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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又是鳳凰樓 文 / 北葦

    第四十一章又是鳳凰樓

    原來足智是用銀子買來的,墨北看看守門的護衛跑到牆角上撿碎銀,再瞧瞧男子的媚笑,嘴角抽搐的不成樣子。

    耶律千梟足下一蹬,狂風微吹,兩人便趁著空隙出了宮。

    夜還不是很深,大街兩側的不少茶樓酒館都還沒有打烊,時不時的有酒鬼食客出來亂折騰。

    墨北皺著鼻尖,她在沒穿越前,都是混酒吧的,對這種逮住地方亂吐的人很反感。

    「到了。」耶律千梟一合紙扇,笑的很是風流倜儻。

    墨北住了步子,只瞧古色古色的二層竹樓上龍飛鳳舞標著鳳凰樓三個字。

    她一笑,拉過男子的手臂:「爺不覺得進這種正兒八經的地方,帶個面具很引人注目?」尤其還穿著一身夜行衣,目光肯定是唰唰唰的!她墨北一向走低調路線,經不起那般熱烈的洗禮。

    「鳳凰樓不同,放心罷。」耶律千梟將手上的包裹丟給墨北,優雅萬分的進了酒樓。

    黑線一條條的滑下,墨北輕咬薄唇,難不成這隻狐狸大半夜的把自己從宮裡弄出來,就為了替他領個包!

    「小二來壺紅兒女。」耶律千梟淺笑落座,紙扇一舒,輕輕揚揚寫著四行話「大地夏如海,男兒國是家。龍燈花鼓夜,長劍走天涯。」

    蒼勁霸氣的字跡自是惹來有心人側目,落四娘親自打了壺清酒,移花蓮步走上前:「這位爺好面生,第一次來我這鳳凰樓吧?」

    「嗯。」耶律千梟慵懶的應了聲,身子向後微傾,喝酒吃菜,卻也不心急。

    墨北則打量著兩人的神色,笑意頗濃,原來出宮別有目的。

    不過這裡確實稀奇,吃飯的人雜亂無章,尋常百姓頗少,江湖好漢倒是坐了一滿樓。

    形形色色的人舉目皆有,怪不得色狐狸那般得瑟。

    在這酒樓戴個面具確實還算低調,看那滿臉刀痕,赤胸裸背的人比比皆是。

    墨北搖搖頭,輕靈一笑,這鳳凰樓不簡單。

    就這樣過了半響,除了夾菜喝酒聲便沒人再說話。

    落四娘站在木桌旁,攥了攥酒壺,雙瞳裡滿是欽佩。這男子氣度涵養非凡,一看便知非池中之物。

    本想替寧大哥那個書獃子套些貓膩出來,沒想到此人這般隱忍。

    她低聲微笑,媚眼一揚:「等爺的人在二樓,請隨小女子來。」

    「好。」仿若多說一個字便是浪費,耶律千梟點點頭,酒也不喝了,扇子也不搖了,走路走的很拉風。讓墨北想起了在t台上展示夏裝的男模,估計南瓜看見這景象又該流口水了。

    「這位爺請止步。」落四娘伸出玉手,橫在墨北眼前,笑的客氣疏離。

    墨北一挑柳眉,趕緊衝著男子打眼色。

    「小墨子,你就在這候著吧。」耶律千梟輕抿薄唇,用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道:「這女子便是你最後一個任務。」涼涼的丟下一顆炸彈,拂袖轉身進了天字號雅座。

