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駙馬薛紹 第二二章 是誰 算計我 文 / 黑黑
我不再說話,歪了歪頭,瞇起了眼睛看她脫衣。
聰明人喜歡自以為是,最容易犯傻。上官婉兒這個聰明人,現在居然想拿自己的身體綁住我,真是可笑。
「郎君,妾……妾仍是完璧。」上官婉兒除去短襦跟長裙,只留下了貼身的訶子,然後朝我盈盈的抬起皓腕,向我展示她雪白的小臂上那粒殷紅的硃砂。
用胭脂在胳膊上點一個紅點兒就想騙過我!我心下惱怒,但是依舊不做聲,只是瞇著眼睛冷冷地看著她。
她被我瞧的渾身不自在,雪白的肌膚也漸漸地膩上了一層粉紅:「郎君,倘若你……你相信不過妾身,那麼……」
還是跟我裝模作樣,莫非她真的沒有看出我的懷疑跟不滿?今日我在東市裡神龍探穴之時,雖然她反應是過於敏感,可是我也沒有她那裡真的有什麼阻礙,現在她竟然這般跟我裝模作樣!
我忍無可忍,忿然大怒:「好!既然你這般要求,我就沒有什麼好說的了!」我猛地直起身一把扯下她身上的緊剩的那件訶子,她顫微微的胸脯一下子就躍將出來。接下來我飛快的剝落了自己的衣衫,猛地將她壓在了自己身下。
「郎君,待我除下簪兒,免得刺著與你……」
她先是抗拒著除下自己的簪兒,然後又掙扎著將一方錦帕鋪到了自己的身下,這才順從的分開腿來。
我早已等不及了,沒有絲毫的前奏和憐惜,我下身一挺,長驅直入。
上官婉兒如處子般嬌啼一聲。眼淚蜂擁而出。我正待展開*般的摧殘,她突然神色一緊,掙扎著將錦帕從自己的跨下拉出。
我剛才長驅直入之時跟絕對的暢通無阻,那錦帕之上又怎麼會有一滴落紅!
「天吶!」她不可置信的呻吟一聲。將我一把推離她的身體,她猛地直起上身,不顧儀態的蜷縮起自己的下身,大張開自己的粉腿,六神無主的檢查起自己的*來。
這場景,過於香艷誘惑,只做了一半的我哪裡忍受的住,猛地又把她撲倒在在了榻上,她渾身一顫,先是茫然,然後竟然反客為主瘋狂的跟我糾纏起來。
但是我漸漸相信了上官婉兒以前真的未曾人道。
上官婉兒雖然瘋狂熱烈的迎合著我,但是她的動作生澀莽撞之極,更加沒有一點兒為自己尋找快樂的技巧,與未經人事的處子一般無二。
看著她的瘋狂隱隱有失控的跡象,我明白了,上官婉兒的熱情跟瘋狂,只是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沒有落紅之後的自暴自棄罷了。
不想憐惜,心中卻忍不住的一陣憐惜,我動作不由自主的溫柔起來,開始用上各種手法,引導她慾望的宣洩。
未經人事的她哪裡是我的對手,終於,她尖叫一聲,全身肌肉痙攣,微微的暈厥了過去,我連忙體貼的把她擁進懷裡,讓她處於我的呵護之中,我知道這個時候的女子,最需要伴侶的呵護。
上官婉兒蜷縮在我的懷抱裡,好久好久,她一直閉著眼睛,就是不肯睜開。
「婉兒。」我身子動了動,喚了她一聲。
她依舊沒有睜眼,只是有眼淚從眼角中溢出。
「薛紹,不要做聲,讓我再多躺一會兒,就一會!」隨著她的話語,她的眼淚越流越多,她將頭扎入我的懷中,哽咽著要求我不要出聲,讓她多躺一會兒。
胸膛。眼淚。我的胸膛被她的眼淚浸透了。心中一軟,「哎!」我悠悠的歎息一聲,「看來今日在東市我那一番知識是白給你講了。」我輕輕的捋著她那紛亂盤繞的青絲,附耳又告訴她關於*的知識。
