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太子被耍 文 / 北葦
第四十章太子被耍
輕抿唇,耶律斯徹冷笑:「真真可惜了,本太子還以為你知道。」
「奴才不懂。」裝糊塗,就要徹底。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耶律斯徹收回青布,冷笑道:「等下你就懂了!楊虎,將他們的外衫統統收了!看看誰的衣領破了,拿上這塊布比對比對!」
錦衣衛頭目道聲遵命,抱拳搓掌,一派磨刀霍霍向豬羊的架勢。
要脫衣服?墨北柳眉一皺,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悲哀,那防彈衣染了血便沒有穿。這樣一來確實減少了嫌疑,卻多另外一層顧忌。
若是沒有了防彈衣,單憑兩層紗布,一層內衫,會不會讓人瞧出她是女兒身?
「喂,到你了,還不快脫。」楊虎拎著幾件衣衫,朝墨北走來。
冷汗溢了額頭一層,五指按上衣扣,墨北眼睛在笑,心卻笑不出來。
驟然。
「太子妃駕到!」尖銳的嗓音聽來不甚悅耳,卻讓墨北深深鬆了口氣。
眾人跪拜,叩首恭迎,喝聲千歲千歲千千歲。
耶律斯徹立在中央,迎上前去,溫柔淺笑:「愛妃,你怎麼來了?」
「臣妾聽說太子在審案,便過來瞧瞧。」女子一副弱不經風,斜倚在耶律斯徹懷裡,大秀恩愛。
墨北在堂下一愣,心跳漏了半拍,這聲音!
她猛地抬起頭,迎上一雙勾魂眸。
沒錯,是那夜刺殺自己的黑衣女子!
她居然是太子妃!
嘴角僵硬了下,墨北的手撫上腰間,如今也只能見機行事了,千萬不能讓她抓了去。
「動作麻利點,快脫!」楊虎在一側催促,濃眉挑了老高。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太子妃嬌聲一笑:「太子為什麼要脫他們的外衫,讓他們個個上前來看,豈不是更快。」
「那就照愛妃所說,讓他們上前來罷。」耶律斯徹一揮衣袖,深深的看了太子妃一眼,藍眸忽明忽暗。
墨北躊躇了幾步,珠光寶氣一笑,落落大方的走上前。
心想,越是這個時候越要鎮定,走出自己的feel來。
那太子妃也詭異,連看都不看她一眼,只是倚在耶律斯徹身上時不時的咳上幾聲。
墨北精明的雙目微瞇,心中冷笑,這也是個能拿奧斯卡金獎的主兒。
「愛妃,在你看來這個小太監有沒有嫌疑。」耶律斯徹寵溺的輕拍著太子妃的背脊,笑意卻不達到眼底。
女子低眸,平淡無奇的說:「臣妾認為每個奴才都有嫌疑。」
〞喔∼」耶律斯徹瞇起雙瞳,忽的大笑:「愛妃不虧是凰都才女,說的頗有道理。」
墨北眨眨眼,將聽到的慢慢消化,莞爾一笑,輕輕鬆鬆的躲過了搜查。
真真有趣,前夜差點將自己踹死的惡女人竟是來幫她的?
是受了誰的指示?
色狐狸麼?
看來,這皇宮真是混不得。
敵敵友友,卻總分不出個界限來。
今日救你的人,明日就能殺你。
太監們一個個的排好隊經過,突地,楊虎按住其中一個人,將其衣領揪起:「你的衣服怎麼回事?」
「小,小的不知。」小太監抖動的不成人形,結結巴巴的說:「奴才醒,醒來時就成這幅樣子了。」
楊虎聽後皺眉,一把將他拖到耶律斯徹面前,兩手抱拳:「殿下,查出來一個!」
耶律斯徹看著眼前的人,俊臉一冷,殺氣瞬起!
可惡!
「呵,太子氣炸了?」耶律千梟把玩著掌心的紙鶴,笑意頗濃。
青龍站在一側,點頭回道:「嗯!全部都按照主子說的去做,將東宮的太監們劃了口子,屬下方才偷偷去瞧了下,太子的臉色那叫一個青白無常。」
「不錯,做的很好。」大掌將紙鶴拆開,耶律千梟垂著頭,尋思這玩意兒應該怎麼折。
青龍看著自家主子,猶猶豫豫的開口道:「殿下,你真的要出宮?」
耶律千梟不答話,斜倚在草堆上,手指上繞著一綹長髮:「字條交給玄武了沒?」
「回主子,昨夜就送出去了。」青龍皺眉,也不曉得上面寫的是什麼,那傢伙神神秘秘的丟給自己一句你不懂,就拿著菜刀宰雞去了。
聞名天下的月牙煞居然用來做這個,說出去還不氣死一干江湖英雄。
看青龍一副被人煮的模樣,耶律千梟涼涼的合上雙眸:「怎麼?玄武又給你氣受了?」
「主子,你說說他這人……(此處省略n個詞)」
「青龍,本王送你四個字。」耶律千梟一收掌心,邪魅挽笑。
青龍眼巴巴的等著,臉上笑開了花,能得主子真言,此生也無憾了。
十指微勾,耶律千梟桃花眼一挑:「技不如人!」
「……?」
「……。」
「……!」
一針見血,某龍徹底風中凌亂。
是夜,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
一般這個時間地點,墨北總會沒事出去亂溜躂。
可今夜她安生了,雙腿放在草床上,很乖的閉目養神。
容花癡不在,據她估計,準是去找背後的主子了。
一個小太監,整日的夜不歸宿,不讓人起疑心都難。
墨北搖搖頭,俏臉從玩世不恭到謹慎萬分。
今日東宮之事尤為詭異,從太子妃到容花癡,她都看不透。
惡女背後的人應該是色狐狸才對?
畢竟那夜的偷情。
說到偷情,墨北就鬱悶了。
那耶律斯徹要財有財,要權有權,天下之大有哪個男子能比的上。
居然選隻狐狸,不選人!
而且那人還長的像極了哥哥。
墨北拍拍臉頰,嘀咕道:「別想了,別想了,想多了浪費腦細胞。」
「腦細胞是什麼?」一道冷冽嘶啞的嗓音響過頭頂。
墨北猛地起身,化掌為爪,一個倒空翻朝著男子的喉骨抓去。
嘶∼
沒傷到人,卻抓破了白衣。
「火氣不小。」耶律千梟側身挑眉,銀面下隱著怒意。
尷尬的輕咳一聲,墨北笑道:「幹我們這行的,動作快些,才能活的長。」
「換上它。」隨手扔過去一套夜行衣,耶律千梟雙手抱拳,冷冷的看著眼前的小太監。
墨北拿過來,看看他,再看看衣服。意思是你在這兒,我怎麼換啊。
耶律千梟邪魅一笑,傾身挑眉:「你一個大男人,在彆扭什麼?難不成想讓爺親自動手?」
一聽這話,墨北果斷搖頭,依照著平日作風,將夜行衣套在了外側。
「敢問爺,我們這是要去哪?」她不像南瓜,傻乎乎的就跟人走。
耶律千梟攬著他的腰,不動聲色的避開錦衣衛,冷笑一聲:「出宮!」
「等等!」墨北以手臂護住前胸,掃了一眼天羅地網的玄武門:「我覺得現在出宮,很不理智。」太子設網設的這麼嚴密,如今要是出了亂子,不是找死麼!
似是看透了她的想法,耶律千梟微勾唇:「成大事者,需要的是足智,不是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