    墨北僵在原地,掃了眼身側的落四娘,笑的有些為難。

    同女子打交道,她還是姑娘上花轎,生平頭一回。

    不行!等色狐狸出來,得商量著加薪水。此時此刻,耶律千梟早已進了天字號內屋,折扇一展,金燦燦的幾個字亮了寧采臣的眼。

    「敢問兄台是?」他猛地站起身,行個書生禮,卻讓那銀面亂了神。

    耶律千梟淡笑一聲,不答語,斜倚在窗前,面色淡然,眼神沉靜,舉扇遙指樓外的流浪乞丐。

    「寧兄,你看外面的這些百姓。」

    「他們都是從廖城遠涉過來的災民。」

    「只因家鄉大旱百日,顆粒無收,想到天子腳下討口飯吃。」

    耶律千梟回眸,一收紙扇,望著寧采臣諷刺揚唇:「可朝廷似乎並不打算出手援助,真真叫人寒心。」

    寧采臣攥緊雙手,冷笑道:「單憑兄台這番話,便可判個大逆不道之罪!」

    「忠是忠,愚是愚,在下只不過說出實情,何罪之有?」耶律千梟伸出食指,邪魅一搖。逼得寧采臣無足遁形。

    他一拍木桌,面露惱意:「閣下的意思是說本宮是愚忠?」

    耶律千梟只笑不語,涼涼的執起一杯竹葉青,輕歎一聲好酒。

    「連真面目都不敢露出的人,還同本官談忠愚之說。可笑!」寧采臣一揮衣袖,轉身便走。

    唰!唰!唰!

    梅花針出手,擦臉而過,十三針,針針釘在寧采臣開門的左臂旁。

    他冷笑回頭,只是剎那間。

    噗通!

    清脆一聲響,兩膝齊落地。

    「微臣拜見千梟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怎麼可能!寧采臣手指半僵,碰碰的雜亂心跳向在胸膛間。

    他怎麼也料不到約自己出來的人竟是曾經的千梟太子,更料不到他會與平常人一般說笑。

    不對,應該說是聰明絕頂,才智過人!

    難道這十年來,他一直在裝傻!

    寧采臣不可置信的瞪大了雙眸,俊顏上滿是驚訝,愣愣的看著一處,心思百轉千回。

    「寧大人,多年未見別來無恙。」耶律千梟把玩著掌心的銀面,溫潤揚笑。

    「殿,殿下。」寧采臣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卻是不動。

    生平三次相見,次次都讓他難以忘懷。

    第一次向相見,是在師傅的私塾中,那一年,他十五歲高中進士,驕傲如雀,自認鳳都少有。

    可偏偏那時候遇到了年僅九歲的千梟太子,五步成詩,七步成詞。

    文書兵法,無所不知,讓他深刻的認知到天外天,人外有人。

    第二次相見,十年流錦前,叛軍入京,皇宮騷亂,曾經鐵骨錚錚的少年,在眾人面前撿髒食下嚥,瘋瘋癲癲毫無尊嚴。

    第三次相見,便是這鳳凰樓,寥寥幾句,四行橫語,卻道破了眼下時局。

    他雖鈍卻不笨,知曉他此次來的用意,猶豫開口:「殿下,一奴不侍二主,這是師傅留給微臣的祖訓。」

    「呵。」耶律千梟一笑,又飲進一杯清酒:「寧大人想說什麼直言便是,本王不喜歡說話兜兜繞繞。」(梟梟啊,這天下有誰比你更會繞麼?)

    「請贖微臣不能輔佐殿下!」寧采臣一抱拳,此話說的頗為爽快。

    耶律千梟冷笑,桃花眼微瞇,就知道他不會這麼容易歸順。

    「寧大人,現在決定還為時尚早,何不同本王去一個地方,去過之後再做定奪?」

    寧采臣沉思片刻,輕頷首,只當賣給耶律千梟一個面子。

    兩人各懷心思的出了雅間,剛下樓,便見平日比酒的方台上站著一人,手持長劍,黑紗掩面,不是墨北還能有誰。

    在她的觀念裡,想和女子打好交道,必須製造各種浪漫,攻克芳心。

    雖然這手法卑鄙了些,不過為了能夠早日見到南瓜,她也只能出賣色相了。

    畢竟一來古代便是女扮男裝,起床照鏡子時,她瞧自己也有幾分風流倜儻。與這落四娘結為朋友,應是不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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