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玄幻魔法 > 帝紅顏Ⅱ:深宮妖孽鳳

第1卷 第260章 文 / 酒微醺

    第260章

    雲錦睨著他笑,也做無謂:「好吧,既然皇上說我杞人憂天,那我就不想了。」

    齊嘯天摟著她親暱的說:「最近天氣不錯,外面景色也不錯,朕把你的『皚皚』給找回來了,等尋個時間去宮外走走如何?」

    「騎馬?皇上,毫不誇口的說,我現在的騎馬技術可很不錯呢!」雲錦炫耀的說著,轉而雙眉微皺,很是為難:「按理說皇上盛情邀請不能推辭,可是……」

    「可是?」齊嘯天不解追問。

    雲錦惋惜歎道:「我是很想和皇上去騎馬賞風景,但是……」說著聲音轉低,唇角帶笑:「身體不怎麼方便,我的信期已推遲十天了。」

    「嗯?病了嗎?」齊嘯天一時沒明白。

    雲錦撲哧輕笑,捉了他的手輕放在小腹上,說:「不是生病,是這裡不能受顛簸。」

    如此明顯的提示,齊嘯天若再不明白就傻了:「你是說……你懷孕了?找御醫診過了?怎麼沒告訴朕呢?多久了?」

    壓住唇角的笑,看著他焦灼詢問的樣子,說:「還沒找御醫,不過,我覺得應該是。再等兩天看看。」

    「等?」齊嘯天不能苟同她的話,當即就命全德立刻傳御醫,隨後又佯作嚴厲的輕斥:「這種事情怎麼能馬虎?」

    雲錦仍是笑的輕鬆,還玩笑說道:「皇上,我們來打個賭怎麼樣?」

    「打賭?」齊嘯天盯著她,試圖從她戲笑的表情中看出些許端倪。

    雲錦示意的望著自己的小腹,挑著笑說:「我們來打賭他是男是女,怎麼樣?」

    齊嘯天頓時就笑,看她似乎有幾分認真,感覺奇怪不解:「錦兒,你怎麼就肯定一定是懷孕了呢?」

    雲錦別有意味的掃他一眼,說:「因為我是女人,因為我懷過恆兒,理由充分嗎?」

    「……充分。」齊嘯天怔怔的聽著,:「之前你懷恆兒的時候,朕說希望他是位公主,結果是位皇子……」

    「不對。」雲錦搖頭:「那是最開始,後來皇上可是改主意了。皇上你希望生下皇子,立為太子,以安穩社稷。恆兒可是在你殷殷期盼下,順應天意而出生的。」

    齊嘯天突然不說話了。

    「怎麼了?」雲錦奇怪。

    他感慨的笑歎:「朕可以肯定你是真的懷孕了。」

    「嗯?」這回換成她迷惑不解了。

    「不是說女人懷孕的時候情緒容易變化嗎?你現在……就有點兒與以往不同,挺有趣的。」齊嘯天說著又笑,看她的眼神兒,似乎她真是件很有趣的寶貝似的。

    雲錦毫不客氣的回道:「我沒說皇上,皇上倒說我了。正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皇上整天逗著恆兒,是被赤化的幼稚貪玩了?還是,整天與我在一起,被染黑,也變的情緒化了?」

    「錦兒,你反駁起來嘴巴真是不饒人,朕甘敗下風。」齊嘯天言語間儘是寵溺。

    「皇上,御醫來了。」

    御醫從門外進來,跪拜道:「微臣叩見皇上,皇上萬歲!叩見錦貴妃,貴妃千歲!」

    「平身。給娘娘診脈。」齊嘯天擺手。

    「是。」御醫起身,在宮女設立的小凳上坐了,仔細為雲錦把脈。聽了一回脈後,神色微然變化,為求無誤,又聽了一回,這才起身肯定回道:「恭喜皇上,恭喜娘娘,娘娘這是有喜了!」

    「哦?多久了?」有了之前與她的對話,這會兒齊嘯天已不是很吃驚。

    「大約一個月半。」停頓了一下,御醫又說:「娘娘懷孕後可能會厭食,嘔吐,嗜睡等,都是正常的,調整一段時間就會好了。」

    「嗯,你下去吧。」齊嘯天笑著點上她的鼻子:「你都有經驗了,朕也有經驗了。」

    「皇上的是什麼經驗?」反問間毫不掩飾取笑。

    知道她笑什麼,齊嘯天不以為意,說:「你懷恆兒的時候,不願吃東西,偶爾又喜歡發發脾氣,朕可都是領教過的。這回朕可有對策和心得了。」

    雲錦被他逗笑,同時想著,這消息一旦散播出去,宮裡可有得熱鬧了。

    喜訊一經傳出,各宮各院的賀禮源源不斷送來,外面大臣與皇親國戚也沒落下。除此外,皇上話裡話外透了意思,允許眾人到流華宮行走。

    在此之前,縱然她已被晉封為貴妃,卻從未前往坤寧宮問省,因此外人也未敢進來。這件事齊嘯天也沒說話,她抱有私心,不願去給皇后請安。畢竟當年那夜,若非齊佑辰的出現,恆兒就保不住了。

    早已撕破臉的虛偽,沒有必要再繼續。

    如今恭賀的眾人陸續來往流華宮,雲錦不阻止他們來,但她可不打算去坤寧宮。

    「娘娘,琴妃來了。」

    「琴妃一個人?」一聽宮女的稟報她就反問。

    「身後跟著兩名宮女,沒別人。」

    雲錦朝外看,但見琴妃穿著翠羅裙從門外進來,三年不見,她似乎比以往更加沉靜。琴妃總是那麼淡然,給人的感覺就如秋風,舒爽輕柔,細細入裡。

    「見過貴妃娘娘。」琴妃浮起輕笑,見禮。

    「坐吧,琴姐姐。」雲錦稱呼的客氣,多少帶著幾分舊日的親近,同時很清楚琴妃眼中微蕩的水波是為誰在思念。

    琴妃倒不同旁人,相坐後稍許,神色就恬靜一如曾經:「實在沒想到你做了貴妃,著實要恭喜,小皇子也很可愛,腹中的……也不知是皇子還是公主呢。」

    「皇子公主都一樣。」雲錦也回笑,飲了茶,起身邀請道:「外面有幾株芙蓉花開的不錯,一起去看看?」

    「好啊。」琴妃瞭然,她定是猜出了自己的真正來意。

    沒讓宮女緊隨,兩人穿過假山,直走到芙蓉樹下,任憑花枝將身影半遮。半晌的沉靜,兩人只是各自看花,似真為芙蓉而來。

    雲錦看向她,她攀著芙蓉花枝,垂眼靜立,分明想問,可始終沒有啟口。雲錦有些憐憫她,卻沒有最初的不屑,避開宮人耳目輕聲說:「我曾問過他,為什麼不帶你走?他說,若帶走你,是害了你,留下你才對你最好。何不全心全意的信了,再忘了,這對你恐怕是最好的。」

    琴妃滿腔的話化為雲散,笑了笑,說:「人各有異,念著曾經的美好,那是我繼續活在後宮的動力。」

    雲錦想,這是一種癡,卻不會令她反感。

    「錦兒,你好福氣,總算苦盡甘來。事情還沒完呢,小心些。時候不早了,告辭。」琴妃說完轉身離去。

    流華宮的喜事接連不斷,旁人不外乎三種態度,一是冷眼旁觀;二是趨炎逢迎;三是冷勢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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