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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九章 夜戰山村 文 / 江雨揚

    不想旁邊的師詡之卻看得眉開眼笑,也不見他動作,已是離開那突出的巨石,來到了溪邊一塊乾淨的石上坐下。

    由於沒有運真氣助勁發力,純是靠的力量在那些亂石上蹦來跳去,江碧海虛瘦的身子一會兒便覺得累得不行,不住停下,見師父一副撿到寶的開心樣,莫名其妙,道:「師父,我太苯了,一點也沒學會,你怎麼還這麼開心啊?」

    師詡之招招手讓江碧海來到他身邊坐下,這才微笑道:「碧兒啊,這個隨意步實際是我這幾天心中一動,才創出來的,我自己也有很多不清楚的地方,當然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讓你全懂,只是覺得可能對治你的天界寒毒有好處,所以這才急急的心喜要教給你。」

    江碧海比剛才更吃了一驚,問道:「師父,你步法是你幾天前才創的啊,不是早就有的嗎?難怪以前根本沒見你提過,真的有對我身上的天界寒毒有效嗎?」

    師詡之道:「以前你師祖道愚上人常對我講,最好的武功實際是在瞭解前人武學基礎上,結合自身實際,自創出來的。以前我見你身上經脈脆弱,受不住太大的真氣,所以不敢給你強通一些閉塞的經脈,因此也不敢傳你武功,以至於你的身體一直沒多大起色,一直以來都是虛弱不堪。前幾日與你師叔在山道間一戰,我自己當時承受了三人全部內力,在氣感上,完全自以為雙手經脈已經承受不住已經暴裂,誰知後來我自己療傷發現,不但沒有暴裂,而且更使得自己雙臂經脈暴增粗一倍,運行起真氣來更快更強,想到實際上你的經脈說不定也和我一樣,並沒有我想像中的那麼脆弱,說不定完全可以打通那些閉塞的經脈而不會有事,只要我慢慢來,小心進行,一條經脈一條經脈打通,以我的醫術在身,肯定一的事也沒有。當時我又想到,這種硬行用外功打通的經脈,如果自己本元之氣不足,那麼又會慢慢的閉塞,我就想到了要創一套功法,使得你能隨時運氣通行這些經脈,以至於慢慢的這些經脈不至於閉塞,這樣子你的身體就可以慢慢好起來。」

    江碧海聽到這裡,那能不明白一二,心情輕鬆的道:「啊,師父,於是你就創出了這個隨意步。」

    師詡之呵呵一笑道:「正是,我想到你短時間內沒什麼時間學什麼傷人的武功,況且今後如果有事,遇上的將是比為師還要厲害的高手,為師尚且難以應付,你本來就不具有學武的根骨,你發現沒有,你練陽明功的氣感特差,而且你本身精元先天有虧,這不是什麼天地至寶一類的靈藥可以補的東西,注定你將來可能再如何勤力,功力也不可能太高,所以倒不如創一樣讓你逃生保命的功夫,到時一有事你就可以借之遠遠逃開,也可以減輕為師壓力。」

    江碧海抗議道:「我怎麼也不會不管師父,一個人先逃跑的。」

    師詡之道:「如果有事,你留在我身邊幫得上忙嗎,反而會累我施不開手腳,只有遠遠逃開,反倒是幫上我大忙,讓我不必為你掛心,如果我打不過,連你都可以逃走,我自然也可以輕鬆逃走,你身上掛著我特製藥囊,我自可以輕鬆找到你,對了說到藥囊,來,把這個掛上,以後再遇到像這一次的事,我就可以輕鬆找到你。」說著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巧的香囊,掛在了江碧海身上,道:「以後不准取下,每一月換一次藥料,這樣我以後就放心了。」

