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最長的一月 第98章 最長的一月 文 / 半隻青蛙
第98章最長的一月
凌晨八點，太陽不甘不願地從東方升起。天氣依舊昏暗，不過連續的降雪卻終於停止了。
戰鬥早已經結束，所有覺醒者的屍體都被收集堆積起來，統一堆在據點外焚燬。而那些戰死的士兵，他們的屍體則將在總部派來支援部隊返回時一併被帶回天河市去。
在從「進化者」身上領教過末世的殘酷之後，以陳銘和謝益為首的這十一名年青的半覺醒者們，他們也見識到了戰爭的殘酷。
而後，這些依舊熱血激昂的年青人，主動找上張廷和林楓，要求參軍。
張廷和林楓都拒絕了兩人的懇求，且不說他們沒有這個權力，而在心裡，林楓也不想讓這些他十分看中的年青人現在就上戰場。
林楓當時道：
「你們沒有經過訓練，全部都是沒有接受過訓練的菜鳥！就算想上戰場，至少也要等訓練之後！」
雖然上層已經決定將半覺醒者用戰場，但招募覺醒者的權力還是牢牢地把握在歐陽華的手中。沒有他的允許，軍隊在野外發現了半覺醒者的蹤跡，都必須送回總部。
十點的時候，從總部以及其他各處派來的援軍陸續到達。他們不僅有天河市派出的數量為一百五十人的半覺醒者部隊，也有從其他師團抽調來的精銳部隊。
按照司令部的意見，歐陽華將軍現有分配到各師團的進化者中抽調部分精銳，分別組建成三個營的進化者部隊。而後，120師、88師、135師再各出一個主力團的部隊，和三個進化者營相配合，共同整編成一個臨時的特混加強旅。
這是特混旅將由司令部直接指揮，而後他們將進入「放血區域」進行針對四形覺醒者的殲滅作戰。而林楓與王超在回歸120師的同時，現在又陞官了。王超成為120師的進化者部隊的營長，而林楓照舊是充當副營長的命運，至於營教導員，這時則換了另一個人，而原來的連指導員申彥將那些十一名半覺醒者一起撤回天河市。
一整個上午，各方匯聚過來的部隊都在這個狹小的據點時周圍做著最後的戰前整合工作。88師的進化者營營長是秦虎，而135師的營長則是當日和他一起參加第一天大割草行動的沈封。
陳銘和謝益等人在中午時離開，當時林楓特地去送了他們一程。
當時站在車下，林楓像長者一般地告誡他們道：
「末世之中，最不幸的是那些沒有能力自保的普通人。毫無反抗能力的他們不但是覺醒者的食物，也是人類中一些渣滓的侵害對象。而在末世之中，最高興的卻是那些自以為有了能力而可以為所欲為的野心家和混蛋們。末世對某些人來說是地獄，但對某些人來說卻是天堂，是冒險家的樂園！」
當時，車下的林楓仰著頭，用期許的眼神看著他們，又用同樣的目光望了望他們的其他同伴們。
他模擬出最完美的「期許」的表情道：「你們都經歷過無力絕望的痛苦，從前的我也經歷過這種痛苦，但現在你們和我一樣，都擁有了『力量』，這是我們相似的地方！」
「因為我們經歷過這種痛苦，所以我們更要清楚自己該如何善用這種力量。是用它為所欲為，還是用它做一些自己應當做的事情……不過，我很高興，在過去的幾天裡，你已經明白了這一點！希望在未來的日子，你們也能像從前這樣……我在說什麼呢……就這樣吧，一路走好，保重！」
當載著一著半覺醒者的車子開走的時候，林楓仍然站在原地衝他們揮動著告別的手臂，那時的他在這些年青人眼中，簡直就像一名殉道者在殉難前，正在向繼承自己意志的後輩們交待後事一般。
送走這些人後，林楓返回部隊，他今天的事情很多，剛剛升為副營長的他，手下指揮的進化者數量超過四百人，其中三分之一是天然的進化者，另外三分之二是這段時間軍方人工製造的進化者，此外，被分配入進化者營隊裡的，還有五十名半覺醒者。這五十名半覺醒者中，大部分人從前就是軍人出身，他們都是這些日子在和覺醒者的戰鬥中受傷後變異成半覺醒者的。
