有點害怕的伏在李海冬的懷中，對女孩子來說，寧可面對強敵也不願意經歷這種有點點噁心有點點恐怖的事情。
李海冬小聲的安慰著小九，直到扁二郎的身體完全包裹住他們。雖然四面全都被扁二郎的身體遮擋住，李海冬卻能想像到方纔如同一個大餅一般的扁二郎此刻應該變成了一個圓滾滾的「圓二郎」了。
四週一片死寂，沒有光亮，沒有聲響，李海冬的神識之中，能感覺到那些追蹤的氣息在身旁掠過，有些略微停留便消失不見，有些徑直的衝過去。他們雜亂的如同無頭的蒼蠅，來回的穿梭卻找不到目標。
如果沒有扁二郎這神奇變身的保護，李海冬只怕現在已經陷入了一場絕對沒有勝算的苦戰。他心裡暗暗慶幸，不過這扁二郎來的正是時候，他口中說的龍王又是什麼人呢？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些氣息漸漸的遠去，李海冬和小九總算鬆了口氣。
「扁二郎，我們能出去了嗎？」李海冬問道。
「別著急，馬上就到海底龍宮了。」扁二郎道，「龍王要見你們。」
李海冬把好奇埋在心裡，靜靜的等待著。不多一會，就聽到扁二郎道：「好了，出來吧。」
眼前出現了一絲的光亮，扁二郎的身體慢慢的展開，逐漸的從一個圓球恢復成為了初見時的扁平模樣。
呈現在李海冬和小九面前的是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除了建築在水中，這裡並不比人間的宮殿遜色，而正因為多了水中的風情，搖曳的水草，調皮的游魚，美麗的珊瑚，才使得這裡更像是一個夢幻的所在。
「請隨我來。」扁二郎不知什麼時候又把身體縮了起來，這一回他變成了一個細長條類似蛇的樣子，在前邊游著帶路。
李海冬和小九跟隨他在宮殿裡轉了幾個彎，來到一個大廳。扁二郎道：「請九公主稍等，龍王馬上就出來。」
李海冬一怔，不禁苦笑道：「老婆，看來是你的朋友。」
「唔，我好像不認識海裡的朋友啊……」小九的食指搭在下巴上，眼睛眨巴眨巴的回憶著。
「九公主大駕來臨，小神迎接來遲，該死該死。」隨著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李海冬和小九就看到殿外走進來一頭老龍。
果然是頭老龍，白鬍子，滿臉是皺紋，拄著個枴杖，看來風浪大點就能卷跑的樣子。
「你是誰啊？」小九奇怪的道，「我又不認識你。」
「小神乃是邊緣海的龍王敖如意，只是個小神，九公主當然不認識了。」那老龍道。
「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啊？」小九問道。
敖如意不敢隱瞞，忙道：「小神方才接到了天界的旨意，說是有一群西方天界的魔獸下凡，似乎要對公主不利，要小神在海中接應。」
「啊？難道我父皇知道這件事情了？」小九驚訝萬分。
李海冬心道：「看來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天界的監視下，這麼說我和小九雙修的事情……」他偷看了一眼小九，見她俏臉通紅，顯然也在想同樣的事情。兩個人做賊心虛，互相看了一眼，立刻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九公主乃是金枝玉葉，天界當然要嚴密保護。旨意上說二郎神君已經帶兵趕來了，請公主在我這裡小憩一下，等除去那些大膽的魔獸再走不遲。」敖如意道。
