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十三章 血戰(下) 文 / 閒者無敵
. 非斯坦要塞中，死守在這裡的菲瑞西亞士兵已經和面前的自由聯盟廝殺了差不多一整天，幾乎所有人的臉上都已經帶上了濃濃的倦意。他們知道在自由聯盟的車輪戰術下，如果沒有援軍失敗幾乎是無法避免的事情，但即便如此高傲的菲瑞西亞人仍然死死得守在原地沒有絲毫放棄的樣子。再加上要塞所在之地較為險峻，使得自由聯盟一次也無法投入太多的兵力圍攻。
憑藉著鋼鐵般的意志，這僅存的千餘名菲瑞西亞士兵仍然牢牢得守在了非斯坦要塞中，特別卡魯巴斯，他如同不斷得帶著手下親兵穿梭與整個戰場，只有某處防線有崩壞的跡象，他總能帶人趕到，並且身先士卒殺退自由聯盟的衝鋒。也正因為如此自由聯盟每跨出一步都必須付出比對方兩倍多的代價才有可能，不過卡魯巴斯唯一感到慶幸的是，對方隊伍那個大魔導士並沒有出現，不然這座要塞恐怕連一天都撐不下去。但實際上卡魯巴斯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因為在突襲阿魯貝特的軍隊時候，潔莉由於施展重力結界時間過長，導致魔法力透支，在幾天內是不可能再使用任何的魔法。也正是因為這樣，自由聯盟的軍隊才只能選擇強攻這種耗損部隊最嚴重的方法來攻打這座要塞。
這時卡魯巴斯剛剛帶著部下殺退了自由聯盟的一次衝擊，不過還沒有等他有所喘息，一個傳令兵已經心急火燎般快步跑到他身邊，向他報告了一個非常糟糕的消息，負責守衛正面的重步兵團受到圍攻，並且損失慘重。
聽到這個消息，卡魯巴斯不由得大吃一驚。要知道守衛正面的八百重步兵是自己手中最後一張王牌，如果這支隊伍崩潰的話就意味著徹底的失敗。當下他也顧不上身上的還為包紮好的傷勢，帶上親兵飛快的得趕了過去。
當卡魯巴斯趕到那裡時候才知道自己最不希望遇到的對手還是出現了，此刻托萊斯的傭兵團已經在其他自由聯盟士兵的掩護下和自己的重步兵團廝殺成一片，相對自由聯盟的隊伍，這支傭兵團顯得更加訓練有素，而且除了在配合上有欠缺之外，每個傭兵的實力都相當不錯，不過這並不是重步兵被壓制的根本原因，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傭兵隊伍中一支僅有四人組成的小隊，每每重步兵們竭力穩住陣腳之後，便會立刻遭到那四人的突襲。憑藉著明顯強與對手的實力，他們總是能很快的打散菲瑞西亞的防線，讓其他同伴可以更加順利得衝擊自己的隊伍。
看清楚對手實力之後，卡魯巴斯提起手中的長柄戰斧立刻加入了戰鬥。而且他的目標只有一個，就是那個四人的小隊，只有擊潰了那支隊伍，才能穩住整條戰線。
乘著戰場的混亂，卡魯巴斯不露聲色得從後面朝著四人靠攏過去。在其中手持一把赤紅色長弓的男子有所察覺之前，他率先出手手中戰斧如同一股颶風般朝著男子的後背劃去，不過那個男子似乎天生反應靈敏，雖然沒有能力躲開這一擊，但也總算避開了要害，只是後背被劃開了一道大口子。
卡魯巴斯的這一擊讓其他三人大吃了一驚，特別是其中始終赤手空拳戰鬥的那個武者，看樣子他對自己能以偷襲一擊得手頗為驚訝。不過卡魯巴斯知道眼下沒有時間考慮其他，眼前這幾個人應該都是那支傭兵團的精英，如果能夠乘這個機會除去他們，那麼就算自己戰死也是死而無憾了。當下他再次朝前邁出一步，手中的戰斧隨即如同巨岩一般朝著那個男子落下，但在這時四人中唯一的一個獸人戰士已經及時反應了過來，隨即飛身趕來，用手中的戰斧死死架住了他的戰斧，而其他兩人也已經醒悟過來一左一右的朝著卡魯巴斯圍了上來。知道現在暫無機會的卡魯巴斯，只能收回力道，將戰斧一轉用橫掃將三人逼退。