按總司部新派來的教導員韓方表面上的說法，這些半覺醒者都是通過「政審」，可以放心使用的戰士——但林楓知道，他在說謊，因為這話剛說完後不久，韓方就把林楓和王超拉到一邊去，出示了指揮部的另一條秘密指令。
指令的內容很簡單，一旦在戰場上出現半覺醒者們情緒不穩，心懷二心之類的徵兆，做為指揮官的他們可以直接執行戰場紀律。
僅僅只是出現徵兆就可以格殺勿論，上層對這些半覺醒者的忌諱可想而知。
在這新派來的支援裡，林楓第一眼就看到了熟人。
「喵！林大哥，是我！」
看到林楓，苑楚羽欣賞萬分地撲過來，可惜因為興奮過度，原本還能勉強站立的她跑了兩步就變成四肢奔行，到達林楓面前時，才又勉強地站直了身體。、
這個在後方的研究所裡總是無精打采的小貓女，在見到林楓之後，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在另一邊，天河市的指揮中心裡，歐陽華將軍拿著接收到的情報，眉頭皺得更深。
送到的諸多航拍的照片都證實了一件事，超過一萬頭覺醒者正在進入「放血區域」，由他們行動的動向可以判定，他們很可能是衝著天河市過來的。更糟糕的是，昨晚駐紮在無覺醒者區域和放血區域之間的四個據點的駐軍，都發回了和四級覺醒者交手的報告。
林楓所在的那個據點，是損失最少戰果最大的一個，而其餘的三個據點，雖然都擊退或者消滅了滅犯的四級覺醒者，但自身也付出相當的代價——三個據點總共戰死了一百多人，損失了近二十名進化者，卻只消滅了六隻四級覺醒者。
那只特混旅的作用，不僅是為了阻礙覺醒者的行動，同時盡可能地誤導他們行動方向，將他們引至別的無人區域，以達到拖延他們進攻天河市的戰略目的。這是一場艱苦的戰鬥，能有多少人能活著回來，誰也無法預料。
各地傳來的情報都證明了一件事，在得不到足夠食物的情況下，陸地上的覺醒者們都在互相吞食，每多拖一天，他們的數量都會減少一個大得驚人的百分比數字——這個數字，從最樂觀百分四十到最保守的百分十不等。但不管怎麼樣，拖得越久，情況對人類就越有利。
戰場無情，用兵如泥！為了更多人的生命存亡，這支用來充當誘餌的特混旅的命運，老將軍已經無從考慮太多了。
下面重複的部分，我會在十二點後補上新的字數，為了本月不斷更，大家先將就一下，一會兒寫完後欠缺的五百字修改後會補上。
按總司部新派來的教導員韓方表面上的說法，這些半覺醒者都是通過「政審」，可以放心使用的戰士——但林楓知道，他在說謊，因為這話剛說完後不久，韓方就把林楓和王超拉到一邊去，出示了指揮部的另一條秘密指令。
指令的內容很簡單，一旦在戰場上出現半覺醒者們情緒不穩，心懷二心之類的徵兆，做為指揮官的他們可以直接執行戰場紀律。
僅僅只是出現徵兆就可以格殺勿論，上層對這些半覺醒者的忌諱可想而知。
在這新派來的支援裡，林楓第一眼就看到了熟人。
「喵！林大哥，是我！」
看到林楓，苑楚羽欣賞萬分地撲過來，可惜因為興奮過度，原本還能勉強站立的她跑了兩步就變成四肢奔行，到達林楓面前時，才又勉強地站直了身體。
這個在後方的研究所裡總是無精打采的小貓女，在見到林楓之後，整個人都興奮了起來。
在另一邊，天河市的指揮中心裡，歐陽華將軍拿著接收到的情報，眉頭皺得更深。
送到的諸多航拍的照片都證實了一件事，超過一萬頭覺醒者正在進入「放血區域」，由他們行動的動向可以判定，他們很可能是衝著天河市過來的。更糟糕的是，昨晚駐紮在無覺醒者區域和放血區域之間的四個據點的駐軍，都發回了和四級覺醒者交手的報告。
