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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一百零五章 與天鬥!與人鬥!(一) 文 / 隨便絕不隨便

    第一百零五章與天鬥!與人鬥!(一)

    院子很大,一輛小型東風停在院子最東邊的一個角落。

    幾個人向著車走去,當距離車子不遠的地方,一股難聞的氣味傳了過來,這種氣味風西揚很熟悉,農村人家裡養雞的特別多,當養的數量比較多的時候,就會散發出這樣的氣味。這時候,風西揚才注意到,在車子的附近,竟然有著三個養雞棚,剛才進院子時沒有聞見大概也是較遠的距離加上下雪了。

    「麻哥,你和這位小兄弟委屈一下吧!」花臉拉開貨箱的後門,笑著說道。

    「沒事!」麻哥稍稍猶豫了一下,率先走進了貨箱,風西揚和花臉也緊跟著走了進去。

    車廂內的活雞都用籠子裝著,倒是沒有像風西揚想像的那樣雞飛狗跳得。

    「麻哥,你和這位小兄弟就呆在這個隔間裡吧,裡面有水,也有食物,就是地方小點,如果想方便最好是現在了,通氣情況還可以,就是這味兒?」花臉抓住了車廂最頂頭上沿的一個小把手用力往左邊一拉,竟然出現了一個小隔間,也算得上是別出心裁了。

    「嗯!我受得了,走吧!」麻哥先走進了小隔間,坐在了左邊的椅子上,風西揚緊跟著走了進去,坐在了右邊的椅子上。

    就在花臉要把門拉上的時候,麻哥突然把頭湊在了他的耳朵邊低聲說了幾句,花臉的臉色立馬變的慘白,手無力的拉上了門。

    「麻哥,你跟他說的什麼啊?」風西揚好奇的問道。

    對於風西揚這有點魯莽的問題,麻哥寬容的一笑,說道,「沒什麼,我只是告訴他,他的兒子最近很喜歡爬行類的動物!」

    風西揚雖然依舊疑惑,但是他也感覺到了自己所問問題的魯莽,沒有接著往下問。

    車子動起來了,麻哥閉著雙眼靜靜的靠在座位上。風西揚左右看了看,也覺得無聊,索性也閉上了雙眼。小隔間的空間很小,以至於剛剛能夠讓一個人正著身子坐下,長度倒是可以,腿還伸得開,關上門之後,一片黑暗,爭著眼睛看上一小會眼睛便會疲乏的要死,更何況昨天晚上一晚上也沒有睡上一會。模模糊糊的,風西揚進入了夢鄉。

    車中無歲月,也不知過了多久,風西揚從沉睡中醒了過來,剛睜開眼睛便發現麻哥正在定定的看著自己,不好意思地抓抓頭皮,「我睡了多久了?」

    「呃--我也不清楚,不過現在好像是28號晚上了。」麻哥說道。

    「這麼久?」風西揚詫異的說道。

    「嗯!我想,我們應該快到了!」麻哥也沒有出過遠門,對於遼寧沿海的概念也是來自於地圖上的。(呵呵,在監獄裡呆了這麼多年了,出過遠門才怪!)

    「我們去哪兒?」

    「海邊!偷渡!」

    聽到麻哥的話,風西揚沉默了,他有一種感覺,感覺自己彷彿已經站在了一個岔路口,一條,通向地獄,另一條,則是與自己的目標背道而馳。他還清楚地記得,當初,自己剛剛上高中的時候,於老師是用什麼樣的理由來勸服自己本分的父母的。希望,國家的希望!現在,我還是希望嗎?風西揚情不自禁的搖頭苦笑,後來發生的一切,究竟是為什麼呢?是世界本來就是如此無奈,還是自己真的還沒有學會做人?當初,如果沒有自己的那次見義勇為第一次,風西揚對自己從小所接受的教育產生了疑問。見義勇為!曾經的高尚品質竟然換來了這樣的結局!

