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大割草之卷 第97章 血戰鳥人 文 / 半隻青蛙
第97章血戰鳥人
雪人怪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奔跑著，穿過一個又一個燃燒的火堆。
雪人怪的速度比平時要快了近四成，原因是他被林楓不擇一切手段的激發出潛力。
因為他是傀儡，只能使用一兩天就要報廢的兵器，操縱者完全可以不顧他的「死活」，用各種手段刺激他的生命力，將他的最後一絲潛力搾出來。
當他跑到距林楓藏身的地點還不到五十米遠的時候，鳥人已經臨頭，一頭三級鳥人帶頭疾衝而，一雙利爪抓向雪人怪的頭顱，在他的身後，打兔子似地跟著大串鳥人。
此刻，雪人怪和林楓的距離不到四十米，距離越近，林楓操縱他時，能做的「事情」也越多。
插入雪人怪後腦幹處的源力線分出了五條開叉分支，分別刺入後背上的幾處穴位。在林楓的中距離驅動下，後雪人怪發出類大似猩猩般的嚎叫，四肢猛地一陳膨脹，兩隻眼睛赤紅如血。
這是王超的絕招龍象之力在他身上過度運用的痕跡。
腎上腺素激發潛力，狂化術催化，再加上龍象之力的疊加效果，在林楓不顧一切的摧發下，雪人怪現在的力量，速度，防禦，都是先前的三倍以上——林楓這種摧殘**激發潛力的手段完全是以燃燒生命力為代價，對雪人怪**傷害巨大，就像是煙花，短時間內釋放出的光芒故然精彩異常，但輝煌也僅能維持極短的十數秒。
發出猩猩般嚎叫的雪人怪一躍而起，一跳竟拔地米高，先是一頭撞上疾衝而下的白羽鳥人。
比力氣，就算是三頭三級鳥人加起來也比不上任何一隻同級別的陸地型覺醒者，更何況是一隻被三倍加成的三級雪人怪。迎頭相撞之下，三級鳥人當場全身骨碎，化成一團爛肉上向拋飛。
跟在他後面的其他鳥人繼續撲上，還在呈上升勢頭的雪人怪放出一團凍氣，一炮雙響，將兩頭鳥人一起凍成冰陀，雙雙撞向地面，一起完蛋。
而這時雪人怪的身體已躍到離地十米的高度，上升的勢頭已盡，開始下落。後面的鳥人繼續俯衝而下，雪人怪發出猩猩般的嚎叫，揮動一對粗若水桶的巨臂，左一拳，右一拳，將後面跟上的兩頭鳥人擊成肉泥，
但是，雪人怪的瘋狂攻勢也就止於此，更多的鳥人接著撲上，第六隻鳥趁著他出手的空檔撲下，一爪抓穿了他的眼眶，將一隻眼睛連著臉上的大塊的肌肉成團挖走，順勢掠走。
如果是普通的覺醒者，這一擊足以重創，但可惜這頭雪人怪不是，他只是傀儡，一件道具。
第七頭鳥人撲下，想繼續佔便宜，一雙利爪在雪人怪後背拉出一道長得可怕的血口子，卻在脫離的時候，被他一記反手拳背的重擊，敲在左腿上，整條小腿剛被一擊而折，然後哀嚎地墜向地面。
正在下落雪人怪在重創第六頭鳥人之後，似乎也銳氣盡洩，對接下來的第八頭鳥人竟毫無反抗之力，被他成功地一爪抓住後頸，然後一拉一扯，撕下大塊的血肉揚長而去。
還在下墜中的雪人怪這時已完全喪失的反擊能力，變成了一塊巨大的下墜中的肉塊。更多的鳥人繼續繼續撲下，不等他落地就已經在空中撕扯他的身體，一時間空中血花四濺，揚起了一片紅霧。
