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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二五:上黨城袁熙狎女 文 / 陳明弓

    「二公子呢?」

    蘇由行色匆匆的走來,守護在門外的士兵趕緊過來攔住:「大人,您……您不能進去。」

    「給我讓開!」

    蘇由將袍袖一揮,啪的一聲,打到了士兵臉上。士兵一懵,突然想起蘇由乃是袁熙身邊的紅人,他們惹不起,見他硬闖,也只得乖乖的向旁邊一閃。蘇由徑直登堂入室,耳邊仙樂飄飄,只見三五美人身著半袒的羅衣,酥胸半低,白肉粉嫩,腰肢輕擺,弱不勝握。堪堪舉起的袖子,露出她半截白藕來,光白可致,盈盈生輝。一張張粉臉如畫,甚是可人。

    他這突然闖入,倒是惹得那些女子把眉毛傳情,挑著眉毛戲弄挑逗他。蘇由趕緊袖子半掩,遮住不看,轉而倒是看到袁二公子正高坐席上,將身子半歪靠在一個女婢的大腿上。女婢正為他輕輕壓著肩,袁熙則拿著一個銅盞,只管吃酒淫樂。

    蘇由突然的闖入,倒是讓袁熙始料未及,臉色不由一絳。本想避避的,但見他都已經看到了,也就索性笑了起來:「先生來得正好,要不也吃一盞?」

    蘇由鼻子一哼,站著不動。

    袁熙看他這樣子,也就沒奈何,只得將酒盞輕輕放在案上,回頭捏了捏身後婢女低垂的酥胸。那婢女臉色一紅,也即會意,站起身來,向袁熙鞠了一躬,也就匆匆往後面屏風退去。袁熙又向眾女揮了揮手:「你們都先退下吧!」眾女旋即停了水蛇的身腰,向袁熙和蘇由福了一福,也就搖著步子,輕輕退入後面的屏風去了。

    袁熙整了整衣服,方才笑道:「先生這麼匆匆找我,不知可有什麼事?」

    蘇由回過身來,沒好氣的說道:「公子當以諸事為重,切不可整日迷戀女色。酒色乃誤國之本。望公子不要或忘。」

    袁熙將袖子不耐煩的揮了揮,稍微弄整齊了點,這才恭敬的道:「先生所言極是,我記住了。」

    蘇由看他那副憊懶的樣子,就知道說了也等於沒有說,只好就事論事,言道:「公子是應該記住,不然賊兵打破了城池,只怕那時公子尚且還沉醉夢鄉呢!」

    袁熙一愣,笑道:「先生不要跟我開玩笑。那狐平關不是有沮鵠替我把守著嗎?你可說了,只要這狐平關一日不破,賊兵就休想踏進我上黨城一步。只要有沮鵠在,我何懼哉?」

    蘇由搖了搖頭,冷言道:「若君主不能修仁德,天下就沒有打不破的關口,更何況只是一個小小的狐平關!」

    袁熙怔了半響,這才緩緩的問道:「先生的意思是?」

    蘇由拱了拱手,說道:「恐怕公子還不知道吧。目下狐平關已經被賊兵攻破了,賊兵也已經發兵向我上黨城來了!」

    袁熙嚇了一跳,騰的跳起身來,突然笑道:「先生是在嚇我對吧?狐平關有沮鵠三萬多人馬鎮守著。怎能輕易說下就下?你可不要騙我!」

    蘇由義正言辭的道:「我怎會說謊!這是事實!」

    袁熙手臂一抖,食指從袖子裡舉了出來,對著他看著:「沮鵠怎會敗了?這廝現在何處!我要將他五馬分屍!以洩吾心頭之恨!」

    蘇由將自己聽說的都跟袁熙說了:「當日賊兵以調虎離山之計,賺得沮鵠領了一半人馬出城。不想被賊兵趁機搶了城池。沮鵠尚想回馬去奪,又被賊兵兩路埋伏,殺將出來。沮鵠當時被殺得大敗。領了少數人馬不知逃匿何處,至今沒有下落。那狐平關守城的將士見主將沮鵠不見了,他們也就開城納降了,一萬多人馬都投降了賊兵。」

