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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最終卷 第二百零二章 紙包不住火 文 / 凡塵妖妖

    第二百零二章紙包不住火

    凝霜不敢多問,帶著藍若蝶出了司庫殿,七彎八拐地走了很久,這才來到了明堇翎居住的「棲鳳殿」。

    以前總覺得太師府大得驚人,現在才知道,太師府和皇宮比起來有多麼微不足道!藍若蝶走得兩腿發軟,凝霜倒像沒事兒人一樣的,顯然是久經訓練。

    「棲鳳殿門口有侍衛把守,建築比司庫殿要巍峨華麗得多。藍若蝶上前對門口的守衛道:「司庫殿女官求見翎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出去了,還沒回來。」藍若蝶好歹是個官兒,守衛還算客氣。

    「請問,公主殿下去了哪裡?幾時回來?」

    「公主殿下和格蘭國的威廉王子出宮遊玩去了,我們哪兒知道公主殿下什麼時候回來?」若不是看藍若蝶長得挺漂亮,侍衛早就不耐煩了。

    「哦,謝謝大哥,等公主回來時,勞煩大哥向公主說一聲,就說司庫殿女官白蘭有要事稟報。」藍若蝶塞給守衛二兩銀子,這才轉身垂頭喪氣地往回走。凝霜根本不敢多話,一直低著頭跟在藍若蝶身後。

    要不要去東宮找明靖寒?藍若蝶腦中閃過這個念頭,但馬上便自己搖了搖頭否決了這個想法。在這皇宮裡,她和明靖寒的關係暫時還不能公開,而且她也不想因為一點小事就去麻煩明靖寒。根據電視小說上得來的經驗,當太子應該並不是一件輕鬆的事,她可不想給明靖寒拖後腿。何況,這幾夜明靖寒都沒到司庫殿來,多半也不在宮中。

    回到司庫殿時,白冰清和一干宮女太監還巴巴地在大殿候著。

    「蘭妹妹,見到翎公主了嗎?可有解決的辦法了?」白冰清站起身迎上前來。

    是她做的嗎?藍若蝶望了望白冰清,不得不承認,人心是很難看透的。

    「沒有,公主不在宮裡。」藍若蝶悶悶地回答——這威廉王子也真是的,早不約晚不約,偏在今天約明堇翎逛街,難道是本姑娘的好運已經走到頭了?

    白冰清試探地說:「蘭妹妹似乎與翎公主交情頗深,等公主回宮後,她一定會幫助蘭妹妹度過難關的。」

    藍若蝶聳了聳肩道:「我也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並沒抱太大希望。算了,一切靠自己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說。」

    藍若蝶說完,就轉身離開大殿,回到後院東廂自己的寢室。倒在床上,藍若蝶眼珠子轉過來又轉過去,最後跳起身來自言自語道:「管它呢,明天姑且一試吧,不就是銀子嗎?到時如果能把銀子賠給皇上,他大概就不會砍我腦袋了。」說罷,便往西廂跑去。

    第二天,司庫殿裡一月一度的熱鬧盛會又開始了,各殿宮女們看見司庫殿大殿牆上貼出了大紅紙,上面列著長長的名單,每個名字後面都寫著一串數字。識字的已先看了起來,不識字的忙央著識字的讀出來聽聽。當得知從這月開始,每人都漲了五錢銀子的月錢時,一個個臉上都放出興奮的光彩來。

    司庫大殿裡一溜排開了十張條桌,宮女們按照藍若蝶的指揮,在十張桌前排好隊,很快就將月錢領到了手。領到月錢的宮女們回去把話一傳,其餘的宮女們也紛紛跑來,下午才過了一半,各殿宮女的月錢便發放完畢了。雖然第一次這麼高效率地完成了發月錢任務,司庫殿裡卻沒人高興得起來。因為,接下來就該向各殿娘娘送月錢及綢緞了。

    「清兒姐姐和我分成兩個小組,這次我們親自上門去送月錢,照計劃行事。」藍若蝶看向白冰清,今日的事成與不成,也可以順便試探出白冰清的真心。

    白冰清輕輕地點了點頭道:「好的,蘭妹妹,你自己小心。凝雲,我們走。」

    藍若蝶領著凝霜先來到琴妃居住的「錦繡宮」。經過太監和宮女們層層通傳後,才被請進了了琴妃的寢宮。

    「司庫殿女官白蘭,叩見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藍若蝶雖然極不情願,但民只好入鄉隨俗地行禮。

