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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最終卷 第二百零一章 陰謀的開始 文 / 凡塵妖妖

    第二百零一章陰謀的開始

    回到屋中,藍若蝶問:「凝霜,今天早上是你進來打掃的屋子?」

    「是,大女官大人。」凝霜鎮定自若地回答。

    藍若蝶搖了搖手腕上的鑰匙,淡淡地問:「這是你幫我放在梳妝台上的?」

    「回大女官大人,是奴婢放的。」凝霜略有點緊張了。

    「沒人進過我的房間吧?」藍若蝶還是有些不放心。

    凝霜遲疑道:「應該沒有,大家都在大殿裡算帳,女輔大人身體不適,一直沒出來過。」

    「嗯,好了,凝霜,等下給我拿把鎖來,我不在的時候,記得幫我把門鎖好。」藍若蝶對宮裡這種寢室不鎖門的習慣不太適應,尤其是她現在掌管著那麼多財物,總覺得還是鎖起來比較好穩。

    「是,大女官大人。」凝霜的回答非常格式化。

    「你下去吧。」藍若蝶著急了一路,這時放鬆下來,便覺得有些疲憊。凝霜退下後,藍若蝶閒閒地躺回床上休息。沒過一會兒,又聽見了敲門聲——

    「大女官大人,皇上來了,快出來接駕。」凝霜的聲音中透出誠惶誠恐。

    藍若蝶「騰」地從床上蹦了起來,躥到門邊開了門,飛快地左右看了看,緊張地道:「皇上在哪兒?」——自從知道那老傢伙對自己別有居心後,藍若蝶就有點不自在。被一個長得和自己老爸一模一樣的人喜歡,想不汗都不行呀!

    「皇上在大殿裡。」凝霜說完,又道:「大女官你先去吧,我這就去叫女輔大人。」

    正說著,西廂的門開了,白冰清走了出來,欣喜地道:「皇上來了?」

    藍若蝶抬眼看白冰清時,卻見她衣冠整齊,面色紅潤,哪有半分不舒服的樣子——這白姑娘怎麼趁我不在就裝病躲懶?以前還真沒看出來!

    藍若蝶和白冰清匆匆忙忙地往大殿走,凝霜卻先掏出一把鎖來鎖上了藍若蝶的房門,這才從後面急急地趕來。三人一進大殿,見皇帝明澤源正座在大殿首座上翻閱帳簿,便上前行禮道:「司庫殿女官白蘭,女輔白冰清,參加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兩女聲音如黃鶯出谷,立刻將明澤源的注意力從帳簿上轉移了過來。

    「兩位愛卿平身。」明澤源眉開眼笑地道,一點皇帝架子也沒有,和哪天要懲治惡吏時判若兩人。

    「不知皇上駕到,微臣有失遠迎,還請皇上恕罪。」藍若蝶和白冰清就像排練過似的,兩人默契十足。

    明澤源微笑道:「朕適才聽宮女說,二位愛卿都病了,實在是讓朕好生牽掛,二位愛卿不必多禮。賜座!」

    「謝皇上。」藍若蝶和白冰清分別坐在明澤源的左右兩邊。

    「蘭愛卿,最近累壞了吧?」明澤源心痛地看著藍若蝶淡淡的黑眼圈——如果知道藍若蝶的黑眼圈是陪著他兒子熬夜熬出來的,不知明澤源會作何感想。

    藍若蝶忙笑道:「皇上,小蘭不累,清兒姐姐才累呢,很多工作都是她在做。」

    「哦,清愛卿,真是辛苦你了。」明澤源順便拍了拍白冰清的手。

    白冰清心中暗喜,臉上卻半是嬌羞半是嫵媚地道:「謝皇上關心,為皇上做事,清兒再累也不覺得辛苦。」

    得,你就吹吧,剛才不知道是誰還在偷懶來著!藍若蝶暗笑。不過,她當然不會揭發白冰清,皇上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白冰清身上才更好,省得老打她的主意。