卡魯巴斯的偷襲的這四人正如同他所猜測的那樣，正是傭兵團最圍核心的人物，托萊斯、磊德、西路以及戰斧氏族的新酋長格拉爾。四個人完全沒有料到，感覺最為敏銳的西路居然會被對手從背後一擊得手，差點送了性命。而和卡魯巴斯交手的格拉爾則更加吃驚，除了有劍聖水準的巴斯塔之外，眼前這個男子是第一個只用一擊就震得自己雙手虎口發麻的對手。
發現自己遇到對手之後，格拉爾臉上露出了笑意。無論自由聯盟中的獸人和人類和諧相處到什麼程度，爭強好鬥的性格仍然絲毫沒有被磨去。只見他深吸一口氣，隨後大喊一聲同時手中的戰斧化作一道疾風朝著卡魯巴斯斬去。這一擊無論是速度、力道還是角度都可說是完美，不過卡魯巴斯的反映則更快，在格拉爾戰斧揮出的同時，他的早已將手中戰斧一橫，用斧柄硬擋下了格拉爾的戰斧，而他自己則避重就輕得朝前猛跨一步用肩膀狠狠得撞在了格拉爾的胸口上。格拉爾萬萬沒有料到眼前這個人類力量完全超過自己的想像，他此時只感到胸口一陣氣悶，當即腳下不穩朝著後面連退了幾步。而卡魯巴斯自然不可能放過這樣的機會，他手腕一轉隨後右臂用力一撩，立刻手中的看似笨重的長柄戰斧立刻如同閃電般得揮向了還沒站穩腳步的格拉爾。不夠就在這時，一邊的磊德已經搶先衝了過來，抬起右手瞄準戰斧提起的一瞬間，對著斧身就是一拳正好打在了戰斧的斧背上，硬生生得中止了卡魯巴斯這志在必得的一擊。
而還沒等卡魯巴斯手中戰斧歸位，托萊斯的雙劍已經如同疾風般得從側面朝他襲去，劍峰上跟是隱隱透著青色的閃電，而磊德雖然手無寸鐵但他空手作戰卻有了更快的速度和迴旋餘地，在一拳打退卡魯巴斯的戰斧之後，他也當即欺身而上利用戰斧笨重無法近身戰的缺點打算貼身作戰。另外一方面，格拉爾也很快從胸悶中解脫出來，很快他也揮舞著巨大的戰斧加入了圍攻卡魯巴斯的戰鬥。不過即便面對著傭兵團中可以說最為頂尖的三人，身為菲瑞西亞帝國猛將的卡魯巴斯仍然毫無懼色，手中戰斧彷彿和他融為一體一般，上下翻飛絲毫不落下風。而這時西路終於緩過氣來，他不顧後背上的傷勢，發動全身鬥氣喚起了手中長弓燁炎的火焰力量，以火焰魔法箭刺穿了卡魯巴斯的右肩膀。卡魯巴斯吃驚之餘不得不顧及身上的傷勢，無奈之下他使出全力逼開三人的圍攻退入了要塞中。不過西路也同樣因為傷勢過重不得不退出戰場進行治療。
主將的受傷無疑將菲瑞西亞士兵的士氣打到了谷底，而且更加重要的是失去了卡魯巴斯的菲瑞西亞人眼下面對托萊斯、格拉爾和磊德三個人的聯手的攻勢阻擋更加乏力。戰鬥到日近黃昏之時，要塞的防線終於崩潰了。殘存的菲瑞西亞士兵雖然仍然竭力抵抗，但已經是無力回天。
當巴斯塔終於擺脫了菲歐娜的糾纏來到要塞前時，整座要塞差不多已經重新回到了自由聯盟手中，但付出的代價卻也是慘痛的。從要塞前的空地開始一直巴斯塔目光可及之處都躺滿了雙方士兵的屍體。這時從要塞中央操場處還傳來了廝殺聲，巴斯塔知道那應該是最後的戰鬥了，於是他快步朝著那個方向跑去。但沒過跑出幾步就看到兩個傭兵同伴攙扶著磊德從那個方向退了下來。
「巴斯塔，你終於來了。」磊德看上去非常疲勞，雖然身上沒有什麼傷口但臉色白得嚇人，整個人看起來彷彿被抽空了一般完全需要依靠身邊同伴的攙扶才可以勉強站立著。