    「西揚,怎麼了??不舒服?」看到風西揚時而搖頭,時而苦笑的神態,麻哥關切的問道。

    「沒什麼!只是想起了一些事情!」風西揚淡漠的說道。

    「以前的??和你的朋友?能跟我說說嗎?」麻哥伸手掏出一根煙點上,猶豫了一下,然後又拿出一根遞給風西揚,「來一支吧!吸煙對身體不好,但是有時候吸一支,呵呵」麻哥顯然對風西揚以前的事情很感興趣。

    看到麻哥遞過來的香煙,風西揚一怔,聽到麻哥的解釋,笑了笑放到嘴裡,就著麻哥的打火機點燃。

    「別往肺裡吸,你第一次抽煙,往肺裡吸受不了,先熟悉熟悉味吧!」麻哥笑著收起打火機,「如果不涉及個人**那就跟我說說你們的事吧,我最喜歡的就是聽青年人故事!我像你們這麼大的時候,不是和街頭的混混打架,就是在監獄裡關著!」麻哥的聲音很平淡,但是風西揚卻從中聽出了難以掩飾的辛酸。20來歲!一生中有幾次年輕歲月?滿世界又有幾個人不為自己的年輕歲月虛度後悔?虛度尚且後悔,無度呢?

    「其實,我有一幫很不錯的兄弟朋友,?」吸了一口煙,風西揚開始講起了自己的過去,在監獄裡,他和眾人也說過,但是那時候著重的是自己的家庭家人遭遇,而現在,他說的是和自己那幫兄弟的故事,看著淡淡的煙霧隨著自己的話語淡淡的溢出了口腔,風西揚突然發現自己竟然很享受這種感覺,很喜歡這種味道。

    蒼茫的夜,一輛貨車在公路上飛快地奔馳!

    經過了兩天兩夜的拚命趕路,風西揚三人終於來到了一個遼寧沿海的小村莊,路上,也遇見了幾次交警查車,但也許是這輛貨車的味道確實不怎麼樣,也許風西揚幾人越獄的消息還沒有傳過來,盤查很是鬆懈,花臉的幾根香煙就將他們打發了。

    把麻哥和風西揚送到了地方之後,花臉彷彿有什麼計劃,片刻也不願意停留,也真難為花臉,兩天兩夜沒合眼,現在竟然還這麼精神。麻哥清楚花臉迫切回家的原因,但是在這種情況下讓花臉回去和把花臉推到車輪底下幾乎沒有什麼兩樣。

    「如果你不想讓你的孩子沒有父親,那你就休息一天再走!」麻哥的話很簡單,但是就是這麼簡單的一句話竟然就把花臉安撫下來了,花臉臉上的神色依然很急迫,但是他沒有再說要立馬走。

    三個人找了一家很小的旅館,將車子泊好,簡單吃了點東西便各自回屋了,臨回屋前麻哥管女老闆要了一條中南海。風西揚默默地把這個名字記在了心裡,原來,那種煙叫中南海!

    夜!風西揚一點睡意都沒有,麻哥卻已經呼呼的睡去,躺在床上實在無聊,下床拿過麻哥床頭的煙火,點上一根自顧自的抽了起來。大約到了夜裡一點來鐘,麻哥醒了,坐起身看見正在噴雲吐霧的風西揚,驚詫了一下立馬又笑著說道,「也不知道我是幫了你還是害了你,看樣子你竟然上癮了!」

    「嘿嘿!我發現這東西挺好的!」風西揚狡黠的一笑道!

    麻哥也嘿嘿的笑了兩聲,看了看牆上石英鐘的時間,拿出手機,換上一張卡打了個電話,在電話中,麻哥什麼都沒說,只是「嗯」個不停。掛了電話,看了風西揚一眼,「起床!」

    風西揚麻利的穿好衣服鞋子,也談不上穿好,根本沒脫!

    「西揚,也許從今天往後咱們再也回不來了,你還有什麼事情嗎?」麻哥鄭重的問道。

    「啊?」雖然事先已經知道要偷渡出國,但是風西揚還是覺得手足無措,「事情?」就在這一瞬間,風西揚想到了很多很多!兄弟,朋友,同學,父母,鄉親,還有--凌紫煙!狠了狠心,咬了咬牙,風西揚幾乎是用盡全身力氣才說出了兩個字,「沒有!」

    「那就好!走吧!」麻哥在前面向著門口走去。風西揚彷彿傻了一般的跟在他的身後。

    結完帳,又要了一條中南海,麻哥走出了這家小小的旅店。

    雖然這邊沒有下雪,但是空氣中蘊含的冰冷還是幾乎讓人窒息,兩個人情不自禁的將脖子縮了縮,默默地走了一會,麻哥忽然站住了,扭頭對風西揚說道,「西揚,我覺得,你應該還有點事情!」

    風西揚疑惑的看著麻哥,沒有說話。

    「其實,有時候,什麼都不知道是一種幸福!清醒才是一種折磨!更何況,這樣也讓你自己不快樂,對嗎?」麻哥的一雙眸子在暗夜裡熠熠生輝,明亮與深邃,矛盾但是確確實實的存在著!

