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最終卷 第二百零七章 人間蒸發 文 / 凡塵妖妖
第二百零七章人間蒸發
「別婆婆媽媽的，說重點！」藍若蝶給了謝門青一個響亮的爆栗。
謝門青低著頭，囁囁道：「汪招君說，她喜歡我，要做我的媳婦兒，我說我喜歡潘秀蓮，結果她就哭著跑了，還說我是壞蛋……神仙姐姐，我怎麼又成壞蛋了？我現在聽了姐姐的話，認真上學，認真學表演，沒做壞事了，也沒在街上調戲別家姑娘，她怎麼還罵我呢？你教教我該怎麼做吧！」——現在都是別家姑娘調戲我！謝門青心裡悄悄補充了一句。
「小謝，汪招君說的壞蛋並不是說你很壞，你只要按照自己的本心去做一個堂堂正正的男子漢就好了！」藍若蝶歎了口氣——怎麼又繞到早戀這事兒上來了？不過謝門青今年就十八歲了，在這古代也該成家立業了。
「小謝，你喜歡潘秀蓮？」藍若蝶突然問。
「啊……是。」謝門青這才意識到剛才說漏了嘴，忙討好地說：「神仙姐姐，我只是偷偷地在心裡喜歡，什麼事也沒做，你……不會又讓我站辦公室吧？」
藍若蝶卻神秘兮兮地道：「潘秀蓮也喜歡你嗎？小謝？」
「呃？」謝門青愣了愣神，又垂頭喪氣地道：「我不知道。她好像喜歡和小舒說話，雖然小舒不怎麼理睬她。」
唉！又是一段錯位的感情！藍若蝶歎氣，不由得暗暗罵天：這破天，怎麼總安排出這樣復裡複雜的多關戀情？
「小謝，你只要記住，別勉強不喜歡你的女孩跟你在一起就好了。走，我們回去吧。」藍若蝶現在自顧不暇，哪有多餘的精力管這些事情？只能任其發展了。
「神仙姐姐，你不罵我？」謝門青看樣子被虐待上癮了，一次不被罵心裡還怪不舒服。
因為是休假日，少年們都沒有上課，多半三五成群地外出玩耍去了，院子裡人並不多。
藍若蝶一進門，首先便看見穆扎水芹和伍瑾正坐在院子裡摘菜，而張強、舒燦和毛小黑三人正在操場上打籃球。
「我回來了！」藍若蝶高興地大叫。
伍瑾抬頭一瞧，忙扔了手裡的菜衝上前來，撲進藍若蝶懷裡道：「小蘭姐姐。」
「張老師，小舒，小黑，快過來，藍老師回來了！」穆扎水芹對著操場揮著胳膊大喊。
操場上的三人都停止了打球跑上前來，將藍若蝶團團圍住。
「藍老師，你不是說要一個月後才有假期嗎？怎麼半月不到就回來了。」張強有點驚奇。
藍若蝶笑笑道：「我請假回來的，看看你們，順便辦點事情。」
「有幾天假期？」張強高興地問，舒燦也定定地看向藍若蝶，雖不說話，眼神中卻頗多依戀。
藍若蝶豎起三根指頭道：「三天。」
「哇！太好了！」伍瑾、謝門青和毛小黑歡呼起來，舒燦臉上表情也是一喜。
張強和穆扎水芹也在一旁跟著樂呵。藍若蝶不在，學校裡總像少了主心骨，她一回來，張強便覺得肩上的擔子輕了些。
「走吧，進屋說話。」藍若蝶拉著伍瑾和穆扎水芹往屋裡走，剛走得幾步，便聽門口便來一個清脆的女聲道：「好哇，小蘭姐姐，你答應了要和人家一路的，卻自己先跑了。」
明堇翎和威廉正站在門口。威廉又戴回了他的面具，明堇翎卻氣呼呼地嘟著小嘴。
藍若蝶回身跑到院門口，笑道：「堇翎，我哪敢忘記你這救命恩人呢？我不是讓雪倩給你捎信兒了嗎？」說完，又轉頭對著威廉點頭打了個招呼道：「威廉王子，請進吧！」
