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一百零二章 機會還是圈套？ 文 / 隨便絕不隨便
第一百零二章機會還是圈套？
「小子，也不知道這對你是禍還是福！這個姓張的可從來沒有對誰有過這種臉色，你好自為之吧！」麻哥把頭探出牢門，看著張哥的身影消失在通道盡頭才扭回頭對著風西揚說道。
緊接著，眾人一個個的拿著自己的飯盒走出了牢門。風西揚愣了一下，也馬上拿起了自己的飯盒追了上去。
水池子旁邊，人很多，好多人都從水池子附近的地面上抓了把土扔進了自己的飯盒裡，沒有洗潔精，只好拿這個代替了，雖然牢房裡的飯菜根本沒有多少的油水值得這樣。麻哥等人也走到了那邊每個人抓了把土扔在了飯盒裡，風西揚當然也是有樣學樣。後來風西揚才知道，原來這個方法還是由麻哥興起的，看來，麻哥確實費了很大的心思。
回屋放回了自己的餐具，109牢房的五個人立馬又轉身向外走去。
「哎－－，黑－－黑皮哥，你們幹什麼去啊？」風西揚不解的問道。
「還能幹什麼去？打掃廁所！給你小子擦屁股！你奶奶的！」黑皮罵罵咧咧的說道，不過他臉上的笑意出賣了他的真實想法，他其實並沒有責怪風西揚，不只是他，所有人都沒有。
「哦，我也去！」風西揚急忙走出牢門跟上來，「咱們的門還鎖嗎？」
「靠！鎖門幹什麼？就咱們這破窩，誰愛拿什麼拿什麼吧！」黑皮大聲說道。
「西揚，你不用去了！張哥說讓你去轉轉，你就去操場上轉轉看看吧！」麻哥關愛的看著風西揚說道。
「不了麻哥，我還是跟大家一起吧！再怎麼說咱們也是一個集體了！」風西揚堅持道。
「嗯－－好吧！」麻哥略微猶豫了一下，但是馬上便答應了風西揚。
張哥讓麻哥他們打掃得廁所是犯人放風用的操場上的南端的一排廁所，此時，正是犯人放風的時間，操場上有不少的犯人在自由活動，操場的邊上站著好多的荷槍實彈的預警。麻哥在犯人中彷彿很有威望，凡是他走過的地方，無論男女都會恭恭敬敬的喊聲「麻哥」，甚至還有人要接過麻哥手中的工具去替他幹。這讓風西揚奇怪不已，終於，到了要打掃得廁所了，風西揚問出了自己的問題，「麻哥，那些人彷彿很怕你啊？」
「靠！臭小子！什麼叫怕？這叫威望懂不懂？」黑皮照著風西揚的後腦勺就是一巴掌。
「黑皮！」麻哥的目光鎮壓讓黑皮立馬又老實了下來，轉過頭對著風西揚笑著說道，「呵呵，其實也沒有什麼，都是以前外面認識的兄弟朋友，大家都給面子！」雖然麻哥說的很簡單，但是風西揚堅信，在麻哥的身後，一定隱藏著一段無比精彩的人生。
「黑皮、瞎子和黎波去女廁所，剩下的在男廁所這邊！」麻哥利索的分配完了任務，然後把掃帚一拿，帶頭幹了起來。
犯人的廁所，尤其是百十個男人集體使用的廁所，除了在上級來檢查的時候才會稍微比較乾淨一點外，其餘的時間，大家盡可以用自己無盡的想像力去盡可能的醜化它，我可以負責任的告訴大家，他只會比你想像的更加的糟糕。
風西揚是一個出生在農民家庭的孩子，髒和累著兩個字，永遠不會和真正的農家孩子搭上關係。
看著風西揚一點也不嫌惡的盡力打掃著骯髒的地面，麻哥和周自在兩人笑著對望了一眼，然後又各自低下了頭去幹自己的活，而我們的主人公風西揚還不知道，就在這一瞬間，他又通過了一道那所謂已經通過的考驗。（至於麻哥為什麼會那麼草率的把地道的事情告訴風西揚而不怕他告發，後面一定會有交待。）
犯人一般放風時間都是兩個小時，九點到十一點，就在放風時間剛剛要道的時候，麻哥等人也終於把廁所打掃完了。
當三人扛著工具走出廁所的時候，黑皮三個人和獄警張哥都站在廁所外面。
「張哥好！」「張哥！」麻哥和周自在連忙擠出一副笑臉和張哥打招呼。
「風西揚是吧！」張哥連掃也不掃旁邊的幾個人，眼睛盯著風西揚說道，「你很好啊！很團結！看來我為你的擔心是多餘了！」表情看不出什麼，但是話絕對不是好話，這個是人都聽得出來。