    「蘭愛卿,你在想什麼?」明澤源一邊摸著白冰清的手以示皇恩浩蕩,一邊又轉過頭來色迷迷地看著藍若蝶。

    藍若蝶眼珠子一轉,突然笑道:「皇上,小蘭聽說,邊關將有戰事。如果戰爭一起,邊境百姓必定受苦,以皇上的宅心仁厚,怎麼會捨得讓百姓受苦呢?所以,我在想,這應該是個謠傳吧?」

    明澤源一驚,雙眉漸漸收攏,臉上的笑容變成了深思的表情。藍若蝶心裡捏了一把汗,畢竟,在這樣一個男尊女卑的國家,一名女子妄議國事是件很冒險的事。但在和平年代成長起來的藍若蝶,真的不願意看到戰爭爆發。

    明澤源臉色從嚴肅漸漸又轉回了平靜,緩緩地道:「朕真是沒想到,蘭愛卿竟然還有這樣的憂國憂民之心。難得!真難得!」

    藍若蝶心裡鬆了一口氣,謙虛道:「皇上過獎了。小蘭哪有什麼憂國憂民的見識?不過是婦人之見罷了!」

    明澤源心中暗歎:這小蘭頗有見識,生為女子真是可惜了……不過,這樣的女子,做為一國之母,倒是個不錯的人選。

    想到這裡,明澤源也是心中一驚,他已經很多年沒興起過立後的念頭了,今天這是怎麼了?

    見明澤源臉上表情陰睛不定,藍若蝶也有點不安,忙道:「皇上,您是不是累了?」

    「嗯,朕是有點累了,兩位愛卿多注意身體,可別累壞了!」——累壞了朕會心疼的!明澤源站起身來,在一大群宮女太監和侍衛的簇擁下離開了司庫殿。

    接連幾天,藍若蝶都在準備發月錢和給各殿妃子宮女們發月錢的事,累得頭暈眼花才把帳冊造好。明靖寒不知為何,一連幾晚沒來了。從前他來時,藍若蝶睡不成覺:現在他不來,藍若蝶又睡不著,幾天下來,黑眼圈兒是越發明顯了。

    明天就是發月錢和生活必需品的日子。藍若蝶開了暗格,取出那一串沉甸甸的鑰匙,帶著白冰清,凝霜、凝雲來到存放銀兩的房間。守門的侍衛行禮後退到一旁,藍若蝶找出鑰匙開了門,便看見屋裡緊鎖著的一箱箱白銀。

    藍若蝶按照核算過的數目取出兩箱來,吩咐後面跟著的小太監們搬出銀庫,又將門鎖好。這才帶領著眾人到大殿中將銀兩分成無數小份,用紅紙分別包了,並在紙上寫明數量。並將這些分好的銀兩又鎖入了一口大箱裡,依然抬回銀庫鎖了起來。

    清點了銀子,藍若蝶又領著眾人來到另一間屋子。這間屋子的屋門緊鎖,門口也無人把守,門口有一塊小牌,上面的繁體字藍若蝶還是認識的——絹帛屋(十四)。

    每月發月錢的時候,照例要給各殿妃子、貴人們送去一些綢緞布匹,供後宮這些無聊女子做幾身漂亮衣服,安心當好等著皇上臨幸的花瓶。至於那些美人們,因為地位低了一些,被皇上臨幸的機率較小,便要半年才領一次綢緞。

    藍若蝶看了看手中的清單,自語道:「嗯,共三十二匹綢緞。紅的粉的各二,綠的一匹,湖藍色的三匹……」

    這是按各殿有資格領綢緞的妃子貴人們讓宮女們送來的單子統計的。日月王朝後宮慣例,嬪妃每月兩匹綢緞,貴人每月一匹,美人半年才有一匹。因為每個人有不同的喜好,所以妃子貴人們通常都會在發放綢緞之前,先讓手下的宮女們來知會司庫殿一聲,說明自己要什麼顏色和材質的布匹。

    藍若蝶看完清單,便低頭在手上的鑰匙串裡尋找絹帛屋的鑰匙。但粗粗地翻了一下,並沒有看到有標號「十四」的鑰匙。藍若蝶不以為意地又找了一遍,這才發現,在三十六把大鑰匙中,根本沒有「十四」這把鑰匙——而且,準確地說,三十六串小鑰匙串只剩了三十五串。標號「十四」的大鑰匙連著的那串小鑰匙,全都不翼而飛了!