「難道……難道父皇要我回宮去嗎？」小九擔憂的道。
「這個小神就不知道了。」敖如意顯然也是在官場上打滾多年的老奸巨猾之輩，這種口風他當然不會透的。
「怎麼辦啊？」小九可憐巴巴的看著李海冬，對她來說，回宮去還不如和那些追兵拼了呢。
「或許不會讓你回去呢。」李海冬安慰小九道，「你先不要擔心。」
小九點點頭：「如果他們一定要我回去，我就說……我就說有了你的孩子，你說好不好？」
她說的聲音很輕，敖如意別看已經老了，眼耳鼻都靈活的狠，忙閃去一邊，心道玉皇大帝的家事可不要亂聽，免得惹禍。
李海冬哭笑不得的道：「你別亂說，有我在不會讓你回去的。」
小兩口正商量著，四周的海水忽然一陣顫動，偌大的龍宮隨著水流猛地抖動起來。
「怎麼回事？」敖如意噗通摔倒在地。李海冬一見他那副狼狽的模樣，剛要問出口的話也嚥了回去。
十幾個氣息從四面八方突然出現，正是本以為被甩掉的那些追兵，龍宮的搖搖欲墜正是他們在用魔法不斷的攻擊。
一道閃光擊碎了一根頂樑柱，伴隨著嘩啦啦一陣響動，宮殿倒塌了。
敖如意「哎呀」一聲，嗖的躥了出去，比李海冬和小九這兩個年輕人還要快上幾分。
李海冬拉著小九剛從宮殿裡跑出來，宮殿就徹底垮掉了。
「沒辦法，只能硬拚了。」李海冬喚出魔刀長劍，大叫道：「敖如意，保護小九，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一定沒命。」
敖如意本想逃走，聽了李海冬的話，立刻轉回來護在小九的身前，哆哆嗦嗦的道：「九公主，有小神在這裡，一定保護你的萬全。」
小九哪裡有空理他，從乾坤袋裡取出九寶通鑒鏡來，那本來是她在天界裡平日梳妝打扮時用來照的鏡子，其實也是一件寶貝。此刻吒女素心經隱隱發動，只要情郎陷入困境，立刻就要去跟敵人拚命。
龍宮裡的蝦兵蟹將被打的落花流水，有想要抵抗的也根本不是那些西方天界來的凶神惡煞的對手，轉眼間不是被搾成魚醬就是被打為蝦條。
方纔那個扁二郎變成一個圓球，抵擋了兩下，被馬丁一腳踢中，嗖的飛了出去，不見蹤影了。方纔他也算是李海冬的救命恩人，看到他也遭到毒手，李海冬不禁火冒三丈，魔刀一震，一道金芒攻向馬丁。
金芒迫開海水，直逼馬丁而去。馬丁似乎根本也不在意，隨意的一揮手，面前的海水凝聚成一道牆，向金芒擠壓過來。金芒雖然鋒銳，可也攻不破馬丁的磅礡魔力，轉眼就被水牆吞沒。
水牆吞沒了金芒，隨即逼向李海冬。
李海冬連發數道金芒，卻對水牆沒有任何的傷害，他手忙腳亂的一捏胸口的白羽道：「小子，再不出來幫忙，我就掛了。」
白羽從他口袋裡探出小腦袋來，一張口，一道烈火噴出來。那水牆遇到烈火，立刻華為了烏有。
馬丁的水牆攻擊被白羽破去，臉上不禁現出驚訝的神色來。此刻遊蕩的蝦兵蟹將幾乎被屠殺的差不多了，那些神秘人都聚攏在馬丁的身後，呈半個扇面形將李海冬至於焦點之上。
「老公！」小九叫了一聲，不顧敖如意的阻擋，飛奔而去。她衝到李海冬的身旁，舉起了九寶通鑒鏡。
馬丁一看小九手中的鏡子，心裡微微一動，知道這是件厲害的法寶，不能硬拚。
「你們誰敢動我老公一根手指頭我就殺了他！」小九平日裡總是笑嘻嘻的可愛模樣，一旦發起威來，還真有幾分河東獅吼的風範。