「張哥－－我－－」風西揚想向張哥解釋，但是結巴了半天依然沒有說出一句完整的話，說什麼呢？說他們根本沒有欺負自己，自己的臉色蒼白是害怕地道被發現嚇得？還是說他們真的欺負自己了，逼著自己來幹活。
「人要懂得自愛！要不是別人委託我照顧你，你以為我願意搭理你？犯了錯誤並不害怕，但是犯了錯誤還不知道改正，就是不可原諒！」張哥冷冷的說道。
別人委託？誰？李鋒他們？可能嗎？昊偉？西放？還是；；；；；；風西揚苦笑著搖了搖頭，「張哥，謝謝您的好意，但是請您轉告那個委託你的人，風西揚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顧！他的人情，我一定會還他的！另外請您收回您剛才的那句話！我自以為自己一直都很自愛，而且，我一直都會為自己的作為負責，無論以前現在還是將來！」風西揚的語氣並不慷慨激昂，但是說出來的話絕對是擲地有聲。
聽到風西揚的這番話，麻哥等人看著風西揚的眼神都包含了一種別的東西，有欣賞，還有的就是震驚了！
「你－－你簡直是不知好歹！媽的，以前算是老子多事，以後即使你死在裡面，老子也不會在管你一絲一毫！」張哥氣的臉色鐵青，說完這些話後一甩手便向遠處走去，剛走出幾步，卻又回過頭來說道，「你們幾個快點回屋，要是遲到了－－哼哼！」
看著張哥遠去的背影，眾人相顧無奈一笑，然後不約而同的扔下了工具撒丫子向著牢房跑去。
當放風結束的鈴聲結束的剎那，跑得最慢的王瞎子也終於跑進了屋子裡，來上鎖的獄警不解的看了氣喘吁吁的幾個人一眼，然後一言不發的鎖上牢門走了。
當獄警的腳步聲消失的時候，六個人你看我我看你，終於不約而同的大笑了起來。
「你－－小子跑－－得夠快啊！我－－我上－－初中的－－時候，百米十－－十二秒八，竟然－－還－－還追不上你，你小子怎麼練得？」黑皮看著只是稍微有點喘得風西揚，彷彿在看著一頭牲口一樣的目光。
「收回你那『淫』蕩的目光好不好！靠！讓人受不了！」風西揚一屁股坐到了床上沒好氣地說道。
「瘋子，今天你可把那姓張的給得罪到底了！以後自己注意，千萬別被人家抓住什麼把柄！別看那傢伙平日裡一副斯文模樣，整起人來比誰都狠，都黑！咱們這個號子裡還沒有誰不怕他！有一句話你聽了就知道他是多麼的黑了，寧見閻羅王，不招張無常！」麻哥終於喘勻了氣，鄭重地看著風西揚道。「不過苦日子也快到頭了，只要你注意點，應該沒什麼的！」
「嗯！我會注意的麻哥！」風西揚心中感動的應道，但是他馬上反應了過來，「麻哥？剛才你喊我什麼？」
「什麼啊？我喊你什麼了？我怎麼不知道？」麻哥一臉真誠的疑惑，王瞎子周自在等人在一邊苦苦的忍耐著，黑皮卻已經毫無風度的大笑了起來。
「瘋子？」
「哦！你說這個啊！呵呵，順口而已！以後不會了！瘋子啊！你以前有沒有女朋友啊？」麻哥很八卦的招呼大家都做到了床鋪上，然後涎著臉問道。
風西揚現在最想做的就是找塊石頭一頭撞死，他就是不明白，人的改變怎麼就會這麼快、這麼大呢？昨天晚上還好好的一副老大哥的樣子，怎麼放風回來之後他就不是他了呢？「砰－－」風西揚像一根木頭樁子一樣閉著雙眼直直的倒在了自己的床鋪上。
「哎－－哎－－你別睡覺啊！反正大家都無聊，你就說說吧！我也想找找自己年輕時的感覺！」王瞎子也在一邊煽風。
風西揚那個氣啊！靠！還什麼中國監獄裡關的都是好人！屁話！當時我怎麼就那麼天真相信了呢？都這麼大的人了，不知道窺探別人**是不道德的嗎？你說麻哥他們問也就罷了，正當壯年，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飢渴之下想找個意『淫』的對象可以理解，你說你都年紀一大把土都埋了多半截的人，你來瞎摻和什麼啊？風西揚鬱悶的將頭鑽進了被子裡。
