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最終卷 第二百一十一章 最純情的花花公子 文 / 凡塵妖妖
第二百一十一章最純情的花花公子
「走，阿達，我請你喝茶。」藍若蝶發出邀請。
龐達卻歎了口氣道：「小蘭表妹，你請我喝酒吧！」
「好啊，二表哥，走吧！」藍若蝶和龐達上了附近的一家酒樓，點了個臨窗的雅座。
雖然是純度不高的米酒，藍若蝶這種酒量低微的人也不敢多喝，只是裝模作樣地抿一抿。而龐達卻跟喝白水似的，一杯接一杯地喝著悶酒。
「阿達，你有什麼心事？」藍若蝶冷眼旁觀，早就看出了龐達的異常。
龐達又是一杯酒下肚，勉強一笑道：「你表哥我瀟灑倜儻，哪兒會有什麼心事？」
藍若蝶微微挑了挑眉道：「朝中出事了？是不是邊關有消息來？」
「你聽說邊關有信使的事了？」龐達也是個聰明人。
藍若蝶輕輕點了點頭道：「昨天在街上碰見的……阿達，是不是要打仗了？」
龐達端起酒壺，緩緩地往杯中注入，淡淡地說：「暫時還打不起來……不過，格蘭國的女王給皇上下了最後通牒。」
「什麼最後通牒？」藍若蝶奇道。
「嘿嘿，或許……應該叫催婚文書更恰當吧！」龐達嘴角邊浮起嘲弄的笑意。
藍若蝶一聽「催婚」這兩個字，心裡一「咯登」，忙問：「什麼意思？」
「小蘭表妹，你好像在打探我朝機密喲！」龐達突然嘻皮笑臉地說。
藍若蝶扔過一對大白眼，沒好氣地道：「少來這一套！你洩露機密又不是第一回了，別賣關子，快說！」
龐達收回眼光，注視著杯中微黃的米酒，緩緩地道：「前些日子，格蘭女王派了威廉王子到我朝求親，請求讓當朝太子娶格蘭國公主伊麗莎白為太子妃。並請求皇上下嫁一位公主到格蘭國。」
這些事情藍若蝶早知道了，但她現在心裡正亂著，便沒有插話，任由龐達繼續說下去。
「皇上不欲讓一個異國公主做將來的國母，便擬嫁最疼愛的翎公主給威廉王子，但是翎公主似乎並不願意。事情就這樣拖了下來。」龐達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又自己斟了一杯。
「然後呢？」藍若蝶有點緊張。
「可是格蘭女王等得這些日子見沒有消息，以為皇上故意怠慢她，便調集了大批軍隊駐紮在兩國交界線上，並且派人傳書過來，讓皇上要麼盡快答應婚事，要麼就兩國開戰。」龐達一口氣說完，似乎又在歎息。
藍若蝶咬了咬牙道：「我們日月王朝難道還怕格蘭國那樣一個小國不曾？只是，一旦開戰，百姓們可要受苦了。」——那個笨笨的將軍也會有危險，還有牛四和小翠……
龐達卻挑了挑眉，突然神秘地道：「皇上是一定不會和格蘭國開戰的！」
「為什麼？」藍若蝶心道：難道這位皇帝老兒竟真是位愛惜百姓的不世明君？
桌上散放著五六個空酒壺，龐達已經略略有了幾分醉意，突然勾了勾手指，示意藍若蝶附耳過來，然後悄聲道：「格蘭國女王曾經和皇上是一對戀人！」
「你說什麼？有沒有搞錯！」藍若蝶下巴差點脫臼了——靠！怎麼這兩國紛爭突然牽扯到皇帝老兒的愛情糾葛上去了？
龐達苦澀地一笑，道：「此事千真萬確，但你可不能說出去，要掉腦袋的！」
「我是那麼不知輕重的人嗎？說重點！」藍若蝶催促道。因為光是這些事情，還不至於讓龐達跟丟了魂兒似的。