    袁熙聽得愣了半響,大罵道:「實在可惡!」

    蘇由尚未開口,只聽遠遠的似是傳來了如雷的咆哮聲,袁熙仔細一聽,嚇出了一身冷汗:「賊……賊兵……」

    這時,士兵倉促來報:「不好了!有一夥賊兵自狐平關而來,已到我城下,立即就圍城攻打了起來!」

    袁熙一陣慌張,趕緊往後便跑。蘇由立即趕上前去,拽他袖子:「公子這是要到哪裡的?」

    袁熙神情慌張的說:「賊兵來了,我得快走。對,我得快走!」

    蘇由鼻子一哼,恨不得大罵他一頓,當即說道:「公子慌什麼,賊兵來了還有老夫,公子何必著急?再說了,目下大軍已經臨城了,這時候逃豈不是已經來不及了?」

    袁熙一愣,嘴裡反覆說道:「這卻如何是好?這卻如何是好?」

    蘇由身子一壯,按劍道:「公子儘管坐鎮上黨,有老夫禦敵!」說著,已然昂然步出。他立即來到大營,召集了兩萬多將士,登城禦敵。

    袁熙這邊,軟坐在席上,嘴唇哆嗦著,眼睛亂轉著,不知道如何是好。

    不時,鼻子裡香風襲襲,不由眉頭一皺,卻喜那五六個婢女去而復返了:「公子,公子,你怎麼了?」

    袁熙被她們圍在中間,心情也稍微酥鬆了些,方才左掐右捏,說道:「也沒什麼,只是一時煩惱罷了。我有你們在身邊,也不足為慮了!」

    眾女侍弄了他一番,這才遵照著袁熙的吩咐,又復跑到大廳中央,少不得又要舉袖輕舞一番。

    案前,袁熙隨意伸出兩隻大腿,屁股坐在紅色毯子上,任著婢女一對小手捶捏著。他再次拿起了青銅酒盞,傾倒著醇酒,厭厭的喝了起來。但喝得三五盅罷,腦子裡暈眩著,心裡很是亢奮,也就將先前的煩惱事一腦兒忘了。他這麼隨意喝著酒,卻不小心胳膊碰到了身旁婢女的腦袋上。婢女反是賠起罪來,連道:「公子爺,奴婢不是故意的。」

    袁熙醉眼看了她一回,正正的落在她那酥胸前的一抹露出的紅菱上。粉嫩的紅菱,淡淡飛白的勾乳,正好形成鮮明的視覺衝擊,不由的酒後勾起了袁熙滿腔的浴火。而此時被她一對小手捶捏到了大腿上方胯襠處,不覺陽物凸起,緩緩支撐出一個篷子來。那婢女眼睛一瞬不瞬盯著手勢。生怕捶錯了地方。此刻突然看到離那一對手不過三寸的地方突然起了異樣,想好迷糊,隨即明白過來,不覺臉蛋一紅,口裡氣息喘喘。她趕緊著想要將小手挪開來,卻又不覺的靠近了一寸。

    「唔!」

    婢女的小手差點就碰了上去,臉頰不覺飛紅,氣息亂喘。

    此處可是男人的敏感地帶,被這婢女的一對粉拳頭一碰,袁熙不覺精神恍惚。一發不可壓抑,早已是放下酒盞,將婢女一抱,壓在了身下。那婢女被他弄的氣息喘喘,先還想到這裡有這麼多位姐姐在,怪不好意思的。但被他伸手在自己身上亂摸亂掐,一張檀唇兒被他舌頭撬開,全身禁不住團團的一顫抖,腦袋也浮了起來。到了此時。也就再也不覺出羞怯,對方舌頭退出,她立即猛可的將丁香來暗度,全然物我兩忘了。

    那邊廂四五名舞女突然不見了袁熙。都覺奇怪,及至罷舞,向前一看,不覺個個臉蛋紅起。笑道:「怪不得人沒了呢,卻在這裡白日宣淫!」

    四五人分開來,蹲在袁熙和婢女兩邊。幫助他們脫衣服,看他們羞也不羞。倒沒想到,反被袁熙一對魔爪伸了出來,將四五個女子,都復顛倒在了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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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咕咚!」

    再也止不住,嚥了口口水。正好被旁邊士兵聽見了,立即是瞪了他一眼,壞壞的笑著。被他笑的士兵指了指對方的下身,那個士兵也就不再笑了,示意著都不要說話,只管聽就是了。這種美妙的聲音,由於天籟,難得啊!