「瘋子，傳球啊你！靠！你怎麼打的球？這麼臭！」黑皮看到風西揚手中的球再一次被別人斷去，忍不住一邊回防一邊嘟囔道。
在犯人放風的操場上有兩個簡易的籃球架，大家齊心合力將其佈置成了一個籃球場，雖然地面只是粘土的，但是畫上白灰也勉強可以看成是一個球場。犯人們無聊之餘便自發組織了一個什麼獄友聯誼籃球賽，今天正好是風西揚他們屋子和西獄區一個屋子的比賽。
「靠！你以為我不想啊！你也不看看我旁邊幾個人！奶奶的，四個大男人圍著你摸上摸下的，你傳球試試！」風西揚不客氣地回道，來到監獄已經一個月了，他已經漸漸的融進了這個環境，獄友們的開導和熏陶讓他的整個人也慢慢的開朗了起來，彼此之間的言談也隨便了起來！
「奶奶的！誰讓你那麼變態！三個人都防不住你，不用四個人你說怎麼辦！靠！說來說去還是你小子不爭氣！三個人攔不住你，現在不就是才多了一個人嗎？」看到對手終於將開場之後的第三個球扔進了自己一方的球筐裡，黑皮更加振振有詞的說道。
風西揚只覺得眼前一黑，我靠！老天爺啊！你直接打個雷劈死這個混蛋得了！奶奶的這是什麼邏輯啊！不就是才多了一個人嗎？老子打了這麼多年球，就沒有見過那個牛人能在球場上一挑四，當然，運用了《懸壺譜》的自己除外。正想狠狠地回那個混蛋幾句，尖厲的哨子聲音響起了！
緊急集合？風西揚急忙隨著人流向著集合地點跑去。
召集犯人們的正是那個張無常和其餘兩個獄警，看到所有的犯人都已經整齊的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微微點了點頭，清了清嗓子高聲說道，「立正！稍息！現在宣讀上級通知！通知，根據上級文件，為了加強服刑人員的精神文明建設，保障服刑人員的生理心理健康，我華北六省市的所有勞教所和監獄將聯合舉辦一場籃球聯賽，每家單位必須組織一支以上的籃球隊參與！領導決定，我獄的警務人員和服刑人員各出一支隊伍，參賽人員將由大家推選，組委會將會在三天後對大家推選出來的選手進行審核，審核通過即可參賽！如果在本次聯賽中取得好成績－－」說到這裡，張哥故意的頓了一頓，看到大家尤其是風西揚都已經露出了熱切的神色，這才滿意的微微一笑，接著往下說道，「我們會向上級組織申請為其縮短服刑時間，希望大家以此為鼓勵，打出我們的氣勢和威風來！我的話完了，哦，對了，凡是被審核通過選拔的正式隊員每天的放風時間可以不受兩個小時的限制！解散吧！」
「歐也！萬歲！」巨大的喊聲在整個操場上空飄蕩。
「我靠，老三，這回你可爽了！可以早點回家了！哈哈！」
「那是！靠！幸虧老子早有先見之明，不對，應該是老子的老子早有先見之明，從我剛會走路就開始培訓我籃球！唉！沒想到半輩子闖蕩，到現在還要用老頭子留下的那點老底啊！」
「你小子就別感歎了！你好歹還有老底，兄弟幾個可都是一清二白啊！奶奶的！練球去！臨陣磨槍！為了我那寶貝兒子！拼啦！」
「瘋子！你想參加比賽嗎？」麻哥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風西揚的身邊。
「啊？」正在思考著什麼的風西揚被麻哥的話嚇了一跳，抬起頭來看了麻哥一眼，然後沉默著低下了頭去。
雖然是意料之中的反應，但是麻哥還是忍不住歎了口氣，親切地拍了拍風西揚的肩頭，扔下了一句「我們等你！」便向著遠處走去。