    藍若蝶心裡「咯登」了一下,當初接到鑰匙,她是親自數過的。有三十六把大鑰匙,是分別對應三十六間存物間。每把大鑰匙下又有許多小鑰匙,對應著每間屋子裡無數的箱籠。

    在藍若蝶連續翻找了幾遍鑰匙以後,白冰清、凝霜、凝雲和身後的宮女太監們都發現了藍若蝶的反常。

    「蘭妹妹,怎麼還不開門?」白冰清皺了皺眉,疑惑地問。

    藍若蝶咬了咬唇,毅然道:「把門鎖砸開,我們進去瞧瞧!」

    「大女官大人,這是為何?」凝霜驚問。

    「我要看看東西少沒少……鑰匙被人偷走了一串!」既然瞞不住,藍若蝶選擇了實話實說。

    宮女太監們齊聲驚呼:「老天爺,大女官大人,司庫財物失竊,這可是殺頭的罪呀!」

    殺頭殺頭!就知道殺頭!這破古代真是麻煩!藍若蝶歎了口氣,知道這時不是發牢騷的時候,定了定神道:「鑰匙是丟了,東西可不一定丟,還是先看看再說吧。」

    小順子招來兩名侍衛,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將結實的銅鎖砸開。藍若蝶一馬當先,急急地推開門一看,心裡頓時涼了半截——屋子裡的箱子全開了,地上到處散亂地放著各色綢緞。一眼看去,這些綢緞幾乎都被澆上了墨汁,還被剪得七零八落,門口的地上躺著一串鑰匙,正是失竊的十四號鑰匙串。

    這絕對是個陰謀!藍若蝶頭疼地想,到底是誰要陷害我?

    似乎這皇宮裡除了明堇翎和明靖寒,其他人因著皇上對她的重視,都對她多少有些敵意,一時還真不好找這個嫌疑人——「聽用老爸」,你給我惹來的這個禍可真不小!藍若蝶苦笑。

    「天啊!」看見絹帛屋裡滿地的狼籍,凝霜、凝雲等宮女太監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白冰清眉頭緊鎖,怒道:「這是誰做的?」

    「慘了!慘了!」凝雲都快要哭出來了,「明天發不出綢緞,可怎麼向娘娘們交待?」

    「大家都別慌,先檢查一下損失到底有多大。」藍若蝶強自鎮定心神,胸中怒火卻漸漸旺盛。

    在仔細檢查了一遍這後,藍若蝶終於爆發了:「靠!這是哪個垃圾?做得這麼絕!要讓我知道是誰做的,絕對饒不了她!」——二十多口箱子,幾百匹上好的綢緞,竟沒有剩下一匹完整的!看是來存了心要置藍若蝶於死地。

