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玄幻魔法 > 帝紅顏Ⅱ:深宮妖孽鳳

第1卷 第65章 文 / 酒微醺

    第65章

    她頓時嗤笑:「荒唐!」

    「荒唐?」故作無邪的眨眨眼,慢條斯理的說:「是啊,是很荒唐。誰能想到呢,一個青樓名妓的女兒竟然能入皇宮,能做皇帝的寵妃,說出去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雲錦臉色紅白交替,很清楚他話中的威脅。

    「別急,我怎麼會害你呢?我是不會說出去的,只要你乖乖聽話,嗯?」他輕柔的哄勸,可在她聽來,沒有比這更森寒的話了。

    她有很不祥的預感,不僅是今後的命運將被操控。她微顫著聲,試圖詢問:「你、究竟想做什麼?你費這些心思不會沒有目的,你究竟……」

    「噓——」他伸手阻止她的話,笑意輕柔:「何必知道那麼多,有些話點透就沒意思了。你只管聽我的話,不管局勢如何變,你都會好好的。懂嗎?」

    「要我聽你的?」她冷笑,滿眼的無奈,悲涼。緩緩跌坐在椅內,她突然覺得之前爭鬥的很可笑,做了那麼多,最後換來了什麼呢?

    齊佑辰在她唇上親了親,說:「小歡子是我的人,身手極好,你若有什麼事,盡可吩咐他。若是想見我,跟他說一聲,見面依舊在這裡。」

    不知過了多久,雲錦回神環視房中,齊佑辰不知何時離開了。

    外面的秋雨還在繼續,若不是手中還握著青玉,她真懷疑一切是場夢。涼關……

    從寺裡出來,等候許久的翠翹焦急的迎上來:「娘娘,你沒事吧?怎麼這麼久,我還以為你出事了。」

    「沒事。」她搖搖頭,輕聲說:「回去吧。」

    「是。」翠翹看她臉色不好,憂慮的話到了嘴邊又嚥下。

    回到薔薇院,她推說有些不舒服,也不吃午飯,上床睡了。

    在床上輾轉反側,最後依舊是托著青玉端看,看了很久,煩躁的將青玉塞到枕頭底下。聽著外面細雨潺潺,滿腦子都是記憶中的涼關,迷迷糊糊也就睡著了。

    因是下雨,不到酉時天色就黯沉一片。

    御書房中一坐一站兩人。坐著人埋首案上奏折,而站著的人,立在窗邊,遙望煙雨。

    少頃,葉白塵回身說道:「關於皇上所交託之事,怕是風清不能完成了。」

    「哦?」齊嘯天這才抬眼,略一沉思,問:「對你的能力朕是信任的。你倒分析一下,不能成功的原因是什麼?」

    葉白塵凝了凝眉,有些欲言又止。

    齊嘯天看的發笑:「你一向性子爽利,怎麼突然這麼婆媽起來,難道這其中牽扯了什麼不好言語的?」

    葉白塵淡一笑,說:「恕風清直言,恐怕完顏肅目前不答應,並非不願意答應,而是、牽扯到別的事。畢竟,我們所提供的條件十分優厚,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損失,若為龍日未來考量,他應該能做出明智的決策。原本他是很有意向的,否則也不會兩次受邀來西齊,而且這次初來時,他也有意無意表示了親近之意,卻突然間就態度不明,定是事出有因的。」