當雪人怪墜地之時，他的身體已被「抓」得慘不忍睹，而後，發動這波攻擊的鳥人一擁而「下」，降到地面，開始大肆吞食他的**，不僅是他，就連先被他幹掉的五頭，甚至包括那頭被斷腳的鳥人，也沒有逃過這些飢餓的同伴的攻擊。
寬曠的國道馬路，瞬間變成了鳥人的進餐的餐廳，類似的的場每個人幾乎都不陌生，但如今舊戲重現，仍然讓一些心理素質不好的人感到噁心——主要是一些女性身份的進化者。
不過，鳥人的「進餐」並不順利，當殘餘的十四鳥人剛剛落地，大吃大嚼了幾口之後，從附近一家大門洞開的小超市裡突然躍出十個身影——這個超市正是林楓存在傀儡覺醒者的倉庫。離他也只有二十米遠。
現在的林楓只能完美的操縱六隻傀儡戰鬥，不過，如果他只是要求這些傀儡做一些單一的「動作」，這個數量極限卻在十隻以上。
突然躍出的十隻傀儡覺醒者，同時對著停在國道上毫無防備的一干鳥釋放大招。
火焰球，冰凍彈，鐵棘刺，壓縮空氣炮，直空斬，擠在一起搶食吃的十四隻鳥人，才剛剛有所警覺，就被連續攻來的技能攻擊淹沒。
最終，落地十四隻鳥人，只有一頭三級鳥人勉強帶著嚴重的創傷搖搖晃晃地飛起，可是翅膀沒撲騰兩下，就被追來的一頭貓人趕上，然後一爪拍落在地。
從二十隻鳥人俯衝發動攻擊，直到他們中了陷阱被全滅，全部的時間不過十秒。躲在附近的陳銘和謝益目睹了全部的過程，兩人的嘴都張得大大的，眼前發生的一切狠狠地將他們震憾了。
蕭白瀾很得意地對他們吹吁道：「看到了吧，這是我們連長獨門絕技，傀儡術！厲害吧？」
陳銘謝益不住地點頭，現在他們終於也相信林楓為何會被稱為「化不可能為可能的男人」。
而在另一邊，張廷正笑著向林楓抱怨。
「你把我們的戰鬥勳章都搶走了。」
林楓面露一絲微笑道：
「叫大家都藏好了，很快就輪到你們表演了。」
部下瞬間全滅，變成光桿司令的那頭四級鳥人發出憤怒的尖啼，親自孤身疾撲而下，誓要將這群「卑鄙下流」的「同類」全部撕殺。
四級覺醒者不是三級可比，這聲尖啼高亢刺耳，別說是躲在暗處的普通人，就連一些擁有超級聽力卻控制能力不佳的進化者，都忍不住用手堵住了耳朵。
林楓也被他發出的聲波攻擊震得手上一緩，險些失去對傀儡的控制。不過他迅速做出反應，暫時封閉聽力之後，鳥人這種「地圖炮」式的尖嚎就已經失效。林楓操縱源力線，把放出來的十隻傀儡又送了四隻回超市內，只留下六隻在外面做誘餌吸引鳥人。
林楓在心裡這麼評價這頭勇猛地要為部下報仇的鳥人。
「你變得聰明了，但在某些地方，卻變蠢了！」
從前的鳥人，被林楓視為膽怯的生物，形勢不妙，立即遠遁，而且是逃得比誰都快。可是這頭有了一定智力的鳥人，現在居然會出現情緒化的「衝動」。
俯衝中的鳥人體毛為白色，接近地面時，他在二十米的高度，連續噴出兩發火焰彈。
火焰是藍白色的。
這不是三級鳥人，二級鳥人那種，在體內「生成」可燃物質，然後像火焰噴射器一般地噴射的火焰，而是以純粹的「本源之力」為「燃料」發出火焰，比起三級鳥人發出不過數百度的紅色火焰，四級鳥人放出的藍白色火焰溫度超過三千，就連坦克的裝甲都能燒穿，而且飛行速度也更快，林楓操縱的一頭鐵棘怪躲閃不及，被一枚火焰彈打個正著，被燒成了一堆焦炭，另一枚火焰彈落空，打在邊上的一輛廢棄的轎車上，在點燃起一個大火把的同時，轎車的車頂竟在瞬間被燒穿一個大洞。
