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最終卷 第一百九十六章 初露鋒芒 文 / 凡塵妖妖
第一百九十六章初露鋒芒
明靖寒說著話,嘴唇離藍若蝶的耳根越來越近,黑暗的夜色在多數時候讓人膽小,但在這時卻讓明靖寒膽子大了不少。身隨意動,明靖寒想也沒想,便輕輕咬住了藍若蝶的耳垂。
藍若蝶「嚶嚀」一聲,軟軟地倒在明靖寒懷裡,伸出手臂摟住明靖寒的脖子,小嘴微張呼出熱熱的氣體。
明靖寒的唇從藍若蝶的耳垂漸漸滑到她的臉上,稍作停留後,四片唇便貼到了一塊兒。
微涼的春夜,彷彿突然變成了炎熱的夏天,兩個熱情似火的人緊擁在一起,品嚐對方唇齒間的芳香……
過了很久,兩人才喘息著微微分開一點。藍若蝶喃喃地道:「靖寒。」
「嗯?」明靖寒還在努力平復身體的燥動。
「你快回去吧,別讓人發現了。」藍若蝶聲音軟綿綿的,聽得明靖寒血液越發沸騰。明靖寒依依不捨地放開藍若蝶,輕聲道:「若蝶,你自己要多加小心,別像在宮外那樣什麼話都說……我明晚再來看你。」
如同來時一樣,明靖寒的身影一晃又到了窗邊,拉開窗戶縱身出去,再回身關上窗戶,窗外恢復了寂靜。
藍若蝶從床上跳下來,輕輕點亮蠟燭,用木盆裡盛放的清水洗了把臉,鬱悶地道:「靠!長大真是件很漫長的事!」
低頭望望尚在發育中的胸部,藍若蝶垂頭喪氣地坐回床上。剛才如果不趕走明靖寒,只怕兩人都要剎不住車了。其實藍若蝶對明靖寒也不是那麼沒信心,並不怎麼擔心他會始亂終棄。問題的關鍵是,現在這副青澀的身材離藍若蝶的預期值太遠,她是對自己沒有信心。
裹上軟軟的絲被,藍若蝶聞著指尖明靖寒留下的淡雅清香味沉沉睡去。
再醒來時,天已經大亮了。藍若蝶匆匆洗漱完畢來到大殿,白冰清已經等在那裡了。凝霜和幾名宮女垂手而立,見藍若蝶進來,紛紛行禮道:「奴婢見過大女官。」
「對不起,各位,我遲到了。」藍若蝶覺得很不好意思,對待工作她從來都是很認真的,今天睡過頭主要是因為昨晚慾求不滿,難受了好半夜才睡著。
藍若蝶坐到上首,接過凝霜遞過的帳本,先大概地掃了幾眼,又細細地翻閱了幾頁,這才抬頭道:「七天後是發月錢的日子。凝霜,往常宮裡發月錢都是怎麼做的?」
凝霜道:「大女官大人,以往的老例,都是先給各殿的娘娘們送去,然後各殿宮女到司庫殿來領取月錢,由我協助大女官大人發放銀兩,凝雲協助女輔大人負責記錄。」凝雲也是宮中的老宮女了,相貌平平,但能寫會算。
「發一次月錢大概多久才發完?」藍若隨口問。
「三天。」凝霜毫不猶豫地回答。
藍若蝶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發個工資就要三天,這皇宮裡到底有多少宮女呀?
