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最終卷 第一百九十七章 這群妃子好搞定 文 / 凡塵妖妖
第一百九十七章這群妃子好搞定
藍若蝶被明澤源一問，這才收回心神，使勁眨了眨眼將淚水給逼回去，定了定神，然後笑嘻嘻地說：「皇上，小蘭剛才聽得清兒姐姐把您這麼一讚，就忍不住多看了皇上幾眼。結果小蘭發現皇上果然是風采照人的一代明君。有如此明君在位，我日月王朝的百姓們都有福了，小蘭想到此節，所以情不自禁地有點激動。」
說完，藍若蝶還不忘得意地看了白冰清一眼，意思是：怎麼樣？本姑娘拍馬屁戴高帽的水平也不比你差喲！
一旁的李公公聽得二女把皇上誇得龍顏大悅，不由背上流汗心裡發虛，心道：幸好這兩位姑娘不是男的，要是讓她們做了公公，還不得搶了咱家的飯碗兒去？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一個馬屁比一個馬屁響亮。
白冰清見藍若蝶又搶回了風頭，便也不甘示弱地施展渾身解術，和藍若蝶你一言我一語，直把明澤源誇到天上去了。以至於明澤源最後擺駕回宮時，腿步都有點虛浮，彷彿踩在了一堆堆棉花上，嘴角也咧得比平時大了許多。
送走皇上，藍若蝶一屁股攤坐在椅子上，想起剛才自己所說的話，不由嫌惡地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再看白冰清，她也正掏出手絹擦汗。
「唉，真沒意思，這種生活太累人了。」藍若蝶歎氣。
白冰清經過今天與藍若蝶切磋拍術，總覺得兩人間距離反倒近了些，便也輕聲道：「蘭妹妹，無論你從前有多優秀，一旦入了這皇宮，所做的事都僅是為了一人而已。只要能哄得皇上開心，說說好聽的話算什麼？你還沒見著後宮裡明爭暗鬥的那些手段呢。」
「清兒姐姐說的也是。嘻嘻，沒想到清兒姐姐口才這麼好，以前都沒看出來。」藍若蝶只沮喪了一會兒，就又恢復了生龍活虎的精神樣。
白冰清眼神複雜地看了藍若蝶一眼，也淡淡地笑道：「我從前也不知道蘭妹妹疾惡如仇，竟然有如此的膽量和氣魄，倒讓我這做姐姐的好生慚愧。」
藍若蝶看了看白冰清，想到她畢竟是這個身體主人的親人，便將椅子移坐到白冰清，一本正經地說：「清兒姐姐，我們現在同為司庫，便應該互相扶持，共進共退，力爭把本職工作做好。其實，我也知道清兒姐姐的心思，你放心，我一定會盡力幫助你的。」
白冰清抬眼看了看藍若蝶，眼中閃過懷疑的神色，但卻並沒說什麼，只是笑道：「蘭妹妹，難道你不想自己飛上枝頭做鳳凰嗎？皇上對你很有心呢。」
「我可沒想過要嫁給皇上。」藍若蝶不屑地道，心裡又悄悄地補充了一句：人家只喜歡太子嘛。
白冰清微微有點訝異地道：「蘭妹妹此話當真？」
「當然是真的啦。」藍若蝶斬釘截鐵地說。
白冰清看藍若蝶的神情不似做假，暗暗鬆了一口氣，想了想，便悄聲道：「蘭妹妹，雖然你沒有這份心，但皇上卻有那個意思，我看今後你得小心些才是。」
藍若蝶笑了笑道：「皇上有那麼多妃子了，如果我不願意，他總不會用強吧？他可是『一代明君』喲！」
白冰清搖了搖頭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那麼，清兒姐姐說的是什麼？」藍若蝶睜大眼，眉輕輕佻起。
