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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九章 審情問勢 文 / 江雨揚

    遠處悠閒的鐘聲傳來,伴隨著一眾和尚誦經的聲音迴盪,令得這個冬日素白的大興善寺憑添了幾份幽雅清靜感。

    就如同是處在遙遠深山中般,加上整個寺院的佈局宏廣,景色頗多可觀的地方,因此不但來大興善寺上香的香客不少,還有不少是拖家帶口到大興善寺賞雪觀景的。

    不過這些人當然都不了後院,打攪不到江碧海所在禪室的談話。

    展青玲柔聲道:「雖然我不懂武功,更不懂裡面的如意啊,合道境界之類的。但我想,如果向對方出招的話,應該是要找對方的破綻出招才吧。」

    江碧海點頭道:「正是如此,尤其是在同級高手的較量中,更是如此,無時無刻不注意對方有否露出破綻,以雷霆之招,趁勢破去。」

    展青玲微笑道:「看準對方破綻去的那招,換個角度來說,應該可以理解為那種情況下,令對方最難抵擋的那招,或者說,針對對方最有用的一招。」

    江碧海眼睛一亮,隱隱把握到為何展青玲一眼便看出,李林甫是在向他出招了。

    展青玲與江碧海等若心意相通,此時朝他點頭一笑,露出滿意神色續道:「仙境傳人超然物外,不受朝庭官場束縛,所以李林甫在官場上的權位,一切來說,對碧海你所代表的仙境傳人身份,都再也無用。雖然你知道他也是合道級高手,或者說他也明白你知道他的神秘身份,畢竟仙境傳人這麼多年的盛名在那裡,他不可能會低估你。正因為清楚這些,也更清楚你駐留長安不去,是為了奔走針對他,所以他才邀你上門,以另一種方式向你出招。」

    江碧海雙目一亮道:「我明白了,心軟,或者說心切天下蒼生。正是歷來的仙境傳人下山來的目的,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仙境傳人的缺點,破綻。他正是看準了這一點,所以才推心置腹,擺出一副幡然醒悟的樣子,勸我不要插手。我終還是太嫩哩,如此輕易便上當,以至於取捨不下。」

    他越想越氣。只覺得如此輕易便被李林甫算計了,實在是有負尹文峰的信任,更負了這身重任所托。

    展青玲輕蹙娥眉道:「碧海,雖然我很想說,李林甫完全是為了應對你仙境傳人的出現,安排地席宴,但是李林甫所說的也不無道理。楊國忠論威望才幹,均及不上李林甫。正因為清楚這一點。碧海你才會在最開始困惑吧。只因為困惑是因為,李林甫是我的仇人。所以,所以,你才會在為自己尋找無論如何都要扳倒他的理由,對嗎?」

    江碧海知道他心底的想法。定然瞞不過心境通明,冰清慧質,與他心意相通的展青玲,緩緩的點了點頭。

    展青玲現出堅定的神色。柔色道:「我的過往,我地仇恨,碧海,雖然我知道你很想也和我一起背負,但是我卻不希望你被這些給蒙蔽,強加給自己要扳倒以至於斬殺李林甫的執念。如果是那樣的話,不光以後若真的有生靈塗炭,你不會願諒自己,我也不會願諒你。」

    江碧海一震道:「可是,可是李林甫從前的確是作惡多端,我並不只是因為青玲你,我還同樣是為了那些被他所害的人……」

    展青玲搖頭道:「這個理由無法說服你,也無法說服我自己。碧海啊,你要明白,李林甫的話都只是在向你出招,但你若不破去他這樣地奇招,而硬用武力或別的什麼法去對付他地法,你是會留下心結的。來,告訴我,若李林甫被扳倒,你有何法對付楊國忠,不致讓他危害天下?」

    江碧海心中一震,良久沉思後才道:「若到那時,按照我與唐皇地約定,我該已繼位國師,應該可以震壓得住楊國忠了。」

    展青玲微微搖頭道:「可是,碧海你要清楚,如今貴妃正受當今皇上寵愛,楊國忠聖眷正隆,以李林甫這麼多年的經營,上下人脈擴允,都還被楊國忠發動幾場攻勢而抵擋不住,碧海啊,你能做到擋住楊國忠的野心嗎?」