「我們可以不殺他。」馬丁冷冷的道，「只要你答應跟我們走，我保證不動他一根手指頭。」
李海冬冷哼一聲道：「別做夢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麼主意嗎？如果你們以為抓了小九就可以和東方天界談條件的話，我勸你們還是死了這條心吧。」
馬丁笑道：「容不得你跟我們講條件，或者她跟我們走，或者你們一起死在這裡，你難道不懂得選擇嗎？」
小九憤憤的道：「我寧可死也不會跟你們走的。」
「那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馬丁一揮手，他身後的十三個神秘人立刻散開，一起逼迫過來。
「小九，躲在我的身後，不到萬不得已千萬別動用九寶通鑒鏡，你的能力還有限，硬要發動的話只會弄傷自己。」馬丁他們雖然忌憚小九手中的法寶，可只有李海冬和小九自己清楚這樣的法寶不是隨便就能運用的，以小九現在的實力，也只能用來嚇唬人，真想發動的話，只怕是殺敵一千，自損七百。
十三個神秘人都穿著很寬寬大的袍子，也分不出男女老少，他們慢慢的靠近，距離十幾步的時候停了下來。
迅雷不及掩耳之間，十三個神秘人的袍子都被甩了出去，每個人身上都爆發出黑色的光彩來，在李海冬和小九的愕然之中，眼前的十三個神秘人已經變化了形態。
「這是……什麼怪物？」小九驚駭的問道。
李海冬喃喃的道：「我不知道。」
眼前的一幕實在太過讓人驚駭，十三個神秘人此刻已經變成了十三個形態各異的怪物。
「阿拉克涅」，最左側的那人是個赤裸著上身的女人，如果只看她的上半身倒也算是個美女，可是她的下半身卻赫然生成蜘蛛的模樣，八支毛茸茸的腳看的人毛骨悚然。她口中說出來的音節大概就是她的名字。
隨著她的自報姓名，其他的十二個也一一的吐出一個讓李海冬和小九難以熟記的名字來。
身上長著上百雙眼睛的百眼巨人阿古斯；人身蛇尾的可克羅普斯；半人半馬的山特爾；羊身獅頭蛇尾的凱密拉；鷹身女妖哈爾皮埃；半驢半人腳上閃著青銅光澤的安普莎；獅鷲怪格雷芬；雙頭犬奧特修斯；狗頭蛇發蝙蝠翅膀的厄裡尼厄斯和弗利俄斯姐妹；三頭六臂的格律翁；最後一個則是紅袍黑膚的凱瑞斯。
看著這十三個人不人獸不獸的傢伙，李海冬幾乎要吐出來了，他實在想不透西方天界怎麼會容得下這些怪物的存在。看看東方的那些魔獸，哪一個不是雍容華貴，氣派萬千。再看西方的這些，光是那副怪模樣就讓人噁心，看來這也是他們戰鬥力的一部分。
不過這些怪物的長相醜惡程度只怕和他們的實力是成正比的，他們每個傢伙的氣息都滔天一般的凶狠。敖如意早就被嚇的抽過去了，嘴裡不住的吐著白沫，虧他還是一條真龍。李海冬和小九雖然也心裡淒惶著，但總算咬緊牙關嚴陣以待。
「聚元子這老傢伙在哪裡啊，快來救命啊，來晚了老子就沒命了。」李海冬心裡暗暗埋怨著聚元子還不過來。
遠水救不了近火，現在只能靠自己了。眼看著那個阿拉克涅第一個向自己靠近過來，八條毛茸茸的蜘蛛腿張牙舞爪，李海冬魔刀一橫，催動起最強的混沌之力，體內的黑洞也隨心打開，全力以赴，向著她劈出雷霆般的一刀來。
東西方天界的神仙們實力相若，因此才能保持著數十萬年的平衡，互相制約，沒有任何一方能夠一統天下。這次從西方天界下凡而來的這十三個魔獸都是高階的強者，當然不是李海冬這個初登仙界的毛頭散仙所能對付的。