「真的,真的有女子天生都沒有那東西,騎馬射箭也會將之弄破,以至於沒有落紅?」她聽了我的話驚驚的簡直要跳起來。
「郎君,你……妾身……」她此時竟是又叫起我郎君來,似乎是已經無法表達自己的感受,她身子一拱俏臉一抬就han住了我的嘴唇。
「郎君,婉兒此身已屬君,願郎白頭不相棄……」上官婉兒說,她要跟隨我一生一世,讓我切莫相棄!讓我禁又是苦笑又是好笑。
……
把上官婉兒送回宮中,我一個人回到臥室沉思起來,按照常理推測,那暗算我之人肯定都是李賢所主使的,估計秀依、何瓊、上官婉兒都這麼認為。不過我卻覺得今日之事另有蹊蹺。
李賢當初大造我的謠言,想要對付我,俜兒秀依都知道,武則天肯定也知道,但是俜兒秀依只是委婉的把我留在了府中,並沒有向我示警,而武則天卻是委婉的向我示了警,這也太不合常理了。俜兒秀依沒有向我示警我都明白,因為李賢當初為謠言風潮推波助瀾只是為了討好何瓊,可是只是為了討好何瓊,他似乎不應當會使人將我殺掉,我也就沒有什麼大的危險,所以俜兒秀依就沒有向我示警,只是委婉的將我留在了府中。可是武則天為什麼要向我示警,她不會做那種連俜兒秀依都認為不值得做的事情吧!
更加蹊蹺的是今日的刺殺。如果李賢是經過醉仙樓之事後要殺我滅口,那麼那些刺客應該不會只招呼我吧,秀依、何瓊、上官婉兒,還有當時在場的那些胡姬都應該是滅口的目標。或者李賢讓刺客只招呼我僅僅只是為了洩憤,可是李賢現在想必對上官婉兒也是恨之入骨,他肯定會讓那些刺客將上官婉兒也殺掉的,可是那些刺客的刀劍根本就沒有向上官婉兒的身上招呼一下。更何況,我覺得李賢雖然有些瘋顛,但是絕對不是一個一點兒理智的人,我前腳離開,他後腳就派人行刺,他只有瘋了才會這樣做,不過我斷定他沒有瘋,因為假如他真是一個這麼瘋狂的人,恐怕現在武三思的屍體早已經腐爛了。
那些刺客一開始刀刀向我,個個赳赳氣昂,毫不容情,明顯真是想要將我斬殺刀下,然而他們見事不成就匆匆離去毫不拖泥帶水,似乎即使不將我殺死,也沒有什麼遺憾的,這也讓我疑惑不已。
所以今日歸來的時候,我就對秀依說了我的懷疑,秀依似乎對李賢頗為同情,聽到我的懷疑以後眼睛一亮,立即眉開眼笑的按照我的吩咐幫我調查去了。當然,我對上官婉兒說我現在根本不會去搭理李賢,這也並不是假話,我現在只想知道,那個真正算計我的人,想要殺我的人,武則天向我示警要我當心的人,到底是誰?
我漸漸的懷疑到了一個人的頭上,懷疑到一個如果我死了,或者李賢死了,或者李賢跟我都死了,那個最大的受益人頭上。
我把我的懷疑隱藏起來。同時我也忙碌起來,就連武則天三番兩次的招呼也能推就推,我現在要深居簡出一段兒時間,先把一些實業起頭開始緩慢的積蓄實力,畢竟我現在已經開始一步步的陷入各種漩渦之中,除了我想的那個人,以後肯定還會有更多的人要算計我,我應該加速壯大自己的步伐了。同時我還要再準備些新玩藝兒,準備等到合適的時候以狠狠的報復那人一把。
……
我首先要找裴匪舒。
少府監裴匪舒,善營利,奏賣苑中馬糞,歲得錢二十萬緡。
少府監掌百工技巧之政,能夠從馬糞中發現商機證明裴匪舒有著敏銳商業嗅覺,我覺得他是我天然的合作夥伴。
我找到了我的大舅哥當朝太子李顯,不過他現在名字突然被天後武則天改成了李哲,讓她把裴匪舒這個從三品的少府監帶到了駙馬府中。