    「大女官,你看……這下怎麼辦?」凝霜聲音都止不住地抖了起來。

    藍若蝶看了看凝霜,突然平靜下來,淡淡地道:「凝霜留下,我有話問你,其他人先出去。」

    白冰清表情複雜地看了藍若蝶一眼,沒再多問,只是默默地帶著眾人出了屋子,順手將門帶上。

    站在一堆亂七八糟的綾羅綢緞中,藍若蝶靜靜地看著凝霜,半天沒說話。凝霜侷促地站在藍若蝶面前,臉上很是惴惴。

    「凝霜,這事兒你知情嗎?」藍若蝶輕聲問,心裡止不住地歎氣。

    凝霜雙腿一軟,「撲咚」跪在地上,惶恐不安地說:「大女官,這可不關奴婢的事呀!」

    藍若蝶歎了口氣道:「那天,我的鑰匙沒帶身上,不是你進過我的房間嗎?除了你,又有誰會輕易找到牆上的暗格並偷走鑰匙?」

    「大女官大人,奴婢冤枉呀!」凝霜眼淚都急出來了,臉色慘白,渾身抖個不停。

    「凝霜,說吧,是誰讓你這麼做的?」藍若蝶自認和凝霜應該沒有利益衝突,凝霜會偷鑰匙,多半是受別人指使。

    凝霜頭在地上叩得「怦怦」作響,顫抖著聲音道:「真的不是奴婢做的,大女官大人,你饒過奴婢吧!」

    眼看凝霜頭上已經在地上撞紅了,藍若蝶看著也不像作偽,心裡有點不忍,便攔住凝霜道:「唉,算了,你先起來吧。」

    「謝謝大女官大人。」凝霜眼淚婆娑地站起身來,擦了擦眼淚,抽抽噎噎地道:「奴婢那天真的沒有偷拿大女官的鑰匙。奴婢進去整理房間時,看見大女官把那麼重要的鑰匙忘在了洗臉盆邊,便隨手給放回了梳妝台上。然後,奴婢就離開房間去大殿了。」

    「那天,可有其他人單獨到過後院?」藍若蝶肯定鑰匙是在那天丟的。因為她一直都把鳳頭鑰匙戴在手腕上,只有那天一時疏忽才忘在了房間一次。後來,房門又加了鎖,別人想進去也不是那麼容易。

    凝霜收起眼淚,認真地想了想道:「回大女官大人,那天上午,大家用罷早膳都在大殿裡算帳,沒人單獨回過後院。」

    「那豈不是鑰匙自己長腿飛了?還飛到這兒來把這些綢緞全弄壞了?」藍若蝶沒好氣地問。

    「呀,也許……」凝霜突然吞吞吐吐地說了半句,便閉口不言了。

    藍若蝶挑眉道:「凝霜,你是不是想起什麼來了?快說來聽聽!」

    凝霜搖頭道:「奴婢不敢妄言。」

    「說,不然這鑰匙就是你偷的!」藍若蝶擺出一副凶巴巴的樣子。

    凝霜嚇得差點又跪了下去,吞吞吐吐地說:「我記得,那天,大家都在大殿忙活……只有女輔大人身體不舒服……一直在後院西廂房中休息。」

    藍若蝶勃然變色,心道:「難道是白冰清偷了我的鑰匙?是了,那天她說生病了,可後來皇上駕臨司庫殿時,何曾見她有一星半點身體不適的模樣?難道……真是白冰清做的?」

    藍若蝶心中計較,面上卻不動聲色地道:「凝霜,這種事可不能亂說,當心禍從口出。」

    「是,奴婢醒得,大女官大人請放心。」凝霜見藍若蝶像是不再懷疑自己了,這才漸漸生出來幾分力氣,說話也沒像先前抖得那麼厲害了。

    「走吧。」藍若蝶看了看滿地堆積的各色綢緞和綢緞上一團團的墨跡,心裡暗暗叫苦不迭——不管怎麼說,就算拿到了兇手,自己也有失職之罪呀!

    開門出來,白冰清帶領著眾宮女太監還在離屋子不遠的走廊上等著。見藍若蝶出來,忙迎上前關切地道:「蘭妹妹,可有眉目了?」

    藍若蝶苦笑著搖頭,無奈地道:「哪有什麼線索?唉,清兒姐姐,這可如何是好?我一個人丟了性命倒沒什麼,如果連累了司庫殿的各位兄弟姐妹,那就是大大的罪孽了。」——事情已經到了份兒,藍若蝶乾脆再秀一把個人英雄主義。