    琴妃倚在鳳榻上,正在閒閒地吃著宮女切好的水果,嘴角勾起一絲微笑道:「大女官免禮。送月例這些須小事,何勞大女官親自跑一趟?」

    藍若蝶忙道:「回稟琴妃娘娘,這次因為司庫殿裡出了一點小問題,所以娘娘要的綢緞不能按時送上,特來向娘娘請罪。」

    「哦?」琴妃微微地挑了挑眉,淡淡地道:「出了什麼問題?」

    藍若蝶早已想好了說辭,便不慌不忙地道:「回稟娘娘,前些日子下官查看司庫殿存放的各色物品,發現絹帛屋的綢緞略有受潮,雖無大礙,但下官心想,娘娘們尊貴無比的萬金之體,怎麼可以拿受潮了綢緞給娘娘們做華服呢?肯定要置換新的才行!所以這月的綢緞不能按時送到娘娘們手中。」

    「原來是這樣,你看幾天可換好?」琴妃並未放在心上。

    「回娘娘,大概三五日吧。」藍若蝶只想求得幾天時間,等到明靖寒回宮再想辦法。

    琴妃又吃了一塊水果,笑道:「那發,本宮就等幾天也無妨……上次大女官送的那個眼影不錯,不知『達蘭』還有什麼新鮮玩意兒沒有?」

    呃?這是在提醒咱送禮呢!藍若蝶也是一點就透的人,便笑道:「等這月休假時,小蘭一定帶點『達蘭』的新產品讓琴妃娘娘過過目,看還入得琴妃娘娘法眼不。」

    從「綿繡宮」出來,藍若蝶忍不住抹了一把汗,暗忖:搞定了琴妃這個**oss,後面的應該比較容易吧?皇帝老兒也真是的,大小老婆一長串,本姑娘就這樣跑來跑去,就該被跑細了一圈!

    接下來的事情比預想的順利,藍若蝶連跑了五、六個宮殿,那些妃子、貴人們倒也還不難說話,大概是聽聞這大女官其實是個病怏怏的草包,都不屑為難於她。

    在凝霜的帶領下,藍若蝶拖著疲憊的步伐來到了「長湘殿」。這裡是羽妃的寢宮,藍若蝶還記得自己剛進宮時,這羽妃曾經想來給自己一個下馬威,結果被自己裝病給擋了回去。

    經過通傳,藍若蝶進到「長湘殿」,羽妃正和郭貴人對弈。聽完藍若蝶的匯報,羽妃眉微皺,倨傲地說:「大女官,那怎麼行?我要的那綢緞可是趕著做霓裳羽衣用的,皇上早就說了過兩天要看本宮的霓裳羽衣舞,現在你竟然說綢緞不能按時送到,你讓本宮如何向皇上交待?」——羽妃娘娘也算得上是位得寵的貴妃,這全要歸功於她一身出眾的舞技,才能讓明澤源時常駕臨「長湘殿」。

    靠!就知道不會那麼順利!藍若蝶雖然做好了接受嬪妃們責難的準備,卻怎麼也沒想到羽妃會用這麼個理由,讓她不得不按時送上綢緞。

    「如果羽妃娘娘不嫌棄,請把這事交給小蘭吧,兩天後,小蘭保證為羽妃娘娘送上全新的霓裳羽衣。」藍若蝶腦筋轉得倒不慢。

    羽妃眼裡閃過一抹不屑,冷冷地道:「你見過霓裳羽衣嗎?你會做霓裳羽衣嗎?」

    「可否請羽妃娘娘拿一件霓裳羽衣讓小蘭先瞧瞧,小蘭才好照樣請人縫製。」藍若蝶盡量陪著小心。

    羽妃皺眉道:「不必了,還請大女官盡快將綢緞送過來,本宮自會請人縫製。」

    「可是,現在司庫殿裡的綢緞都有點受潮,那樣的綢緞怎麼敢拿來糊弄娘娘?」藍若蝶鼻尖有點冒汗——這羽妃怎麼存心和我過不去?

