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十六章 冰雪的契約 文 / 閒者無敵
. 冰凌術，這個是水系魔法中高階偏下的魔法，施法者在施法的時候會利用寒氣和水氣製造出無數的冰錐，然後將它們吹向他的目標。在和菲瑞西亞帝國的交鋒中，磊德經常看到潔莉用這個魔法殺戮帝國的那些喜歡排成密集陣型的重步兵們。但此刻，同樣的魔法卻給了磊德完全不同的震撼。潔莉作為大魔導士這個在魔法師中最高的階位的存在，她所施展出的冰凌術每根冰錐不過半米長，兩指那麼粗，但眼前這個少女所施展出的冰凌術每支冰錐居然都有三米多長，而且最粗居然有碗口那麼粗，而且冰錐的密度比潔莉還要密上那麼一點，如果被正面擊中幾乎不可能有活命的機會。
磊德每學過疾風擊、更加不會滑行步，所以面對如此密集而又強大的魔法攻勢此刻他顯得異常的被動。在連續幾次翻滾躲避後，他仍然還是沒有逃出冰凌術的攻擊範圍。
「來吧！」看到自己已經不可能躲開那股幾乎可以用恐怖來形容的魔法之後，磊德索性咬著牙站在原地不再躲避。隨即只見他的雙拳上隱隱露出了白色的鬥氣，然後如同疾風般得迎向了正如同狂風驟雨般的冰錐。
在一陣密集的冰塊碎裂聲中，磊德居然憑藉著自己鬥氣和瘋狂的出拳在冰錐的攻擊下堅持了十多秒。發現自己的魔法居然也對手擋住後，少女皺了下眉頭似乎感到有些不解和驚訝。不過她隨即也進一步強化了正在施展的冰凌術，一時間無數的藍色的冰晶如同狂風暴雨般得朝著磊德呼嘯而去。
而在少女驚怒的同時，磊德的日子其實並不好過。每一塊冰錐都需要他花費極大的力氣才可以做到一擊擊破的地步，而冰錐的數量實在太多，雖然此刻他已經發揮出了平時百分之兩百的實力，但他的抵抗仍然已經開始變得越來越虛弱。而這時候少女的再次發力無疑讓磊德更加雪上加霜。
透過無數冰錐的縫隙，磊德看了一眼絲毫沒有放鬆施法的少女心中不由得一緊。再這樣下去自己恐怕真的要死無全屍了，眼前這個對手簡直是一個怪物，不但會使用傳說中的武技連魔法都強到如此恐怖的地步。現在剩下的選擇可能只有一個，就是不顧一切得衝出冰錐群，直接攻擊施法者本體。雖然少女的武技比自己強，但現在她正在施展魔法一時是無法中止下來。只有這樣才可以避免自己被無數冰錐穿體而過的下場。
下定決心之後，磊德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猛得一拳將最靠近自己的一塊冰錐打成碎片，然後身體猛得一躍從那個空擋躍了出來。就在磊德躍出的同時數股刺痛從他背上傳來，他知道這個是冰錐刺中自己的感覺。不過現在他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在掙脫了冰凌術的範圍之後，磊德幾乎完全不做調整得再次躍起，這一次他的目標是正一臉驚訝看著自己的少女。
「奧義·；；；天龍虎搏！」幾乎完全不做任何的思考，磊德使出全身的鬥氣朝著少女擊出自己的最強一擊。天龍虎搏作為他所學習的極限流武技的最強奧義其最大的秘密就在於，它是蓋亞大陸中各種徒手武技中最為接近傳說中武僧們所使用的最強拳法振顫掌的武技。儘管它只是形似而且磊德也不會什麼內息，但憑藉著鬥氣和類似的發動方式它仍然可以說是一種極為強大的武技。
轟得一聲巨響過後，連磊德都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成功了。雖然在他自己躍出冰錐群的時候，少女也以自己最快的速度出拳和自己相抗衡，但他終究佔了先手。而且少女強行中斷正在釋放的魔法也或多或少得反噬了自己的身體。所以這一拳過後，雖然磊德已經差不多只剩下站立的氣力，但少女已經被他的力量震出去了十多米，最後重重得撞在一邊的巖壁上。
