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風起花飛 第二百九十一章 造神運動(拉票了!) 文 / 天淨沙秋思
第二百九十一章造神運動(拉票了!)
夕陽西下,餘暉給天邊染上了一層金紅色的晚霞。
波光淋漓的河面,折射的晚霞,照亮了女子那嬌羞無比的臉頰。
她臉如火燒,紅艷欲滴,美眸中帶著一絲嗔怪與羞澀,抬起頭來,看著面前微微笑著的叔叔。
「你怎麼這壞!」女子嬌喘著,瞪著眼盯著叔叔道。
書生攬著女子的腰肢,哈哈一笑,自是得意無比。
「你還笑……」女子幽怨的瞪了他一眼,正yu轉身離去。卻不料被叔叔一把摟住。
「你,不要……」驚恐的眼神,逐漸變得迷離。眼眸微微閉合,長長的睫毛在這風中微微顫抖著,女子那顫抖的嬌軀也停了下來,羞澀的伸出了手,幾番猶豫後,終是抱住了書生的肩膀。
花前月下,落水河邊,迷人的晚霞中在微bo粼粼的洛水上,折射出點點的光芒。
那如夢似幻的光線中,二人靜靜的擁wěn著!
清風吹來,落水河邊花草如波浪般起伏,片片花瓣飛舞在空中,遮住了人眼……
……
夜幕將至,華燈初上。
回到寧王府的呂恆,還沒來得及歇息。就被興沖沖的武寧遠拉著再次出了門。
「什麼事兒啊,這麼急?」呂恆坐在轎子裡,看著對面一臉鬼笑的武寧遠,心中很是疑惑……
武寧遠眼裡滿是捉黠之色,看著呂恆,捋著鬍子哈哈一笑,卻是不搭理他。
呂恆正準備再次詢問的時候,轎子突然停了下來,然後便見一個身著便服的老頭,嗖的一聲竄了上來。
呃,好身手啊!
呂恆看著坐在自己面前,滿頭大汗的張文山,被這老頭剛剛如此迅捷的動作,震驚的不輕。
還沒等張文山坐穩,武寧遠便趕緊催促著轎夫啟程。
張文山坐定後,直接端起桌子上的一杯茶,也不問是誰的,端起來就咕咚咕咚的喝了下去。等到氣息稍平,張文山才抬起袖子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珠,心有餘悸的說道:「呼……好懸啊!」
這是?
呂恆看著這倆半夜外出的老頭,心裡疑惑之際。
這是要幹嘛去啊,怎麼搞得跟偷情似地。
正準備詢問一下的時候,卻見這倆老頭同時轉過頭來,一臉悲痛的看著呂恆,神色之淒切,面色之沉重,好像自己快掛了似地。
「呵,有話說話,你們這是幹什麼呀?」呂恆受不了這倆老頭如此幽怨的目光,不動聲色的退後一下,警惕的抱著胳膊,問道。
「哎!」兩老頭對視一眼後,同時哀歎一聲。
「我靠,什麼事兒啊?」呂恆實在是受不了了,沒好氣的笑罵著道。
「永正啊!」武寧遠深深的看了呂恆一眼,然後一臉悲慼的長歎道:「老夫為了你,可是連名節都不要了!」
呃……
這怎麼說?
看著武寧遠這番痛徹心扉的樣子,呂恆更加的不解。
你老人家還有名節嗎?哦不,您老人家的名節跟我有什麼關係啊?
正想開口挖苦兩句的時候,一旁張文山也是如此口吻,深深的看著呂恆,彷彿是火葬場工人在看屍體的目光一樣。
「永正啊!」張文山收回目光,幽幽一歎:「老夫為了你,幾十年的英明就此毀於一旦,如果,你不成器,老夫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
這,這他媽要幹嘛啊,玩命啊!
呂恆聞言,心中頓時一股寒氣直逼腦門,看著一臉悲愴的張文山和武寧遠,呂恆心中突感不妙,liao起簾子就要跳車,哦不,跳轎。
正liao起簾子,身體一竄,就要跳下去。卻不料,剛剛起身,就感覺自己撞到了一堵肉牆。
彭的一聲,巨大的反彈力,又把呂恆彈了回來。
**,誰啊!
呂恆揉著後腦勺,沒好氣的抬起頭,就準備罵人。
不過,在看到這又一個竄上轎子的人後,呂恆頓時一臉脾氣都沒有了。
「洪全見過王爺,見過張大人,哎呀,呂家小子,老夫終於看到你了!哈哈哈哈!」許久未見的洪全,竟然在這個夜晚,這個狹窄的小轎子裡,再次碰面。
許久不見的洪全,依然是油光滿面,身上的肉肉明顯大了一圈。顯然,這段時間沒有少操心。
呃……,應該是這樣。
進了轎子的洪全,先是對武寧遠等人行禮,然後在看到癱坐在對面,揉著後腦勺的呂恆後,洪全頓時眼睛一亮,貓著毛跑過來,一屁股坐在了呂恆身旁,拉著呂恆的手,熱情的聊了起來。
轎子雖然是王府專用,比起一般的朝臣所用的,空間也足夠大。但是四個人擠在裡面,就顯得有些擁擠了。
而且,從洪胖子衝進來後,更顯得擁擠無比。轎子嘎吱嘎吱的發著不堪重負的聲音,就連外面那抬轎的十六個壯漢都吭哧吭哧的發出了疲憊的聲音。
而一旁的張文山卻是沒有防備之下,被洪全那肥碩的臀部,直接掀下了椅子。
光噹一聲,腦袋撞到了桌子上,頓時起了個包。
張文山雖然老了,但平時依然自詡風流才子,如今,見自己英俊的相貌沒有保存好,伸手抹了一下,頓時大怒。
「洪胖子!」張文山擼起袖子,直接就推了洪全一把。不過張文山那細胳膊細tui的,吃奶得勁兒都用上了,卻撼動不了洪全那巨大的肉山。
使勁兒一推,除了對方紋絲未動以外,差點還把自己的手腕扭了。
而一旁,武寧遠屏住呼吸,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張文山吃癟,嘴巴樂的都合不攏了。
武寧遠愣了一下,隨後突然指著捂著額頭的張文山,爆笑起來:「哈哈哈哈!」
看看在做的人裡,好像論拳頭,誰都比自己大。
武寧遠是帶兵的武將,功夫不凡,洪胖子一身肉足以讓對方心驚膽顫。而最合適的書生,哎!
