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玄幻魔法 > 帝紅顏Ⅱ:深宮妖孽鳳

第1卷 第284章 文 / 酒微醺

    第284章

    「你怎麼知道是我?」雲錦輕笑,牽著他回房,想到一時半會兒齊嘯天也不能回來,於是命宮女先擺早飯。

    早飯後,一面陪著恆兒玩鬧,一面等候。

    大約一個時辰後,齊嘯天忽然從門外進來,附帶著略顯煩躁的話音:「全都下去,這院子裡別留人!」

    「是。」兩個宮女摸不清狀況,忙退下了。

    「皇上?臨淵?」雲錦連喊了兩聲,可對方不但不回應,而且看也不看她,逕直走到床邊面朝裡躺了下去。

    「父皇!」恆兒也在喊,結果相同。

    雲錦看的奇怪,正要去問,卻見一抹藍影從門外閃進來。不是齊佑辰是誰!若是沒看錯,在他的左臉上有些淤青。似乎被打了,對方下手還很重,可他卻跟沒事兒人一樣。

    「這就是恆兒?果然是大變樣兒了。」齊佑辰將恆兒抱起來,見他不害怕,就笑著說:「恆兒,我是你皇叔,你喊聲『皇叔』,我就送件大大的禮物給你。」

    恆兒兩隻小手在他的臉上亂摸,而後笑著就喊:「皇叔!」

    「真乖!」齊佑辰誇讚著,對著有些呆愣的雲錦一笑,指指自己的左臉,又朝床上的人示意。

    雲錦似乎明白了。

    「皇叔皇叔,你送什麼給我?」恆兒迭聲追問。

    「皇叔帶你出去轉轉。」齊佑辰抱了恆兒就往外走,兩步後又停住,笑著對皺眉的人說:「放心吧,不會帶他走的,我可不會養孩子。」

    看著他帶恆兒去了院子裡,雲錦這才收回心,朝床上睡著的人走去。

    想到方才齊佑辰的臉,以及對方的暗示,她已經猜到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發生那些也在情理之中,而能讓他有這樣的反應……她也猜到了。定是他的情況比齊佑辰好不到哪兒去,估計是覺得丟了皇上的面子和尊嚴,又覺得心裡的氣還沒散,這才獨自躺著逃避。

    眼珠兒一轉,雲錦輕聲問道:「你們打架了?」

    話剛出口,齊嘯天猛然就坐了起來,張口欲說,又閉上,極為不悅的重哼了一聲。

    這時,雲錦看到了他的右臉,也與齊佑辰一樣的情況。在他嘴角的地方破了一點點,還有血痕,這副模樣,看的她又好笑又心疼。

    笑意尚在她眼中流轉,齊嘯天就已發覺,冷瞪她一眼作為警告。

    雲錦忙把笑意斂下,拿出絹帕擦拭他嘴角的血痕:「疼不疼?我去找點兒化瘀的藥給你擦一下吧。」

    齊嘯天先是朝門外望了一眼,不情不願的說:「算了,一點小傷,死不了。」

    雲錦也不堅持,順著他的目光望了望,試探著問:「臨淵,你們……」

    齊嘯天沉默的抿緊了唇,而後說:「有些事情是無法改變的。雖是血緣兄弟,可朕是皇上,對於公然的起兵謀反,朕也只能做這麼多。再說……」嘴角忽而一挑,笑的幾分快意,又有幾分得意:「讓他離的遠遠兒的更好,這樣朕才能安心。他的心裡一刻都不安分,不謀朕的江山了,就想拐朕的皇后,哼!朕豈能給他機會!」

    只這一句話,雲錦就明白了他們兩人之間的情況。

    什麼事都無法算的太清楚,一切畢竟是發生了,不可能說不計較就一筆勾銷,可也破。世間的事就是如此,糾糾纏纏,理不清的,都是情。

    「父皇!娘親!」恆兒突然站在門口喊叫。

    雲錦走過去,但見他的手中抓著一對龍鳳玉珮。熟悉的樣式和裝飾使她想了起來,這是那年在北山秋狩,齊佑辰狩獵拔得頭籌,齊嘯天獎賞的玉珮。一對龍鳳岫玉!