此刻，風西揚感到自己的眼眶裡熱熱的，那種幾乎已經不見了蹤跡的東西差一點就要流了下來，風西揚仰面朝天，終於又把這種液體鎮壓了下去。他何嘗不明白麻哥的意思，姓張的和自己有過節，如果讓姓張的來負責這次比賽的組織後勤工作，且不說自己能不能入選，即便是自己入選了，那自己的上場時間呢？而那張可以縮短刑期的空頭支票又到底需要什麼樣的成績才能讓它兌現呢？困難重重，用這個詞語來形容風西揚在這場比賽中的前景一點都不誇張，但是即便這樣，風西揚還是放棄了和麻哥等人的計劃，面對著這樣的風西揚，麻哥的一句話份量有多重就可想而知了。
三天時間，對監獄中大多數人來說很長，但是對於某個人來說卻是很短很短。
雖然風西揚做出了並不能讓大家高興的決定，但是這並沒有太大的影響大家對他的態度。
獄中的六個人，除了黑皮之外，其餘人彷彿沒有什麼變化，唯一的變化就是打籃球的時間反而比過去更少了，為什麼？一共百十號人就那麼兩個籃球架，搶不上啊！至於黑皮，你來看看人家下面的這段話就應該明白人家是怎麼想的了！
「我靠！真他媽的爽！幾十個人搶！奶奶的！手拉腳踹都用上了還是沒搶過這幫孫子！」黑皮在放風時間結束的最後一瞬間才出現在其餘五個人的面前！
「黑皮，今兒個是不是大發了？」周自在故意裝作神秘兮兮的問道。
「大發了？發什麼？」沒頭沒腦的話讓黑皮不由得一愣！
「怎麼？人家沒有多施捨兩個？瞧咱這一身，簡直比丐幫幫主還有派啊！」周自在壞笑著說道。
「靠！我日你個周自在！敢拿老子開涮！你他娘的幾天不干你你就不老實！」黑皮一臉猙獰的向著周自在走去，但是剛走了兩步他就發現不對勁了，以往都是嚇得滿屋子亂竄的周自在今天怎麼會這麼鎮定呢？左右看看，發現其餘幾個人的目光都是那麼的耐人尋味，而且還是都盯在自己身上的某一個地方，感到不妥的周自在急忙把自己的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沒有異常啊！
正在周自在茫然無措的時候，還是人家周自在不計前嫌，大方的向著黑皮的頭努了努嘴，黑皮順著周自在的指引伸手一摸，然後便破口大罵了起來，當然，這還不算完，在眾人的幫助下，他還在自己的褲子屁股位置上找出了一個洞，洞不大，免免強強的能順暢通過一個拳頭，但是壞就壞在這個洞竟然是穿透性的，透過這個洞看去，沒有看見什麼毛褲秋褲內褲的，直接看到的就是一小團白花花的屁股，在黑色褲子的映襯下，這團白更是分外的矚目。
「我靠！他奶奶的那幫孫子使陰的！我日啊！我的頭髮啊！我的褲子啊！」一通發洩之後，痛定思痛的黑皮漸漸的冷靜了下來，然後毅然拉下臉皮說盡了好話從周自在哪裡借過了他珍藏的一個打火機，這不就是才第一天嗎，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更何況僅僅是一夜！
親眼目睹了全過程的102房幾個人更是把登上籃球場的心思徹底拋到了九霄雲外。
然後，以後幾天的情況；；；；；；呵呵，不說了，大家自己想去吧！反正好不了！
（隨便十分感謝大家一如既往地支持，至於寫作方向，隨便覺得如果單寫籃球還是太窄了！我寫書，既然不拿稿費，那為什麼還不讓自己寫的快樂呢？過去的一年裡，跑過了很多的地方，接觸了很多的人和事，許多想法，許多值得寫的事情，如果不記錄下來就會爛掉，然後無從尋找，就讓這本書當一個平台吧！呵呵！謝謝大家！隨便很負責任的告訴大家，這本書的大方向是不會變的，既然書名都這麼起了，那麼籃球一定會占一大部分的，這點請大家放心！我現在在承德，都說這裡漂亮，親眼一看卻不是這麼回事！壓抑！這個地方給我的感覺就是這兩個字，放眼望去都一樣，東南西北同方向，除了山，還是山！還有，這裡的消費傻貴！一個小縣城的出租車起步價竟然和北京標齊，10塊！一個原本十幾塊錢的耳機竟然賣40，更恐怖的是這裡的內存條，竟然是容量和價格1：1，1m=1元！奶奶的，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