魔刀雖然凌厲霸道，人間只怕沒有誰能擋下這一擊，可是對阿拉克涅來說，只是小菜一碟而已。她伸出兩條腿來，凝聚出一個魔法盾，硬碰硬的和刀芒撞上。刀芒立刻變成一縷青煙，散開在海水之中。而阿拉克涅一張嘴，一條蛛絲噴了出來，在海水裡繞了個圈，結了個扣，變成一個索套，直奔李海冬而去。
李海冬橫刀一撩，金之靈的鋒利可不是信口開河，全天下連同東西方的天界法寶都算上，陸壓的飛刀也是一等一殺人不見血的利器。雖然只是煉化他的葫蘆飛刀留下來的一點點殘渣，李海冬身上的金之靈也足夠斬斷任何堅硬的物體了。
唯一出乎李海冬意料的就是，那蛛絲並不堅固，甚至可以說是黏糊無比，一碰到魔刀，不但不受地獄業火的影響，也不能被斬斷，見縫插針好像個狗皮膏藥似的就粘在了刀刃上，最可怕的是跟個爬山虎一樣立刻順著刀刃滾落下來，往李海冬的身上套去。
「不好。」李海冬撤步收刀，想要擺脫掉蛛絲的纏繞，可那蛛絲卻如同個冤魂一樣纏住他的刀刃不放。李海冬一抖手，魔刀消失不見變回手掌的本來面目，那蛛絲居然也附骨之蛆一樣的纏上了他的食指，然後套住了手臂，轉眼間就在李海冬的身上攔腰一勒，將他牢牢的捆住。
「老公！」小九大驚，伸手去扯那蛛絲，卻哪裡扯的動，她這麼一扯，蛛絲反而越來越緊，甚至勒進了李海冬的肉中。他雖然是鋼筋鐵骨，卻也覺得奇痛無比。
這種危急的時候李海冬並沒有喪失掉理智，他大吼一聲：「小九躲開。」信念轉動，整個人都化為一柄利刃。
這是李海冬頭一次將整個身體都變化形狀，他變成了一柄人劍，雖然蛛絲還纏在身上，卻已經奈何不了他。李海冬人飛起來，就如同在公孫若水等劍仙手中揮舞著的飛劍，破開海水，直刺阿拉克涅。
阿拉克涅從來沒有見過這種可以把身體變成一柄劍的法術，她本以為蛛絲可以抓住李海冬，正在「咯咯」的邪笑，只見眼前金光一閃，一柄飛劍已經來到身前。她驚恐萬分的伸出兩條腿去擋，刷的一聲，兩條腿一起被斬斷。利劍切斷了她的腿之後沒有絲毫的停留，直刺進她的胸口，將她當胸劈開。
「噗嗤」綠色的血液瘋狂的濺出來，阿拉克涅倒了下來。那纏繞在劍身上的蛛絲失去了主人，立刻脫落下來。利劍一抖，又變化回了李海冬的人類模樣。
小九歡呼一聲：「老公好厲害啊。」
李海冬則看著阿拉克涅的屍體，想到自己方才刺進她那骯髒不堪的身體裡，就覺得喉嚨處有點難受。
阿拉克涅一倒，其他的魔獸顯得十分的驚訝。在後面掠陣的馬丁大怒道：「一起上，殺掉他！」
隨著馬丁的吼叫，剩餘的十二個魔獸團團圍過來，李海冬和小九拉著手，轉著圈子看到他們越來越縮小的包圍圈，滿心都是絕望。
一個阿拉克涅都是好不容易才殺掉，這十二個魔獸一起攻過來，結果可想而知。這個時候李海冬才覺得自己一直以來實在太不努力。他心裡暗想如果這次能夠活著回去，一定要刻苦修煉，再也不讓自己和心愛的人陷入這種險境了。
步步緊逼，李海冬似乎已經能聞到魔獸們身上腥臭的味道，他和小九的手越來越緊，越來越涼，小九已經抱住了九寶通鑒鏡，如果有必要，她寧可粉身碎骨走火入魔也要和這些噁心人的傢伙同歸於盡。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來。
「九公主別怕，我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