「這後宮一共有多少位娘娘?有多少宮女?」藍若蝶一邊問,一邊在帳本上翻著,想看看有沒有一個統計清單。
凝霜想也不想,脫口便道:「大女官大人,後宮裡一共八位娘娘,十六名貴人,三十二位美人。大大小小的宮女共有八百八十八人。」
藍若蝶心道:原來三宮六院七十二妃是誇大其詞了,但這皇帝老兒一個人就有大小老婆五十多個,也真虧他應付得過來。
撇了撇嘴,藍若蝶道:「一共也不到一千人,怎麼會發三天才發得完?如果我們這裡大家都來幫著發,一人只發一百多人的份,一天足夠了呀。」
「蘭妹妹有所不知,這月錢雖然不多,但卻代表皇家的公正和威儀,最忌人多手雜出現剋扣私吞宮女月錢的事。所以都由大女官和女輔親自動手,免得下面的人手腳不乾淨從中揩油。」白冰清對這些事的瞭解顯然比藍若蝶要多。
藍若蝶看了看手裡繁雜的帳本,疑惑地問道:「凝霜,你們以前都沒有造過月錢表嗎?」
「月錢表是什麼?奴婢愚昧,還望大女官大人指點。」凝霜對這新來的大女官漸漸有點好奇了。
藍若蝶笑笑道:「就是把每位宮女和娘娘們的月錢先造一個表,然後給貼到這大殿的牆上,她們領到月錢後,可以和牆上寫的數目核對一下,這不就不會出錯了嗎?」
白冰清聽完藍若蝶的話,輕蔑地笑了笑,笑容裡有種莫測高深的味道。
凝霜和凝雲一干宮女都面現尷尬地望著藍若蝶,神情頗為怪異。
「難道這樣不好嗎?」藍若蝶有點想不通。自己在二十一世紀的工資制度就這樣,一目瞭然,清楚明白,怎麼到了古代行不通嗎?
凝霜看了白冰清一眼,見白冰清只是冷笑不語,便硬著頭皮道:「大女官大人,您有所不知,這司庫之職向來是後宮女眷裡最累最煩瑣的職務,因此,自古以來,就有著不成文的先例,娘娘們的月錢自然要給足,可宮女們的月錢都會扣下五錢來,作為司庫的勞務。這五錢銀子在上報戶部的帳本中有,但在發放月錢的帳本上就沒有。」
藍若蝶聽得雲裡霧裡,好半天才回過神來,突然大叫道:「什麼?你的意思是說,每個月宮女們的月錢中,都有五錢銀子歸司庫女官?」
「正是如此。」凝霜臉色有點微紅,還從沒見過連這點都不知道的司庫的大女官——哪家千金不是進宮前就探明這一點了的?不說能不能嫁給王公貴族,就這份例錢,每個月便有幾百兩銀子的收入。
豈有此理,太**了!藍若蝶氣得牙癢癢。宮女掙點錢都是冒著隨時掉腦袋的危險,比當丫環還辛苦。而這樣的可憐女子,竟然每個月都要被別人吃去五錢銀子的回扣,這皇宮裡的規矩也太黑了!
藍若蝶深吸了兩口氣,平復了激動的情緒,淡淡地道:「凝霜,這個月就按我說的造冊,並把月錢表造成一式二份,一份貼牆上,另一份作為發放依據。」
「大女官大人,您的意思是……」凝霜驚訝地抬頭詢問。
藍若蝶陰陰地說:「我的意思是,從這個月起,那五錢銀子不用扣下了,我不想要那份錢。」
司庫殿的宮女太監們都露出點失望的神色來——兩位女官油水足,他們也能跟著沾光,反之,則無利可圖。
凝雲猶豫片刻,上前一步道:「大女官大人,奴婢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說吧。」藍若蝶冷冷地開口——現在看這群宮女太監,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全是一群沒有同情心的吸血鬼!
