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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二六:鄴城郡袁尚求婚 文 / 陳明弓

    這日,劉備大軍攻佔黎陽不久,陳二和趙潔的運糧隊伍也渡過了黃河,將糧草平安運達黎陽附近秘密的囤倉地。

    兩人交割糧草後,也就立即來了劉備這邊,向劉備稟覆。

    劉備正在批閱奏牘,見到陳二、趙潔,不覺一愣,問道:「為何張飛沒親自來?」

    「這個……」

    兩人都微微一愣,隨即跪了下來,臉上顏色變了變。

    劉備見他們兩吞吞吐吐的,就覺得奇怪了,不覺臉黑了下來:「快說!」

    兩人對望一眼,終是陳二開口道:「回大人,這張將軍還在濮陽……」

    「他為何還在濮陽?」

    張飛乃是劉備親點的押送糧草的主將,如今不見其人,反說在濮陽,劉備緣何不懷疑?那兩人聽到劉備來問,沒奈何,又是陳二回道:「回大人,是這樣的,我等先時押運糧草,將近濮陽時,不巧下了場大雨。我等就不得以暫時停在了途中。張將軍見遠近有座城池,就向我等問此是何方。我等告訴將軍此去不遠就是濮陽城,張將軍聽說,就讓我等暫時看押這糧草,他要進城一趟。」

    劉備聽到這裡,不由鼻子一哼:「我這三弟定是酒癮犯了,是要進城打酒吃了。哼,只是你等不是早已得了孤的命令,叫途中不可隨意飲酒的嗎?如何還違背?孤記得當初還特意囑咐爾等要監督著我那三弟的。這飲酒最易誤事,爾等難道不知嗎?如何還放張飛去了?」

    兩人一陣喊冤,道:「大人吩咐的事末將們怎敢忘記!自然不敢觸犯。只是……張將軍……末將等那裡敢管他?」

    劉備手一揮,道:「好了!後面呢?」

    還是又陳二敘說:「張將軍說要進城,我等不敢阻擋,只好央求將軍早點回來,張將軍也答應了。可這雨一下就是半個時辰都過去了,看看雨水也住了。可是左等右等就是不見將軍回來。我等也著急了,正要派人去找,這時城中出來一隊士兵。左右一說,才知道他們都是奉了張將軍的命令過來的。將軍讓他們告訴我等,說此地城守潘璋潘將軍欲要留他下來住上一段時日,順便在城裡遊玩遊玩。張將軍說他不願意拂逆了潘將軍的盛情,所以也就答應了,於是讓我等自己上路,不必等他了。」

    劉備一聽,心裡好笑。想潘璋與張飛並不大熟,如何被他請去了?再說,濮陽除了面臨土黃的河水外,有什麼景色好看的。就是城中,經過先前的多次的摧殘後,百姓也跑了大半,就算最近陸續歸城,也一時難以恢復昔日繁華了。再說張飛也不是坐得住的人,他是巴不得早日交完糧草。然後請兵出戰。他怎會忽然留在城中,看來刺中定然有蹊蹺。

    劉備看了他兩一眼,問道:「張飛他別的都沒有說嗎?」

    陳二、趙潔皆拱手道:「別的再也沒有說。」

    劉備心裡一想,潘璋再如何跟張飛談得來。他也斷斷不會隨意留下押運糧草的主將的,這可是犯了大諱。左右一想,想必這件事這兩天潘璋也應該會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再問他們也沒有用。劉備想到這裡。也就手一揮:「好了,兩位將軍也辛苦了,就先下去休息吧。」

    「諾!」

    兩人站了起來。一齊向著劉備告退了。

    出得帳來,趙潔長長吐了一口氣:「總算劉大人沒有繼續追究下去,不然你我失卻主將,後果不知怎樣。」

    陳二也點了點頭,道:「雖然這般說,也得派人去時時催將軍過來,不然再問起來我們可沒話回了。」

    趙潔嗯的一聲,與他一起離了劉備大帳,到後軍帳篷休息去了。

    又過了兩日,派到各路的討逆人馬也回來了。

    馬超領齊任一路,討平了繁陽、陰安,魏延領廖化一路討平了頓丘、衛國,具各回來向劉備報喜。劉備讓人一一登錄其功,又封魏延為討逆將軍,讓他領三萬人馬,帶齊任、廖化二將,從著頓丘、東武陽,沿著黃河向東,一路攻打青州,與吳求、木路等會合平原城下。

