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玄幻魔法 > 帝紅顏Ⅱ:深宮妖孽鳳

第1卷 第225章 文 / 酒微醺

    第225章

    憤怒的抬手,一下將遞在眼前的藥碗掃落在地。

    隨著清脆的瓷器碎落聲,貴喜一愣,回頭望向皇后:「皇后,這……」

    皇后似乎很滿意這樣的結果,笑的得意而冰冷:「沒關係,本宮還有準備。」

    貴喜得令,又從門外取了一碗回來。同樣款式的碗,同樣的藥汁,同樣緊逼的舉到她面前。

    「讓她喝!」皇后下令,傲然的眼睛瞬息不動的盯視。

    貴喜使了個眼色,立刻有人上前,準備鉗住雲錦雙手。

    「滾開!」雲錦凝眉輕喝,從袖中將銀龍匕首取了出來,隨手一掃,鋒利的刀刃劃上了始料未及的貴喜的胳膊上。貴喜驚嚇的一抖,險些將藥碗丟翻。

    「難道你們連一個女人都制服不了嗎?」皇后厲聲斥責,眉宇間籠罩著狂躁之色。

    貴喜忙令左右上前。

    就在此時,房中燈火忽然全部熄滅。

    「怎麼回事?貴喜?」皇后心頭一驚,趕緊喊人。

    「皇后,奴才在這裡。」貴喜回應著,也慌亂的原地摸索。

    「皇后別驚慌。」隨行的李建忙從房外取了燈火,可當房中再次明亮起來,卻不見了雲錦的身影。

    皇后愕然,緊接著連聲憤斥:「廢物!全都是一群廢物!趕緊給本宮找!」

    此時,李建相對之下還算細心,提醒道:「皇后,剛才燭火熄滅不過轉瞬,能當著這些人悄無聲息的將人帶走……皇后,來人不簡單。為防止意外,也為了皇后娘娘的安全,臣建議娘娘還是先回坤寧宮回信兒吧。」

    皇后眉宇一沉,快速思索後覺得有理:「好。你馬上查……」

    這邊話未說完,門突然被人撞開,一名受傷的侍衛跌跌撞撞的跑了進來:「大人,不好了,外面打起來了。」

    「什麼?」李建一時沒聽明白,卻很清楚一件事:「皇后,現在你不能出去,被人發現的話就麻煩了。待臣出去查看查看。」

    皇后忍不住一絲驚亂,對突如其來的狀況揣摩不透,難道是有人「黃雀在後」?會是誰,蘭貴妃嗎?若是她,那就不該讓人劫走雲錦,劫走雲錦……難道是皇上?

    當這個猜測躍上心頭,臉色瞬間慘白。

    濃郁的夜色中只聽刀劍相擊,火把的光亮逐漸將整個景雲宮照亮。細看之下,大批禁軍恍若憑空出現,將整個景雲宮圍的水洩不通。

    正在這時,景雲宮的門口走進一行人。

    為首之人一身標誌性的龍袍,嘴角勾著似冷似暖的輕笑,說:「朕的這齣戲演的如何?若朕不出宮賞荷,如何能『引蛇出洞』?又如何能『黃雀在後』將他們一網打盡,揪出幕後之人呢?」

    在他的左側是齊佑辰,此時眼色陰鬱流轉,抿唇不言。

    今晚齊嘯天提議賞荷,一直賞到亥時,他已經覺得不對勁。後來又猛地回宮,他便知道是事情不好,現在……

    視線遙望,在通往薔薇院的宮道上,一行蒙面黑衣被禁軍前後圍堵,黑衣中便有用錦披裹著的雲錦。是他的人!