穆扎水芹一見明堇翎，便不由自主地挪了挪腳步，靠到舒燦身邊，緊緊地拽住舒燦的胳膊，一副「此草已經有主」的模樣。舒燦早就被穆扎水芹纏得麻木了，也懶得推開她。
明堇翎隨著藍若蝶跨進院子，便看見了穆扎水芹正緊貼在舒燦身邊，心裡不由醋意大發，也不甘示弱地跑到舒燦身邊。不過，她好歹是位古代公主，沒好意思像穆扎水芹那樣摟著舒燦的胳膊——如果不以藍若蝶為借口，明堇翎根本不好意思單獨來找舒燦。
威廉詫異地看著明堇翎的舉動，眼光不由飄向舒燦。在仔細地打量了舒燦幾眼後，終於明白了明堇翎對他不理不睬的原因——這個酷酷的小少年，很明顯正是明堇翎傾慕的對象。
藍若蝶捕捉到威廉的表情，便對他笑了笑，低聲道：「怎麼？洩氣了？」
威廉聳了聳肩，淡淡地笑道：「不會，我相信自己比他更優秀。」
「好樣的，我欣賞你！」藍若蝶越看這威廉王子，越覺得這人有意思。威廉這種淡然自信而又執著的脾氣，完全符合藍若蝶所有的好男人標準。
「你瞧著吧，我一定會讓可愛的小公主主動投入我的懷抱。」威廉回報以一笑。
「藍老師，這位仁兄是……」張強見兩人一直神秘兮兮地小聲嘀咕，好奇心起，便上前來打招呼。
「來，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堇翎的朋友，連威。這位是我們學校的現任校長張強。」既然威廉都掩去了容貌，藍若蝶便也替他隱瞞了身份。畢竟，一個異國王子，不大適合在京城招搖過市。
「你們學校？這是個什麼學校？」威廉好奇地打量著這個與印象中的學校完全迥異的校園。
張強忙道：「我們這個學校是為了那些上不起學的窮家子弟開辦的希望學校。學生們在這裡上學都不交學費，我們還提供文房四寶。」
「張兄真是令小弟由衷佩服，能建這樣一所學校的人定非常人。」威廉暗自心驚——這日月王朝怎麼遍地都是人才？怪不得當初伊麗莎白妹妹費盡心機地要綁一個人回國，可惜半路被山賊劫了去。妹妹說那人是一個曠世奇才，但我看眼前的白姑娘和這位叫張強的男子也毫不遜色。威廉一不小心，心裡也和於香香一樣打起了綁架人才回國的主意。
張強忙擺了擺手道：「連兄誇錯人了，這學校可不是我辦的，這都是藍老師的功勞。我不過是在藍老師不在時幫著管理一下。」
威廉詫異地將目光轉向藍若蝶，怎麼也沒想到，辦起這樣一所大型學校的人，竟然會是這位臉上帶著點狡猾笑容的美少女。
「連威有眼不識泰山，白姑娘，失敬失敬！」威廉拱了拱手。
「藍老師不姓白，她叫藍若蝶。」張強更正道。
威廉這才想起來，剛才進門時，門上匾額上寫的可不是就「藍若蝶希望學校」嗎！藍若蝶？這名字怎麼有點耳熟？威廉略一思索，突然一驚，忍不住再看了藍若蝶幾眼，心裡大呼可惜——早知道她就是妹妹綁架未遂的那個曠世奇才，當時就該先把她送回格蘭國去，再到日月王朝的京城來提親。
因為兩國正在交惡，威廉才微服潛入日月王朝。而且，維多利女王也囑咐過，要先將秘函交給皇上後才能表明身份。
三人客套完了走進院中時，卻見穆扎水芹已經和明堇翎較上勁兒了。
「你這個公主，不好好呆在宮裡，到處跑什麼？」穆扎水芹對這位美麗嬌俏的公主情敵沒好氣地說。