龐達繼續將米酒當成水一樣地猛灌，停了停又接著道：「皇上心裡一直都沒有真正忘記過格蘭國女王，所以，不論格蘭國如何挑釁，皇上總是不願對格蘭國發動戰爭——據說，當初皇上曾經對格蘭國女王有所虧欠，所以才處處忍讓。」
「那麼，這一次，皇上也是要妥協了？」藍若蝶心裡涼了半截。
「不錯，皇上今日召集群臣，正是為了商議此事。」龐達點了點頭。
藍若蝶咬了咬牙，又問：「皇上怎麼說？」
龐達定定地看著藍若蝶，一字一頓地道：「皇上決定和格蘭國聯姻。」
龐達的話音雖輕，卻彷彿一個霹靂炸響在藍若蝶耳邊。藍若蝶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好半天都提不起勁兒來。
「小蘭，你還好吧？」龐達關切地問。
「我……沒事兒。」藍若蝶輕輕地搖了搖頭，渾身力氣卻彷彿都被抽空了，心裡傷心憤怒等情緒交織，漸漸便有點茫然了——經過這麼多努力，原來也終歸是「鏡花水月一場空」嗎？她和明靖寒好不容易才見到春天的愛情，竟然要為皇帝老兒的一段風流情債陪葬？
可笑她先前還自信滿滿地想要一步步地影響皇帝，進而改變這個社會，讓自己的理想終得實現。現在，一切都結束了！藍若蝶怔怔在坐著，眼神有點空洞。
龐達心疼地看著藍若蝶失神的模樣，忍不住出言安慰道：「小蘭，你真的……那麼喜歡太子殿下？」
藍若蝶眼神漸漸恢復了神采，看了看龐達，柔聲道：「我明白了，原來，阿達你是在為我擔心。你放心，雖然我喜歡靖寒，但如果不能在一起，我照樣會活得好好的！」
藍若蝶越是平靜，龐達就越是擔心，他早就知道藍若蝶心裡沒有他，卻仍然忍不住想要多接近她，看她說話時活潑自信的模樣，龐達心裡便滿足了。
「小蘭，也許事情還有轉機，你別傷心。」龐達已經將桌上的酒全倒進了肚子。
藍若蝶站起身來，扶起龐達道：「阿達，我知道你對我好。你放心，我真的沒事！」為了證明給龐達看，藍若蝶甚至又笑得燦爛如春花。
本姑娘如果去演電視，肯定能拿個大獎回來！藍若蝶突然發現自己的演技遠比想像中更好。
將龐達送上馬車，藍若蝶自己也招了一輛馬車回學校——她實在是沒有力氣走回去了。
學校已經放學，少年們正在張羅著做晚飯，伍瑾呆呆地摘著菜，臉色有點蒼白，還沒從舒燦離開的打擊中恢復過來。直到藍若蝶回來，伍瑾臉上那種惶惶然的神色才消失了。
「小蘭姐姐，你不會也回家鄉去吧？」伍瑾擔心地問。
藍若蝶拍著伍瑾小小的單薄的肩道：「不會的，你放心吧，小伍，我會一直留在這裡。」
「還好小蘭姐姐沒有一起走掉。」伍瑾緊緊地攥著藍若蝶的袖口，生怕一鬆手，藍若蝶就會飛走了。
愛情不是生活的全部！藍若蝶在心裡給自己打氣，雖然心底傷心難過，卻仍然對著伍瑾微笑著。
吃過晚飯，伍瑾自然是賴著要和藍若蝶睡一張床。藍若蝶知道她心裡孤單害怕，便特地為她講起了故事。一個故事講完，伍瑾心情好轉了許多，終於甜甜地睡著了。藍若蝶卻瞪著屋裡搖曳的燭光發呆，心裡在想還有沒有回宮去的必要——如果找龐太師幫忙，也許能把皇上說服，那樣她就可以不必再回那個陰森森的皇宮去了吧？沒有了明靖寒，她回去還有什麼意思呢？難道真等著去給那個可以做自己老爸的色老頭做小老婆？