    在一旁一臉看發戲表情的郭貴人突然插話道:「綢緞受了些潮,並不影響色澤,經過剪裁燙熨後,也就不礙事了。既然羽妃姐姐都不計較,大女官你何故推三阻四?莫非另有隱情?」

    藍若蝶臉上神色微變,不由抬起頭驚訝地看了郭貴人一眼,心道:這郭貴人這樣說,莫菲這事兒與她有關,她竟是個知情人?

    事到如今,藍若蝶再找借口推托便難逃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嫌疑,當下咬了咬唇,硬著頭皮道:「既然如此,那小蘭這就回司庫殿去,盡力為羽妃娘娘挑選未受澎的綢緞,明日一早便過來。」

    羽妃漂亮的桃花眼一挑,冷冷地道:「如果方便,還請大女官今日送到,本宮這事可耽擱不得。」

    「好。」藍若蝶答得很乾脆,心裡卻不停地敲鼓。

    正要退出,郭貴人突然道:「大女官請留步。」

    「郭娘娘有何吩咐?」藍若蝶直覺這郭貴人沒安什麼好心。

    果然,只見郭貴人皮笑肉不笑地道:「還請大女官今日也將本宮的綢緞一併送過來。本宮要為羽妃娘娘伴舞,這衣服也是趕著要的。」

    「是,小蘭明白。小蘭告退了。」藍若蝶臉都要綠了,忙強壓著怒火離開了「長湘殿」。

    藍若蝶邊往回走,邊鬱悶地想:看來,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這事肯定瞞不住了!這可如何是好?

    凝霜自從絹帛屋出事後,便一直非常緊張,此時見藍若蝶愁眉不展,便惴惴地問:「大女官大人,現在我們怎麼辦?」

    藍若蝶細細地看了凝霜幾眼,歎氣道:「回去找找,看能不能拼湊出幾匹沒弄髒的綢緞來把羽妃娘娘這裡對付過去。」——幾百匹綢緞,總有些髒得不那麼厲害的吧?用沒染上墨水的綢緞剪下來湊幾匹,想來羽妃等人也不會親自驗看,只要交給裁縫以後,裁縫能做出衣服來就行!

    兩人一路急行,匆匆回到司庫殿,找出鑰匙將絹帛屋的門打開,在滿地凌亂的布匹中尋找藍,綠,粉三色的綢緞。這是羽妃和郭貴人當初派人知會的顏色。翻找了好半天,才總算找出來七八匹污損稍小的綢緞。藍若蝶操起一把大剪刀,左剪右拼,一個時辰後,竟然被她像模像樣地拼好了三匹綢緞。由於藍若蝶將綢緞都細細地捲好了,如果不全部展開,誰也看不出中間有接頭的痕跡。

    經過這一番忙活,天色已經漸黑,白冰清也帶著凝雲回來了。見了桌上的三匹綢緞,不由大驚道:「蘭姦夫『淫』婦妹妹,這是你上哪兒找來的?」

    「清兒姐姐,你那邊一切都還順利吧?」藍若蝶有點緊張。如果再來一個今天內要綢緞的妃子,今天肯定要累得夠嗆了。

    白冰清疲倦地搖了搖頭道:「還好,我去的這些殿的娘娘們都同意過幾天再要綢緞。」

    白冰清這邊進行得如此順利,讓藍若蝶微微有點意外,如果偷鑰匙的人是白冰清,那麼在這件事上她怎麼也該從中作梗才對呀!想到這裡,藍若蝶又忍不住看了看身後跟著的凝霜。凝霜陪著藍若蝶清理了半天的綢緞,這會兒也正自默然在一旁擦汗。

    藍若蝶點點頭道:「今天多謝清兒姐姐了,走,凝霜,我們把這三匹綢緞給羽妃娘娘和郭娘娘送去。」

    「是,大女官大人。」凝霜忙低頭應了聲,轉身叫來兩名宮女,三人一人捧著一匹綢緞,跟在藍若蝶身後往外走。

    「蘭妹妹,這三匹綢緞你打那兒來的?」白冰清攔住藍若蝶問。

    藍若蝶無奈地笑了笑道:「清兒姐姐,你就別問了,等我回來再說吧。」

    從司庫殿出來,藍若蝶領著三名宮女匆匆趕往羽妃的長湘殿。雖然天色已經黑了,但宮中到處都有燈籠高懸,地上道路仍然分明。來到長湘殿,藍若蝶站在門口等著宮女通傳,心裡到底有點不踏實,忍不住再看了看凝霜等人手上捧著的綢緞,覺得應該沒什麼破綻,這才又定下心來。