明堇翎也不是吃素的，雖然穿著尋常服飾，卻掩不住與生俱來的氣質，冷冷地道：「你這刁民，竟敢這樣和本公主說話，反了不曾？」
「有本事到大街上說這話去！這裡可不是皇宮。」穆扎水芹心裡根本沒有等級觀念，自然不賣明堇翎的帳。
——強龍難壓地頭蛇，這是此情此景的真實寫照。
伍瑾、謝門青，毛小黑三人，整整齊齊地蹲在旁邊的石凳上，連動作都非常一致——左手摸著下巴，右手托住左手的手肘。
舒燦夾在中間，根本沒注意到兩人在說什麼，而是緊張地看著藍若蝶不時地向威廉投注欣賞的目光，心裡暗自氣苦——小蘭姐怎麼對這個貌不驚人的男人都這麼關注，卻從來看不到我？看來她喜歡的都是這種二十多歲的男人，難怪總把我當弟弟。
藍若蝶上前笑道：「怎麼都還在外面站著呀？進屋，進屋！」一邊說著話，一邊不由分說地一手一個將明堇翎和穆扎水芹拖進了屋裡。
伍瑾最乖巧，才一會兒功夫，已經為每人泡了一杯香噴噴的熱茶。
「小蘭姐，我要在你這裡住幾天，到時和你一起回宮去。」明堇翎蹭著藍若蝶撒嬌。要論任性，她恐怕比龐玉兒有過之而無不及。
藍若蝶忙搪塞道：「那怎麼行？堇翎，我們這裡地方小，東西少，你住不慣的。」
「不怕，上次我不是放了一大包東西在這兒嗎？對不對，小舒？」明堇翎說完，忍不住又有點心虛地掃了威廉一眼。
穆扎水芹沒好氣地說：「哼，那堆破爛我們早扔了。」
「公主姐姐，穆扎姐姐說著玩兒的，東西沒有扔，我都給你收在箱子裡放著呢！」伍瑾不明究裡，生怕穆扎水芹得罪了公主，忙好心地替她糾正。
穆扎水芹快被伍瑾氣翻了，可她也知道伍瑾是一片好心，不忍發作，便坐到一邊生悶氣去了。
明堇翎第一回合小勝，心裡不免有些得意，正好趁此機會找舒燦搭訕。
「小舒，聽說你們前一陣子有很多表演，一定很好玩吧？」
「嗯。」舒燦悶悶地應了聲。
明堇翎歎息道：「可惜我都沒看著，你們什麼時候再表演呀？」
「不知道，你問她。」舒燦下巴一指穆扎水芹。因為自從藍若蝶被綁架後，歌舞團的事都是穆扎水芹在打理，演唱會也是她張羅著在辦。
明堇翎當然不會去問穆扎水芹，便繼續問舒燦道：「你們下次要表演時，記得給我捎個信兒，我也來看看。」
「嗯。」舒燦對著這位公主始終挺緊張，畢竟貧富懸殊太大，讓他有點不知所措。
藍若蝶見穆扎水芹在一旁氣憤憤的樣子，估計二十一世紀的少女心裡沒多少皇權的概念，生怕她做出什麼失禮的舉動來，真惹惱了明堇翎的話，恐怕不好收場，便讓張強陪著威廉閒聊，自己拉了穆扎水芹到一邊，故意神秘兮兮地說：「水芹，我相信你說的話了。」
穆扎水芹被藍若蝶這突兀的話成功轉移了注意力，愣愣地道：「我說了什麼？」
「你不是說這塊石頭有古怪嗎？」藍若蝶從領口拽著銀鏈子將那塊被當成鏈墜的石頭拉了出來。經過長期的貼身佩戴，這石頭的表面變得更加光潔，紋理也更清晰生動。
穆扎水芹一直都對這塊石頭念念不忘，這時立刻來了興趣，高興地問：「你也被它燙到手了？」
「那倒沒有，是這樣的……」藍若蝶笑了笑，講起自己在天牢裡做的那個夢。
「哇，說不定這真是一塊寶石呢！你看，它能在你夢中發光發熱，肯定是不尋常的寶貝。」穆扎水芹忍不住在石頭上摸來摸去，突然趁著藍若蝶不注意，伸手想拉開藍若蝶的衣襟。