    齊嘯天點了點頭,一個猜測閃過腦際,卻隨即推翻。

    看了看時辰,望了天色,說道:「看來這雨一時半會兒不能停,朕也不留你了,這事也不急在一時半刻。」

    「風清告退。」葉白塵一拜,離開了御書房。

    「全德!」齊嘯天喊了一聲。

    全德隨即走了進來,笑問道:「萬歲,您有什麼吩咐?」

    「準備一下,朕要去薔薇院。」齊嘯天說著起身,活動著四肢筋骨,對外面的雨皺了皺眉。

    等著齊嘯天來到薔薇院,聽說她在睡覺,覺得稀奇。

    悄然走進去,撩開簾帳準備逗一逗她,卻不經意看見她臉上泛著不正常的紅暈。心下疑惑,伸手探上去,竟熱的燙手。

    「錦兒!錦兒醒醒!」他一邊喊她,一邊冷聲訓斥:「該死的奴才們,主子都病成這樣了,你們都是做什麼的?還不趕緊請御醫!」

    宮女們一聽慌了,翠翹也讓眾人安靜,她派了個小太監跑去請御醫。真是大意了。今日去了一趟聖恩寺,她身上都被淋濕了,回來時臉色就不好,卻沒想……

    睡意迷糊中的雲錦依稀聽見有人在耳邊叫她,頭腦昏沉沉的,眼皮似重有千斤般抬不起來。那只撫摸她的手好溫柔,好舒服,她不由得眷戀的用臉去摩挲,微笑著呢喃:「娘……」

    齊嘯天見她如孩子一樣的神情,本想笑,卻又聽見她叫娘。不知為什麼,竟覺得那笑透著股得之不能的酸澀。

    翠翹端著熬好的藥走來:「皇上,藥煎好了。」

    齊嘯天把床上的人扶起來,讓她依偎在懷裡。一手圈著她,一手從藥碗內拿了勺子,將一勺黑色藥汁喂到她嘴邊。她受涼發燒,眼睛都張不開,如何能乖乖張口喝藥。齊嘯天便在她耳邊柔聲哄勸:「錦兒,把嘴張開,喝藥了。」

    在他說完話後,對方只是抗拒的皺眉,別開臉想躲開湊近的苦味。

    「一生病,還真成孩子了。」齊嘯天看的發笑,不得不耐著性子再次哄勸。

    雲錦就是毫不領情,閉著嘴巴不肯配合。

    翠翹在一旁悄眼看著,恐怕他一會兒耐性磨光,會惱怒,便說:「皇上,由奴婢來吧。」

    齊嘯天薄唇一抿,竟是將藥送到自己嘴邊嘗了嘗:「是很苦……」

    一干宮人聽的愕然。自古都有「良藥苦口利於病」的俗語,是藥哪有不苦的,還值得嘗一嘗再說苦?

    歎口氣,齊嘯天很是無奈:「她不肯吃藥,可怎麼辦?」

    翠翹見他是問自己,也不知如何回答,只說:「皇上讓奴婢試試吧。」

    於是他便將勺子放回藥碗內,雙眼盯著她的動作。

    儘管那雙視線沒有別的意思,但翠翹仍覺得忐忑,抿了抿唇說:「奴婢斗膽,能都請皇上暫時迴避?」

    「迴避?」齊嘯天詫異,笑問道:「不就是喂個藥嗎,還要朕迴避?」

    翠翹垂首回道:「回皇上,娘娘這會兒意識昏迷,根本認不出人。奴婢倒想了個哄勸娘娘喝藥的法子,只是……那些話奴婢是萬死不該說的。本來奴婢就存著膽怯,若皇上要在一旁看著,奴婢再大的膽子也說不口。還請皇上恕罪。」

    「哦……」齊嘯天笑笑,看了看臉色緋紅的雲錦,便依言退了出去。

    翠翹這才鬆了口氣,讓燕兒端著藥碗,她扶著雲錦,將藥勺送到雲錦嘴邊,柔聲在她耳邊說:「錦兒,吃藥了。」

    雲錦動了動眉,只覺得那聲音是從天外傳來,卻異樣柔和溫暖。她感覺是在做夢,好像看見娘站在窗口,回身對她笑。

    「娘……」她喊了一聲,卻不敢靠過去。

    翠翹聽她出聲,便繼續說:「錦兒吃藥了,吃了藥,娘給你吃糖。」

    雲錦嘟了嘟嘴,依稀聽見她說:「……我要吃娘做的蜜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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