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一百零三章 選拔！ 文 / 隨便絕不隨便
第一百零三章選拔！
深州市監獄廣闊的院子裡，人山人海，所有的人都圍在那個簡陋的籃球場邊，而在籃球場的邊上，還有兩排座位，這是給這次選拔的評委大人們坐的。
「風西揚！」一個不帶絲毫感情的聲音響起。
我們的主人公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穩步走到了籃球場中央。
撿起籃球，輕輕的拍了幾下，熟悉了一下手感，然後抬頭看向評審示意自己已經準備好了。
「測試第一個項目，定點投籃！開始！」
聽到開始的聲音，風西揚露出了一抹笑容，如果有熟悉風西揚的人看見這抹笑容，他一定會第一時間喊出來，這還是風西揚嗎？不錯！這還是風西揚嗎？即便是讓風西揚自己回頭看看往昔的歲月，他也不會相信以前的那個風西揚和自己竟然是同一個人，但是這很奇怪嗎？任誰，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不會有巨大的改變？或者，只有白癡了！
抬腕，球出手，「唰」，空心入網！
再抬腕，球出手，「唰」，還是空心！
三抬腕，球出手，「唰」，依舊是空心！
??
十個球，全中！整個院子裡一片死寂！
良久，評委的聲音終於再一次打破了沉靜！
「測試第二個項目，運球！」
評委話音剛落，一道灰色的身影彷彿一道淡灰色的風，絕對速度！這就是風西揚習練了《懸壺譜》之後的絕對速度，這種速度，他只用過一回，面對景衛國的那一回，但是那時候的他還是不如現在快。
整個院子再一次處於死寂之中。
又一個良久，評委的聲音才又一次響起，「測試第三個項目，彈跳力測試！」
站到了籃筐下，起跳，觸板，起跳，觸板?，10次起跳，10次觸板，中間沒有任何的停歇，整個院子再一次被風西揚征服！
也許你會說，連續10次起跳觸板你也能做到，但是如果我告訴你觸板的部位是額頭呢？
「風西揚，你，你已經通過選拔了！」在場的最高領導，監獄長不等負責喊話的評委說話便自顧自地說道，「呵呵，我還真沒有想到咱們監獄還真是臥虎藏龍啊！嗯，風西揚，好好努力！為咱們監獄拿個冠軍回來，我保證能讓你縮短一半的刑期！」
監獄長的話音剛落，下面就起哄了起來，縮短一半的刑期？真的？這小子簡直太走運了！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場上的人身上，有嫉妒，有羨慕，有讚賞，也有憎恨。
「謝謝監獄長，謝謝各位評委，我會努力表現為監獄爭光的！」風西揚淡淡的微笑著說道。
「嗯！小伙子不錯！寵辱不驚！頗有大將之風，呵呵，不錯！這樣吧！咱們監獄不是有兩支隊伍嗎？服刑人員的那一隊，你就來當隊長吧！」監獄長一句話，風西揚就從平民躍升到了臨時幹部的階層，什麼叫權利？這就叫權利！
「謝謝監獄長！」風西揚微微彎彎腰表示感謝，然後穩步走下台去。
看著風西揚穩重的步伐，監獄長的嘴角微微的向上翹了翹，雖然是幾不可查的微笑，但是落在有心人的眼裡，這個微笑被放大了無數倍。
晚上，102獄房，風西揚躺在自己的舖位上，翻來覆去得睡不著，白天的一幕幕彷彿還在眼前，監獄長最後時刻的那個微笑，在風西揚的腦海中越來越清晰，減刑一半？那還有五年！五年！如果和麻哥他們一起走？雖然不是正大光明，但是五年啊！如果成功就是五年時間啊！麻哥也跟自己說過了，只要能夠走出這個監獄，麻哥就有辦法將自己弄出國，出了國?自己還能回來嗎？回來？回來做什麼呢？？父親死了，母親死了，華爺爺也死了，兄弟？？所謂兄弟！也許，到現在還記掛著自己的，也只有西放了吧！西放風西揚的眼前又出現了無數小時候的畫面，笑容，也漸漸的浮現在了他的臉上，童年！美好的童年啊！對！還有紫煙！對不起了紫煙！眼淚滴下，臉上猶掛著笑容，在這個人世間，風西揚唯一覺得對不起的女孩子便是凌紫煙了，這是一個多麼好的女孩子啊！可惜，紫煙，今生無緣啊！