    江碧海沒有再抗議,有點不好意思道:「只是徙兒太笨了,這套步法沒學會,以後逃命說不定也沒機會呢。」

    師詡之道:「我話還沒有說完呢,我在那時苦想,你的功力不足,只有一點陽明真氣,都還不是你精元所化練出來的,而是我用萬年人參煉的益心丹,加上我運用自在陽明先天真氣,誘發出來的,本來就不強,怎麼可能跑得過那些連為師也不定跑得過的高手呢,想到了由恩師創出的逐陽極天身。恩師的步法由天道所創,雖然我功力不是太高,但若真比拚起速度,卻絕對沒有人在功力相同的情況下,可以超過我,關建處即在於,一般人的步法只是講究閃避之道,起跳彈落時高明的可能會借點真氣使之跳得更高更遠,卻沒有講究在空中真氣運轉,達到身體平衡,再內中生出巧妙變法,使得速度在空中還可以加快,所以一般功力相同者絕追不上為師就是這個原因。但是你的功力不夠,光有這些,你起步速度不快,在空中可以加速也加不了多少,快不到那去,一定會被功力更高者追上,因此我想到了恩師說的話,最好的武功是自創的,我一定得想出辦法解決,因此,我回想與師弟以及幻魔一戰,想起了幻魔的步法,酷似游魚,靈機一動,創出了隨意步。」江碧海聽得緊張起來,明白道這是他能否學會隨意步的關健之處,怕有聽不清的地方,連呼吸也聲音變小但短急想來。

    師詡之看到這些,聲音放緩,更是運用起無上玄功,一個字一個字送到江碧海耳內,此時他可保證江碧海絕聽不到別的任何聲音,包括身邊衝擊不休,更勝奔雷的瀑布激盪聲,續道:「一般步法,高明者,由天地中自然存在的物事上所創,比如說幻魔夢成的步法,我可保證是從游魚靈動中化出來的,又或有人從鳥跡天空飛翔中化出,所以身法靈動多變,比起那些由閉屋苦思悶想出來的步法不知高明多少倍,但是仍有極大的一個缺點存在。」

    江碧海想想就覺得游魚飛鳥中創出一套步法,那步法該是何等輕靈飄逸,灑動自然,再由此推想創步之人又會是何等聰明超脫之人,怎麼會仍有缺點存在,而且還極大,忍不住道:「啊,極大的一個缺點?」

    師詡之說到這裡,大約是得意之極,忍不住起身而立,山風吹來,送來瀑布衝擊而的一陣水汽,清新無比間更是拂動他的衣角,加之他滿面自信得意之色,恍惚間,江碧海從來沒有覺得師父如此高大過,他由坐處上望,見到師父蘢在薄薄水霧中,真是有如神仙飄在雲中。

    只聽他道:「想游魚飛鳥本身的身法,固然不錯,由天地那些存在自然物事中化出來,比如說這些亂石,如果是處在水中,而一條魚將在這些石頭上游動,它將如何動作呢?」

    江碧海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師詡之笑道:「當然是按它本能,以及這些亂石本身所處游動啦,如果有人見到了,必會誇讚這魚靈動萬分,在這些亂石間游動十分靈巧,閃動間自是輕鬆寫意,快捷自如,如果他是個一般人,自然做不到象游魚這樣子輕鬆,如果是一個聰明的武林高手,必然會覺得游魚的這種『身法』如果創出來,用在武功上,必然會是十分高明的。不錯,也確是會加快速度很多。」

    江碧海聽到這兒,問道:「這些都是對的啊,怎麼可能有什麼缺點呢,我是覺得游魚的身法比我剛才自己亂跳要快很多。」

    師詡之笑道:「那麼我剛才開始教你的運氣方法,踏步落腳的那一片石頭上,你自己覺得速度怎麼樣呢,如果用一種好像游魚一樣的身法在上面,你現在上面再跳一次,可以有那麼快,那麼輕鬆寫意嗎?」

    江碧海再回到開始那片亂石上,運起師父要他忘記的心法,再一次跳動起來,當走過一圈後,回到原地,感受到那種快速,以他的聰明,雖然沒學過什麼游魚身法,但也知道,別的什麼身法,游魚也好,飛鳥也好,是絕不會有這麼快的,似乎明白了一點什麼。

    實際上,有如人在學游泳,據說有人見青蛙在水裡輕鬆自如,速度奇快,又有人見蝴蝶飛舞天空,寫意自如,覺得以那種姿勢在水裡游動,肯定會快速之極,也確實比一般人初學游泳自然就會的一些如「狗刨」快多了,但卻無論如何沒有完全根據人體自身特點所創出的「自由泳」來得快,雖然仍比不上青蛙自己在水中的速度,但卻比由青蛙身上創出來的蛙泳快不知多少。