鳥人的低空高速掠過，帶出刺耳的風聲，其間林楓操縱餘下的五隻覺醒者放出各自的遠程攻擊技能，不是被他輕鬆地避過就是讓身上的源力罩擋開。一擊得手後鳥人並沒有停下來繼續攻擊，而是順勢高速掠開，飛出數百米遠後再次拉起，拔至近千米的高度，再一次地俯衝，突擊。
「同樣的把戲，只能玩一次啊！」
林楓心中嘲笑鳥人黔驢技窮，這時他已經補充一隻背了特殊裝備的傀儡。
四級鳥人又次一俯衝，然後在貼地面二十米的高度再次釋放噴出兩團藍白色的火球。就在鳥人噴火前的一瞬間，躲在暗處的林楓雙手一抖，連接傀儡的源力線頓時斷了四根。
操縱的傀儡越少，他的控制技巧就越強！林楓現在直接控制的是兩頭被他過度催發出全部潛力的三級貓人。
兩隻貓一前一後，迎著鳥人俯衝的軌跡，一躍而起，竟躍至和鳥人齊高的高度。見到兩隻三級的貓人膽敢如此冒犯自己的權威，鳥人的在暴怒中將原本將對地方發出的攻擊轉向空中。尖啼中一團直徑達七米巨大的藍白火球。如果貓人繼續順著這個軌跡攻擊，肯定會被那高溫高熱的火球正面轟中，最後燒成兩堆焦碳。
就在火球轟中貓人的前一刻，後發躍起的貓人在林楓操縱下猛踩前發躍起貓的後背，以之為支點再度騰身躍起，但還是慢了一線。
藍色的火球轟至，不但將前一頭貓人點成了一團扭曲的焦炭，更也燒到了後一頭貓人的後腿，只是在火焰焚燬他雙腿之前，貓人已做最完了最重要一個戰術動作：後肢發力，躍擊。
失去後腿的貓人身體撲俯衝中的鳥人，兩人在空撞成一團。
「去死吧！」
撞擊的瞬間，林楓狠狠地一砸放在身邊的遙控器的開關，及時引爆了綁在貓人小腹上的重磅炸彈。
空中型的鳥人不比陸地型的覺醒者，源力罩的防護強度要弱很多。又在零距離接觸中被引爆，30公斤裝藥高爆炸彈爆炸時產生的衝擊波，撕開了鳥人身上的源力罩，將他整身體炸成無數的數碎。而爆炸引發的巨響聲壓，更將整個據點殘餘的玻璃全部擊碎。
四個鳥人編隊，第一批發動攻擊的就此全滅。雖然只是「怪物」和「怪物」之間，但這慘烈的撕殺過程，還是將陳銘和謝益這兩個看得目瞪口呆。
而就在四級鳥人完蛋的瞬間，像鷹一般盤旋在空中的其他鳥人，像被捅了的馬蜂窩般，竟不顧一切地全體俯衝而下，就連在最高處作「悠閒」打轉狀的三隻也不例外。
「他們全下下來了！」
隨著林楓一聲報警，埋伏於國道兩邊建築、掩體中的人類此時各就各位，槍上膛，炮裝彈，就等一聲令下，就將用兇猛的鋼鐵風暴將這群正步入陷阱的鳥人轟成肉沫。
六十多隻鳥人同時俯衝的場景何其狀觀。先前他們噴到在地上的火焰還在燃燒，藉著火焰帶來的光明抬頭望去，那場面完全是黑黑的一片烏雲，直往地面壓來。
達到距地還有四五百米高度時，這些鳥開始依次釋放技能攻擊。
紅色的火球，白色的凍氣，藍白色的閃電，以及看不見空氣壓縮彈，雨一般地朝還站在國道上「傻愣」的四隻覺醒者攻來。
覺醒者確實變得更聰明了，可是他們不足的智慧，還是沒有意識到，在地面上幹掉他們一整個編隊的覺醒者其實只是受人操縱的傀儡而已。