拳怕少壯啊!
掃了一圈,見自己誰也欺負不懂,張文山心裡頓時無比鬱悶。
等洪全嘿嘿笑著,敘舊完畢後,呂恆依然是一頭霧水。
看著眼前,這當初的江寧三傑,都是一股古怪的目光,看著自己,神情悲切,足可感天動地。
「咳咳,現在人都到期了吧,三位是不是該說點什麼了?」呂恆攤開手,無奈的笑著。
沒辦法,轎子口被武寧遠堵著,身旁有洪全壓著,另外,還有張文山坐在一旁,虎視眈眈,自己今天是插翅難飛了。
無奈之下,呂恆只好先詢問個清楚,然後再作打算。
見呂恆如此疑惑,三人對視一眼後,又是一陣齊齊歎息。
「命苦啊!」
「悲劇啊!」
「尼瑪的!」
呂恆:「……」
就在呂恆滿頭黑線,鬱悶無比的時候,武寧遠率先開口了。
只見這老頭端起茶盞,想喝一口的時候,卻見茶盞裡的茶水早已被洪胖子喝乾。皺了皺眉,咳嗽了一聲,洪胖子心領神會,連忙給王爺滿上。剛想坐下,突然又像是想到了什麼起身再次給其他三人滿上了。
武寧遠端起熱乎乎的茶水,抿了一口,悠悠一歎,這才不慌不慢的說道:「今日,是東京的牡丹花會!」
「嗯,正是!」張文山揉著額頭,點頭幫腔說了一句。
「等花會過了,晚上便是東京最有名的百花會了!」武寧遠端著茶盞,悠悠說道。
「哎,那不知這百花會有何奇特之處呢?王爺可否道來?」一旁,洪全擠著小眼睛,神秘兮兮的看了呂恆一眼後,便轉過頭去,故意裝作什麼都不懂,問武寧遠道。
「這百花會,便是京城才子學士聚集到一起,吟詩作對的盛會!」武寧遠放下茶杯,看著呂恆,嘿嘿一笑。
張文山道:「而且,還是有朝廷督辦,百官都會參加!」
「規模盛大,盛況空前!」洪全接著補充道。
「乃是我大周第一文壇盛事!」最後,三人轉過頭來,看著呂恆,沉聲說道。
呃……
看著這三個歲數加起來超過了一百七八的老頭,津津有味的說著群口相聲,呂恆既好笑又好氣。
「可是,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啊?」呂恆靠在木板上,攤開雙手,一臉無奈的笑著說道。
「你小子,有才華!」武寧遠盯著呂恆許久,信誓旦旦的說道。
「不光是有,還是才華橫溢!」一旁,張文山繼續當捧哏的。
「曠古爍今!」洪胖子一臉認真的看著呂恆,點頭道。
「哎……」呂恆愣了下,便準備開口插話。
豈料,還沒等話出口,就被武寧遠再次打斷:「有手段,有心胸!」
「手段果斷!」張文山捋著鬍子,悠悠說道。
「心胸狹窄!」洪胖子繼續點著肉頭,口水亂飛的奉承道。
嗯?
聽這胖子話題走偏,武寧遠和張文山頓時轉過頭來,愕然的看著他。
這胖子,怎麼老說實話呢?
雖然有些不好聽,但就是實話。
誰惹了他的女人,誰就要倒霉。從古到今,細數歷史人物,也只有紂王與那幽王如此了。
察覺到兩位大佬目光不善,洪胖子也感覺到自己失言,連忙咳嗽一聲,改口道「咳咳!是心胸寬廣!」
嗯……
張武二人這才滿意點頭,轉過頭來,繼續看著滿頭黑線的呂恆,笑著說道:「所以,今晚,你呂永正,必然成為今年百花會最耀眼的一顆新星!」
「一鳴驚人啊!」張文山笑了笑,期待的看著呂恆。
「前程無量!」洪胖子收起了臉上那抹猥瑣的笑容,抬起頭,看著呂恆的目光,滿是祝願之色。
話說到這裡,呂恆已經聽出了什麼。
雖然這三位沒有明說,但結合今日上午與皇帝的碰面,呂恆心裡還是很快就猜出了這三位這番話的用意。
呵,如此說來,皇帝發動的造神運動,就這麼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