    而師詡之創出的隨意步正是有如人創出的自由泳,完全是根據地形變化,結全人體自身的特點,配以比之一般高手高明不知多少倍的真氣特異運行線路,最大限度發揮人體本身潛能而來,雖然比不上天空鳥跡飛行的快速,但卻絕對比從中創出來的所謂飛鳥步快不知多少。

    江碧海走動一番後,以他聰明,如何還不明白內中奧妙所在,當下喜道:「徙兒明白啦!」

    師詡之呵呵一笑:「可惜你的根骨不好,不適合練武,不然以你的如此悟性,日後必有大成,剛才我還想如何說,你才能明白內中奧妙,為師還感到雖然懂得其中道理,不知如何說明,難得你這麼快就明白過來了。所以,你不必在意現在沒有學會,只要你明白這個道理,我相信日後你很快就可以完全學會為師也不是全會了,就讓我們一起學習吧。」

    江碧海不好意思道:「師父,你又拿徙兒開心啦。我在想,飛鳥在天空之所以可以日行千里,速度奇快,秘訣肯定在於它最大限度利用了本身的條件。實際上一般人肯定沒有學過武功的跑得快,而學過武功的卻還沒有真正利用本身所有的條件,要是我能完全掌握隨意步,最大限度調用身上的暗藏的秘密,說不定可以跑得過飛鳥也說不定呢。」

    師詡之呵呵一笑:「好,有志氣,來,讓我們一起來再練習一下內功吧,這兒環境奇佳,昨天我在這裡練功覺得氣覺感應特強,相當於在甜泉練功,你的經脈才通,應該多練功加強一下。」

    江碧海道:「師父,我昨日晚上練功,發現體內多了兩股真氣,好像是陽性之內的真氣,會不會有什麼害啊?我昨晚練功時,沒發現什麼壞處,第一次覺得練功很好玩呢。」

    「好玩?不錯,練功就是一件好玩的事,你不要管那兩股真氣,說不定對你的天界寒毒還有好處呢,好了,練功開始開始。」

    兩人就在這背後瀑佈雷鳴聲中,齊齊進入物我兩忘之境,真氣自然運轉開來。江碧海再一次進入昨天那種情況,這一次他並沒有想要練多久,只是自自然然的把陽明功在體內經脈中運轉,漸漸的覺得身心舒泰起來,以前那種渾身無力的感覺也慢慢的消失,體內的真氣隨心所欲,那兒都可以去的感覺令得他忘了對時間的感應。

    忽的好像聽到一陣輕輕的雷鳴之聲,本來斷了六根六識的進入物我兩忘之境,是不應該聽到如此聲音的,心中一陣好奇中醒過來,這才恍然大悟,原先天色初練功的日快正午,早就變了明月高懸了,這雷鳴之聲原來是自己的肚子發出來的,不過顯然這是自己功力不夠的表現,一方面,不過早上吃了飯,要是功力高深,幾天甚至十幾天不吃飯都沒事,另者,即是真的太餓了,也不會發出如此聲音,更不會在物我兩忘之境中尚可以聽到。

    正在作如此想,師詡之生出感應,也張開眼睛,他剛盤氣收功,並沒有斂去眼中精芒,江碧海竟覺得有如兩道閃電打在自己身上,師父著眼處,更有著火的感覺,喜道:「師父,你的功力又大進了呢。」

    師詡之呵呵一笑,道:「這個時候,余公說不定等得心焦了呢,快回去吧,我知道你肚子餓了,剛才還叫了一聲呢。」

    江碧海嚇了一跳:「這也聽出來了,師父,你就不要說出來嘛。」自然是又響起師詡之一陣笑聲。

    兩人說說笑笑間,回到山村,路上師詡之邊走邊指出,隨意步如果真能學會,不光速度奇快,用來逃命沒人追得上,而且用來對敵的話,也將是最難防最具變化,不過現在只要求江碧海如何能跑得更快,別的就不要理。