    白冰清沉默片刻,抬頭道:「蘭妹妹,為今之計,只能早點告之皇上,爭取個寬大處理。」

    藍若蝶垂下眼盯著地上看了幾秒,突然問:「那皇上會為了這事砍我們的頭嗎?」

    「……皇上的心思,做臣子的哪能知曉?走一步看一步吧,保管財物不力已經算是大罪了,如果再加上個欺君之罪,怕是要滅九族了。」白冰清眼中隱隱約約地閃過一抹憂色。

    藍若蝶驚慌地道:「哎呀,那樣的話,豈不是還要連累大伯和嬸娘他們?」

    白冰清臉上也有點驚慌起來,想了想道:「其實還有一個辦法……就是太難了。」

    「什麼辦法?」藍若蝶一副抓住了救命稻草的模樣。眾宮女太監也彷彿見到了希望,紛紛將目光投向白冰清。

    白冰清歎了口氣道:「這辦法就是,我們能用幾百匹上好的綢緞,來換掉這些弄髒弄破了的。」

    這話一出,眾人頓時又像洩了氣的皮球,全蔫了下來。

    「幾百匹上好綢緞,那得多少銀子呀?而且明天就到發放綢緞的日子了,就算現在去買,也來不及了……何況我們誰也出不了宮去!」凝雲都快哭出來了。

    「是呀,所以我才說,這辦法太難了,幾乎不可能做到。」白冰清臉上既憂且怒。

    藍若蝶悄悄地觀察白冰清,心裡暗忖:若鑰匙是她偷的,那這位白姑娘的演技也太好了些。可如果不是她偷的,又會是誰呢?

    藍若蝶再把眼光轉向凝霜,看到凝霜臉色發白,六神無主的模樣,顯然也是嚇得不輕,大概擔心被皇上砍了腦袋——也不像偷鑰匙的賊呀!

    「其實,不一定要幾百匹綢緞。如果我們能先弄到三十多匹綢緞也行!」藍若蝶決定還是先解決眼下的問題,抓內奸的事以後再說。

    三十多匹上等絲綢,就是一千多兩銀子,藍若蝶這一年來做生意、開演唱會,雖然也賺了不少銀子,但幾乎都投入到辦學校上面去了,一時要拿出這麼一大筆銀子也有點為難。何況,就算這個月對付過去了,下個月呢?這總共可是損失了好幾百匹上等綢緞,近兩萬兩銀子呢,誰能拿得出來?

    「清兒姐姐,你看,我們能找大伯幫忙嗎?」藍若蝶帶著試探地問。

    白冰清皺了皺眉頭道:「我爹從前不過是一縣之主,又為官清正,哪裡能拿得出這麼多銀子來?而且,我們根本沒法把消息傳出宮去,時間太緊迫了!」

    將絹帛屋的屋門重新鎖好,藍若蝶咬咬牙道:「大家都聽著,今天的事,誰也不許到外面亂說,我們先想辦法把這一關過了再說。」

    「是,大女官大人。」眾宮女太監哄然作答,他們也從來沒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一個個又急又怕,只盼著這位與眾不同的大女官能巧施妙手,化險為夷。

    藍若蝶遣退了眾人,只留下白冰清,然後試探道:「清兒姐姐,我們明天暫時不發綢緞,你看行得通嗎?」

    白冰清歎氣道:「那麼,我們想個什麼樣的說辭,才能讓各殿娘娘們不追究呢?」

    「就因為想不出來,我才問清兒姐姐嘛。」藍若蝶一邊裝可憐,一邊觀察白冰清的表情。

    白冰清正色道:「蘭妹妹,要照我說,還是向皇上坦白交待的好,就算你這個月拖過去了,下個月你怎麼辦?我們上哪兒去找這幾百匹上好綢緞來補上娟帛屋的損失?」

    靠!你不是主要責任人當然這樣說!藍若蝶心裡鬱悶得不行——畢竟鑰匙是在她手裡丟的,皇上要是追究起來,她肯定是第一責任人。而白冰清等人,最多算輔助不力,受不了太大的牽連。

    難道白冰清不惜自己略作犧牲,也非要把她扳倒?藍若蝶想來想去,只有這一個可能。先前的聯手盟約藍若蝶根本就沒敢當直,她還不至於天真得來別人說什麼就信什麼。

    「清兒姐姐,我有事出去一趟,這裡的事等我回來再議。」藍若蝶扔下這句話,快步跑向後院,不一會兒又回到大殿。

    「凝霜——凝霜!」藍若蝶急急地叫。

    凝霜閃身出來,戰戰兢兢地道:「大女官大人,奴婢在。」

    「帶我去翎公主的寢宮。」病急亂投醫,藍若蝶現在不得不去搬救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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