    江碧海微笑道:「這楊國忠貪生怕死之極,只要到時我在他面前稍露幾手,加以震壓,諒他也不敢亂來。」

    「呆子!」

    展青玲臉上一抹暈紅,眼中透著深深情意道:「難道碧海你為了楊國忠,為了讓他有所忌憚,要一直留在長安嗎?你難道忘了以前說過什麼嗎?青玲可不想一個人天下雲遊!」

    「啊!」

    江碧海立時一呆,看著展青玲嬌羞不勝的樣子,輕捉起展青玲擺放在腿上地如玉柔荑,既幸福又感動的道:「是啊,我不能為了楊國忠,就這麼一直駐留在長安。我們曾在來長安的路上,許下過除去李林甫,平靜天下形勢,即飄然遠去,天下雲遊的誓言。這誓言,碧海一刻也不敢忘。青玲,你一定想到辦法了對吧?」

    「嗯!」

    展青玲輕應一聲,點頭道:「楊國忠是貧賤轉運,暴有富貴之相,我曾著意藉機看過他地面相,似是富貴流年,貴而不久橫死之象。像他那樣會橫死,一定是將來會有天大禍事由他而起,或落在他身上。碧海你開始想駐留在長安,壓制他野心的想法是不太現實的,唯有從根本上解決這一道才行。」

    江碧海道:「他受寵是因貴妃而起,難道是要讓貴妃失寵,但這種天子皇家之事,我實在是敬而遠之,懶得插手。」

    要想讓李隆基這樣的老色狼,會搶兒媳之輩對恩愛正隆的楊貴妃撒手,令到貴妃失寵,那就得另尋一個最少是與楊貴妃分庭抗禮,無論姿色才情,均還要稍勝一籌的女子。且不論有沒有這樣的女子,這樣的女子願不願意,單想到這等若給李隆基拉皮條,做那龜奴才為之的事,縱使對方是天子,江碧海也同樣是一百個不願意的。

    展青玲微嗔道:「我怎會讓你做如此事,難道你的秉性,這一路上。我還不能瞭解嗎?」

    江碧海立時心生愧意,又湧起驚喜道:「那青玲的意思是?」

    展青玲道:「難道碧海你忘了,你的生命陣法是學自何人?」

    江碧海立時心頭一震,明白到展青玲的辦法。

    他不由得心頭叫妙。

    或許對別人來說,風水尋龍之事,是玄之又玄,神秘神化般地神仙傳說,只可聽,不可信。但是江碧海,卻正是由風水尋龍術而演化悟通了生命陣法,更才由此成就神功,達成了恩師的心願,尹文峰的重托,對此事卻是清楚明子,深知其實這風水玄妙之事。本身就充盈天地至理。

    楊國忠能一飛沖天,固然靠的是楊貴妃受寵相助。但若沒有他的巧鑽營,聰明才智。會恰當好處的巴結討好玄宗李隆基,他是絕走不到這一步。

    因為楊貴

    譜親長兄弟,遠不止楊國貴一人,更親更近的還有不何只有楊國忠能走到這一步,就足以證明他也不是簡單人物。

    這樣的人物,恐怕是上天眷顧,龍脈風水鍾情。才會如此。

    只要破去楊國忠地風水,讓他再不能承貴受恩,那自然會將大禍消彌無形。

    只是這種精奧玄妙的事,江碧海心底清楚,他是絕對操縱不過來的,他就連看相之術也沒學精通明白,更何況這種關乎人命運的破局改命,更是沒有絲毫把握。

    不過既然已知道這個方法,有了解決之道,在沒有楊國忠這個威脅的後顧之憂情況下,江碧海終放開心結,籌謀起對付李林甫的辦法。

    他道:「這種風水改命之術,玄之又玄,我是萬不能精通辦到的,究竟是改楊國忠地祖墳風水,亦或改他陽宅佈局,又或改他本來氣運,等等手法,我實在是可謂一竊不通,只有來日請藍前輩出山設局了。」

