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一百零六章 與天鬥！與人鬥！(二) 文 / 隨便絕不隨便
第一百零六章與天鬥！與人鬥！（二）
深深的夜，茫茫的海，一艘漁船慢慢的飄著！
「操！這種感覺真鬱悶！」風西揚坐在甲板邊向著海水裡用力的吐了一口唾沫！
「呵呵！終於聽見你小子罵髒話了！」麻哥有氣無力地聲音在身邊響起！自從到了船上的第3個小時，麻哥就開始暈船，一條精壯的漢子，不到兩天竟然被折磨成這個樣子！麻哥自己都說，幸虧是去韓國，要是去美國，自己這條命也就算交待了！
漁船走的很慢，白天基本上就像是在順著水流漂，只有到了晚上，才會真正的開動起來前進。而風西揚等幾十個要偷渡的人，白天就只好窩在底艙下的暗艙了，底艙中儲存著許多的魚蝦，味道自己想像去吧！而偷渡的人當中，更是有男有女，地方一共這麼大，馬桶也只有一個，有什麼需要怎麼解決可以自己想像了。至於晚上到甲板上來吹吹海風這種奢侈的享受並不是每個偷渡客都能夠擁有的，風西揚和麻哥也只是佔了麻哥曾經救過的那個人的光！
「西揚，到了韓國後你打算做什麼啊？？」麻哥隨口問道。
「做什麼？」風西揚怔了一下，然後卻沉默了下去。
風西揚的沉默讓麻哥誤以為他根本沒有什麼打算，遂繼續說道，「如果你沒有什麼想法，那不如跟著我吧！我妹妹在韓國開了一個小餐館，咱們過去之後一起幹！」麻哥顫抖的手指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根香煙放在嘴上，但是無力地手指卻無論如何也不能用打火機點燃它。
在麻哥的苦笑中，風西揚幫他點燃了煙卷，然後給自己也點上一根，深深地吸了一口，「麻哥，我不想去韓國！我想去美國！」望著遠方，風西揚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美國？」麻哥很詫異的一骨碌坐起了身子，「為什麼？那邊有親戚？」
「麻哥，我想打球！」風西揚的一雙眼睛仿若星辰，明亮，清澈！
「打球？」麻哥緩緩地又放平了自己的身子，「西揚，既然你自己已經做出了決定，我不會去干涉你，但是還是那句話，做什麼決定都要慎重小心，千萬別將來為自己的決定後悔！」
「麻哥，謝謝你，我知道你是擔心我，但是，我真的已經想好了，沒了籃球，我這輩子都不會快樂的！」風西揚堅定的說道。
「嗯！」麻哥輕輕的應了一聲，便閉上了雙眼不再說話。
風西揚看了麻哥一會，歎了口氣，將頭扭向了別處，這時候，如果有人能夠看見風西揚的臉頰，肯定會發現那亮亮的一道。
到韓國了，麻哥下船了。漁船並沒有在岸邊停留多久，只是把已經預先運輸到海邊的食品淡水搬上了船後便匆匆起航了！
風西揚站在甲板上，看著麻哥那越來越小的身影，麻哥那始終高高舉起揮動的手臂，眼淚，再一次的流了下來！終於，麻哥的身影被拋失在遠處無盡的黑暗之中，夜裡的海風吹乾了風西揚的淚水，那張已經不再存有半絲半毫稚氣的臉上，呈現出的都是堅定！夜裡，很冷，即便是麻哥走的時候已經把他自己的厚衣服脫下來給風西揚了。
回到暗艙，風西揚蜷縮著身子坐在一個角落裡。眼睛漫無目的的打量著身邊那些和自己同樣遭遇的同伴。
暗艙裡亂糟糟的，有人在抽煙，有人在打牌，有人在睡覺，有人在聊天。污濁的空氣中，夾雜著種種不同的氣味。
突然，一聲尖厲的叫聲把所有的聲音都壓了下去。聲音是一個女人的。
眾人的目光都向著叫聲發出的地方瞅去，只見一個面相凶狠的男子惡狠狠的瞪了眾人一眼，「看雞毛啊？有什麼好看的！」而在他的腳下，一個女人身體呈一種不自然的姿態躺著一動不動！