「你，你幹什麼？」藍若蝶的反應速度可遠超常人，及時地握住了穆扎水芹的小爪，心裡不點怕怕——難道這帥氣的小女孩除了喜歡美少年，還有百合傾向？
「好痛！」穆扎水芹痛呼一聲，這才委屈地道：「人家只是想看看你胸前有沒有這樣的印記。」說著還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
藍若蝶知道她說的是那個太極圖案，這才放下心來，啞然失笑道：「你這丫頭，就算要看，你也到房裡再看呀，這裡這麼多人！」——真是個毛燥的小屁孩！
「那我們快去看看吧。」畢竟是少女心性，穆扎水芹這會兒對這石頭的興趣大漲，也顧不得和明堇翎搶舒燦了。
藍若蝶翻了番白眼道：「不用看了，我看過，沒有！」開玩笑，藍若蝶天天都有做胸部按摩運動，如果胸前多了個圖案，肯定早看見了。
「哦！」穆扎水芹一副很失望的樣子，手又不由自主地伸過來對著石頭摸來摸去。
由於這姿勢看著實在是太曖昧了，旁邊又有這麼多人在場，藍若蝶只好解下鏈子，將項鏈往穆扎水芹手裡一塞，道：「你拿去自己看吧，看完了再還我。」
讓穆扎水芹去研究這塊石頭，她就不會去找明堇翎的麻煩了！藍若蝶心底打起了如意算盤。不過，目前來看，效果還是很顯著的。瞧穆扎水芹拿著石頭翻來覆去仔細研究的樣子，還頗有幾分科學家的學術鑽研精神。
舒燦雖然在應付明堇翎，注意力卻一直都在藍若蝶身上。見藍若蝶拉著穆扎水芹鬼鬼祟祟地跑到屋子角落裡嘀嘀咕咕地說了一通，然後就從脖子解下了一條項鏈交給穆扎水芹。項鏈上的那個鏈墜舒燦一眼就認出來了，那是他和伍瑾送給藍若蝶的生日禮物。
舒燦心裡突然很生氣，猛地站起身來，也不理一直在旁邊問東問西的明堇翎，逕直向藍若蝶和穆扎水芹所在的角落走去，眾人的眼光也被舒燦牽引到了這個角落。
穆扎水芹摸著這塊石頭，心裡漸漸又湧起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石頭溫溫潤潤地躺在掌心，穆扎水芹甚至有種錯覺，覺得這石頭裡面好像在向外輻射著一種奇特的熱量。想了想，穆扎水芹突然抓起石頭送到嘴邊，張開小口，想咬上去試試。就在這時，頭頂突然傳來舒燦冷冷的聲音道：「把它還給小蘭姐。」
「小舒，你別對水芹那麼凶。」藍若蝶見舒燦臉色不善，忙過來做和事佬。
舒燦卻緊抿著唇，望著藍若蝶好一會兒，才悶悶地開口道：「小蘭姐，你怎麼可以把我和小伍送你的東西送給別人？」
藍若蝶一愣道：「小舒，我沒有……」
「藍老師就是把它送給我了，你要怎樣？」穆扎水芹冷冷地打斷了藍若蝶的話。本來剛才她就在明堇翎那裡受了委屈，又見舒燦一直陪著明堇翎說話，心裡便很不舒服。好不容易藍若蝶肯把石頭借給她仔細看看，卻被舒燦不分青紅皂白地這麼一吼，心裡頓時鬱悶到了極點，叛逆心理「倏」在抬頭，雖然眼眶裡已經隱含了淚水，臉上卻擺出倔強的表情。
這丫頭，怎麼和小舒一樣倔！藍若蝶心裡歎氣，想把事情誤會解釋清楚，卻又被人捷足先登了。
「那是我和小伍送給小蘭姐的第一件禮物，你快點還給小蘭姐！」舒燦有點氣急，他以為藍若蝶轉送項鏈的意思，是要把他也轉送給穆扎水芹。
穆扎水芹緊咬著唇，眼光掃了一下屋子裡靜靜地看著自己的眾人，自尊心大大受損，不由惱羞成怒地道：「不就是一塊破石頭嗎？有什麼了不起？」
