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風起花飛 第二百九十章 你想幹什麼?(求月票) 文 / 天淨沙秋思
極品賬房「這應該算作是一種好的習慣吧!!」一旁,魯御史恰到好處的跳出來,將話題轉移到了正題上。
男女之間的愛情,千百年來,被文人墨客歌頌。而且,很多都流傳千古,成為佳話。故而,魯御史如此說道。
魯御史摸索著下巴想了想後,看著呂恆道;「那壞的習慣呢?」
「壞的習慣嘛,自然是高傲,武斷了!」呂恆笑了笑,說出的話,卻把魯御史嚇了一身冷汗。
我的爺啊,您能不能委婉點,這高傲武斷······
魯御史偷偷的看了一眼,正呵呵笑著的陛下,抬起袖子偷偷的擦了擦額頭的汗,心中嘀咕道。
「譬如說,一個人如果居於高位時間長了,便會形成一種只喜歡聽好話的習慣。如果某一日,見到有個人說出一句其實是很平常的話,他都會覺得此人不恭敬!久而久之·就會養成武斷,高傲,甚至是難以接受建議的習慣!」呂恆端起茶,淡淡的將這一句說完。
非是沒有看到魯御史的眼色,只是,今日的碰面,二人都沒有做出偽裝來掩飾自己。俗話說,君子之交淡如水。想必,二人都知道,也應該有準備,今日的談話肯定會是很開放的氣氛。
而且,今日的碰面,算起來,是籌謀已久了。二人都知道,以後的相處時間會很長。時間長了,難免會說話上會出現紕漏。自己也沒必要掩飾自己。
如今,正好借這個機會,開門見山。
雖然冒了些風險,但總比以後遭致禍患要強得多!
而且,這老頭能當上大周皇帝,心胸也不至於那麼狹隘。
這也是呂恆經過觀察分析,才定下的決心。
靜靜的沉默,亭子裡,只能聽到風鈐的叮叮噹噹聲音。
偶爾會有風吹來·那亭子四周的帷幔,隨風起舞。亭子裡,三人皆是沉默不語。唯有呂恆面色輕鬆,伸出手偷偷的捏了捏身旁女子的手,示意她不必擔心。
「不偏不倚!」死一般的寂靜後,皇帝從呂恆臉上收回了目光·端起茶後,抿了一口,笑著說道;「倒是一番諍言!」
「正如你所言,為君者怕的就是形成那高傲武斷,目空一切的習慣!」皇帝微微笑著,很明澈的分析著自己;「一旦養成這種習慣,呵,怕用不了多久,就會變成一個昏君了!」
深深的看了這書生一眼『皇帝笑呵呵的轉過頭來,看著肅立在一旁,神色不安的魯御史一眼,笑著道;「如何,魯愛卿·朕的眼光不錯吧?」
魯御史乾笑著點頭,恭維道;「陛下慧眼如炬,臣佩服!」
皇帝笑著搖搖頭,轉過頭來,看著呂恆,想了想後,開口問道;「既然話已經說到了這裡,那朕問你·如果你是這大周的天子·你會如何讓自己杜絕這種習慣?」
呂恆聽到這話,端著茶『好笑的看著這老頭,撇嘴道;「您老人家這話可不地道啊,勾引我上套呢。呵,如果我說了,那就是心懷不怪,意圖謀反了!」
皇帝聽了,不禁一愣。看到這書生一臉無奈的笑容,也有些好笑自己的謹慎。抬起手拍拍額頭,道;「倒是朕有些小人之心了!」
「不過,朕既然給了你帝師的腰牌,那說來,你便在身份上,與朕無二。所以,由你來說,也算不得犯忌!」皇帝笑了笑,目光平和的看著呂恆道;「說說吧!」
「真要說?」呂恆端著茶杯,穿過那裊裊的霧氣,笑著詢問。
「但說無妨!」皇帝大度的一揮手,笑著說道。
「好#吧!」呂恆點點頭,抿了一口茶,微微想了想,繼續說道;「其實,說來也簡單。只是要保持一顆平常心罷了!」
「保持一顆平常心,人的心態便不會被外物所影響!只要心志堅定,便能夠冷靜的分析各種事情。然後,從各家之言中,整理得出有用的信息!然後,根據龐大的信息量,預測事情發展的趨勢,最後做出判斷!這樣做出的判斷,很少有失偏頗!」呂恆這番話,雖然是平淡道來,但的確是算得上推心置腹了。
這幾句話看似是人人都懂得大道理,但是,卻是呂恆從事策略這麼多年來,得出的心得。
不過,在心裡想想,所有的前提,都是要保持一顆平常保持平常心,說來簡單,卻實際上是最難的。
想前世的時候,呂恆為人做軍事規利。起初的時候,也會詢問戰事的正義與否,會否遭致生靈塗炭。往往心裡一想到這些,就會在判斷上受自己的情感影響,出現問題。
只是,到了後來,隨著見得東西多了,心性也自然平靜了下來。
凡事有利有弊,如果說,自己的策劃推動了一場戰爭,而導致很多人喪命。看似,像一個屠夫。但是反觀一下,那戰爭的發生地,就看到,也許,在戰爭發生幾十年後,那裡的面貌,卻是截然一新。
到了後來,呂恆學會用一句話來安慰自己,那就是讓歷史來評價自己吧!