    很快回到了村裡,師詡之租住的那家主人一個老農老余果然在等著呢,一見到兩人回來,更是迎了上來,一疊聲道:「怎麼這麼晚才回來,這裡有好些山豺野狼,我還真擔心客人有什麼事呢,急死老漢了。」

    余婆也在裡面叫道:「老余,師先生回來了麼,快請他們進來吃飯啊,還在門外幹什麼。」

    師詡之夾在江碧海和老余之間就往裡走,一邊笑道:「今天的飯菜看來不錯嘛,好香哦。」

    老余笑道:「好幾天,也沒請先生吃點好東西,今日特意叫孩子他媽整了點肉。」

    師詡之這時停住腳步了,笑道:「那就多謝了,唉,怎麼好意思呢。」

    臉上笑著,左手往外一翻,已是扣向老余手腕,若叫他扣實,這個老余立馬半邊身子會動彈不得。不想這相老余也是厲害非常,腳下一滑,溜開半步,一隻手彈向師詡之胸前,一面笑道:「醫聖果然高明,怎麼看出來的?」

    師詡之冷冷一笑,右手一揮,將江碧海送出去好遠,傳音入密道:「快用隨意步跑。」

    江碧海心中明白,他也早就蓄勢要走,當下在這種情況下,並沒有怎麼思索隨意步,只覺得腦海中一片清明,腳一落地,體內真氣在自己靈機一動下,運轉開來,生出彈勁,整個身子已超過平時的速度,射了出去。

    師詡之並沒有馬上回答老余的話,左手施出小纏掌,把老余纏身進去,見到江碧海竟能運用起初學的隨意步心法彈跳,感到大為放心,回過頭來,微笑道:「難道你不知道我不吃肉,我一聞到肉香就早就心中奇怪,你們是如何這麼快找到我們的。」

    只見那屋頂忽的轟一聲,衝出來一個人,傳來一個嬌柔好聽的聲音道:「六弟,纏住醫聖,我去追那小傢伙。」

    這老余呵呵長笑,反過來施住小巧手法,將師詡之纏了進來,道:「放心啦,我劍魔姜無劍絕對攔得住的。」

    師詡之並不為江碧海擔心,這倒不是說他自信江碧海可以逃過那六魔中的心魔岳素心的追趕,六魔,只有心魔一個女子,聽她稱這劍魔為六弟,那自然是那沒錯的啦,而是一個高手臨敵時,自然而然排除雜含,不為外事所動,心境平淡如一,淡淡道:「想不到劍魔改名為無劍了,看來是劍法再有大進,想五年前你還是叫問劍的。」

    劍魔對師詡之現在這種輕鬆的壯態很是滿意,知道遇到了同級的高手,微笑道:「很久沒與真正高手較量過了,想來會對我的修行起到很大作用,還望師先生指教。」

    師詡之完全將擔心江碧海的想法排除出了腦海,道:「呵呵,你不想佔我便宜,便將為什麼能這麼快找上我說出來一下。」

    劍魔微笑道:「這個很簡單,你徙兒穿的那件新衣服上,其中一顆扣子實際是有五姐的千里一線牽的藥粉包,想不到師先生實在高明,竟可以走得如此無形無跡,即使有千里一線牽,也讓我們一頓好找,不瞞師先生,仍要到今天下午,才找到這裡。千里一線牽,多好聽的名字,呵呵,終究還是讓我可以領教師先生高招,也還是得感謝一下它,師先生,你說是不是?」

    師詡之知道這個山谷,黑夜中如果不熟路,實際上會不知多走多少冤枉路,心魔抓了碧兒,一時間也走不了去,到時,哼,你有千里一線牽,我有心心相印藥囊,一樣可以很快找到,關健要先搞定這個劍魔,微笑道:「誰指教誰還說不准呢,想姜老弟即改名為無劍,想來是不用劍的,也好,在下也喜歡空手,如此,我就不客氣了。」

    姜無劍凝神靜氣,進入了另一邊天地中,周圍的東西物事都再不存在,只有一個人仍在那兒,但是那人在他眼中就好像放大了許多倍,任何一個微小的地方在他眼中都清楚無比,憑著高手間的微妙氣覺感應,以至於那人身上的氣勁流動,他都無漏於心。