    「羽妃娘娘請大女官大人進去。」剛才進去通報的宮女很快便出來了。

    藍若蝶進到長湘殿的大殿,羽妃正在和郭貴人隨著樂師的演奏翩翩起舞。藍若蝶躬身行禮道:「羽妃娘娘,郭娘娘,您們要的綢緞送到了。」

    羽妃停下舞蹈轉過身來,笑道:「怎地下午還說沒有,這麼會兒便有了?」

    郭貴人也停下來,示意旁邊的宮女接過自己挑選的粉色綢緞捧到跟前來,伸出一隻纖手摸了摸道:「這緞子哪有半分受潮的樣子?大女官,你躲躲閃閃地不肯將綢緞早早地送來,是不是故意怠慢本宮和羽妃娘娘?」

    藍若蝶心裡暗罵:這郭貴人是怎麼了?怎地老跟本姑娘作對?面上卻陪著笑道:「娘娘這樣說,小蘭可吃罪不起。司庫殿的綢緞的確是大多都有點受潮。至於給二位娘娘送來的這兩匹,是經過發一翻檢視才找出來的受潮略輕的,所以不大看得出來。」

    羽妃突然一言不發地走到手捧綠色綢緞的宮女跟前,細細地看了綢緞幾眼,便淡淡地道:「將這塊緞子拉開,給本宮仔細瞧瞧……這霓裳羽衣可是要穿給皇上看的,不能有半點差池。」

    聽到羽妃雲淡風輕的這幾句話,藍若蝶心都涼了半截,知道這回紙肯定包不住火了。輕輕地咬著嘴唇,緊張地看著羽妃手下的宮女們慢慢將綢緞展開。

    果然,當綠色綢緞展開到二米多時,竟然和整匹綢緞分離,再往下展開,全是幾米一截的綢緞拼接而成。

    羽妃勃然變色,怒道:「大女官,這是怎麼回事?」

    這邊,郭貴人已經指揮著宮女們展開了另外兩匹綢緞,當然也是從中斷開了幾次的綢緞裹起來的。

    「回二位娘娘,雖然這綢緞並非完整的布匹,但做衣服應該還是可以的。」反正事情都露餡兒了,藍若蝶反倒鎮定下來,不慌不忙地回答。

    「大膽!好你個賤婢,竟敢拿這樣的破爛東西來糊弄本宮!」郭貴人怒不可遏,冷聲厲喝。

    藍若蝶的火氣也上來了,抬起頭直視著郭貴人道:「郭娘娘,我是司庫殿大女官,並非什麼賤婢,您雖然貴為娘娘,但也不能這樣在辱罵朝廷命官吧?」

    凝霜早已在旁邊抖成了一團,眼淚鼻涕也不知濕了多少條手絹了,聽到藍若蝶竟敢當面頂撞郭貴人,心裡一急,撲咚跪下,連連叩頭道:「羽妃娘娘,郭娘娘,大女官這是急糊塗了。這事不關大女官的事,全是奴婢的錯,求求娘娘高抬貴!」

    羽妃淡淡地一挑眉毛道:「凝霜,你一個小小宮女,這裡哪有你插話的地兒?一邊呆著吧。」

    凝霜抬起頭,眼神複雜地看了看羽妃,又看了看藍若蝶,突然悲從中來,渾身顫抖地僕在地上,不敢再說話。

    「看來,這司庫殿裡定是出了什麼不尋常的事,本宮倒好奇的很——來人呀,擺駕司庫殿。清荷,你去錦繡殿,請琴妃姐姐也一起去瞧瞧,這後宮裡到底是什麼妖孽在作怪。」羽妃聲音雖然平淡,卻透露出一絲掩不住的得意。

    藍若蝶心裡早已明白,羽妃這是有備而來。什麼跳舞必須趕著做衣服,根本就是個幌子。可憐人家早把刀架自己脖子上了,自己還傻笨笨地忙活了一個下午!藍若蝶已經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自己丟鑰匙的事,肯定和羽妃有關——只是,幫羽妃偷鑰匙的到底是白冰清還是凝霜?羽妃怎麼會針對她費這麼大勁兒,非置她於死地不可呢?