白冰清又忍不住多看了藍若蝶幾眼，心裡不明白這位堂妹怎麼有時挺精明，有時卻又什麼都不懂。歎了口氣，白冰清接著道：「皇上對你另眼相加，那麼你整個後宮的女人便都會視你為敵人，你要提防的不是皇上，而是後宮的妃嬪們。」
藍若蝶額上頓時起了一長串黑線，苦著臉道：「哎呀，可不是嘛！」居然沒想到這點，藍若蝶發現自己在古代呆久了，智力有退化的跡象。
「清兒姐姐，我們現在可是一條船上的人，我們得一致對外。你放心，我不和你搶皇上，不過你得幫我應付後宮的那些女人。」藍若蝶覺得白冰清也頗有些手段，便又一次發場團結協作的精神，試圖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白冰清沉吟片刻道：「蘭妹妹，那就這麼說定了。」
白冰清這樣的回答已經讓藍若蝶很滿意了。她當然知道白冰清不可能這麼輕易就相信她、幫助她，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如果她發現自己對皇上的確沒有企圖時，倒真的會幫助自己也未可知。
兩人正說著話，門外突然傳來一陣陣的呻吟聲。隨著瞎陣呻吟聲越來越近，眾宮女太監撫著屁股一瘸一拐地走進大殿來。看來這二十大板一點折扣都沒打，全是實實在在的。
「凝霜、凝雲，你們回來了？今天真是對不起大家，這事兒都怪我。」藍若蝶看見眾人這副慘相，心裡也有點不忍，主動做起了自我檢討。
沒想到凝霜和凝雲帶著一群宮女太監全都齊刷刷地跪在了藍若蝶面前，感激地道：「今日幸得大女官大人說情，才能留得奴婢（奴才）們的命在。今後奴婢（奴才）們一定謹遵大女官司大人的教誨，再不敢有半點差池。」
「你們快起來，我其實什麼也沒做，就是幫你們說了幾句話而已。你們剛受了罰，都快去歇著，記得用熱水敷一敷。今天大家都休息，工作有我和女輔做就行了。」藍若蝶覺得這些宮女太監有點小提大作。
宮女太監們叩頭謝了，這才互相攙扶著去後院休息。藍若蝶對著白冰清不好意思地笑笑道：「一點小事，你看讓他們弄得！」
白冰清神色複雜地道：「蘭妹妹，在這後宮裡，像你這樣，肯為不相干的人而仗義執言的人，找遍整個後宮，怕也再找不出第二個來。」
「有這麼嚴重？」藍若蝶有點發愣。從前看電視小說，總覺得裡面誇張手法用得太多，把皇宮寫得太過黑暗，沒想到還真是這樣！難道封建社會終歸會被推翻！
上午的風波過去，吃罷午飯，藍若蝶的麻煩就來了。
今年的司庫大女官乃是由皇上欽點，其中的意思不言自明。琴妃正當權，倒不把這小小的司庫女官看在眼裡。德妃正當寵又懷有龍種，也不認為藍若蝶有什麼威脅。但其他不怎麼得寵，一年到頭也難得承受到一、兩次皇上雨露的妃嬪們，便不免有點心生警戒，均想：可別又多一個像德妃、宜妃那樣的強勁對手。如果能將其扼殺在搖籃中，當然最好不過，實在不行，那麼多多拉攏，也算多個靠山。
俗話說，知已知彼，百戰不殆。第一天是琴妃交待事情的日子，沒哪個妃嬪美人會跑來自討沒趣——琴妃的手段大家都是領教過的，宮中無後，琴妃就是這後宮的第一人。但到了這第二天，便有人按捺不住想要來一探虛實了。