凝雲為難地道:「大女官大人還請三思。雖然您是一片好心,但這個月突然多出來五錢銀子,要是宮女們問起,該如何解釋呢?這事可大可小,如果鬧大了驚動了皇上,怕是從前的女官們都要被牽連出來。」
藍若蝶一怔,也想到了此節。雖然她也痛恨那些念圖小利之輩,但要是因此讓一群人被皇上砍了腦袋,那也太慘了點兒。想了想,藍若蝶道:「這樣吧,就在月錢表後加一句補充,說是從這個月起,月錢統漲了五錢。」
「是。」凝霜、凝雲及其餘的宮女太監們雖然失望,但主子既然吩咐下來了,不做也不行。
看見宮女太監們懨懨的樣子,藍若蝶明白自己斷了大家的財路,眾人都有點不滿。要在這皇宮生存,失了民心怎麼行呢?再說,這群吸血鬼也是因為沒見識而被人愚弄了的可憐人。想到這裡,藍若蝶喝了口茶,站起身道:「我知道這樣一來大家的收入減少了,但請大家都別生氣,先聽我說幾句。」
白冰清和十二名宮女太監都看向藍若蝶。
「其實,在場的每一位,多半都不是什麼大富大貴之家出身吧?我們和這宮裡的其他宮女一樣,都是平平常常的老百姓。每個人養家餬口掙份錢都不容易,尤其是在宮裡幹活,一不小心惹惱了的主子,立時就有性命之憂。所以說,宮女們掙的錢,都是用她們的命換來的。」
見眾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自己身上,藍若蝶繼續進行思想教育——
「我們司庫殿的人也有月錢的吧?雖然我們的工作煩瑣些、累些,但是我們也有相應的月錢收入。我們吃了國家的糧、領了國家的餉,就有責任做好自己的本職工作。如果我們剋扣其他宮女們的血汗錢,就好比在吸取其他宮女的血。難道,當一個吸血鬼是件很光榮的事嗎?如果,你不是司庫殿的宮女,而是其他殿的,你甘願每個月被人扣掉你的血汗錢嗎?」
一席話說得剛才還撅著嘴頗為不滿的太監宮女們紅著臉垂下了頭。白冰清訝異地看著藍若蝶,心道:「她竟然能說出一番這麼有道理的話來,看來我真是不及她了。」想到這裡,不禁有點沮喪。
「司庫殿的各位兄弟姐妹們,銀子,誰都喜歡,但『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從今天開始,我們就要憑自己的雙手和汗水堂堂正正地掙更多的銀子,而不是通過壓搾其他殿的宮女們謀得蠅頭小利!從今天起,我們不再做吸血鬼!相信我,大家以後掙的錢絕不比現在少,而且,每一錢銀子都是光明正大的!」藍若蝶揮舞著手臂結束了演講。
「說得好!」殿外突然響起幾聲巴掌聲,殿中眾人全都臉色發白。
隨著這幾聲巴掌聲,身穿明黃龍袍的明澤源跨進了司庫殿。這時,身後的李公公才扯開嗓子道:「皇上駕到——」
藍若蝶黑著臉想:「完了,剛才那番話怕是全給皇帝老兒聽去了,糟糕,剛才有沒有說出什麼大逆不道的話來?」藍若蝶努力回想剛才自己有沒有順嘴把「人人平等」這些話溜出來。
「奴婢參加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眾宮女太監抖抖索索垢跪下,頭埋在地上不敢抬起,聲音裡都帶著明顯的顫音——真是怕什麼來什麼,這司庫殿裡的事兒從來都是私下操作,這回落到了皇上耳朵裡,怕是這一殿的宮女太監都小命難保了。
白冰清早已從椅子上起身跪下地來三呼萬歲,藍若蝶也急忙跟著跪下。
「眾卿平身。」明澤源閒閒地踱了進來,走到剛才藍若蝶慷慨陳詞的上首坐下。
藍若蝶和司庫殿裡的一干人等誰敢站起來?藍若蝶咬咬牙,硬著頭皮道:「小蘭不敢起來,還望皇上恕小蘭妄言之罪。」
「蘭愛卿,你何罪之有?」明澤源饒有興味地看著跪在地上的藍若蝶。
嘿,這皇帝老兒分明是明知故問嘛!藍若蝶鬱悶地想畢,抬起頭在臉上堆出一個璀璨的笑容道:「皇上聖明,小蘭叩謝聖恩。」