又是一個翻身，悄悄的抹去了自己眼角的淚珠。
「還沒有睡？」
「嗯！麻哥，您也沒睡呢？」風西揚一愣，半坐起身扭過頭壓著嗓子說道。
「睡不著啊！西揚，想什麼呢？」麻哥也半坐起身輕聲說道。
「想點以前的事情！」風西揚含糊的說道。
「嗯！除了以前的事情，我們還能想些什麼呢？我們，都是沒有明天的人！」黑夜裡，麻哥的嗓音低沉而沙啞。
「麻哥－－我們不是有??」風西揚的下巴想著黑皮的舖位努了努嘴，意思不言而喻。
「那東西？呵呵，那東西也不保險啊！」麻哥在黑暗中點上了一支煙，抽了一口說道「西揚，你知道我在這個監獄呆了多長時間了嗎？」沒等風西揚回答，麻哥便自己給出了答案，「18年！我來到這裡已經18年了！在這18年裡，你知道有多少走我們這條路的嗎？光是我知道的，便有不下20個！但是這20個，只有1個成功的！」
「一個？」風西揚幾乎喊出聲來。
「嗯！就是一個！你知道其餘的19個人最後的下場嗎？沒有一個活著出去！監獄對外的說法是患病，但是是否真的是患病，哼哼！不是傻瓜的應該都知道！」
黑暗裡，風西揚依舊感覺到了麻哥的猙獰，不成功，就是死！風西揚的心裡從來都沒有如此的震驚！儘管，儘管在剛才麻哥還沒有說出答案的時候他已經往極壞的方面想像了，但是在得到這個答案之後，他還是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把這個世道想像的太善良了。
「西揚，所以，這次你是否選擇和我們走一條路，我會交給你自己來選擇！當然，這次的籃球，可能也會給你帶來一個機會，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慎重考慮！如果－－如果你真的選擇了籃球，我會想辦法把你弄到別的獄室，讓你免受牽連的！」麻哥鄭重的說道。
「麻哥，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呢？」風西揚小聲問道，「我知道，對別人，你不是這樣的！」風西揚猶豫著問出了已經藏在心底很久的問題。
「怎麼？懷疑我對你有什麼用心？」麻哥笑了，笑容中，有一絲淒涼。
「不是，麻哥，我只是比較奇怪，我真的沒有別的想法！」風西揚急忙解釋道。
「呵呵，我和你開玩笑的！西揚，如果我說我認識你，你會不會感到奇怪？」看著風西揚慌亂的解釋，麻哥終於真心地笑了。
「你認識我？怎麼可能？你不是?」風西揚不可思議的說道。
「我不是什麼？？我不是已經在監獄呆了18年對不對？呵呵，其實緣分這東西，很奇妙的！你相信緣分嗎？」麻哥並沒有說怎麼認識的風西揚，而是說起了一個毫不相關的話題。
「緣分？或許有緣分吧！」風西揚抬頭看著漆黑的屋頂，幽幽的說道。
「那是一年前，我的妹妹帶著我的外甥女來監獄裡看我，他們給我帶來了一張照片，那張照片是從報紙上剪下來的，上面的圖像就是你。」麻哥終於開始說起認識風西揚的原委了。
「我？」風西揚疑惑的問道。
「沒錯！就是你！當時她們娘兩個見了我之後只會哭了！我的父母過世的也很早，從小，我就跟我妹妹兩個相依為命，我的妹妹性子很柔弱，從小她就是一個小跟屁蟲，呵呵，我走到哪兒她跟到哪兒，人啊！就是欺軟怕硬，妹妹的性格，也決定了她總是受氣，別的孩子受氣，可以回家找父母，但是妹妹受氣，只能回家跟我說。我小時候，脾氣很急，每次聽說妹妹受氣，我總是拿著菜刀去找人家拚命，有了這麼兩回，妹妹受氣就再也不敢和我說了，她害怕再失去我這個哥哥，當然，在我們那一片，大家也基本上知道了我的脾氣，也沒有幾個人敢再欺負她了。可是有一天，兩個外地的小混混在胡同門口看見了我妹妹，正好讓我遇見，然後他們兩個都變成了殘廢，而我則進了監獄。」回首往事，麻哥的聲音飽含著滄桑，也許，現在的麻哥也在為曾經的衝動後悔吧！十八年，人生又能有幾個十八年？更何況是人生中最美好的十八年！