聽說上午皇上駕臨司庫殿，眾女對藍若蝶這新任司庫大女官的好奇心更是膨脹到無以復加的程度。所以，午後不久，司庫殿裡就陸陸續續來了一些客人。
「大女官大人。」凝霜輕輕叩門叫道。
剛剛睡著的藍若蝶被驚醒了，沒好氣地問：「凝霜，什麼事？」
凝霜恭敬地道：「大女官大人，碧蟾殿的淑妃娘娘來了，正在大殿裡候著呢。」
靠！算了半上午的賬，想睡個午覺放鬆一下大腦都不行，從這淑妃娘娘挑選的拜訪時間上，就可以想像肯定是個不怎麼得寵的妃子——不會審時度勢察言觀色的人，在這充斥著陰謀詭計的後宮裡能有什麼作為？藍若蝶將頭在枕上埋了片刻，這才依依不捨地離開了軟軟的被窩，起身將外衣穿上，理了理頭髮開門出來。
隨著凝霜往大殿走時，藍若蝶發現凝霜的步伐有點艱難，便好心道：「凝霜，不是叫你休息嗎？你怎麼又出來到處走？」
凝霜輕聲道：「上午蒙大女官照顧，奴婢休息得這半日，已經不礙事了。」
藍若蝶皺眉道：「凝霜，你別總是『奴婢』過去，『奴婢』過來的，我不太習慣。」
「是，大女官大人，奴婢記住了。」凝霜答得很乾脆，卻讓藍若蝶更加鬱悶，也不再強求——這人的習慣一旦養成，可不是那麼好改的。
凝霜心裡也有點納悶：這位年紀比自己小很多，說話做事卻處處透著老成的司庫大女官，還真是個很奇怪的姑娘。
不過，不知為什麼，對宮中生活早已麻木的凝霜，心裡突然有了一絲莫名的興奮，對今後的生活竟有點隱隱的期待。
藍若蝶和凝霜穿過長長的迴廊，漸漸走近大殿，還沒進門，便聽到進面正有一個女人在說話：「清兒姑娘，你長得這般青春美貌，將來早晚會和本宮姐妹相稱，你又何必這麼客氣？」語間高亢，在門外也可聽得清清楚楚。
「淑妃娘娘說笑了，冰清不敢存非份之想。」白冰清悠悠地說，語氣裡卻自有一份孤芳自賞的傲氣。
藍若蝶嘴角勾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心道：這淑妃是個急性子，又是個想到什麼就說什麼的直腸子，看來倒是個好對付的角色。
藍若蝶一走進大殿，白冰清便看見了，微微一笑道：「淑妃娘娘，大女官來了。」
淑妃的眼睛急忙往門口看來，便見一個身穿一襲別緻的淡紫色長裙的少女笑意盈盈地走進來，微一屈膝行了個禮道：「司庫殿女官白蘭，見過淑妃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大女官免禮。」第一個照面下來，淑妃並不覺得這位一入宮就被傳得沸沸揚揚的大女官有什麼過人之處。要論長相，大女官和這位清兒女輔也就在伯仲之間，傳言果然不可靠。
藍若蝶盡量把聲音調節都最溫柔的狀態道：「淑妃娘娘叫微臣小蘭吧。」
後宮的妃子不愧是千挑萬選出來的，果然個個漂亮，不過這淑妃年紀稍嫌大了些，嘴唇又太薄了點，傲氣外露，果然成不了氣候——藍若蝶也在悄悄打量淑妃。
淑妃揚著下巴，倨傲地道：「嗯，小蘭姑娘坐過來陪本宮說說話兒。」
「是，淑妃娘娘。」藍若蝶低著頭乖巧地坐到了宮女們搬過來的椅子上，眼觀鼻，鼻觀心，低眉斂首，目不斜視。
白冰清和司庫殿裡的宮女太監們眼珠子差點掉到地上——這，這，這，眼前這乖巧羞澀的少女，還是今天上午那個先慷慨激昂地痛斥**，然後又為了救大家挺身而出引經據典說服皇上的司庫大女官嗎？