胡思亂想了一夜的藍若蝶天亮時方才睡著。她沒有想到的是，一大早，龐家三姐妹竟然給她帶來一個完全出人意料的消息。
「小蘭，二哥要走了。」龐娟娟眼圈兒有點紅紅的。
藍若蝶一驚道：「阿達怎麼了？昨天不是還好好的嗎？」
龐心月輕聲道：「二哥今天早上被皇上收為義子，還被加封為平王爺。」
藍若蝶漸漸知道事情不妙了。
只聽龐玉兒接著道：「其實，也不算什麼壞事，就是二哥被封了王爺，三天後要啟程去格蘭國，做格蘭國伊麗莎白公主的駙馬，以後可就很難回來一趟了。」
「那個笨蛋！」藍若蝶眼睛有點濕潤了。
「二哥不是一直喜歡小蘭嗎？為什麼會主動要求去做格蘭國的附馬？」龐娟娟和龐達感情一向很好，心裡最是不捨。
龐玉兒撅著小嘴道：「而且，我還聽說，格蘭國和我們日月王朝不同，在那邊，女子最有地位，男子反倒處處受氣。二哥去做附馬，只怕要被那個公主欺負了。」
「阿達現在在府裡嗎？」藍若蝶突然問。
龐娟娟道：「在呢，從昨晚進宮後回來，就一直呆在屋裡，今天早上李公公來宣了聖旨後，他又把自己關回達濟樓了。」
「我去看看他。」藍若蝶扔下這句話，一溜煙地跑出門去。
龐玉兒看著藍若蝶的背影，疑惑地問：「娟娟，你不是說小蘭喜歡的另有其人嗎？她這麼急著去見二哥做什麼？」
「不知道，我們跟去看看吧。」龐娟娟也有點疑惑。
龐心月經過張強的長期培訓，戀愛經驗畢竟要豐富一些，位住兩人道：「大姐，娟娟，我們還是留下來把今天的課上了，才好向張老師請兩天假。至於小蘭和二哥，我想，他們可能想單獨說說話兒。」
藍若蝶乘著馬車匆匆趕往龐府，也顧不得與門房老趙打招呼，急急地跑向達濟樓。
小十坐在達濟樓院門口的石墩上，正在愁眉苦臉地喃喃自語。
「小十，你家少爺在裡面吧？」
藍若蝶的出現，嚇了小十一大跳。
「小蘭姐，我家少爺要走了。」小十苦著臉說。
藍若蝶點點頭道：「我知道，所以我來看看他。」
小十唉聲歎氣地道：「聽說格蘭國的女子一個個都凶得不得了，咱這小身板，跟過去還不給拆了？」
「你也要去格蘭國？」藍若蝶腳步略作停留。
「是啊，老爺讓小的跟去照顧少爺。」小十都快哭出來了。
藍若蝶沒再說話，逕直上了樓。
屋外春光燦爛，屋裡卻因為關著窗，顯得很陰暗。只要上得樓來，便能聞到充斥著整個屋子的酒味。藍若蝶皺了皺眉，終於在滿屋東倒西歪的空酒壺中找到了龐達的身影。
「阿達。」藍若蝶站在桌邊，看著側趴在桌上酩酊大醉的龐達，幾乎認不出來這是從前那個總是涎著搖著扇的花花公子。
一夜不見，龐達向來潔淨的下巴上鑽出了些鬍子茬，白皙俊美的臉也憔悴了不少，眉頭輕輕皺著，不時還含含糊糊地哼哼一句「拿酒來」。
「阿達！」藍若蝶輕輕地搖了搖龐達的胳膊，終於讓龐達稍微清醒了一點。
龐達睜開眼來，看了看藍若蝶，突然笑道：「小蘭，你原來還有個和你長得這麼像的妹妹，太好了！」
汗！看人都重影了，醉得不輕呀！藍若蝶溫柔地道：「阿達，你醉了。」
「誰說我醉了？」——醉漢的標準語言！
「小十，去廚房讓他們給二少爺煮碗醒酒湯來。」藍若蝶走到窗口揚起嗓子對著院門口喊道。
小十應了一聲跑開了。
藍若蝶將窗戶全部推開，讓清新的空氣流進來沖淡了屋裡的酒味，這才走到桌邊坐下道：「阿達，你……你真是個大笨蛋！」