皇帝聞言,想了想後,笑著說道;「你小子說的倒是輕巧,以朕看來,這最難的怕是平常心了吧!」
見呂恆點頭,皇帝眼中滿是期待之色的問道;「那以你所想,該如何保持平常心呢?」
呂恆端起茶抿了一口,想了想,淡淡說道;「往前看,很遠的地方看!」
聽了此言,皇帝與魯御史的表情各異。
魯御史則是茫然的朝著呂恆張望的方向看,極盡所能,卻只看到了花的海洋。
看什麼呀,前方什麼都沒有啊!
而皇帝聞言,卻是神色一凜。目光定定的看著這書生,深吸一口氣,抱拳道;「受教了!」
呂恆笑了笑,拎起那茶壺,給皇帝換上了一盞新茶,然後獨自端起茶盞,在皇帝面前的青花瓷碗上碰了一下,淡淡說道;「任重道遠,非是一句話便能通曉一切。藉著這杯茶,與君共勉吧!」
於君一席話,倒也沒有白費口舌。
呂恆懷揣著另一塊金牌,翻看了一眼後,微微一笑,將這金牌塞進了懷中。
皇帝也知道那塊帝師腰牌,在此時仍然見不得光。故而·便又送了他一塊,上面刻著如朕親臨字樣的牌子。
憑著此腰牌,呂恆可以暢通進出皇宮無阻,而且,似乎功能還不至這些!
好東西啊!
身旁,柳青青神色依舊有些惶恐不安,一路走來,靜默無聲。只是,那微微顫抖的身體,卻表明,她的心裡都多緊張。
「怎麼了?」呂恆伸出手,握住了女子那有些涼意的小手,關切的問道。
「叔叔!」柳青青抬起頭來,眸中閃爍著後怕的神色,顫抖著聲音問道;「剛剛那個老人家是······」
呂恆點點頭,眼中滿是讚賞之色,笑著誇獎道;「我家青青真聰明!」
「呸呸!!」柳青青聞言,頓時俏臉羞紅,低聲嗔怪道;「誰是你家青青了!胡言亂語,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抬起頭來,看到呂恆依然是面帶微笑,樂呵呵的看著自己,柳青青嘟起小嘴,目光定定的看著呂恆,嗔怪道;「叔叔啊!」
見狀,呂恆也不再打趣她,笑了笑,握著女子的手,輕聲說道;「好了,不要多想了!」
「可是,那畢竟是當朝天子啊!」柳青青俏臉發白,顯然是嚇得不輕。美眸中依然是驚hun未定,顫抖著說道。
「是天子!」呂恆點點頭,然後深吸了一口氣·淡淡說道;「也是一個可敬的老人!」
「更重要的是!」呂恆笑著回頭看了一眼,見那園子已經關閉,轉過頭來,笑著對柳青青道;「更重要的是,他是你家呂郎的忘年好友!」
見柳青青愕然地看著自己,美眸中滿是震驚之色。呂恆心中也有些得意。咳嗽了一聲,很風騷的在原地轉了個圈,然後攤開手,目視著柳青青道;「怎麼樣,是不是覺得你家呂郎霸氣外lu,殺氣四溢,風度翩翩,玉樹臨風,神勇無比······」
一番自吹自擂,逗得柳青青咯咯嬌笑。
女子丟棄了剛剛心中的不安,被叔叔這般古怪自戀的動作,逗笑的前俯後仰。
呃,至於這麼好笑嗎?
我說的可是真的呀!
見柳青青這般笑著,呂恆不免鬱悶!
她蹲下來,捂著小腹,看著滿頭黑線的叔叔,掩嘴笑著道;「叔叔真不害臊!」
呃······
呂恆嘴角抽搐一陣,深吸一口氣,心中念著自創的清心咒;不與女子一般見識,平常心,平常心!
如此默念了一陣後,竟然屁事兒不敢用。女子依然嬌笑不已,而且,顯然有像哈哈大笑發展的趨勢。
呂恆當即心裡起火,簡直是豈有此理,竟敢如此嘲笑自己夫君,夫綱何在?
深吸一口氣,轉過頭來,嘴角略起一抹神秘的笑容,慢慢的上前逼近,嘎嘎壞笑著對柳青青道;「你再笑,你再笑!」
見叔叔露出這般表情,與那街上的破皮無二。柳青青心裡一跳,再也不敢笑了。
神色楚楚可憐的看著叔叔,呢喃道;「叔叔,你,你要做什麼?」
「嘿嘿!」呂恆得意的一笑,一把攬住女子的腰肢,往懷裡一帶。聞著女子身上淡淡的香味,看著這近在持此的絕美容顏,呂恆吞了口口水,壞笑著道。
做什麼?且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