「最起碼不會死得很難看。」已經差不多體力透支的磊德，重重得坐倒在雪地上。他知道以那個少女的武技強度，自己的剛才一拳最多對她造成點輕傷，根本沒機會反敗為勝。剛才他所做的一切不過自己自尊心作祟罷了，他實在不希望自己在死之前居然連對手都沒碰到。不過既然現在他的心願以了，那麼剩下的自己也就不那麼在乎了。
在地上做了差不多一分鐘，磊德發現自己還好好得活著，或者說那個少女似乎被自己擊倒之後就再沒爬起來，只是趴在遠處的石壁下。似乎還在小聲的呻吟？！磊德在確定那個聲音時候幾乎以為自己被打得太慘有些幻聽了，不過他靜下心來之後確實在那個角落聽到少女輕微的呻吟聲音。
「怎麼回事？難道是我變強了？」磊德這時候有些莫名其妙得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然後又看看少女的位子，感到一片迷茫。不過他很快就站起身子，朝著少女方向走去，「現在不是考慮這個的時候，得先弄清楚為什麼這裡的天氣會這樣。那個女孩應該知道點什麼吧。」
「喂，你怎麼樣了？」磊德這時候走到少女身邊，發現她正匍匐在地上，身體不住地顫抖著。磊德小心得把她扶起來，然後輕輕得搖晃著她的身體，打算先叫醒她。
「嗚，不，我不要。我不要回到元素位面，不要……」被磊德抱起來的少女似乎恢復了點意識，但口中仍然喃呢著磊德完全聽不明白的話。
「喂，醒醒，你到底怎麼樣了？」磊德這時候反倒是不知道該怎麼辦，只能是繼續搖晃著少女的身體喊道。而且同時他還試著用身體中不多的一點鬥氣灌入少女的身體，希望能對她有點用。曾經聽說武僧的內息有著比魔法師更加強的治療效果，但現在自己灌入少女身體中的是自己的鬥氣，到底有沒有用磊德現在只能是聽天由命了，反正自己能做的已經全做了。
可能是磊德的方法起了作用，沒多久少女的意識似乎恢復了一點。她睜開如同大海般碧藍清澈的雙眼看了正抱著自己的磊德一眼，然後臉上露出了一些猶豫和不甘，片刻之後她用力閉上了自己的雙眼似乎在思考了著什麼。過了一會她重新睜開了眼睛，緊盯著磊德，似乎下了什麼很大的決心。
「幫我……」少女皺著眉頭小聲得說道，似乎每多說一句都會讓她感到萬分的痛苦。
「幫你？你要我怎麼做？」少女突如其來的求助，讓磊德有些無所適從，他不是武僧更加不是魔法師，他實在想不出自己有什麼辦法能幫到眼前的這個少女。
「名字，告訴我，告訴我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對於少女的要求，磊德變得更加迷茫了，不過沉默了一會之後，他還是按照少女的要求說出了自己的名字，「磊德，磊德·哈歇爾。」
「磊德·哈歇爾，請將吾之名永刻在你的靈魂深處。吾名乃塞露席斯，來自元素位面操作一切冰雪之力，最高階大精靈。現在吾以冰雪之名在此與你簽下契約。」還沒有等磊德反映過來，只見少女突然間雙手摟住了自己的身體，然後在說出那一番自己完全沒明白的話之後，將自己的雙唇牢牢得印在了自己的嘴上，一時間磊德只感到腦海一片空白……
許久之後，磊德終於從剛才的震驚中清醒了過來。不過這時候，那個少女早在一邊饒有興趣得眺望遠方，似乎心情大好的樣子，完全看不出就在幾分鐘前兩個人還要死要活得打了一架。
「啊！剛才好危險，差一點點就得回那個聊無生趣的元素界了。」少女一邊伸著懶腰一邊似乎很愉快得在唸唸自語。
「這，剛才你到底是在幹什麼？」看著少女現在的樣子，磊德的大腦有些短路。
「這個還不明白嗎？和你簽定靈魂契約啊，不然剛才我就得回元素界了。我才不想回到那個什麼都沒有的地方，無聊死了。」少女這時一改最初那種冰山美人的樣子，變得活潑起來。