裴匪舒約摸四十多歲,上嘴唇上留著一對精心修剪的八字髭鬚,瞇著的小眼睛眼角都是魚尾紋,見了人就滿臉堆笑,讓自己八字須跟下頜上稀稀拉拉的幾縷鬍鬚都翹的老高。
我先拿出了自己精心製作的折扇。
折扇。傳說是由日本遣唐使作為進貢禮品帶到中國。不過現在他的發明人卻是千真萬確的變成了唐朝太平公主的駙馬薛紹。
輕輕一揮,折扇應手而開。裴匪舒看到我手中的折扇,瞇縫著的小眼就悠忽射出一道精光來,臉上的笑容更是燦爛。
他果然不同凡響,眼光一流,難怪從馬糞之中也可以尋覓出商機來,他這般反應,我就知道他定是看到了折扇之中的商機,畢竟折扇比時下流行的團扇,可是有趣多了。
接下來我又向裴匪舒展示了人造斑竹,將稀硫酸塗抹在普通的竹子上,斑竹即成。
裴匪舒果然眼睛更亮了。
萬花筒,公仔玩偶,象牙跳棋……各種新奇的物什讓裴匪舒目不暇接。
禮花。最後是禮花,這才是我的壓軸好戲,讓裴匪舒目瞪口呆的壓軸好戲。
很輕易的我就讓裴匪舒答應跟我合營生產這些東西,他有眼光,有身份,手下有一大批能工巧匠,我有技術,有創意,有著無數的新奇法門,我們倆真是天然的合作夥伴。
一直坐壁上觀看的興致盎然的李哲也非要橫插一槓,跟我們倆合夥經營這些東西,終於,我們三個人達成了協議,三人共同出資,建造作坊,生產這些東西。
諸事搞定,我將所有之事都推給了裴匪舒,反正他手下能工巧匠無數,只要他稍微的假公濟私,就會讓我們的計劃開始運轉。裴匪舒果然不負眾望,短短幾日,就在長安城外置地做歷史上第一個真正的煙花爆竹坊,在常樂坊置地做折扇製造坊,把一切都開始運轉起來。
沒想到李哲倒是熱心的很,整天放著國事不幹,跟裴匪舒一起忙了個不亦樂乎,這倒是我始料未及的。
我現在要把自己裝備起來。
前些日子我受人刺殺,使我知道只有硫酸是萬萬不夠的,於是我現在每日除了培訓工匠之外,又打起了防彈衣的主意。
韌性陶瓷,合金,芳綸纖維,我都做不出來,不過應付刀劍,自然不需要那麼高明的材料,我本想燒製些鋼化玻璃條出來做一件防彈背心兒,但是轉了幾家琉璃窯後就打消了這個念頭,中國琉璃根本同我所熟悉的鈉硅玻璃不是一個概念,我只好轉而打起天然材料主意來。
聽說美軍用一種叫作「黑寡婦」的蜘蛛吐的絲做成的防彈背心,比芳綸纖維凱夫拉還要輕便堅韌,我也就打起了蜘蛛的主意。不過我很快就失敗了,蜘蛛跟本不是現在的紡織工藝能夠對付的。於是我轉而打起了蠶絲的主意,我想武俠小說中總有天蠶絲什麼東西,說不定現實中有什麼原型吧。
金蠶、龍蠶、川蠶……我找了一大堆的蠶,發現那些蠶絲的韌性似乎都還不如人類的頭髮。
我只有打起了植物的主意。
嶺南道、南詔東南有蜆木,生石灰岩上,堅逾鋼鐵,刀砍不入,我一合計,找到裴匪舒,讓他使人幫我弄幾稞蜆木來,他滿口答應。
找了長安最有名的鐵匠鋪,讓他們幫我打造出盡可能細的鋼絲,以鋼絲混合頭髮編製了一個背心,背心外部是以頭髮編製的插袋,專等蜆木運到挫些蜆木條插進去就萬事大吉。
我所制的鋼絲頭髮混合防刺背心不插蜆木條條時約摸有三四斤重,平時穿在身上應該能防止一定的到任襲擊,如果再插入蜆木條,只要不是遇上歷史上數得著的神兵利器,那麼就肯定能保我萬無一失。
在鐵匠鋪中,看著琳琅滿目的刀槍劍戟,各種精鋼寶刀,穿雲刀,羅紋劍,還有那些貴值千金的由百煉鋼製成的真正的奇兵寶刃,我又犯了心思,唐人尚武,是個男人都騎馬挽弓腰跨兵刃,恐怕我日後的危險不會太少,我似乎迫切的應該給自己尋找一把稱手的兵刃了。