    展青玲點頭道:「正是如此,我只希望能破他的橫富運,讓他能安詳無憂地度完後半生,而不是要一下子破得他立時家破人亡,這種需要精微把需的風水佈局,我們兩個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只好暫且不論,等應付了李林甫,我們即刻回峽州,尋訪藍前輩,請他來出謀了。既然再無後顧之憂。」

    江碧海此時本應感到輕鬆欣喜地,但是一細想如何對付李林甫之時,不由得又犯起愁道:「若沒有十足的證據,證明李林甫的一番話只是應對我的出招,而他本心仍絲毫未變,我實還是不能忍心朝他出手,我該怎做呢?」

    展青玲露出歡喜地笑意道:「這才是我眼中可值得托付的碧海,有這番話我就放心了,證明你絕對不會只是因為我,而硬要去對付可能改過的李林甫。既便李林甫是我的仇人,但若他真心改過,又心繫萬民,我也是不忍心,也不願心就這樣簡單地以怨報怨,以仇報仇。」

    江碧海愕然道:「但青玲,你剛才不是說,李林甫的表態,只是看破了我,看破了仙境傳人的通病缺點破綻,在向我出招嗎?」

    展青玲點頭道:「正是如此啊,所以我們才要見招拆招。李林甫這一招一共兩式,我們已經破了他後手的一式,現在就來看看,能否破去他誠意悔過的一式。」

    江碧海大喜道:「青玲請說。」

    展青玲白了江碧海一眼,暗怪他不肯出力苦思,道:「碧海,你還記得,我曾說過,李林甫曾對當今皇上啟奏過」文臣為將,怯當矢石,不若用寒酸胡人。胡人則勇決習戰,寒族則孤立無黨。陛下誠以恩給其心,彼此能為朝延盡死。「這麼一回事吧。」,其中,尤以安祿山最為明顯為例。「

    江碧海立時心驚道:「正是,這麼數天來,我竟然渾然忘了此事。」

    展青玲微歎道:「這也不能怪你,畢竟你一到長安,就諸事纏身,並沒有空閒,加之那安祿山又在范陽諸地征討邊亂,沒有留心也很正常。你可知道,我這幾日在長安留心之下,竟然聽到了不少關於安祿山與李林甫之間的事。」

    江碧海道:「究竟是何事,會引起青玲你以如此驚訝口氣述說?」

    展青玲道:「安祿山本是胡人,又素來得玄宗李隆基寵眷,官兼三地節度使,對其他朝庭大臣,歷來悔慢輕視。但是令人奇怪的是,卻是最怕李林甫。要知道世人面前的李林甫,清瘦細弱,那裡比得上蠻族胡漢的安祿山,更何況現在李林甫還漸失聖寵。最令人難解的是,安祿山的怕還不是一般的怕,而是由心底裡真實的怕,據說安祿山在范陽時,每當有使者從京城來。安祿山問的第一句話就是李林甫說他什麼了,如果有揚他地話就滿心歡喜,如果有警告他的話就用手摸著額頭說,我得多加小心了,不然大禍就要臨頭了。」

    江碧海也聽得大驚道:「竟然會有此事。」

    展青玲道:「正是如此,而且這傳言還沒有半點誇大,安祿山在長安表現得比上面所述還要懼怕。這些以前我初聽聞時。同樣也是不明白,但就在那天。由尹大哥來轉述說,你發現李林甫是合道級的高手時。我開始有些明白……」

    江碧海道:「青玲,你的意思是說,李林甫是合道級高手的事,很可能這安祿山也知道了。並且深知這種合道級高手的厲害,所以才如此懼怕李林甫。」

    展青玲點了下頭道:「正是如此。但我最開始雖然作如此想法,仍不明白,為何這李林甫要讓安祿山知道他是合道級高手。僅僅是讓安祿山怕他嗎?他這隱藏著的神秘身份,按理應小心的不被任何人發現才對,難道他就不擔心,安祿山表現的懼怕太過火,以至於他地神秘身份被暴露嗎?」

    江碧海同意道:「對啊,為何李林甫不有如此擔心呢?」

    江碧海當然不笨,只要他展開思索,因由展青玲的提示,他自然也能想到答案,不過既然展青玲已經明顯想出來了,他既能如聽天籟般,持續聽著展青玲說話,又能省回次費神用腦的思索,當然樂得偷懶。