穆扎水芹嘴裡說得挺倔，奈何眼淚不爭氣，已自先滾落出來，「啪噠啪噠」地順著臉頰往下淌，有不少都滴到了手中的石頭上。
這塊水藍色的石頭被淚水淋上後，表面的紋理突然悄悄地波動起來，滴在上面的淚水突然被吸了進去。可眾人都只顧著看穆扎水芹了，誰又會注意到穆扎水芹手中小小的石頭呢？
穆扎水芹憤憤地說著，突然狠狠地將手中的項鏈往地上一扔，跺腳道：「還給你就是了！」
項鏈上的石頭一沾地，突然放出一陣強烈的白光，耀得眾人眼前一花。接著，這光線又變得柔和起來，變成了白色和水藍色相間的光芒。兩股光芒糾纏旋轉著，漸漸在地上以那塊石頭為中心，構成了一個直徑約有一點五米的太極圖案——一邊是白色的，另一邊卻是藍色的。
眾人都看得呆了，誰也說不出話來，屋子裡突然有一種無形的壓力漸漸形成，每個人都覺得身體好像受到了束縛，無法動彈。
「天啊！這是什麼東西？」藍若蝶是最先回過神來的。
穆扎水芹顯得很慌亂，驚道：「這是怎麼回事？我怎麼動不了啦？」
「我也動不了。」舒燦也從驚愕中清醒過來。
張強突然臉色一變，因為，他發現藍若蝶、舒燦和穆扎水芹三人站立的地方，正是在那個太極圖案之內。而那個由白光和藍光組成的太極圖案，正在不停地旋轉，而且越轉越快。
「危險，快走開。」張強身上也感覺到了那種無形的束縛，但他努力向上一掙，竟然站了起來，艱難地向離得最近的藍若蝶衝過去。
「靠！我也不能動！」藍若蝶也不免有點驚慌失措。正在這裡，張強已經衝到了她身邊，拉著她的胳膊用力往外一拽，終於將藍若蝶拉出了那個旋轉的太極圖案的範圍。
藍若蝶出了光圈範圍，立刻覺得壓力大減，雖然感行動吃力，卻不像剛才那樣完全無法動彈。驚魂甫定之下，忙道：「張老師，快，我拉水芹，你拉小舒。」
張強點點頭，又轉頭對其餘的人大喊：「你們快到屋外去，這裡不安全。」
謝門青等人這才回過神來，跌跌撞撞地往外跑，伍瑾人小力弱，剛站起來便又摔趴在地上，小臉嚇得慘白，眼淚正要流出，卻被一雙溫暖的大手一拉，便借力站了起來，抬眼看時，卻是陪著明堇翎一路來的那個男人。威廉一手拉著明堇翎，一手拉著伍瑾，鎮定地道：「我們先離開這裡。」
「不行呀，小蘭姐和小舒哥哥他們還在那兒呢。」伍瑾帶著哭腔道。
就在這時，白藍渾雜的光芒突然轉盛，刺得人睜不開眼來，耳中只聽得藍若蝶和穆扎水芹齊聲驚叫，中間還有舒燦疑惑的聲音：「這是些什麼東西？」
等到這光芒消失，眾人的視覺過了好一會兒才恢復正常。
伍瑾急忙向藍若蝶等人所在的角落看去，一看之下卻不由傻了眼——
藍若蝶被張強緊緊地抱住了趴在地上，而穆扎水芹和舒燦卻不見了。一起失蹤的，還有串鑲著石頭的項鏈。
隨著光芒的消失，無形的束縛也消失得無影無蹤。跑到門口的謝門青和毛小黑也停下腳步回過頭來。
「小蘭姐，小舒哥哥和穆扎姐姐呢？」伍瑾緊張地問。
藍若蝶像是根本沒有聽見伍瑾的話，只是瞪著先前出現太極圖案的地方發呆，好半天才喃喃地道：「張老師，你剛才看見了嗎？」
「嗯，我看見了。」張強點了點頭，心裡五味陳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