淑妃並不知道今天上午藍若蝶大展雌威的英雄事跡，只以為是宮人們以訛傳訛言過其實，心裡就不免有了幾分輕視，小蘭姑娘是新任京師府尹失散多年的親戚，那麼你和清兒姑娘孰長孰幼？」
藍若蝶抬起頭來，細聲細氣地說：「娘娘的話，清兒姐姐為長。」
淑妃又道：「那可倒真是怪事了，本宮聽說小蘭姑娘的父親是個犯了事而下獄的小縣令，而清兒姑娘的父親卻是現任的京師府尹，論尊卑，論長幼，這司庫之職也就是你為女輔，清兒姑娘作大女官，皇上卻怎麼反封了你做大女官呢？莫非這裡面還有什麼別的隱情？」
靠！連這種沒水平的話都問出來了，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來給本姑娘下馬威的嗎？藍若蝶不由得有點擔心這位淑妃娘娘的未來——這麼一個不知隱藏心思、說話不分輕重好歹的人，在這後宮裡被人賣了是遲早的事！
心裡這麼想著，藍若蝶面上可是一點也沒露出來，反倒一臉惶恐地道：「皇上的心思，小蘭豈敢妄加揣測，還望淑妃娘娘指點迷津。」
一旁的白冰清嘴角邊露出絲冷笑來。這會兒她早已明瞭，藍若蝶又在故伎重施，玩起了扮豬吃老虎的把戲。當初她們一府的人，不也是被藍若蝶耍得團團轉，真以為她只是個不懂事的村姑麼！
司庫殿裡的宮女太監們在一邊津津有味地看頂頭上司大女官的精彩表演，甚至忍不住要為藍若蝶精湛的演技鼓掌了。不過好歹大家都是久混宮廷的人，控制面部表情的功夫也頗有幾分火候，一個個只是恭恭敬敬地侍立在大殿角落，用眼光的餘光繼續向大女官學習怎麼做個成功千面女郎，同時觀察分析這位新主子到底能不能成為司庫殿的一棵大樹。
凝霜心裡感歎：看來我的預感果然沒錯，有了這位新來的大女官，後宮恐怕又要熱鬧一陣子了。
在眾人看好戲的眼角餘光裡，淑妃居高臨下地教訓道：「小蘭姑娘，雖然皇上器重你，但你也切勿恃寵而驕，安心管理好司庫殿。要是出了什麼岔子，天威難測，當心大禍臨頭。」
「是，小蘭會謹記淑妃娘娘的教誨。」藍若蝶低眉順眼地嬌聲回答。
淑妃滿意地點點頭，又接著道：「還有一件事本宮先提醒你們。這司庫殿事務煩瑣，馬虎不得半分，掌管後宮財帛，也需得要有幾分真本事才行。清兒姑娘談吐不俗，想來勝任女輔綽綽有餘……倒是小蘭姑娘，你從前可學過術數，能否識得帳本？」
合著你把本姑娘當文盲呀！藍若蝶心裡又好氣又好笑，輕輕撇了撇嘴角道：「小蘭不才，倒也識得幾個大字，略懂一些簡單的計算。」
白冰清輕輕地「哼」了一聲道：「淑妃娘娘，你可太小看蘭妹妹了，京城最有名的化妝品店舖的大掌櫃，豈只略通計算而已！」——白冰清想起藍若蝶送眼影時竟然都沒給她留一份，便忍不住揭了藍若蝶的底。
藍若蝶是「達蘭化妝品」大掌櫃這件事，只有琴妃等少數與明堇翎關係密切的妃子才知道。像淑妃這樣不受重視又不會說話的妃子，明堇翎一向不怎麼理睬，自然不會和她們說道宮外的事情。而且藍若蝶現在很少在化妝品店露面，如果不是老主顧，也只知道大掌櫃叫小蘭而已。比如白冰清，就是在藍若蝶自己說出來時才知情。
淑妃聽到白冰清說出的這話，大感意外，臉上儘是驚訝和懷疑的表情道：「小蘭姑娘還開有化妝品店？我聽說這京城只有『達蘭』才叫『化妝品店』，其餘的都叫『胭脂水粉鋪』，難道，小蘭姑娘是『達蘭化妝品連鎖店』的大掌櫃？」