    展青玲笑著看了江碧海一眼,顯然十分清楚他的小心意,道:「如此就只有一個猜測,李林甫以某種神秘手法控制著安祿山,可放心安祿山不會說出他的秘密。但李既已如此位高權重,為何還要以秘法控制安祿山呢?」

    江碧海一震驚道:「謀反?他想謀反?」

    本來江碧海還和太子李亨商量過,要扳倒李林甫的話,唯有收集李林甫謀反的證據,才能觸及到玄宗李隆基地底線,使得扳倒李林甫的大計化為現實。這本來是他們籌謀想地,準備到萬不得已,實在找不到除那種罪外,不得已採取的辦法,捏造一個地辦法。因為不管事實真假與否,只要是關於謀反的事,帝王天子,從來都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寧可殺錯,不可放過的原則。

    豈知現在在展青玲的分析下,竟然有這種可能,那到他不立時又驚而又喜。

    展青玲搖頭道:「這只是我最初地想法,事情決不會如此簡單。其中仍有些關節的地方我還未想通,這些都還要有更多的信息讓我分析一下才行。只可惜,此時安祿山並不在長安,不然碧海你就可以去暗訪一下安祿山了。」

    江碧海微「哦」了道:「看來這其中關健的一點,可能還要先從李林甫地神秘身份入手,他為何竟然是合道級高手這個方面入手。如若搞清楚了李林甫的神秘身份,要瞭解他究竟有何圖謀,就清楚容易得多了。」

    展青玲點頭道:「正是如此。碧海,你不是說,見過李林甫的宅院中的陣法很熟悉的

    ,究竟是在那兒見過類似的,有否能給你聯想?」

    江碧海道:「我也為此苦思過,就是一時間想不起來。」

    展青玲略一沉思道:「這一路上,我們似乎見的陣法並不多,你既然說熟悉,這熟悉當然絕不會指的是你自己所佈的陣法,也不會應是藍前輩所佈的陣法。而只應該是別人,甚至是對手布的陣法,如我沒猜錯的話,我和你經歷過的,別人所佈的陣法,恐怕就只有羅家莊的那一次了……」

    江碧海倏的一震道:「我想起來了,我曾在洛陽的拓風山莊見過類似的陣法,雖然無論威力,大小,等等都與李林甫家的陣法佈置相差太遠。但是裡面那種一脈相承地佈陣手法,卻明顯顯示兩者間有著關聯。只要讓我再去李林甫家探查一次,我即可證實這個推斷是否正確。若果真如此的話,是否就可以說,李林甫與落日山莊有著某種關係。」

    展青玲也同樣興奮道:「真的是這樣的話,那當然肯定有著關係,只是看這關係的深淺程度究竟如何而已。」

    兩人相對一笑,都感到完全破去李林甫玄妙一招的契機已來到手上。

    展青玲擔心江碧海會因著急心切,而就那麼去偷去李林甫府。採集證據,提醒道:「碧海,我知道阻不了你。你一定會想著去夜探李林甫府,以證實推斷是否準確。我只希望你,牢記住,李林甫是合道級高手這一點。」

    江碧海立時感激道:「我會記住這一點,萬事小心。因為這是青玲你提醒過的,我若還粗心大意。怎對得住你的如此提醒。」

    展青玲道:「我提醒你李林甫是合道級高手這一點之外,還希望你能重視起至尊魔宮那一行人。也不知道他們正隱身在什麼地方,又或者為何事來到長安。憑著青玲所知的傳聞,至尊魔宮歷來與落日山莊相交好,若那李林甫真是與落日山莊有關係。在他本身就是合道級高手地情況下,再加上至尊魔宮一行人,局勢實在就複雜起來了。」

    江碧海心中一驚道:「正是如此,我現在還想不明白。他們來長安究竟為什麼,恐怕不止是為了要誅殺仙境傳人那麼簡單,那似乎是他們見勢起意,偶然為之的,絕不是他們本來目的。」