    風西揚低下了頭,他已經明白了麻哥說的話,但是他的心很亂,真的很亂。

    看到風西揚的神態,麻哥歎了口氣,轉身繼續向前走去。

    大海,一望無際的大海!波浪彷彿來自天際!沒有見過大海的人,永遠無法想像大海的壯觀,大海的包容,大海的無邊無際!那深色的遠處一條越來越明晰的白線,彷彿在黑色天幕中襲來的無數白甲精騎!那隆隆的濤聲,仿若雷神在九霄擂起了無比巨大的戰鼓!

    看著近在咫尺的大海,聽著耳邊的隆隆濤聲,風西揚的心中彷彿有一塊已經鬱結很久的東西突然破碎了,清爽!這剎那的感覺就是清爽!彷彿擱下了一個沉重的包袱,彷彿扔掉了已經背負很久的大山。

    「西揚,這是你最後一個機會!」麻哥遞過了他那部老款的手機。

    「謝謝麻哥!」風西揚痛快的接過了手機。

    看到風西揚痛快的接過了手機,麻哥笑了!

    就在風西揚在麻哥示意下將手機用力的扔向大海的時候,遠處,一艘船隻出現了!

    半夜,風長順家的電話突然響了,李冬梅伸手拿起床頭的電話,滿臉不耐得說道,「喂!」可是下一刻,李冬梅臉上的睡意突然無影無蹤了,電話裡傳出來的那個聲音,那聲稱呼讓她霎時間淚流滿面,左手用力的推著還在睡夢中的風長順,嘴裡邊說著,「你別掛!讓你叔和你說話!」

    「你幹什麼呀?還讓不讓睡覺了?」風長順坐起身子,氣呼呼的說道。

    「電話!」李冬梅哽咽的說道。

    「電話就電話唄!」風長順接過了電話,嘴裡還在嘟囔著!「喂!你找誰?怎麼半夜打電話啊?不知道--」風長順近似怒吼的發洩突然停止了,「紙筆!」扭頭示意李冬梅遞過不遠處的紙筆後,立馬又對著電話說道。

    「啊!你說!我記著呢!」

    「薄荷1錢,冰片1錢,金銀花2錢,牛黃??」

    「放下包袱的感覺真好!」風西揚盯著漸行漸近的漁船說道。

    「其實!你這個年齡不應該有包袱的!只要年輕!沒有什麼不可能!快樂的生活!有人阻止你,就把他踢開!老天阻止你,就把他捅破!什麼順天者悲逆天者死?狗屁!統統都是狗屁!你就是天,我就是天!每個人都是天!你知道我最佩服的人是誰嗎?」

    「誰?」

    「就是毛主席!他老人家的詩詞啊、語錄啊我是通通忘記了,但是他的一句話我一輩子也忘不了,人,定勝天!」

    「人,定勝天?」

    「對!人定勝天!」

    「麻哥!謝謝你!」風西揚真誠的說道!

    「謝什麼?一世人,兩兄弟嘛!」麻哥摟住了風西揚寬闊的肩膀,風西揚也重重的將自己的手放在了麻哥的肩膀上。

    「麻哥,你認識的人挺多的啊?我就納了悶了,你在號子裡那麼久,怎麼還會在外面有這麼多的關係啊?」

    「幫咱們的這小子,從前也是個被冤枉入獄的倒霉蛋,還是個高級知識分子,你也知道監獄裡的那點破事,剛進去的時候差點被人折磨死,後來我看不過眼了,幫了把,這小子還行!出去之後還不忘咱,隔三差五來看看我,帶點東西什麼的??」說到這裡,麻哥得意的嘿嘿笑了起來。

    「那他一個高級知識分子,怎麼還能安排咱們偷渡?」

    「高級知識分子?哈哈!那是以前了!自從出來之後他就真的幹上了這行,用他那話說,咱也不能讓政府白栽培不是?現在這小子已經是東三省有名的幾個大哥之一了!」

    「麻哥,你就不想再看看你外甥女和你妹妹?」

    「我現在就是再去看她們啊!對了,忘了跟你說了,她們早就出國了!現在在韓國!」

    「咱們也是去韓國?」

    「嗯,這趟船其實是去美國的,只是在韓國補充以下淡水食物!咱們倒時候下去就可以了!」

    美國?風西揚的心彷彿被什麼狠狠地撞擊了一下,默默地就這麼不說話了。

    這時候,船也已經靠岸了,由於岸邊水位太淺,一天小舢板從船上放下來到了岸邊,風西揚和麻哥兩個人上了舢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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