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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妖嬈花 文 / 北葦

    第五十九章妖嬈花

    「你也不想想…….」

    「好了,男子漢大丈夫怎生這般囉嗦。」耶律千梟很酷的截掉墨北的話,板著的臉閃過可疑的暗紅。

    墨北指指自己,瞪圓了眸:「囉嗦,居然嫌我囉嗦!看來小的是白擔心殿下了!」

    「當真擔心本王?」耶律千梟挑眉,笑的頗為邪魅。

    翻翻白眼,墨北悶著氣奪過紙扇,嘀嘀咕咕的說:「不,不擔心,殿下有那麼多紅顏知己作陪,哪裡用的著我擔心。」

    「你說什麼?」耶律千梟猛地靠近了半分,這小太監又在自言自語了。

    墨北彆扭的輕咳幾聲:「沒什麼,就是讓殿下別在亂吃東西,若是你倒了,小的沖誰要銀子去。」

    「除了銀子你還愛什麼?」耶律千梟冷哼,這個沒良心的小太監,每次說話都能把人氣死!

    墨北瞇眼一下,大大方方的吐出兩個字:「金子!」

    「你。」耶律千梟嘴角一抽,再一抽,抑制住掐人的衝動,再抬眸時,迎上一方白帕。耶律千梟微愣,慢慢將身子坐直,像個孩子一樣接受墨北的照料,眉眼彎起笑著:「其實也沒什麼,在你來之前,每月至少有人來下毒一次,本王已經習慣了。」

    指尖一頓,墨北怔怔的擦去血痕:「為什麼不反抗?」

    「本王有反抗。」耶律千梟薄唇一勾,桃花眼笑的七分帥氣,三分毒辣:「在獵物身上一根一根插上梅花針,等到他動彈不得時,一劍斷骨!」

    墨北昂起頭,柳眉微皺:「好毒。」

    好毒?單單兩個字卻讓耶律千梟有些遲疑,嗆鼻的苦澀讓他笑出了聲:「本王不能手下留情。」

    「我懂。」墨北起身,一臉風輕雲淡:「殿下,入睡前記得漱口,小的先告退了。」

    咯吱,木門半開,漏進一室月光。

    耶律千梟看著那緩緩消失的青衣,仿若打了一場仗,疲乏萬分。

    「殿下。」青龍從隱著的夜色中踱步走出,眼裡滿是擔憂。

    耶律千梟一凝神,冷聲道:「何事?」

    「你對墨公公……」

    「青龍!」耶律千梟沒等他說完,便拂袖一笑:「明夜,安排下。本王去趟丞相府。」必須讓一切步入正規,包括那該死的錯覺!

    窗外狂風驟起,槐花落了滿地。

    浮華殿,書閣暗室,香爐裡紫煙裊裊,團團熏香在上方輕輕飄散,形如細龍,盤旋而上,隔著它們望去,一切都顯得有幾分迷離。

    夜色裡響起容貴恭敬的尖銳:「王上,華大人來了。」

    「宣。」敦煌帝陰毒挑眉,冷著的臉寒氣如霜。

    房門側開,一道青影閃進,單膝著地,拱手做諫:「屬下拜見王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起來吧。」敦煌帝揮袖一抿:「讓你查的事如何了?」

    青衣男子垂目,隱去鋒芒:「回王上,沒有尋到鳳凰玉戒。」

    彭!