藍若蝶帶著站了起來,白冰清和其餘的宮女太監也跟著起身。太監宮女們人人自危,根本不敢抬頭。
明澤源輕咳一聲,微笑道:「蘭愛卿兩袖清風,體恤宮女,看來朕這次真是選了一個好司庫。剛才愛卿所言,句句以大局為重,甚合朕意。朕不僅不會怪罪愛卿,還要好好地嘉獎你。李公公——」
「奴才在。」李公公躬身上前。
「回頭賞蘭愛卿東珠一顆,綾羅兩匹。」
「是,皇上。」李公公心道:皇上又在藉機送美人東西了,看來以後得好好巴結著點這位蘭姑娘,沒準兒空了多年的後位要著落在此女身上。
藍若蝶笑容可掬地道:「小蘭謝皇上賞賜。」——一顆東珠,怎麼也值幾百兩銀子,回頭換成銀兩,先安撫一下這司庫殿的一干宮女太監,搞好人際關係再說。
明澤源突然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冷冷地道:「蘭愛卿知禮守法,自然應該受到嘉獎。可是這司庫殿一干狗奴才卻著實可恨,竟然長久以來行此昧心之事,今日若不殺掉這群吸後宮宮女血汗的吸血鬼,實難消朕心頭之恨!」
聽了這話,白冰清事不關已倒無所謂,而剛剛站起身的宮女太監們雙腿一軟,「撲咚」連聲中,又齊刷刷地跪了下去。有個別膽小的,褲子和裙邊已經悄悄地濕了一大片。
「皇上開恩,皇上饒命。」眾宮女太監頭在地上撞得「怦怦」地響。
藍若蝶一看不好,這皇上的臉變得怎麼比翻書還快?剛才還在笑瞇瞇地打賞,轉眼就凶神惡煞般地要砍人腦袋!難怪都說伴君如伴虎——這老虎還一準是只更年期的老虎!
「皇上請息怒,可否聽小蘭一言?」藍若蝶只好又一次站出來——至少皇上現在對她還挺有意思,不至於輕易砍了她的頭。對於沒上手的女人,男人通常都特別有耐性。這在二十一世紀早就不是什麼秘密了。
明澤源臉上怒氣稍歇,溫言道:「蘭愛卿有話請講。」
藍若蝶略一思忖,便漫聲道:「皇上,其實歷來司庫此舉,得利的都是司庫女官,而這些宮女太監也所得無幾。如果真要追究,也該先追究歷屆司庫女官之罪才是。但是,據我瞭解,往屆司庫女官,或入宮為妃,或嫁與國之重臣。如若為了區區幾千兩銀子,就懲治這些後宮嬪妃或大臣家眷,未免有點小提大作。」
明澤源一聽,心裡也覺此事棘手,但心裡對這後宮裡的欺上瞞下之事也著實惱怒。如果不加懲治,臉上也有點下不去,便沉聲問道:「依蘭愛卿之見,此事該當如何處理?」
藍若蝶心思電轉,早已想好了說辭,便不慌不忙地侃侃而談:「小蘭常聞,君之治國,當以仁為本,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這司庫女官和手下們因為一時糊塗,犯下一點小錯,雖然有其可恨之處,但罪不當誅。皇上仁人大量,盡可給他們一次改過自新的機會,相信今後的後宮司庫,定不會再出現這樣的事情。」
藍若蝶話音未落,眾宮女太監便連連叩頭道:「請皇上開恩,饒了奴才(奴婢)們的小命,今後自當盡心竭力,再不敢有半點貪念。」
明澤源又舉起雙手拍了幾下,笑道:「蘭愛卿真是好口才。也罷,今日就看在蘭愛卿的面子上,暫且饒了爾等狗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難逃,各賞二十大板。」
眾宮女太監紛紛謝恩,心思都一樣——打板子就打板子,只要保得命在,一切好說。
一群侍衛進來,拉著叩頭叩得暈乎乎的宮女太監們下去了,司庫殿大殿裡剩下藍若蝶、白冰清以及皇上和他帶來的一群太監和貼身侍衛。
藍若蝶也出了一身冷汗,暗自感謝當年的語文老師教導有方,好歹自己還能文縐縐地胡扯一通,用學得不怎麼樣的半吊子古文救下這些人的命來。
「李公公,給兩位愛卿賜座。」明澤源越看藍若蝶越覺得她與眾不同。後宮之中多有能言善辯的女子,但都整日裡忙著爭風吃醋,不然就一味地順從討好皇上,無一不是為了自身的利益,哪有像這樣侃侃而談為別人請命的?