    藍若蝶滿腹心事地隨著羽妃的鳳攆機械地回到了司庫殿。羽妃和郭貴人走下車來,淡淡地說:「大女官,帶本宮去絹帛屋瞧瞧,本宮倒要看看這絹帛屋為何竟拿不出一匹完整的緞子來!」

    因為絹帛屋出了事,司庫殿眾人一直懸著一顆心,藍若蝶還沒回來,誰也不敢先去休息,都在大殿裡點上蠟燭,惴惴不安地等著。這會兒守在門口的小順子一見羽妃和郭貴人氣勢洶洶而來,心裡嚇得一抖,忙顫抖著嗓子大喊:「羽妃娘娘駕到,郭貴人娘娘駕到——」

    司庫殿裡的宮女太監們都嚇了一大跳,忙不迭地隨著白冰清出來接駕。

    羽妃根本不搭理眾人,只對藍若蝶道:「大女官,前面帶路吧。」

    藍若蝶咬了咬牙道:「清兒姐姐,你先帶娘娘們去娟帛屋,我去拿鑰匙,馬上過來。」

    「莫非大女官想一走了之?」郭貴人挑眉道。

    藍若蝶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道:「郭娘娘真是看得起小蘭。皇宮守衛森嚴,我一個弱女子插了雙翅怕是也飛不出去的。何況我也沒做什麼虧心事,為何要逃?」

    「哼,知道就好。」郭貴人冷笑。

    藍若蝶沒心情和她鬥嘴,逕直回到後院取了鑰匙,這才晃晃悠悠地來到絹帛屋。羽妃和郭貴人早已候在門口。藍若蝶上前開了門,將門推開。

    「天呀,這是怎麼回事?」看見滿地狼藉,郭貴人裝模作樣地驚呼起來。

    羽妃相比之下就鎮定許多,冷冷地看了一眼屋裡的情形後,淡淡地問:「大女官,這是怎麼回事?」

    藍若蝶直言不諱地道:「回稟娘娘,絹帛屋的鑰匙前些日子失竊了,下官一時不查,才導致了這樣的後果,此事與司庫殿其他人並無干係,所有損失,由下官一力承擔。」

    「好,不愧是皇上欽點的大女官,果然敢作敢當!」羽妃還沒來得及說話,走廊上卻突然傳來這麼個清冷的女聲。

    「奴才(奴婢)叩見琴妃娘娘,琴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眾宮女太監再一次跪成一片。

    羽妃臉現得色,迎上前道:「琴妃姐姐來了,您看看這事兒該怎麼處理?」

    琴妃在宮女的簇擁下緩緩走進絹帛屋,皺起眉看了看屋裡的情形,緩緩地道:「這分明是有人故意陷害司庫殿的兩位女官。」

    羽妃和郭貴人聞言面色一僵,司庫殿眾人卻鬆了一口氣。藍若蝶這時看琴妃是怎麼看怎麼漂亮,心道:幸好這琴妃娘娘是個明白人!琴妃琴妃我愛你……

    還沒等藍若蝶把心裡的讚歌唱完,琴妃卻又面色一肅,淡淡地道:「可是,司庫殿看管不力,也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小蘭——」

    「臣在。」藍若蝶上前一步,心裡七上八下的。

    琴妃依舊不急不徐地道:「當初本宮將司庫殿的鑰匙交與你時,曾囑咐再三,你竟然將鑰匙遺失,惹出這番事來,你可知罪?」

    「是臣的疏忽。」藍若蝶垂下眼皮,心裡也有點慚愧——要不是自己急著看美男威廉,又怎麼會把鑰匙忘在房裡給了別人可乘之機?

    琴妃微微地一笑,突然輕喝道:「來人呀,司庫大女官白蘭玩忽職守,導致絹帛屋蒙受重大損失,先將司庫大女官收監候審,聽候皇上發落,女輔白冰清應該盡力協助查詢真兇,以圖戴罪立功。」

    ——啊呃?這回好玩了,玩忽職守罪?蹲監獄?靠!還好沒來個斬立決!藍若蝶苦著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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