面對這男子的兇惡，眾人大多數都選擇了逃避，剩下的少數幾個也僅僅是用自己才能夠聽聽得見的聲音罵了幾句不了了之。
風西揚也和大多數的人一樣，不過他倒不是因為害怕那個男子，只是潛意識中彷彿有一個聲音讓他不要再去管那些閒事。雖然當初的所謂見義勇為讓他遇見了麻哥，但是如果他沒有見義勇為呢？父母就不會死，自己也不會就那樣的離開籃球，再怎麼說，也比現在這種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生活要好上許多吧！最少，父母還在！
雖然沒有人多管閒事，但是這件事還是讓暗艙的喧鬧瞬間降低了好幾個級別。
閉上眼睛，疲乏，困頓，憂鬱佔滿了大腦，漸漸的睡著了。
沒有手錶，看不見外面的世界，也就沒有了時間的觀念。
吃，喝，拉，撒，睡，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蛇頭走進了底艙，高高的聲音將所有人的目光吸引了過去，「前面就要到美國的領海了，沒有我的同意，誰都不允許出艙！說話也都他媽的給我小聲一點！誰要是不老實！小心老子把他扔下去餵魚！明白了嗎？」
眾人間響起了散漫的應和聲。
「大哥！這個人死了，你看是不是把她弄出去？在不弄出去該臭了！」
一個怯懦的聲音響起，眾人的目光向著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竟然不久前那個兇惡的男子。
有的人笑著搖了搖頭，實在不敢想像一個人前後的態度差距竟然可以達到這種程度。
風西揚看著地上的那具屍體，心中的一絲怒火越燒越盛！
「不能管閒事！不能管閒事！」一幕幕往事如同電影一般的掠過心頭，父母親的面容不停的在腦海裡閃過。拳頭，慢慢的攥緊，衝動卻慢慢的被克制住，風西揚彷彿虛脫一般的將已經癱軟無力的身子靠在了艙壁上，眼睛，再一次慢慢的閉上了。後來發生的一切他都不知道了，他就彷彿一個蝶蛹，在自己的身體周圍布上了一層又一層的防護，與世隔絕！
「紫煙！你還會喜歡現在的風西揚嗎？你還會喜歡這個懦弱的如同烏龜的風西揚嗎？應該不會了吧？」苦笑！
屍體拉出去了，蛇頭也出了艙，那個弄出人命的男子又重新囂張起來了。人命如草芥！人命如螻蟻！
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聖人不仁，以百姓為芻狗！
何止天地！何止聖人！普通人在看待自己以外的物體的時候不也是把它們當作芻狗嗎？死了一個和你沒有多大來往的親戚和死了一條你深深喜歡的狗，哪一個帶給你的哀傷更多一些呢？
自私！是蒼天在創造萬物的時候所賦予他們的本能！也是蒼天所導演的這台舞台劇中最完整的節奏！人和畜牲在自私上的區別也許僅僅就是人比畜牲更善於偽裝了！
「砰！」一聲巨響，伴隨而來的是巨大的震動。然後，所有的一切都制止了，只有大海的波濤聲和一種奇怪的「呼呼」聲。
一瞬間的靜寂之後，一聲艙面上面傳來的大喊響了起來，「船觸礁了！大家快都上來！」
霎時間，暗艙裡的幾十號人彷彿被狂風吹過的紙屑，狂亂的躁動了起來！
風西揚也不例外！他坐在一個靠近通道的地方，當那聲大喊剛剛響過之後，他便立馬站起身，幾步躥上了底艙，又從底艙飛快的上了甲板！
船，已經漸漸的傾斜了，船尾處！水甚至已經快漫上甲板了！
甲板上亂作一團，幾個蛇頭正站在甲板前面的位置手忙腳亂的套著救生衣，風西揚手扶著欄杆快步的跑了過去，看到風西揚跑了過來，一個蛇頭隨手扔過一件救生衣，「麻哥說讓照顧你的，這是最後一件救生衣了，你穿上自己逃命去吧！到這時候了！我們也顧不上你了！」