「等等，你說那麼快我怎麼能明白，什麼元素界，什麼契約？難道我還能和一個元素精靈簽定契約嗎？」少女倒豆子的說話方式讓磊德感到很不適應，所以看出少女似乎還有講下去的**之後，他立刻開口打斷道。其實就剛才那一通話就已經讓他快弄不清楚情況了，如果再由著她繼續說的話，相信自己也聽不進什麼。
「錯了，糾正一點。磊德！你不是不能和元素精靈簽定契約，而是你現在已經和我，冰之大精靈塞露席斯簽定了靈魂契約。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主人了，明白嗎？」塞露席斯似乎越說越來勁了，不管磊德一臉的詫異繼續說道，「你知道嗎？整個蓋亞大陸，曾經和我有契約的只有過去的那個精靈魔導士凱絲特，你是第二個，而且是第一個人類。你應該感到光榮才對，要知道這個可是……」
塞露席斯在那裡滔滔不絕得講個不停，不過磊德這邊可就渾身冷汗了。開什麼玩笑，他一個武者居然能和一個元素精靈簽定契約？而且聽介紹似乎還是一個相當高階的元素精靈。她幹嗎要找我？找誰都比自己強，自己又不會魔法。不行，聽說籤定契約後自己必須用精神力來維持精靈在這個世界的力量，就憑自己那點精神力恐怕還不夠她放一個魔法的。乘著她似乎還在自我陶醉中，還是先走為妙。到時候實在不行想辦法聯繫潔莉，讓她來搞定這個莫名其妙的元素精靈，相信一個大魔導士會比自己更加有吸引力。
拿定注意之後，磊德便躡手躡腳得從還在對著前面山谷自我陶醉的塞露席斯身後悄悄得開溜了。而等到塞露席斯介紹，或者是自我陶醉完時候已經差不多是十五分鐘之後的事情了。
「磊德！你以為和我簽定了契約之後就能一個人偷偷跑路嗎？快給我出來！你以為我真找不到你嗎？磊德！」發現磊德不見了之後，塞露席斯立刻變得有些歇斯底里起來，不過她大吼了半天之後，突然發現磊德似乎真的跑的沒影，突然間她似乎感到很是失落……
佩魯迪城的傭兵工會中，巴斯塔正和西路兩個人一起待在其中一間客廳中一邊聊天一邊喝著熱茶。今天說起來非常的悠閒，原本下雪的天氣突然轉好了，所以潔莉一大早就拽著艾爾瑪上街買東西了，剩下他到是樂得輕閒。磊德那裡暫時沒消息，所以他索性和西路窩在一起喝著西路從家鄉帶來的綠茶。
「咕嚕嚕」巴斯塔一仰頭把杯子中的茶水全部倒入了口中，就差沒把茶葉一起吃掉了。他的這種喝茶方法讓一邊看的西路感到萬分心疼。
「有沒有搞錯，你就不會用別的方法喝？這個是茶，不是酒啊。喝茶最笨就是牛飲，你小子這簡直就是在暴譴天物。」西路有些不滿得對巴斯塔說道。
「哈哈，平時喝習慣了。」巴斯塔大笑了一下，然後舔了舔嘴唇說道，「不過這東西不怎麼好喝啊，苦苦的而且一點沒勁。真搞不懂你為什麼喜歡這個。」
「滾，下次不要再糟踏我的茶葉了。」聽到巴斯塔冒出這麼一句沒心沒肺的話，氣得西路就想把他一腳從房間裡面踢出去。
「呵呵，別生氣，我不過隨口說說而已。」巴斯塔看到西路動氣了，立刻笑著臉賠不是。
「哼，你這個傢伙，只有在戰鬥的時候才是可靠的。」西路鼻子哼了一下，不過他知道對這種粗人生氣完全只會氣到自己，眼前這個男人的臉皮其實已經厚到了某種程度了。所以他也只能找個其他的話題，「對了，潔莉哪裡去了？」
「哦，她說今天天氣不錯，拉著艾爾瑪出去買東西去了。不到吃午飯時候是回不來的。」
「是嗎？」西路喝了一小口茶，在口中慢慢品了一會，然後繼續說道，「說起來這段時間你也夠折騰的，潔莉那丫頭突然變得那麼瘋，沒少花你錢吧。」
「還好吧，就是幫她提東西很吃力。至於錢，反正又不是花我的，我無所謂。」巴斯塔說話的時候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
不過他說這話的時候，西路差點把嘴裡面的茶噴出來。而遠在卡雷的托萊斯則突然間莫名其妙得打了一個打大噴嚏…………