「小蘭表妹，你表哥我現在可是王爺了，你敢這樣罵我，不怕本王砍了你的頭？」被冷空氣一吹，龐達似乎清醒了不少。
「傻瓜，你走了，太師怎麼辦？二夫人怎麼辦？」藍若蝶心裡有點哽哽的，她當然知道，龐達會自願去做一個女尊國家的駙馬，不過是為了成全她和明靖寒。
龐達哂然一笑道：「皇上已經答應了，今年年底就將大哥調回京城執掌御林軍。有大哥在，我爹會更開心……而且，年底的時候，五娘也該生了吧。」
「五夫人有喜了？」藍若蝶有點意外。
龐達點點頭笑道：「是呀，到時，你記得提醒他們捎個信兒給我，也讓我知道是個弟弟還是妹妹。」
如果在往常，藍若蝶肯定要為龐太師的寶刀未老而感慨。但現在，看見龐達笑嘻嘻地說著這些話，藍若蝶卻覺得鼻子一陣陣發酸。
「你可不可以不去？」藍若蝶雖然這樣問，心裡卻知道不可能——皇上已經下了正式的旨意，事情便已經成為定局。
龐達眼中的神采突然亮起來：「小蘭表妹，你是不是捨不得表哥我呀？」
「我當然捨不得了……你走了，化妝品店誰打理？」藍若蝶嘴裡雖然說得很倔，眼圈兒卻紅了，兩滴淚珠突然滾落出來，卻被藍若蝶飛快地別開頭用袖子擦掉了。
龐達捕捉到藍若蝶一閃而逝的淚水，突然歎息道：「能夠換得你兩滴淚，值了！」
「你……」藍若蝶心裡有千言萬語，現在卻一句也說不出來。
龐達晃晃悠悠地站起身，突然張開雙臂抱住藍若蝶，喃喃地道：「別動，一下就好。」
藍若蝶一動不動地任由龐達抱著，頭貼在龐達肩膀上。龐達的懷抱沒有明靖寒和龐通那麼結實，卻散發著淡淡的脂粉味，也不知是長期和化妝品打交道造成的還是在女人堆裡廝混時沾上的。和這脂粉味混雜在一起的，還有濃濃的酒味。
龐達的擁抱也不像明靖寒和龐通那樣因太過用力使得藍若蝶喘不過氣來。龐達的擁抱而溫柔——溫柔得纏綿！
藍若蝶終於沒能忍住，淚水悄悄地滑落，龐達的肩上很快就濕了一片。
兩人靜靜地靠在一起，誰也沒有說話，也沒有更多的動作，就這樣互相聽著對方的心跳。這種感覺，讓整個世界都突然靜止了下來。
「通通通」的腳步聲在樓梯上響起，驚醒了相擁的兩人。龐達飛快地鬆開手，對著藍若蝶尷尬地笑了笑，倒回椅子上。藍若蝶也趕緊抹乾了臉上的淚痕。
眨眼間，小十端著一碗熱湯走上來道：「小蘭姐，醒酒湯來了，少爺還好吧？」
藍若蝶瞧了瞧躺在椅子上閉眼假睡的龐達，接過湯碗道：「你家少爺不礙事兒，你先下去吧，我會叫他喝湯的。」
等到小十下了樓，藍若蝶這才用碗裡的湯匙攪了攪熱湯，輕輕地吹了吹，這才往龐達面前一送道：「快趁熱喝吧，喝了會舒服一點。」
龐達睜開眼睛，嘻皮笑臉地說：「本王沒醉！」
「知道你酒量好，可也不能喝這麼多呀，會得胃病的！」藍若蝶也在桌旁坐下。
龐達臉上雖然在笑著，眼神卻無比落寞，輕輕地道：「格蘭的酒，不知是否有日月的味兒！」
「阿達，你要相信你自己，格蘭國有什麼好怕的？你一定要將於香香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藍若蝶強撐起笑臉給龐達打氣，看到龐達落寞的樣子，她心裡也很難受。
「於香香？」龐達有點意外地道：「難道……她就是伊麗莎白公主？」