    在右側的葉白塵見狀也擰眉,果然與猜測相符,她是打算離開。不過……不知她身後的是什麼人,居然肯冒如此風險,難道、那孩子……

    齊嘯天同樣雙眼犀利的盯著一群黑衣中的那抹藍色,心中的跌宕起伏可想而知。

    雲錦不會忽略那道強烈的眼神,對視而去,忽然覺得很平靜。以前的種種全是猜測,就算相信的理由再充分她都會找另外的借口自我否認,可現在,有極好的驗證機會。

    嘴角抹出絢麗而詭異的微笑,微動唇齒,對著身旁的黑衣低聲道:「挾持我!」

    身旁的黑衣人也聰敏,對她的話一聽就懂,當即就將劍橫架在她脖頸上。雖沒有講話,可這種姿勢任何人都看得明白,因皇上對薔薇院十分特殊,禁軍不敢輕舉妄動。

    挾持著她,一行黑衣人緩緩挪動。

    要出景雲宮,必須要經過景雲宮門,而在正前的道路上,齊嘯天一動不動的站定,沒有絲毫讓開的意思。

    見狀,黑衣人將劍身一緊,威脅道:「讓開!否則別怪我等不客氣!」

    齊嘯天卷唇諷笑,銳利的目光卻是緊緊盯著雲錦:「你們專程來『劫』她,會傷害她嗎?朕勸你們識時務,放下她,朕或許可以考慮放你們離開。」

    「人,我們一定要帶走!」黑衣口氣堅決。

    「不可能!」齊嘯天冷笑不肯退步,隨著他的話,圍於房頂院牆之上的弓箭手蓄勢待發。他略微朝左側挑了一眼,似笑非笑的問:「佑辰,你說他們是識時務,還是會硬闖?」

    「難說。臣弟倒是奇怪另一件事,皇上不擔心她的安全嗎?」齊佑辰眼色變幻,此刻已經很肯定,齊嘯天定是早對他起疑,今晚的一切也是早有謀劃,專為引他出手。終究是大意了!

    聞言,葉白塵暗吃了一驚。他很明白的聽出了齊佑辰話音裡的異樣,再觀兩人面色神態,隱約猜到。

    齊嘯天轉身面對他,沉默了半刻才問:「朕待你不薄,為什麼要這麼做?」

    齊佑辰自嘲諷笑:「認真論起來,皇上的確待我不薄,可不能抵消我心中的仇恨。每一天對我而言都是種折磨,看著旁人對我奉承,接受你的種種恩惠,只會讓我感覺更加可悲。這種感覺,你能體會嗎?」

    齊嘯天明白,是為其母妃之死。當初他意外得知這件事時也很驚訝,後來也正是因此,對他格外恩待,儼然就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卻不料,這件事他早就得知,並計劃報復。

    齊佑辰目光一轉,望向黑衣之中的人,含笑的話音裡不掩得意:「曾經我想奪了你的江山,可現在發覺,有另外的事情讓你更加痛苦。不得不說,你越痛苦,我越有報復的快意。」

    齊嘯天緊攥雙手,冷厲的目光深斂,問出始終糾纏心頭的問題:「你就是她背後的人?她是你刻意安排進來的?你與她……恐怕關係匪淺吧?」

    眼色流轉,齊佑辰的嘴角越揚越高,終於快意的笑出了聲:「你的心中已有一套答案,何必再要聽我說?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放我們走,要麼,玉石俱焚!」

    「你覺得朕會答應嗎?」齊嘯天再次體會背叛的痛楚,特別是她與他的背叛。之前雖有猜測探查,可未到最後一刻始終不願定論,可現在,他親口承認。

    「那可由不得你!」齊佑辰說著泰然自若的朝那些黑衣人走去,而齊嘯天噤聲盯著他,禁軍沒有得令,也未敢亂動。

    葉白塵本就震驚,再加上此事的敏感度,他只能沉默。

    齊佑辰走到雲錦跟前,聽屬下簡單講述了皇后的事,便笑著,理所當然般的將她攬在懷裡,關問道:「沒事吧?」

    雲錦對今晚的事情也深感意外,沒想到他就這麼……

    「他早就懷疑你了?」她有些不確信,畢竟之前沒有看出絲毫端倪。

    「或許,是從你出事後才懷疑的。」齊佑辰也不確定,但現在覺得沒必要糾結這個問題:「你說,他會不會看在你的面子上放我們走?」

    「你可以試試。」她平淡的說著,覺得這已經是一件沒有懸念的事。

    恐怕所有人在這一刻都會認為她與睿王爺苟且,所懷的孩子定不是龍子,而作為皇上,威嚴一再被挑釁羞辱,斷不可能放過他們。再回想之前皇后的舉動,眼下的局面,結果似乎都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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