    「咕咚!」

    「咕咚!」

    裡面的聲音終於靜了下來,兩個士兵腦子裡意淫了一番後,也就無精打采的繼續站著,準備夢中去找那巫山女佈施佈施點**。看著太陽漸漸西落,腦袋裡有點昏昏沉沉,想要睡覺了。也就在這時,身邊傳來腳步咚咚的聲音,兩士兵不由同時睜開眼來。由於驚駭,同時又清醒了過來。

    遠遠的跑來的是蘇由,他手上按著佩劍,氣色很是不好,也難怪,他剛剛是打了一場戰回來。但見他步履鏗鏘的走來,兩人突然是想起了什麼,不由的冒汗。裡面還有袁熙將軍和各位女子在,讓蘇大人看到他們這麼一副衣衫不整的樣子,那該如何是好?

    兩個士兵跺了跺腳,趕緊老遠的喊了起來:「蘇大人到!」

    這一聲沉穩非常,遠遠的讓蘇由聽來,不由皺了皺眉,也沒放在心上,繼續走來。

    兩士兵見這聲喊後裡面還沒有反應,又是一聲喊:「蘇大人到!」

    「啊!不好了!蘇大人來了,快快醒醒!」

    剛才一番運動,袁熙對眾女是廣施雨露,個個承歡,沒有一絲偏袒。所以,事後這些女人都是跟著袁熙沉沉睡了去。這門外的第二聲喊到底被袁熙壓在身下的一名舞女聽見,她一時著忙,趕緊去推袁熙。袁熙沉沉醒來,旁邊幾個女子夢中猛然聽到有人說蘇大人來了,都是忽然驚醒,嚇得花容失色,紛紛去找衣裳。

    那外面,蘇由聽到這第二聲喊聲,再看那兩個士兵夠手夠腳的,就知道有問題了。他三步並做兩步的趕來,欲要徑直闖入。那兩士兵知道裡面的荒唐事要是被蘇由闖見,只怕公子又要被他奚落一回,這次也就冒著被罵的危險,趕緊將手攔住了蘇由,顫著聲音說道:「這蘇……蘇大人,公子還在休息,要不……」

    「讓開!」

    蘇由這次也不客氣,袖子也賴得去拂了,直接去拔劍。兩士兵一看,吐了吐舌頭,趕緊把路讓開了。蘇由橫了他們一眼,鼻子裡一哼,方才闊步走了進去。只見案前席上唯有一人,正**著上身沉沉睡著,忽然看到蘇由走了進來,也就趕緊爬了起來:「先生!」

    蘇由將臉一掩,怪道:「公子怎的喜好裸睡?哎,要休息也不能就地就睡呀!」

    身後的袁熙微微一笑,著起了衣服,頭實在有點沉。走到蘇由面前,拱手道:「先生辛苦了,不知戰況如何了?」

    蘇由方才回過身來。說道:「賊兵這次以降兵為頭部,後面繼以大隊,粗略估計了下,他們這次應該出動了兩萬多人馬。適才一戰,對方也只不過隨便試了試,也就退了去。」

    袁熙點了點頭,問道:「對了,我上黨城中尚且還有多少軍隊?」

    蘇由拱手道:「總共加起來,差不多還有三萬人馬吧。」

    袁熙把眉一皺,左右一想。又是後怕起來,突然說道:「敵人定然還有後續人馬,而我上黨也只不過三萬左右,又哪裡足以相抗?更何況,像先前狐平關時,那麼一座易守難攻的城池,尚且駐軍三萬多,可最後還是被敵軍輕易給打破了。而我上黨,兵沒有狐平關多。城池也沒有狐平關險惡,如何防守?如此算來,我此城是絕難保住了!先生,你可得為我想好一條退路。我可不想又被賊兵再次給抓了起來。」