    一腳踹過去,敦煌帝滿目狠意,連看都不看地上的血跡:「你去知暖宮這麼些時日,就帶回來這句話?廢物!」

    抹去嘴角的血痕,青衣男子摀住肚皮輕咳幾聲:「屬下無能。」

    「哼。」敦煌帝冷哼一聲,譏諷道:「知道你無能便好,準備的如何了?」

    「回陛下,知暖宮那邊已經瞞下來了。」

    敦煌帝滿意的點點頭,輕撫著下巴:「你現在便動身,去月牙湖。」

    「月牙湖?」青衣男子皺眉,疑惑道:「屬下斗膽問一句,王上為何派小的去哪裡?」

    冷冷的掃一眼過去,敦煌帝沉聲吐出三個字:「妖嬈花!」唯有親自拿著,他才能睡的安慰。

    眸光一綻,青衣男子抬起頭,雙瞳明明亮亮,讓人無法琢磨。

    夜去日出,知了聲吵得墨北心煩氣躁,小腹陣陣的抽痛,更是讓她汗水直流。

    耶律千梟持著兵書,偶爾回頭看一眼,終究是敵不過心意,踱步走過來:「你很熱?」

    「嗯。」墨北撥撥劉海,答的有些恍惚。

    濃眉褶起,耶律千梟接下脖子上的寒玉,面無表情的扔過去:「一個大男人怎生就這般嬌弱。」

    墨北懶得搭理他,也不去撿桌角的物什,抱著熱茶猛喝。

    「你。」耶律千梟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別和沒良心的人一般計較,熱死這小太監算了!

    心想著手卻止不住,大掌拿著寒玉撫上淨白的額頭,直到迎上如星的美目,他才警覺自己做了什麼,彆扭的抿起唇,冷然道:「沒出息!你到底是不是男子!」

    墨北一聽這話,像打了抗生素一般精神,猛的跳起來:「殿下,你說這話小的可不愛聽了。」這隻狐狸不會是瞧出來什麼了吧?

    「不愛聽就給本王有精神些,省的本王看了心煩!」耶律千梟說的毒,手下的力道卻適中,慢慢的揉捏著太陽穴。

    墨北舒服的輕吟一聲,身子傾過來:「好冰,好舒服。」

    「嗤。」耶律千梟冷哼一聲:「土包子。」

    「嘿嘿。」墨北很沒骨氣的傻笑,指指臉頰:「這,這裡也好熱。」她總算是體會到古代有多不方便了,沒有空調也就算了,連衛生棉都沒有!這日子啥時候是個頭啊!

    戒指合併應該能回去,看來她有必要打聽一下南瓜的下落了!

    墨北張開雙眸,滿臉嚴謹:「殿下,小的想問件事。」

    「說。」耶律千梟掀掀眼簾,心情大好。

    墨北自然懂得察言觀色,裝乖巧也是一流:「那個殿下。」

    「嗯?」

    「小的不是幫你將駙馬收了嗎?」

    耶律千梟冷笑:「本王已經給你加過銀子了。」

    「不,不是這個。」墨北果斷搖頭,一副你在拿錢侮辱人的表情。

    將寒玉換了位置,耶律千梟皺眉:「那是什麼?」這沒良心的小太監最愛的不就是錢嗎?

    「人!」墨北瞪圓了眸,對於某梟的裝傻很是氣憤:「殿下不是說過只要小的完成最後一項任務,就放消息給我嗎?」

    耶律千梟手指一頓,眼底蕩起寒波:「小墨子。」

    「你最好別說出那兩個字,否則本王也不清楚自己會做出什麼來!」

    「比如宰了某頭南瓜用來下酒。」

    啪!

    一把甩開臉上的大掌,墨北看著眼前男子,冷冷一笑:「耶律千梟,你知道我最痛恨什麼嗎?」

    「被威脅!」

    「今夜是我最後一次幫你,日後財情兩清!」語落,墨北轉身,不帶薄塵,決然張狂,沒了以往的冷靜自若,全身散發著冰凍三尺的訣別。

    耶律千梟愣愣的看著那抹青衣,過了許久,才將大掌按上左胸口,很麻,很疼,像是快要爆裂般難耐。

    財情兩清。

    墨北,你同本王要說的只有這個麼?

    「呵。」耶律千梟抿唇譏笑。

    兩清?就算是兩清,也要由本王開口!

    匡當!

    桌毀人起,指尖滴出黏稠。

    「殿下!」青龍本就在暗中守著,一見自家主子這般,驚恐的跳出來,張張口不曉得如何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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