麻哥的聲音停住了。風西揚雖然沒有聽懂，但是他還是沒有插話，因為他知道，麻哥還會說下去的，而現在，也許他正在努力平復自己的情緒吧！
「西揚，你還記得一年多前的你的那次受傷嗎？那對母女就是我的妹妹和外甥女，呵呵，我剛開始見到你的時候只是覺得你和報紙上的那個人有點像，知道你的名字後，我才知道你就是那個人，你明白了嗎？我的妹妹和我的外甥女是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牽掛了，西揚，謝謝你！」果然，一段沉默之後，麻哥自己說出了答案。
麻哥的口氣很平淡，但是風西揚的內心裡卻泛起了滔天的波瀾，那次受傷，給風西揚留下了極其深刻的印象，人情的冷暖，世事的無常，對風西揚的性格造成了極大的觸動，風西揚變化成今天這個樣子，那次事件絕對是功不可沒。
獄室裡靜悄悄的，只有黑皮那微微的鼾聲。風西揚的腦海裡，彷彿過電影般的回憶起了那次受傷，當自己躺在病床上聽到當事人母女早已經迅速逃離現場而偽裝堅強的時候，當那些所謂的關心下屬的領導聽到自己的傷勢立即遠離的時候，風西揚真的感覺到，這個世界是那麼的虛偽，乃至一個人活在世上除了親人，竟然找不到其他可以相信依賴的人；老天爺是那麼的忙碌，以至於忙碌的無暇為這個已經黑白顛倒的世界分清正邪。對於一個以籃球運動作為生命中最大樂趣的人來說，一條腿的殘廢代表了什麼？天塌了！天真的塌了！風西揚甚至因為這件事情而發誓，以後再也不在多管閒事，可是，世事無常！真的，世事無常，誰又知道，老天爺竟然把那個時候的獎勵留到了現在呢？風西揚笑了，苦笑，也許，也許自己還是賠了，如果自己當初不出那件事，那麼父母應該還在自己的身邊，自己和那些所謂的兄弟、叔叔伯伯的關係，也應該還在虛偽的和諧著，雖然那樣很累，但是至少不會讓自己失去親人，什麼後悔慨歎都沒有用了，面對蒼天玩笑般的安排，脆弱的人類除了默默承受，還有第二條路好走嗎？
風西揚閉上了眼睛躺回了鋪上，當時兩滴淚珠卻違背了主人的意願，靜靜的出現在了眼角，哭泣的滋味！
選拔過去了，監獄裡基本恢復了平靜，為什麼說基本呢？因為入選的人終於可以不再受那每天兩個小時的放風時間的限制了。
102獄室，除了風西揚，再沒有第二個人入選。
籃球場上，獄警的那支隊伍正在和服刑人員的隊伍打著對抗賽，風西揚大聲地吆喝著隊友的跑位，不能不說，監獄真的如同監獄長所說，是一個臥虎藏龍的地方，無論是視得分如拾草芥的光頭佬還是在籃下如同一隻遠古巨獸的狗熊，他們所表現出來的水平都讓風西揚感到震驚，也許，他們和自己的區別僅僅是一個把一多半的心思放在了籃球上，一個把極小的一部分心思放在了籃球上罷了。
張哥也表現得極為友好，好幾次主動的湊過來喝因為身為隊長而站在場邊的風西揚閒聊，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然而，一切真地會這麼美好下去嗎？？
（隨便對不起大家，其實我四月一號真的打算更新了，但是那一天我在車上，回來之後一直沒有機會上網，我絕對不是故意忽悠大家的！隨便不過老外的節日！四月一號就是四月一號，不是愚人節！隨便不會再輕易許諾了，諸位大大看我表現吧！謝謝！謝謝一貫的支持！
－－隨便決不隨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