「沒錯。」藍若蝶點了點頭——她上次被綁後回來說起時，因為怕把事情鬧大，一直沒有說於香香的真實身份。所以龐達一直以為於香香只是一個小小的奸細而已。
龐達沉思片刻，便扯開了話題道：「小蘭，店子裡的事，我已經跟小六子和得祿交待好了。現在小六子已經能獨當一面了，下個月就會將分店開到揚州去，店面我都已談妥了。」
藍若蝶感動地道：「謝謝你，阿達。」
「小蘭，過兩天我就動身，你在宮裡出不來，但本王一定會進宮一趟，讓你有機會給本王送行。」龐達又在藉著酒勁兒開玩笑。
藍若蝶白了龐達一眼，端起碗，舀起一勺醒酒湯喂到龐達嘴邊道：「快點喝，再不喝就涼透了！」
龐達看著嘴邊的勺子，有一秒鐘的怔忡，然後便幸福地微笑著張開了嘴。
藍若蝶也不再多說話，一勺一勺地將醒酒湯全倒進了龐達的肚子，這才放下碗站起身道：「我得走了，我還有事要辦……阿達，你一定要保重！」
龐達引似乎還在回味剛才那碗醒酒湯的味道，臉上帶著懶洋洋的笑容道：「知道了，我這不是還沒走嗎？小蘭，你可不要做出這麼捨不得我的樣子來，不然，當心我變卦了，還是讓太子娶香香姑娘去。」
藍若蝶懶得搭理他，扔下一對白眼後下了樓，聲音卻從樓下傳到龐達耳中：「阿達，我們會是一輩子的朋友！」
「一輩子的朋友？」龐達倚在椅子的靠背上，輕輕舔著唇邊殘留的湯汁，臉上的笑容突然放大，眼角卻滴出一滴淚來。
「小蘭，只要你還是那個快樂的小蘭，什麼都好！」龐達閉上眼，喃喃地道。
藍若蝶出了龐府，招了輛馬車坐上去，呆呆地望著腳下隨著馬車行進而抖動的木板，心裡說不出的難受。這種難受的感覺一點不遜於她以為明靖寒要娶於香香時的感覺。那時候，她是生氣、難過、絕望。而現在，她卻是愧疚和感動交織。
藍若蝶在呆了半晌後，終於深吸了一口氣，壓低聲音憤憤地說：「這個笨阿達，那麼好的機會，竟然都不給人家一個吻作為告別儀式！靠！」
誰會想到，看似花花公子的龐達，在面對自己深愛的女子時，竟然會是個最最純情的靦腆帥哥！
回到希望學校時，藍若蝶的情緒已經恢復了正常。至少，龐家三姐妹從藍若蝶臉上沒看出什麼表情來。
藍若蝶悶著頭走進辦公室，抓起木炭筆，在一疊白紙上「唰唰唰」地畫出許多簡單傳神的圖案來，然後遞給龐玉兒，道：「玉兒，你看這些樣子的布偶你能做得出來嗎？」
龐玉兒接過幾張看了看，遲疑片刻，便點頭道：「我回去先試做一下，應該可以。」
張強探過頭來看到藍若蝶畫的圖形，不由感歎：「藍老師，從前教育局要求教師學七項基本功時，我還總覺得學了沒用，現在總算明白了，多學點技能，總有用得著的地方。」——是呀，你看這簡筆畫，到了古代照樣發揮重要作用，小到藍若蝶現在畫的kitty貓，tony熊，大到已風靡整個京城並逐漸向全國蔓延的時裝新潮，全都是從藍若蝶筆下的一幅幅簡筆畫開始的。
「好吧，如果能做得出來，張老師你就專門將會手工的女孩編成一個班……如果有男孩子願意加入也可以，由玉兒給她們上專業課吧。」藍若蝶安排就緒，這才站起身道：「學校就拜託各位費心了，明日一早我就要回宮，現在我得去辦皇上交待的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