這時他們的門外傳來了一陣騷動，然後大門被人吱得一聲推開了。門外的動靜立刻引起了巴斯塔和西路的注意，兩個人都把目光朝著門外，只見推門而入的不是別人正是他們這幾天一直在擔心的磊德。
「磊德，你終於回來了。你可讓我們幾個擔心死了。」看到磊德還算完整得出現在視野中，西路有些興奮得站起身子說道。
「就是，怎麼樣？這裡的情況有線索了嗎？」巴斯塔這時也過去湊熱鬧說道。
不過磊德似乎完全無視兩個人的話而是將自己的視線鎖定在桌子上的熱茶和糕點上，然後他二話不說，走上去抓起糕點就塞進嘴裡，然後拿起整壺茶水往嘴裡面猛灌，灌得，灌得西路直想哭。
「有沒有搞錯，每個人都這樣，一群畜生啊！我再也不會帶茶葉給你們喝了。你們幾個混蛋……」西路一邊傷心得收拾著被喝乾得茶壺一邊忿忿得想道。
「磊德怎麼了？看起來那麼落魄的樣子，一點不像平時的你。」巴斯塔這時候看著還趴在桌子上喘粗氣的磊德，不解得說道。
「啊，差不多吧。發生了很多我不想發生的事情。」磊德一邊說著一邊手邊西路的杯子舉起來，一口氣把裡面的茶也喝了個乾乾淨淨。而這時候西路除了哭喪著臉重新沏了壺新茶，然後重新給自己倒上之外也實在別無他法了。
「嗯，沒錯。真是的，完全缺乏修行，太令人傷腦筋了。」這時候一個彷彿泉水般動聽的聲音從磊德身邊響了起來。
磊德在聽到那個聲音之後，彷彿是觸電般得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只見這時候，塞露席斯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自己身邊，而且還拿起一杯熱茶在那裡細細得品味著。
「你，你什麼時候出現的？快給我從眼前消失，消失！明白沒有！不要再陰魂不散得跟著我了。」
磊德的聲音怎麼聽起來似乎有點哭腔的樣子，巴斯塔一邊給自己倒了杯茶，一邊想著。
「磊德，你怎麼能那麼和你的朋友說話。」終於看到有人能懂得怎麼喝茶後西路倒是非常高興，所以他的話語明顯偏袒向了塞露席斯。
「誰，誰和她是朋友！」磊德的話聽起來有些咬牙切齒，彷彿是塞露席斯欠了他很多錢一樣。
「啊，不是朋友？拿你們是什麼關係？」巴斯塔一邊好奇得問著一邊將茶倒入了口中。
「我，我和她，我和她是，是……」
「啊，我是磊德的所有物！」看磊德蘑菇了半天沒說出個所以然，塞露席斯立刻接口道。
「噗！」聽到塞露席斯最後的那句話，巴斯塔立刻把嘴裡的茶全部噴了出來。而西路那邊的反映也差不多，他完全沒發現自己倒茶的杯子裡面水已經滿了出來。
「磊，磊德，你，你，你……」巴斯塔用手指指了指著磊德、然後又指了指塞露席斯，支吾了半天居然沒說出一句整話。
「你，你小子行，行啊。居然能……」西路的臉正因為巨大的刺激不斷抽搐著。
「喂，你們兩個不要誤會，我和她沒什麼關係！最少不是你們想像的那種關係！」磊德這時候也發現了塞露席斯話中的歧義，立刻習慣性得一把把塞露席斯按在桌子上然後大聲解釋道。
「不，不是那種關係？難道你們已經……我的天啊，我現在都和潔莉不過是……，哦，你！你居然已經達到了這種地步，而且還，還是這種剛剛成年的精靈。做人不能這樣的，雖然我承認男人都會有類似想法，但你……」巴斯塔的話音聽起來已經有些顫抖了，不知道是興奮還是發怒……
「你們別想歪了，我……」磊德這時候才知道什麼叫作越抹越黑，他無奈得對塞露席斯說道，「那個，冰精靈，我說你最好來解釋吧。」
「對，對不起，主人。我又做錯什麼了嗎？請不要拋棄我，我願意一輩子在主人身邊服侍你！」塞露席斯說出的話無疑讓磊德感到人生是無比的黑暗，特別是他看到了塞露席斯臉上那個只有從他角度才能發現壞壞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