可惜她是個女人,不然又是一位國之棟樑!明澤源起了愛才之心。起初是被藍若蝶特立獨行的氣質所吸引,本擬盡快將其納入後宮,但通過幾次接觸,發現這姑娘遠遠不止長得美貌這一個優點。於是才讓龐太師很費了一番手腳,把這丫環出身的小蘭變成了官宦之後,名正言順地弄進宮來,準備細細品味。
今日明澤源本想到司庫殿逗逗美人,不想卻正好撞上藍若蝶在痛斥**,不由得對藍若蝶又有了全新的認識。對於這樣的一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奇女子,明澤源反倒不捨得急著收入後宮了——就先把她放在這兒,沒事用來解解悶,一定很有趣!明澤源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藍若蝶和白冰清正襟危坐,見明澤源眼光只是不停地在藍若蝶身上打轉,半天都沒開口,白冰清發現皇上從進來到現在,好像根本就沒注意過自己,心裡雖然不平,但也自知藍若蝶確實有過人之處。
不過,白冰清也不是易與之輩,略一沉吟,突然起身行了一禮,然後笑道:「久聞當今聖上是位不世的明君,從前冰清還不大信,今日總算是見識到了皇上的正直仁義。皇上風采過人,讓冰清好生仰慕。我朝有此明君,實乃百姓之福。」
白冰清本也是位絕色的美女,可惜明澤源的後宮中,隨便拉出一個來也並不輸於白冰清。要想引起皇上的興趣,光有美貌是不行的,還一定要有特點。比如封素月身材波霸卻氣質清雅,活脫脫一個矛盾綜合體;或者花弄影那種嬌憨癡娃,一口川普極為可愛,能讓皇上過目不忘,才有機會一朝飛上枝頭作鳳凰。而白冰清缺少的,就是一點特色。
但現在這一通馬屁拍下來,明澤源心下極為舒坦,不由正眼看了看白冰清,笑道:「這一屆司庫女官和女輔俱是傾國傾城的佳人,又都談吐不俗,真是難得!」
「冰清薄柳之姿,但求不驚了皇上,已屬萬幸。」白冰清聲音婉轉動聽,眼波含情脈脈,眉宇含羞帶怯,倒也自有幾許風情。
靠!原來白美人看似清高矜持,卻原來也是位拍馬屁的大行家,看來倒是同道中人!藍若蝶在一旁聽得暗暗好笑。
明澤源眼睛色迷迷地從藍若蝶臉上溜到白冰清臉上,然後再從白冰清臉上溜回藍若蝶臉上,越看越覺得這司庫殿裡的雙姝秀色可餐,心情不覺大好,笑道:「如今後宮司庫由兩位愛卿打理,朕總算是可以放心了。」
「能為皇上分憂解難,是臣等的福份,臣等官職雖然低微,也斷不敢有負皇上所托。」白冰清是存了心要將皇上的注意力從藍若蝶那兒搶過來,所以這高帽是一頂接一頂地往明澤源頭上狠扣。
明澤源臉上的笑容越來越燦爛,藍若蝶卻一言不發,只愣愣地看著明澤源,竟然看得有點癡了——對了,就是這樣,每次老爸在被美女拍馬屁似,就是這副嘴巴快要咧到耳根後的笑容。雖然衣著不同,但聲音和表情活脫脫是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想著想著,藍若蝶漸漸忘了明澤源是皇上,眼眶裡也籠上了一層水霧。
「蘭愛卿,你為何一直盯著朕看?難道朕臉上有花?」明澤源突然發現藍若蝶正用一種癡癡的眼神看著自己,心裡得意之極,心道:如此特立獨行的奇女子,看來也抵擋不住朕的成熟美男魅力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