    原來,劉備起兵之初,一路分張遼、樂進等三萬人馬攻打西路并州;一路則讓駐軍濟北國的木路部和駐守青州的吳求部,兩路夾擊高幹的平原城,只因那邊戰況慘烈,故讓魏延帶兵三萬一路殺向東線,以助東路攻取青州;而劉備,則領剩下的六七萬人馬,駐守黎陽,以黎陽為中心,形成中路人馬,坐鎮指揮,攻打三州中勢力最厲害的冀州人馬。

    去年時,袁紹的二十五六萬人馬雖然全都覆滅了,各郡縣也跟著起義不斷,想要脫離袁紹。但袁紹家的四世三公的架子畢竟還在,而冀州又是袁紹起兵的根據地,雖一時困頓,但也並沒有想像中的不堪一擊。袁紹在時,不長的時間內,也已經募集了二十萬人馬。袁紹死後,冀州再次震動,多數人馬叛逃,只剩了不下十五萬。但袁尚繼位後,又強行徵集了六萬多,目下鄴城也有二十一兩萬的樣子了。

    說來,袁尚有如此多的人馬卻只派出兩萬來救黎陽,卻也非是對黎陽不重視。畢竟他父親剛剛死去,各路勢力不明,他也不敢將兵馬都派了出去,因而只先派夏昭帶了兩萬人馬援救黎陽。本來還以為這兩萬人馬,再加上城中的原有駐軍,也可以跟劉備抗衡一時了,好歹等到鄴城局面徹底穩定後,再出兵不遲。可袁尚哪裡知道,兩萬人馬剛剛派出,只如兒戲一般的走了個場子。又很快兜了回來。這次,不但損失了將軍夏昭,而且還損失了一萬多人,光是途中逃跑的,就不下三千,可見士氣的低落。

    袁尚聽到這個消息後,心裡自然很是恐懼。不久,他又聽到了黎陽那邊,駐守將軍馬延不戰而逃,被部將殺死。士兵開城放進劉軍入城,劉備兵不血刃佔領黎陽的消息,袁尚啪案而起,說道:「父親在時,我就向父親說這馬延靠不住,想先前他可以在劉軍抵達陽平後立即棄城而逃,又有鄱陽兵敗而匿的前車之鑒,讓他駐守黎陽如此重地,將來必是拱手讓與他人。如今果然是靈驗了!哼,只恨我剛剛才接手父親的攤子。來不及去他換了,不然焉有今天?」

    謀士審配道:「馬延之事實不能怪袁公,想去年南征後,河北之四庭一柱突然間都倒了下去,就連委以重任的淳於瓊等也先後陣亡了,冀州一時間出現無將的局面,何等尷尬!袁公先時任用他,卻因為他帶兵時間比較長,好歹在軍中有些聲望。故而才將黎陽重地交給他駐守了。只是其人會如此不濟,不但臨陣脫逃,還想捲了軍中銀兩就想走他,以致惹得被將士所殺。這也是活該。只便宜了劉備,讓他輕易得了黎陽城去。」

    袁尚點了點頭,說道:「不過先生你也不必擔心,河北昔日的四庭一柱雖然倒下了。但我最近募得了兩位驍將,一位焦觸、一位張南。這兩人都是頗有本事的,倒是可以委以重任。只可惜。目下黎陽被劉軍佔領了,想必不久他就會發兵向我鄴城奔來了,這卻如何是好?」