    再朝外望,院中已沒了那抹藍影。

    「娘親,皇叔送的!」恆兒抓著玉珮又說:「皇叔還教我念詩呢,要我念給娘親聽: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

    雲錦微愣,與此同時聽見屋內有人故意咳嗽。

    對上她的目光,齊嘯天指指臉頰,小聲說:「找點兒藥來,不然朕明天怎麼上朝。」

    回到皇宮時正值傍晚時分。天際幾抹紅雲,晚霞的光輝灑滿院落,徐徐的晚風吹拂著花草,略有些涼意。

    進入棲雲殿,齊嘯天直接進了內室,也是因臉上有瘀傷,為防被人看見。等著宮女們上了茶,雲錦將所有人都遣退了出去,並讓宮女們陪著恆兒玩,這才去看裡面的人。

    齊嘯天躺在榻床上,手中拿著本書閒閒的看,將臉遮擋了起來。

    雲錦坐到他身邊,將書移開,仔細看他臉上的瘀傷。

    在她的注視下,齊嘯天總覺得有些折損面子,不自在的清咳兩聲,指指臉上的傷,問:「怎麼樣?」

    雲錦對上他的目光,抿唇輕笑:「雖然沒傷到了筋骨,但這瘀傷一兩天也沒辦法消除的不留痕跡,恐怕……皇上明天也不能上朝。」

    齊嘯天輕哼。若是被那些大臣瞧見,皇上的顏面就得掃地,此外還不知會引出什麼亂子來。

    隨後齊嘯天仍是閒閒的看書,雲錦就取過針線繡小荷包,只是兩人都顯出心不在焉,動作遲遲沒有變化。兩人的心事彼此明白,是在等能治恆兒眼睛的神醫出現。

    夜幕降臨,期待中的人始終沒有出現,儘管表面不露聲色,可兩人心中著實有些惱怒。雲錦甚至覺得齊佑辰是故意,明知他們心急,偏生行事緩慢。可無奈,他們只能等。

    翌日。

    起床後,齊嘯天在鏡前反覆看了看臉上的淤青,大致都消散了,可明眼人還是能看出點兒異常。礙於此,免朝之外,乾脆連御書房也沒去,命全德將奏折搬到流華宮,就在畫錦閣內批閱。

    畫錦閣的窗戶敞開著,黃色的帳幔被風吹著搖擺,也送來窗外的花香。

    房中只有全德在服侍。

    添茶時,全德難免又看見那點傷,忙避開眼,說:「皇上,奴才往御書房去的時候,剛巧碰到幾位大人。他們是聽聞皇上龍體不適,想來問安。」

    「你怎麼回的?」齊嘯天一面漫不經心的問,一面仍舊看著奏折。

    「奴才遵照皇上的話,說只是小傷寒,靜養養就好了。」

    「嗯。」端過茶啜了兩口,聽見外面有嬉笑聲,循聲望去,是恆兒與小太監在院中玩鬧。

    因為眼睛的關係,恆兒與宮女太監們玩鬧起來,似乎就只有那一個遊戲。每當看到恆兒張開雙手四處摸索,他心裡就很擁堵……

    「皇上。」門外忽然來了小太監:「啟稟皇上,外面有個自稱是徐亭山的人求見,說是為皇子治病。」

    「馬上宣見!」齊嘯天立刻站起來,雖然不知對方底細,但他感覺就是齊佑辰找來的人。

    很快,徐亭山就被帶到了。

    從對方一進門,齊嘯天就在打量。一身素淨的白衫,質料普通,腰間配著枚玉環,倒是上品。四十有五的年紀,面相平和溫靜,有著淡出世外的風骨。氣度神情不似一般醫者,定非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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