林楓操縱著四隻傀儡在四車道的馬路上來回跑動，先後有兩具傀儡先後被火球雷球擊中完蛋，餘下的兩隻在他巧妙的操縱下則在彈雨中暫時地「閒庭信步」。林楓操縱著這兩具活動的靶子，引得鳥人聚得更攏，飛得更低。
當鳥人將高度降到不足二百米的時候，林楓大吼一聲：
「開火！」
國道兩旁的建築同時噴出了凶烈的「火焰」，從37毫米高射炮，高平兩用機關炮，高射機槍到普通士兵手中突擊槍槍，此時都瘋狂地朝空中傾洩火力，而王超和杜磊這兩名力量型的進化者，更是各自端著一挺12.7毫米口徑的重機槍朝天上瘋狂地射擊。
短短的數秒內，無數的鋼鐵彈頭藉著化學火藥的動力被射向高空，在鳥人的俯衝軌道上「犁」出一道道死亡的軌跡，熾熱的鋼鐵火焰將天空「燒」了起來。
在刺耳欲聾的槍彈轟鳴聲中，林楓竟也能分辯出鳥瀕死的慘叫，地上熊熊的紅色火焰，天上則是不斷爆發的紅色血霧，以及四處亂飄的黑、白、黃三色的羽毛。
另一邊，趙青峰和朱明各操縱著一門37毫米的高射炮，兩人同時咬住了一隻四級鳥人猛烈射擊。這種射速達320-360發/分的高射炮威力雖小，但只要咬死了目標連續射擊，理論上還是要以擊穿鳥人的源力罩——源力罩再神奇，也是不過是一層能量防護罩。要擊穿他，方法有二，一是以超過他防護等的外力一擊轟穿，比如使用專用的穿甲彈破甲彈，另一種辦法就是耗盡他的能量。
能量是不會被憑空的創造，沒有補充哪來消耗？使用源力罩也是消耗覺醒者的體力，覺醒者不是不是起點小白作者筆下，不吃不喝就能活幾百年，不會累也不會餓的「殭屍永動機」，只要被動能武器咬死了連續射擊，這種能量型防護終也有能量耗盡補充不上最終崩潰的一刻。
四級覺醒者剛出現時，是給全世界帶來了震憾，但當其不死無敵的秘密逐漸被解析之後，擊穿這種烏龜殼辦法也就不斷地被想出來。防護力、耐久力都無不如陸戰型覺醒者的四級鳥人，在俯衝時飛行軌道平直難以變向，輕易被兩門37毫米高射炮「咬」住，兩秒內吃了一百多發炮彈，源力罩終於不支崩潰，整個身體直接被穿過護罩的高射炮彈撕成無數的碎片。
排在俯衝隊伍中最後的兩隻鳥人的另一隻也沒有好下場。林楓用傀儡術部分控制王超和杜磊操縱兩挺12.7毫米的重機槍咬著他猛烈射擊，雖然暫時不能擊穿他身上的護體源力罩，卻打得鳥人在空中的俯衝勢頭為之一窒，整個身體象得了羊癲瘋般在空中不斷地抽搐。四秒後，幹掉四級鳥人的趙青蛙和朱明調轉炮口，在密集彈雨飽和傾洩下，他在空中也化成一團血沫。
五秒鐘，在短短五秒鐘內，落入人類死亡陷阱的六十多隻鳥人幾乎被屠殺一口，唯一生還的只有最後面的一頭四級鳥人，因為受到的火力「關注」最少，源力罩擋住了擋住了所有向他射來的槍彈攻擊。
在意識到落入陷阱後，最後的四級鳥人終於在空中改變飛行軌跡，準備逃走，但在這時，所有的還能發射槍炮全都指向了他。
林楓喊出開火後的第六秒，這最後一隻四級鳥人步上了他所有同伴的後塵。
然而，在臨死之前，這頭鳥發出最後一次攻擊，這也是這只數量不菲的鳥人軍團唯一一次「正確」，他衝著國道旁一幢正在噴射彈雨的樓房噴出一團藍白色的火焰。
火焰從二樓的一扇窗戶鑽入，靠在窗口的五名普通士兵，兩名進化者，連聲慘呼都來不及發出就化成了燃燒的焦碳，同時響起的還有他們身上攜帶的彈藥的殉爆聲。過了幾秒後，屋內才傳出被火焰波及的受傷者痛苦的慘呼聲。