    審配道:「將軍不必擔心,這劉備想要攻打我鄴城,卻先還要經過蕩陰這一關。請將軍速派兩位驍將,帶領重兵前往此關把守,可阻劉軍逼我鄴城。」

    袁尚倒是很聽審配的話,立即讓人傳來焦觸、張南兩位,讓他兩人各領了五萬,總共十萬人馬,出鎮蕩陰關。

    焦觸、張南當即領了命令,速帶了十萬人馬,出了鄴城,往蕩陰關走來。

    袁尚這裡,又向審配問了青州高幹和并州袁熙的情況。

    審配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此事不說老朽倒是忘了。這青州高將軍,前些時被濟北國和齊國兩路人馬攻擊,已經左支右絀,焦頭爛額疲於應付。前些時就已經派使者向我冀州求援。當時正好袁公殯天,無法安排,此事也就拖下來了。這兩天,高幹將軍又派了數批使者,向將軍你討要救兵呢!」

    袁尚一聽,臉色微微一變,看了審配一眼:「那依先生的意思,要不要派人馬給他?」

    審配笑了笑,道:「將軍請聽我說完。這是青州一路,還有并州一路。」

    「并州一路又如何?」

    袁尚雙目一炯,逼視著他。

    審配拱手道:「并州一路,為劉備部將張遼所攻,前些時還被阻擋在長平關外,可沒多久,長平關丟失。接著,二公子人馬不得不從長平關退守狐平關,以為憑借此關城高牆固就可以高枕無憂,就能將張遼的人馬阻擋在關外了。可最後還是失在了守將沮鵠的手上,被張遼用了調虎離山之計,將沮鵠誆騙出來,被他們趁機佔領了此關。而沮鵠離此關後,最後也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居然失去了蹤跡。目前,賊兵既然佔領了狐平關,也就圍打起了上黨城。上黨二公子那邊,一時告急,說他手上不過兩萬多人馬,而敵人有往城下不斷添兵。他這是支撐不住了,想要向將軍你討取救兵呢。」

    一路要救兩路要救,這卻難了袁尚了。袁尚沉吟一時,犯起難來,說道:「我鄴城總共才二十萬人馬,而且多半沒有經過訓練,戰鬥力已經很是低下了。這劉備又將攻打我鄴縣,蕩陰關已經告急,向他們也已經派出了十萬人馬了。我鄴城現在也不過剩了個**萬而已,如何能輕易派出?要是劉備攻破我蕩陰關,則鄴城也就難保了,所以目下一切都要以鄴城為重,鄴城若丟,則冀州震動。冀州根本都不保,青州、并州如何能存在下去?」

    審配道:「將軍此言有理,兩邊雖然告急,畢竟還可以延緩延緩,讓他們向左近人馬救助就是了。而冀州這邊,袁公剛剛殯天,將軍你也才接手不久,此時也正是用兵的時候,不能輕易將人馬散去。一切都要慢慢來,不能操之過急。」

    審配既然得到了袁尚的表態,他這邊也就不發一兵,只讓各自招兵自救。

    袁尚送走審配,想到許多日都沒到母親那邊去了。趁著現在有空,也就離了大廳,帶著兩名侍衛往母親劉氏這邊趕來。他剛剛走到院子裡來,看到欄邊立著一個婢女,身穿紫色羅裳,身材婀娜,面目如畫,正向著魚塘裡撒著些魚食。袁尚一時倒是看得呆了,緩緩走得近來,讓兩個侍衛離的遠遠的。他則輕舉著步子,緩緩走到了紫衣婢女的身後。

    那紫衣婢女神情專注,只逗著水裡的魚兒,哪裡曾去主意身後的袁尚。只沒想到,這袁尚已經偷偷跑到了她的身後,從著她的身後,一把將他反抱了起來。那紫衣婢女全身一震,心想何人敢如此大膽,正欲要叫。轉眼認得是袁大將軍,也就羞了一羞,住了。袁尚將臉靠到她的肩膀上,只貪婪的嗅著她滿體的幽香。在她耳畔細細的說道:「往日紫兒十一二歲的時候,還是個小丫頭。沒想到,這兩年以來,紫兒長得愈發的漂亮了。真恨不能咬你一口。」