林楓所在的那個據點，是損失最少戰果最大的一個，而其餘的三個據點，雖然都擊退或者消滅了滅犯的四級覺醒者，但自身也付出相當的代價——三個據點總共戰死了一百多人，損失了近二十名進化者，卻只消滅了六隻四級覺醒者。
那只特混旅的作用，不僅是為了阻礙覺醒者的行動，同時盡可能地誤導他們行動方向，將他們引至別的無人區域，以達到拖延他們進攻天河市的戰略目的。這是一場艱苦的戰鬥，能有多少人能活著回來，誰也無法預料。
何平對他們道：「把家中那些醜婆娘全忘了吧！我們是進化者，有能力有實力！現在是末世，有力量還怕弄不到漂亮的女人嗎？上頭也說了，熬過了這個月，外面的覺醒者就要餓死九成以上！到時候這個世界又是我們人類，不，是我們進化者的！」
但聰明人並不只有何平一位，聰明的野心家更多。
「未來，是屬於我們半覺醒者的！」
某個黑暗的山洞裡，一個藍魔人的半覺醒者，站在一塊大石頭，正對著下面的六隻同類發表著他的演說，和苑楚羽類似，這頭藍魔人進化到接近四級。
「覺醒者是有勇無謀的無腦生物，進化者則是跑不快的的笨烏龜！唯有我們半覺醒者，才代表人類進化的正確方向！」
在距離天河市幾千公里外的某個軍事基地裡，也有人也在竊竊私語。
面對著即將到來的「最長的一月」他們也在謀劃著。
「肖遠，我們真地要留在這兒與這幫人一起死守在這兒嗎？」
「藍陵，我們留在這裡，風險很大，可是機遇也一樣大！過了這一關，我們的收益更大！」
「你在異想天開，肖遠！那些人在利用我們，也在防備我們！」
「他們不過是一群獵狗，卻想指揮獅子？但是，我們留在這裡的機會，遠比出去當土匪有前途得多！」
這個名為肖遠進化者說話的時候，雙手正在把玩著一個鐵塊，看似堅固無比的鐵塊，在他手中卻像像皮泥一般被捏成各種奇異的形狀。而被他稱呼為藍陵的進化者，外貌上則明顯是一名少數民族少女，她有著高聳的鼻樑，眼睛又大又明亮，一望就是個美麗的女子。
肖遠低頭望去，另外幾名同伴這時也表示贊同地一起點著頭。和上面的兩位爆發戶不同，這些人在覺醒者災難之前，他們和林楓類似，早就是傳說中的特異功能者，而是還是被國家招安。
而在另一邊，蕭白瀾帶著林楓，走到一群進化者面前，將他們一一介紹給林楓。
「林兄弟，哦，是林營長，我來介紹一下。這位叫馮泳，他是我的同鄉，你們見過面的，他是寒冰系的進化者……」
陳瑾也在是他面前的這二十多中的一員，林楓知道這些人都是和蕭白瀾一道，想在這末世中主動抱他「大腿」的「普通進化者」。他們的野心不大，僅是能這末世之中較好地生存下去。
對於這份送上來的大禮，林楓卻之不恭地收下了。
當林楓的小團體已初具雛形的時候，苑楚羽正趴在林楓昨認睡過的行軍床上打著盹。貓人是喜歡晝伏夜出的生物，變成貓女的苑楚也繼承了這一習慣。現在部隊正在整合中，暫時不會出發。而她在得林楓的允許之後，也趁機地找了個舒服的地方小睡了一番。床上還殘留著林楓的氣味，苑楚羽喜歡這種氣味。
十多天前的覺醒者危機爆發，不過是敲響末世的喪鐘，而現在，四級覺醒者大潮的衝擊，才是真正摧毀舊秩序的風暴。
所有的沉澱，所有的矛盾，所有的野心，一切都將象泥沙一般，被這場風暴攪動得天翻地覆。
無論是楓，還是何平，或者肖遠，擁有相似想法的進化者們，有很多！甚至是一些擁有特權，暫時還不有變成進化者的「普通人」，他們在堪稱命世界轉折點的一刻，也都有了新的想法。
他們都在等著這一刻！都在為這一刻做著準備。
屬於英雄們的舞台已經準備好，屬於英雄們的時代，也即將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