在開火後的第七秒，天上就再沒有一隻活著的鳥人，林楓在第九秒衝出隱藏地點，邊沖邊大嚷著：「治療者，醫務員！去救人！」
這時槍聲炮聲還沒有停竭，被燒傷的人甚至還來不及感覺到痛。
「魯茗霏！」
槍炮聲在開火後第九秒完全停止，林楓邊跑邊叫嚷著偵察部隊裡唯一一名專職治療型進化者的名字。
被鳥人臨死前的一擊擊中的屋內，共有一個班，十三個人。張廷只比林楓遲了兩秒跑出隱藏點，鳥人垂死的那一擊他也看到了。
、「醫務員，馬雲！快過來救人！」
他也和林楓一樣，連跑連叫營裡的治療型的進化者的名字。
一進入那幢的底層，林楓聽到了撕心裂肺的慘呼聲。鳥人的那一擊，當場燒死了七個人，高溫的餘波，也將餘下的五人變成重度的燒傷。
林楓衝到二樓時，整個的房間的熱得就像是個高溫的烤箱，窗口的位置倒著幾具近乎焦炭般的屍骸，而那五名重傷者，兩人身上著著火，倒在地上奄奄一息。餘下的三人，一人傷勢較「輕」，卻是整條左胳膊被火焰直接燒化掉，他捂著左肩處慘呼個不停。另外兩人則全身冒火地在被烤得發燙地上不停地打滾。
從來沒見過戰友在面前戰死甚至是受傷的林楓，此時是第一次領教到了戰爭的殘酷。
進入屋內後，見到面前的慘狀，林楓在第一時間內滅掉傷者身上的火焰，然後釋放出五根源力與他們的身體「接駁」，通過源力線暫時封閉他們身上的痛覺，讓這些重傷者好受些。他只是稍稍一檢查，就知道這些傷者除了那個手被燒掉一隻的人之外，餘下的都沒有救。
張廷跟著林楓衝了進來，看到屋內的慘狀，這個二十多歲的北方漢子，竟失態地大叫起來。
「馬雲，馬雲，快滾過來救人，快！狗娘養的，還不快滾過來。」
醫務兵和治療型進化者很快趕到，但望著重傷的四人，全部都束手無策。
對於這種場面，林楓不知道怎麼應付，他只能在邊上告訴張廷：
「我封住了他們身上的神經的感覺，他們暫時不會有痛苦……」
「你一定有辦法的，你不是外號是化不可能為可能的男人嗎？」
張廷的手抓著林楓的衣襟，眼珠子都是血紅血紅的。
「那兩個，身體組織超過百分三十都烤熟了！而這兩個也好不到哪兒去，沒……」
說到這時，他覺得後面的還是不說的好，只是搖了搖頭。
「讓他們走得輕鬆些吧！」
而後林楓退了出去。
站在門，靠在牆上，林楓反思著自己剛才的作為，他對自己剛才的作為也感到一些不解。
先前他匆忙地跑出來救人，並不是在演戲，而發自內心情緒本能的作為。
「真奇怪呢！憐憫、慈悲，這些東西早就在我身上的死掉了，現在卻一樣樣地活了地來！而在剛才，我居然會為和自己不相關的人的死而難受……真是的,這種人性化的表現真不好呢……」
現在的林楓，突然感覺有點累了，他很想馬上回到家裡，抱著柳大美人的香軀好好地發洩一下，不是為了為了身體的需求，而是為了能重新「浸泡」進那種名為「愛情」的物質裡。
兩分鐘後，屋裡傳來了四聲槍響，然後是張廷的哭聲。
槍響的瞬間，門口的林楓，也莫名地湧起了一股說不出來的心酸感。
他本想將這種感覺暫時封掉，但最後卻還是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