風西揚接過救生衣，正要套在身上，突然卻感覺後背正被一隻手卻抓住使勁地向後拽去！
「小子，把救生衣拿過來吧！」一個熟悉的聲音，是那個殺人的傢伙！
一股怒氣騰的一下躥上心頭，順著往後趔趄的勢子，風西揚一個肘錘向著身後用力的搗去！
一聲慘叫在背後響起，風西揚勉強扶助了船邊的欄杆，回頭看了看還在甲板上一隻手捂著臉一隻手拽著欄杆不讓自己向著後面滑下去人，咬了咬牙，一隻腳狠狠地向著那只抓住欄杆的手踹去！
又是一聲慘叫，那個男子的身體不受控制的飛快向著船尾滑去！也是該著這傢伙走背字，中間那麼大面積的艙房他沒有撞上，竟然沿著側弦甲板一路順風順水的滑到了船尾，然後又是極其瀟灑的滑落進了海裡！
風西揚的面容上顯示出了仿若金屬一般冰冷堅硬的笑容！可怕！惟有兩個字來形容這個笑容！
看了看身後，剛才那幾個還在手忙腳亂穿著救生衣的蛇頭已經不見了蹤影，看看前面不遠的艙口，到現在了竟然除了剛才那個人，在沒有一個人從裡面爬出來！雖然風西揚很好奇，但是求生的**還是遏制住了他的好奇心。穿好救生衣，慢慢的抓著欄杆走到前甲板，拿了一塊不小的艙板，一躍跳進了大海！
大海中，風西揚飛快地推著木板向前游著，冰涼的海水幾乎將他整個身體都凍麻了，但是他不能停下！他知道！當船沉的那一刻，會在四周海面形成一個巨大的漩渦！如果他到時還在那個漩渦波及的範圍中，那他就死定了！
風西揚的游泳技術是在鄉下的河流裡練出來的野泳，他沒有在泳池裡練出來的姿勢那麼瀟灑美麗，但是在實際效果作用上，它卻不知道比那些所謂的什麼蛙泳蝶泳自由泳之類的強上多少倍！尤其是在這波濤洶湧的大海中！野泳有一個和正規游泳姿勢最大的區別，那就是野泳無論採用什麼樣的姿勢，游泳者的頭總是在水面上面很大一塊的！這既保證了游泳者對於四周環境的察覺，又保證了游泳者大腦的清醒和吸氣時候的安全性！
不知道游了有多遠的距離，但是風西揚知道，現在自己肯定已經遠離那片危險區域了，回過頭，正好看見那艘漁船僅有的在海面以上的的船首帶著不甘沉入了海底！
抬頭看看天空，彷彿快要天明了！這艘漁船好像已經快到達岸邊了，遠處，已經能夠看見海邊的崖壁了。風西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繼續向著岸邊游去！他不能停！如果他停下，已經浸透衣服的海水會把他變成這永恆大海的標本之一！活動！活動才有熱量！活動才能讓風西揚感覺到身體還在自己的控制之中！
快到海邊了！即便是以風西揚的超強體質，支持到現在也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此時，太陽已經升起來了！留戀的看了一眼那已經升起的朝陽，貪婪的吸了一口混雜了海水鹹味的新鮮空氣，頭一扭！風西揚暈倒了！但是他的手，仍然緊緊地抓著那塊木板！
「喂，老約翰！你到底打什麼主意？？這大冷天還讓我出來陪你釣魚？」道根不情不願的拿著自己那根心愛的釣竿走上了老約翰的小遊艇。
「道根！你可不能這麼說！你看今天太陽多好！我怎麼感覺一點都不冷呢？對了，還有幾天就該是超級碗了！今年可有你支持的球隊啊！你到底去不去？」老約翰挺著大肚子笑呵呵的問道，粗大的雪茄隨著他說話一翹一翹的。
「怎麼不想去，可是沒有買到票！只好在家看直播了！」道根鬱悶的說道。
「道根，我記得你的那個侄子就是巨人隊的隊員啊？怎麼？連這點事情都不能辦？？」老約翰一臉賊笑得說道。