話既然說到這份兒上，藍若蝶也就抬起頭故作羞澀地笑了笑道：「『達蘭化妝品店』倒是我開的，不過，那可多虧有龐達表哥幫忙，生意都是他在打理，我只是佔了個名罷了，作不得數的，讓淑妃娘娘見笑了。」
藍若蝶這番話，司庫殿裡見識過她這兩天的手段的宮女太監們壓根兒不信，可不知根底的淑妃卻深信不疑。她根本不認為眼前這位低眉順眼的小丫頭會有那麼大的能耐。
「在宮外尚有人可以幫你，到了這宮裡可就事事靠你自己了。」淑妃越發覺得藍若蝶對自己構不成威脅，反倒對白冰清這位氣質清雅的府尹之女有心拉攏，便道：「今日時候不早了，本宮也該加去了。清兒姑娘，有空時不妨到碧蟾殿坐坐，陪本宮下下棋。」
「淑妃娘娘有此雅興，改日清兒一定奉陪。今日我與蘭妹妹新掌司庫殿，尚有許多事務，就不遠送了。」
白冰清對這位淑妃娘娘也不怎麼看好。雖然淑妃不過三十來歲，但在這美女佳麗如雲的後宮裡已經算得上年老色衰，又被藍若蝶輕易騙過，實在不是一個有力的竟爭對手。
在白冰清眼中，目前最大的威脅來自琴妃、德妃和宜妃。另一個隱患，就是這位讓不捉摸不定的蘭妹妹——直到現在，白冰清還是不能相信藍若蝶真的沒有一點野心。
淑妃得意洋洋地走了，藍若蝶接過凝霜捧上的茶水，笑嘻嘻地品了一口道：「這宮裡的茶葉真不錯，清兒姐姐，你也嘗嘗。」
白冰清淡笑道：「蘭妹妹，今日你可叫姐姐我大開眼界了！現在淑妃娘娘已經走了，你我知根知底，何必再裝出這番天真模樣。」
藍若蝶燦然一笑道：「清兒姐姐說哪裡話來？小妹年方二八，怎比得姐姐雙十年華的氣質？」——不管心理上年齡是多少，至少本姑娘現在的外表是小籮莉嘛，該裝嫩時就裝一裝，為單調沉悶的宮廷生活增添點生氣嘛。
白冰清何等聰明的人，一聽就知道藍若蝶這是在暗示白冰清年紀不小了，而自己正青春年少，臉色便不由得有點微微發白，偏偏一時之間又找不到恰當的語言來還擊，只得輕輕咬了咬嘴唇，端起手邊的茶喝了一口，隨手拿過案邊的一本帳簿翻看。
藍若蝶也只是因為白冰清剛才向淑妃揭她的底，才故意氣氣白冰清，此時目的達到，也就不多說了，跟著翻起帳簿來。
眼見白冰清吃癟，周圍的宮女太監們暗暗好笑：大女官何等厲害的角色？這位女輔大人怎地沒事兒去和她鬥嘴？那不是自找苦吃麼？看來，這回的這位主子還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以後就跟著白蘭大女官混了！
想到這一節，眾宮女太監們不顧屁股上還在火辣辣地痛著，便紛紛上前磨墨洗筆。凝霜和凝雲也仔仔細細地向藍若蝶和白冰清解釋帳簿上的各項物品數目及常例。
剛看了半本帳簿，守殿門的小太監小順子便拉開了嗓子道：「珍妃娘娘駕到，梅妃娘娘駕到。」
藍若蝶和白冰清同時放下帳簿，抬頭對視了一眼。藍若蝶心裡歎氣：剛送走一個，怎麼又來了兩個？這皇帝老兒也真是的，娶這麼多老婆，他也不嫌煩？估計這珍妃、梅妃也不是單純來聊天串門兒的，多半又想來試探本姑娘的虛實。
也罷，今天就陪你們玩玩兒，咱也學學本山大叔的「忽悠**」！藍若蝶想著想著，笑容又堆了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