    被稱作紫兒的臉上微微一紅,淬道:「將軍快別這樣,快放了奴家吧。等會要是被夫人看見,大家不好說了!」

    袁尚抱得更緊,笑道:「怕什麼,等些時我向母親討了你來,豈不是好?」

    紫兒一片羞怯:「公子你就會哄紫兒。」

    「哪裡會?」

    袁尚不自禁的在他粉嫩嫩的耳垂上親了一口,氣息不覺亂了起來,只急道:「紫兒等著,這是早晚的事。」

    沙……

    袁尚耳朵極其靈敏,趕到身後有人走來,趕緊將紫兒鬆開來,回身一看,正好母親劉氏從折角轉來。

    也幸得及早發現,這才沒有讓劉氏發現他兩剛才的親暱動作。

    「母親!」

    袁尚走上前兩步,接住了劉氏。

    劉氏看了他一眼,問道:「我兒什麼時候過來的?」袁尚回道:「也只剛到。」劉氏嗯的一聲,那邊紫兒慌忙的來給劉氏行禮:「夫人!」劉氏瞥了她一眼,只見她臉頰微紅,耳邊鬢髮蓬亂,氣息喘喘,不禁懷疑的看了袁尚一眼。袁尚畢竟心虛,不敢觸目。劉氏也即明白過來,她不動神色的看了紫兒一眼,賴賴的道:「紫兒,你先下去吧,我有話要跟尚兒說。」

    「是!」

    紫兒向劉氏微微一福,臨別了又向袁尚睇了一個妙目,帶著輕輕的步子下去了。袁尚卻是被她癡癡看了一眼,不覺胸口急跳,有點捨不得。想要叫回她,但想到母親就在身邊,也就不敢放肆。

    劉氏咳嗽了一聲,突然道:「尚兒,母親也知道你大了,是該有個家了。母親最近正為尚兒你留意了一樁婚事,過些時候,選個好日子也就娶了過來吧。」

    袁尚心裡一喜,但羞問道:「卻是誰家的女兒?」

    劉氏微微一笑,道:「正是沮從事的小女兒。」

    「母親說的是沮授之女?」

    袁尚臉色一變,只聽劉氏道:「正是!」

    「不行!」

    袁尚這麼一說,倒是把劉氏弄得臉色一絳,問道:「尚兒為何不同意?」

    袁尚堪堪道:「這第一,沮從事乃是我父親不用的『棄臣』……」

    劉氏立即講話打斷:「休得胡說!沮從事雖被你父親從南邊戰場貶了回來,但自你父親回來後,多次與我言當初悔不聽沮從事之言,不然焉能有離狐之大敗?試這般,你父親還後悔沒用他呢。更何況,在你父死後,在陳琳的詔書上特意提到,讓尚兒你務必要重用沮從事,我袁家的天下,可能就靠他復興了。可你為何一但承位,一沒有重用沮從事,二沒有重用陳主簿?」

    袁尚道:「父親生前都不用他們,我為什麼要用他們?更何況,父親都不屑一用的臣子,我焉能再用,以誤我冀州!」

    被袁尚這麼一說,劉氏只氣得一抖,袖子一摔,咬牙道:「好吧,尚兒畢竟是大了,都由自己做主了,這事我也不管了。這剛才你說理由既有第一,也當有第二,你且把這第二個理由是什麼,也一併說出來吧。」

    袁尚道:「這第二,卻要推到他兒子沮鵠身上了。」

    劉氏一愣,道:「這又關他兒子何事?」

    袁尚道:「母親不知,我當時就是因為有父親一道遺書在,不敢十分違背父親大人的意思。於是,我就想重用他兒子來彌補對他父親的所欠,也就用他為將軍,讓他進入行伍。先時,我因二哥身邊少有領兵的將軍,於是,我就將沮鵠舉薦給了二哥。二哥也未曾虧待他,在張遼以兵犯境時,二哥他立馬拜他為大將,讓他領兵督戰。可誰知道,他一戰失了長平關,再戰丟了狐平關。你說可氣不可氣?目下,就連他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如此敗將,折我軍威,我沒找沮授算賬就不錯了,焉能娶他女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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