    卻見那人並沒有蓄勁運氣,仍然和開始時一樣,一副隨便的樣子,丹田內的真氣仍是絲毫不動。

    姜無劍心中暗自心驚,在自己如此氣勢蓄勁相壓下,對方竟然連提功都不用便輕鬆化解,實在是從所未見的高明,同時又覺得奇怪,要知高手發招,必然先功力自然圓轉運行全身,以便隨時可以擊出,像師詡之這樣,的確是姜無劍聞所未聞。

    師詡之要的正是這個效果,仍不提功,平平常常的跨步上前,右手成拳,一拳搗出。姜無劍如此機會,怎能放過,暗想你既然如此托大,竟不運勁,即使你等會可以突然運勁,也必然因倉促之間運氣不足,絕會被自己蓄勢已久的內勁擊得倒撞而回,到時受的傷會更重,加上自己已練成了無劍劍氣,更是厲害,如此一招得手,豈不妙哉。

    本來完全可以閃開,但姜無劍蓄足勁,右手一掌拍出,到拳掌相接一剎那,化掌為指,抵在師詡之拳上,無劍劍氣狂暴之極的猛攻而入。

    師詡之果然沒有提氣運勁,無劍劍氣沿師詡之手臂經脈而入,一瞬間已是過了手腕,手肘,直要到肩,再下就可能狂攻入心脈了,情景實是危險萬分。

    姜無劍更是感應到師詡之體內未提半絲真氣相抗,心中狂喜莫名,更是猛推無劍劍氣。

    師詡之心中冷冷一笑,意動功生,他幾天前暴漲的經脈何等凌厲,僅僅是微一動念,即狂暴由丹田處提起自在陽明內勁直入任脈,比攻入的無劍劍氣快上幾分的來到身上肩部經脈,絞擊而上。

    雖然動念之下,猛的一下子所提而起的真勁,但卻是在自身經脈上,加上幾天前一戰經歷和經脈生死改造,所提的自在陽明真氣竟不比姜無劍攻入的蓄勢已久的無劍劍氣遜色,當下將那攻入的無劍劍氣包圍裹住,沿背後經脈一轉,來到左手經脈,臉上卻是一副如受重擊恍如吐血樣。

    姜無劍本來處在心靜清明的天地虛無之境中,對師詡之體內的真氣運行瞭如指掌,只是未料到師詡之竟是如此一副故意尋死打法,心中出現短短的得手後的心境波動,沒能感應到師詡之體內真氣運行變化,只是憑直覺認為無劍劍氣無阻無擋,該要攻入師詡之心脈了,更應該加把勁,見到師詡之左手彎擊而來,只是認為師詡之垂死前的掙扎,並不放在心上。

    師詡之左手虛印在姜無劍身上,幾乎因無力,被姜無劍護體真氣震得抖顫不定,差點彈了開去時,夾著無劍劍氣的自在陽明真勁猛的一吐,姜無劍頓時如同被人踢中的鞠蹴,彈出去幾丈開外,還是師詡之手下留情,不然保證姜無劍身上找不到一根完整的骨頭,但如此一來,最少要休息幾年以上,方有望復原,心裡的打擊更是不知有沒有可能治好。

    姜無劍的聲音遠遠傳來:「怎麼會這樣,你竟然受得了我的無劍劍氣?」他怎麼可能想到內中如此隱情。

    無劍劍氣果然厲害,師詡之猛噴一口血,才算完全化解了體內入侵的無劍劍氣,畢竟不是心境清幽真氣,不能與自己的真勁相溶相合,散入體內的劍氣令得師詡之覺得五臟六腑一陣搖動,知道已經受了嚴重內傷。

    劍魔姜無劍功力實不亞於他,只是不明虛實,這才吃了大誇,但師詡之顧不上這些,略略調息了下,運起尋藥心法,鼻中立時聞到了心心相印藥囊中的氣味,已經極淡,顯示心魔帶著江碧海已然走出極遠,那還敢遲疑,運起逐陽極天身,彈身而起,晃動間已是消失在月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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