    展青玲沉吟了會道:「當時的情況,碧海你既然已在最危及的情況,沒理由天神殿的李少含會看不出來。我始終不信他只是因為與你有約,與四月後對決,若他只是純粹的魔門中人,該不會如此顧及江湖信義,更何況那是何等地除去仙境傳人的好機會。最為令我好奇地是,他甚至還可能看破了你是假的仙境傳人,甚至還知道你地真實身份。為何不擔不揭破,反倒還區意維護呢?」

    江碧海點頭同意道:「我也有同感。我始終覺得,李少含與來洗風以及宋星決的分別非常大,根本不似一類人。」

    展青玲微笑道:「所以我建議,碧海你若真的想上李林甫府一探,最好能與李少含先取得聯繫,看看他究竟對你是何種看法。他來到長安,難道真的只是想與你對決一次?」

    江碧海道:「青玲地這個建議,合理之極。或許我該試著從李少含入手,也許還另有所得。」

    展青玲道:「正是如此,況且,你還說,發現那在進見李隆基時,所領舞『霓裳羽衣曲』的,正是天神殿心魔的其中一個弟子,由此入手,想要找到李少含的行蹤,或許是一個線索。」

    江碧海立時明白了,笑道:「正好,高力士傳旨,雲華公主想見見我這仙境傳人,或許可從她那裡得出那舞者地消息。」

    展青玲甜甜笑道:「我早已打聽清楚了,那領舞的,應該是現今名動京華的謝阿蠻。所以你屆時尋機,看能否瞭解謝阿蠻的一些情況。不過,唉,可惜碧海你見到了雲華公主,也不能代替我向她問好。如果有機會的話,有機會的話我還想再見一下公主小妹。」

    江碧海心中湧起一種自豪的幸福感,此生能得展青玲如此佳人相伴,夫復何求。

    他正欲答話,表示將尋機將此事辦妥,以了展青玲心願之時,忽然,就在此時,禪室外三十丈遠處,足音響起,已有人快步朝這裡走來。

    不用去看,江碧海已知道是尹文峰和花如夢兩人返回來了。

    果然,人還未至,尹文峰爽朗的大笑聲即在門外漸行漸近的響起,至門口處現身停下道:「碧海,青玲,抱歉,你們好不容易得了這個機會,說點知心貼己話,但此時時間已不晚了,葉依蘭已經在四處找青玲了,她正在奇怪映夢仙子把她的青玲姐姐帶到什麼地方去了呢。」

    而花如夢則在門外便不耐煩道:「江碧海,說夠了沒有,說夠了便該放青玲和我走了吧。否則的話,惹起葉依蘭他們不相關人的懷疑,以至破壞尹大哥的大事,可不要把罪過怪在我頭上。」

    時間怎麼過得這麼快。

    江碧海立時心中難捨痛恨起時間過得太快起來。

    展青玲柔聲道:「碧海,你不需如此難過。要不了多久,我們可以一直在一起了。」

    江碧海終是明白事情輕重的人,立時點頭道:「嗯,等李林甫伏誅,罪有應得之後,青玲,我明白的。」

    展青玲朝江碧海送出難一個難捨的眼神,站起身來,隨著花如夢飄然而去。

    尹文峰來到江碧海身邊,微歎聲道:「碧海,難為你了。」

    與展青玲的商議已定後,江碧海無心再留在大興善寺,即時便起身回國師府去了。

    等到回到國師府,李從文已經一臉苦笑的迎了上來道:「雲華公主等不及了,又派了一個公公來相邀,說無論如何,明天請尹傳人至皇宮一次,她太想看看仙境傳人你了。」

    江碧海心中微訝,竟是這麼巧的,他也正欲進宮去見次雲華公主,豈料這雲華公主便立時派人來下旨再召。

    不過他卻絲毫未露半點透露心意的神色,微訝道:「為何會如此焦急,又傳人來召?」

    李從文歎了口氣道:「這幾日連日大雪,皇上年老啦,再經不住風寒,已於今日傳召下旨,著令移駕華清宮避寒。這一去,恐怕會將是兩月以上,而雲華公主素受皇上寵愛,當然也會一同去華清宮。如果尹傳人這兩日再不進宮的話,恐怕就最少得幾月後,雲華公主才能見到你,試問,公主如何不心焦。」

    江碧海點點頭道:「既然如此,明日便由你帶我再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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