    袁熙這麼說,自然是想到了豫章一戰時,兵敗如山,結果被袁術人馬給抓了去。直至現在。腦子裡仍是留有陰影。

    蘇由不由眉毛一結,說道:「上黨有老夫在,難道公子你還不放心?至於退路……那就要看你的那位兄弟他給不給了……」

    袁熙問道:「這句話如何說起?」

    蘇由道:「若是三公子他將將軍放在心裡。聽聞將軍有難,自然會派兵來救。如果沒有那個心思,自然也就置之不顧了。」

    「三弟見我有難,焉能不救?」

    袁熙對這話有點不愛聽了,故而氣勢洶洶的說了出來。蘇由只呵呵一笑:「這樣,公子不如現在就寫一封信給袁三公子,向他求救。他若來,則是老夫我想多了。若他不肯,哼,我看他也未必將公子你放在心上。你如此擁戴他,我都替公子你感到不值!」

    袁熙微微一愣,心裡卻也曉得他為什麼這麼說。袁尚以最小子的身份繼位,他當初就極不肯服氣,就曾多次勸他去搶他父親留下的位子,現在卻是故意拿來說事。袁熙一想,也好,你經常在我面前挑撥我跟三弟的關係,我這次就讓你死死心,讓他知道我與三弟之間的關係有多麼的鐵。

    「好!」

    袁熙笑道:「我就聽先生的,現在就寫信給我三弟,讓他冀州出兵來救我!」

    當即回到了木案上,叫人填了墨,舉筆寫了起來。不時,將信寫好,用火漆封了,叫來一名士兵:「將此信速速送到鄴城,交給大將軍!」士兵拿了信,也就速速離開了。袁熙笑道:「先生這下可以放心了吧?」

    蘇由笑道:「那麼我在此敬候佳音。」拱了拱手,也就告辭了。

    袁熙看看蘇由走了,這才走到屏風那裡,招手笑道:「各位美人兒,都可以出來了,蘇老怪走了!」

    突然一陣銀鈴般的笑聲響了起來,一隻隻蝴蝶往著袁熙身上撲了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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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哪,那不正是將軍麼?」

    酒肆裡的兩名士兵已經等候張飛多時了,站在街面上往西街不停的望著,眼睛都看癡呆了。多時雨停了下來,這才看到遠遠的走來一隊士兵,士兵前面走著兩位將軍。左手那個黑衣黑履,滿臉黝黑,鬍鬚亂張的將軍,一眼就認出來是張飛,也即快步跑了上去:「將軍!你終於來了!」

    張飛見到他兩,眼睛一瞪:「慌張什麼?俺那副畫可給俺收拾好了?」

    一名士兵點了點頭:「正放在店裡了呢。」

    另外一名士兵怪道:「將軍,你衣服上是怎麼了?怎麼會有血跡?還有,你的兵器怎麼也不見了?」

    張飛想起先前的事,不由窘迫起來,說道:「俺不小心摔了一跤,也沒你們的事。兵器嘛,他們不是給俺拿著麼?」兩士兵回頭一看,他的一桿長矛正被兩個士兵扛著。他兩相視一眼,也就立即跑了過去,將長矛接在了手上,扛了起來,與張飛道:「將軍,時辰也不早了,我們還是快點出城吧,這陳、趙兩位副將還在等著呢。只怕這些時了,他們都已經著急了。將軍,我們還是快走吧!」

    張飛也想走,但既然已經答應潘璋留下來,如何還反悔?他眼睛一轉,說道:「俺不走了,你們回去吧。」

    兩士兵一愣,紛紛問道:「為什麼?」

    「這個……」

    張飛道:「你們看這裡風水多好,俺一時捨不得走了。更何況,這裡還有潘將軍在此,俺想讓他陪俺玩兩天……」兩士兵微微一愣,還要說什麼,被張飛手一揮,「你們也不要囉嗦了,將俺的長矛留下,你們兩速速回去吧。」

    「這個……」

    兩士兵為難道:「這恐怕不妥吧,要是陳、趙兩位副將問起來,我們該如何去說?」

    潘璋走上前來,說道:「什麼也不用說,本將軍已經讓人去說了,你們還是速速回吧,免得趕不上行程。」兩士兵看了張飛一眼,見張飛執意要打發他們走,他們也沒奈何的將張飛的兵器留下,匆匆走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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