「約翰，你看那邊，好像有人！？」道根忽然指著遠方說道。
「道根！你有點新意好不好，每次轉移話題都用這一招！」老約翰吧嗒抽了一口雪茄一臉不屑的說道。
「不是，約翰，那邊真的有人！」
感覺到道根的語氣沒有一絲一毫開玩笑的意思，老約翰也不由得扭過頭去！
果然，在不遠的海灘上，一個人躺在那裡。
「道根，要不，咱們報警吧！」老約翰嚥了幾口乾唾沫才小聲說道。老約翰從小天不怕地不怕，就是害怕屍體！即便是作為醫生的道根開導過他好多次，但是就是改不了，這不，一看見那個躺在沙灘上的身影，老毛病又犯了，本來紅潤的臉色立馬變的蠟黃了！
「嗯！你報警！我先過去看看還有沒有救！」道根扭頭看了一下老朋友的臉色，知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隨即沒有讓他也跟過去。
（風西揚會死嗎？？當然不會！如果主人公死了那這本書也完蛋了！）
道根走到那個躺在沙灘上的人身前，先伸手探了探鼻息，恩！還有氣息，就是很微弱！再撐開眼皮看了看！瞳孔沒有一點擴散的跡象！還有救！
「老夥計！！快過來！這個人還沒死！還有救！對了！把你的松子酒拿來！」道根遠遠的向著老約翰喊道！
一聽不是死人，老約翰立馬來了精神！手中拿著兩瓶松子酒，嘴裡叼著一根大雪茄，邁著鴨子步一路小跑的來到了道根身邊。
「嘿！夥計！這傢伙還有救！哈哈！這傢伙剛才可把老頭子嚇死了！」當他走近看到全身濕透臉色鐵青的風西揚時，情不自禁的喊了起來！「上帝！道根！你確認這傢伙還活著嗎？我怎麼在他身上找不到一點活著的跡象？這麼冷的天氣！全身濕透！他真的還活著嗎？」
「你剛才不是還在說天氣多好嗎？怎麼又說這麼冷的天氣了？放心！他不會在你前面見上帝的！」道根邊用力的幫風西揚搓著臉頰邊說道。「來！你幫他暖和一下四肢！」
「怎麼暖和？」
「就像我這樣！約翰！你讓我想起了我的祖母！她90歲的時候也像你這樣愛嘮叨！」
「道根！你不能這麼說我！要知道！你是一個醫生，但是我不是！我不會這些很正常！而你作為一個醫生，救死扶傷是你的責任！教會別人救死扶傷也是你的責任之一！呃－－你明白我在說什麼嗎？」
「我只聽見一隻蠢鵝在我耳邊嘎嘎叫個不停！」道根沒好氣地說道。
「你竟然罵我蠢鵝？道根！你要對你的這句話負責任！」老約翰的臉紅紅的，兩隻胳膊撒開了風西揚的手掌憤怒的在空中揮舞著！
「好了好了夥計！你不是蠢鵝！你不是！現在！讓我們給他喝一點酒來暖和一下吧！我想他一定需要這些！但願這些酒能讓他好一點！不然咱們兩個可弄不動他！」
「嘿！你一說我才發現！這傢伙竟然這麼高大！他竟然還是一個黃種人！」看著道根將杜松子酒一點一點的灌進風西揚的嘴裡，老約翰悠閒的喝著另一瓶杜松子酒說道。
「黃種人？日本人嗎？」聽到約翰的話，道根自言自語的說道。
「日本人？開什麼玩笑！哈哈！你見過日本人身高有超過6英尺的嗎？我想應該是中國人吧！」這時候，風西揚的臉色已經不似剛才那班鐵青，而是蒼白中泛著一絲病態的紅色，看著風西揚稜角分明的面容！「很man的小伙子！」老約翰讚歎的說道！
（過渡的這一段真的很難寫！不過還好，終於寫完了！在不是寫籃球的段落中還看見這麼多人支持，隨便真的很高興！謝謝大家！nba，我來了！nba，風西揚來了！大家想一下，風西揚應該怎麼登陸nba呢？選秀？還是直接被某個球探看中？或者你們還有更新穎更合理的想法，請告訴隨便！發在群裡就好！謝謝大家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