我找來鐵匠鋪最有名的鐵匠王老剛給他畫了一副56式三稜軍刺草圖,讓他照樣給我打上一把。56式三稜軍刺,身呈稜型,三面血槽,絕對是殺人利器。常年打造兵刃的王老剛怎麼會瞧不出這兵刃的歹毒。稜型刀身可使創口難以包紮癒合,三面血槽可是加快被刺之人血液的外流速度,他看了我的草圖後臉都綠了。
我並沒有就此罷休,要做就做整套,就是個模型也可以過過乾癮,我心裡邊兒想著56式衝鋒鎗直癢癢。我模防著56式衝鋒鎗的樣子射擊出了世界上第一個彈簧機弩,很簡單,槍身裡邊兒裝上強力彈簧,彈匣裡邊裝上弩箭,手動後壓彈簧弩箭自動填充進槍管,扳機控制彈簧,只要食指一摳,彈簧就會將弩箭強力彈出。
等我將這個草圖交給王老剛時,王老剛才明白刀身上的槍環和底座,原來是為了配合後邊兒的這個陰險的裝置的,原來那惡毒的軍刺只是個幌子,這後邊兒的陰險裝置才是真正的殺招,他望向我的眼神更是充滿了恐懼和敬畏,看來他是肯定是沒有打造過這麼複雜、惡毒外帶陰險的兵刃了。
跟王老剛定下取貨的日期,我對自己的裝備算是告一段落,只等著蜆木運到槍刺製成了。作坊那邊兒工人漸漸熟練,已經上了軌道,而且還有李哲跟裴匪舒照拂著,本來就不大操心經營的我,更是做了甩手掌櫃,反正是三人合夥,三人出一樣的錢,我出了技術跟創意,他們當然要多管理一下了。
接下來我就想搞些化學試驗,看看到底能不能多生產些化學藥品出來,畢竟化學藥品製造出來的越多,似乎對我越是有利。
我已經製成了現代工業上接觸法制硫酸的簡易工具,不用再採用中世紀歐洲煉金士那樣笨拙的干餾就可以得到大量的硫酸。但是硝酸由於工藝的限制我還不得不通過通過干餾硝石製取,可是這個方法效率實在太低了,我只是製成了一點點兒的硝酸來。
想也採用現代工業制硝酸的技術製造硝酸,但是工藝條件差的太遠,硝酸可不是象硫酸那樣只要做個簡易的裝置加熱一下就能成功的。
有硫酸,當然可以採用那種效率低下的方式製造鹽酸,用濃硫酸跟鹽酸反應,我又搞出了一丁點兒鹽酸。
工業上制鹽酸一般都是靠干餾煤炭獲得的,我的方法效率低下,沒有什麼大用,我只是搞出了這麼一丁點兒,卻是麻煩的不得了,煩不勝煩,實在是有點兒意興闌珊。
俜兒自打我一開始做試驗,就一直往我這裡跑,平時給我打打下手也算是興致盎然。她對我剛剛製出來那一點兒點兒硝酸、鹽酸可是好奇無比,但是這種強酸這種東西,我哪裡敢讓她玩耍,我只有聲色俱厲的告訴她,這些液體千萬不能亂動,因為這些液體都能蝕魂銷骨!
俜兒卻是耍起了小性子,她認定了我是因為小氣才不讓她動那些東西,讓我苦笑不得。我靈機一動,把那一點點硝酸跟鹽酸混合到了一塊兒,跟她示範了一下王水銷金毀銀的能力,又找來一對兒銀戒指,用石刀在蘸王水在戒指上面雕上了「愛妻俜兒」的字樣送給她,她這才轉嗔為喜。
既然送了俜兒戒指,我當然不能厚此薄彼,於是也送給秀依和露兒珠兒每人一個,三女接到戒指,竟然出乎我意料的歡欣無比,幾乎把我的臉都給吻腫了。
至於上官婉兒,雖然這一個多月來她也來過幾次,待我也都是彬彬有禮,但是我總覺得她一顆心在不斷的漂浮,而且最近的十幾天乾脆就不來了。我想來想去覺得還是不要送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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