「對不起，路上出了點狀況。到底怎麼了？」巴斯塔很清楚磊德的實力，常人根本不可能讓他耗盡所有的力氣。
「卡魯巴斯，那個傢伙不愧是帝國猛將。」磊德慘笑了一下繼續說道，「我和托萊斯他們和他打了半天不但佔到一點便宜。反而是托萊斯被他震飛雙劍差點送了命，好在格拉爾拚命猛攻才保無恙，不過他們兩個也因為那個傢伙怪物般的力量受傷不輕。我拼著耗盡所有鬥氣發動的奧義最後也只是震碎了他的臂盾和左手的鎧甲。你要小心。」
「嗯，放心吧。接下來交給我就可以了。」巴斯塔有些內疚得點了點頭，如果不是自己太過猶豫被菲歐娜纏住了太多時間，恐怕磊德他們也不會傷得那麼重吧。
要塞中央的操場上，百餘名自由聯盟士兵正將那裡團團圍住，在中央是最後的幾名菲瑞西亞帝國的士兵。但他們的眼神中並沒有絲毫的畏懼，哪怕死亡只是時間問題，因為支柱卡魯巴斯仍然在拚命得戰鬥著。雖然右肩膀被西路的魔法箭所傷，但他卻毫不在意。此刻他右手握著自己的戰斧，左手握著菲瑞西亞的軍旗猶如戰神一般在自由聯盟的人海中猶如無人一般左突右衝，所到之處立刻會響起一陣哀嚎。而自由聯盟的射手們顧及自己人無法上前幫忙，只能在一邊乾著急。
就在卡魯巴斯瘋狂的轉動手中戰斧將未能來得及躲避的十多名自由聯盟士兵砍翻在地之時，突然間一個黑影從他的眼角餘光中一閃而過。警覺之下，他飛快得收起戰斧轉身朝上空一擋，隨後一股巨大的衝擊力就從手中的斧柄上傳來。卡魯巴斯大喝一聲，雙臂使出全力向上一頂將那個襲擊者頂到了一邊。
未等那個人站穩腳跟，卡魯巴斯隨即快步向前手中的戰斧在空中畫出一道弧線直取對方的腰間。不過那個人反應也不慢，在卡魯巴斯的戰斧揮出的同時，他右腳朝後退了一步讓自己站穩身子，隨後手中大劍對準卡魯巴斯的戰斧猛的一擊上撩。在兩人武器碰撞發出的巨響之後，兩個人都不由自主的朝後退了兩步。
卡魯巴斯這時才定眼看了一樣那個人的樣子，當他發現對手劍身上所環繞的金色鬥氣之後，他知道該來的仍然還是來了。
「你就是那個傭兵王國第一劍士席巴的弟子，那個屠龍勇士，沒錯吧。」
「沒錯，我就是。」巴斯塔點了點頭，淡淡得說道，「這場戰鬥勝負以分，不要繼續下去了。剩下的已經沒多少意義了。」
「哈哈哈，菲瑞西亞人除非是死，否則是絕對不會主動放下武器的。」聽了巴斯塔的話之後，卡魯巴斯仰天發出一陣狂笑，「現在就讓我來領教下，你這個屠龍勇士到底有多厲害吧。」
說罷，卡魯巴斯提起戰斧大步流星得朝著巴斯塔衝去，而此刻他手中的戰斧更是散發著耀眼的銀色鬥氣。「鐺」的一聲巨響，兩個人的武器再一次碰撞在了一起，也在這同時兩人都從劍身上感到了來自對方那股霸道的力量，兩人的雙手幾乎同時顫抖了一下，再次各退了一步。不過卡魯巴斯戰意正濃，僅稍調整了腳下的步法當即再次鼓動全身鬥氣再次舞動起手中戰斧，這一次他的目標是巴斯塔的肩膀。這一擊幾乎是彙集了卡魯巴斯畢身的力量，他的戰斧此刻猶如淹沒天地的激流洪水一般，以一種無以匹敵的威勢朝著巴斯塔舞動了下去，可以說此刻的卡魯巴斯已經完全和他的武器融為了一體。
而就在卡魯巴斯的戰斧即將落下的時候，巴斯塔眼角抽動了一下，隨即整個人突然間化為了一道虛影，俯身朝著卡魯巴斯急奔而去，手中的劍更是在這個同時朝著卡魯巴斯刺去。如果說卡魯巴斯的戰斧是滔天的洪水，那麼巴斯塔的劍就是一道劃破天空的閃電。電光石火之間兩人的武器已經相互交錯而過，而此刻整個操場都陷入了一陣寂靜，所以的人都以一種敬畏的目光看著兩人，等待著他們交手的結果。
「不愧是屠龍勇士，我敗的心服口服。」過了半晌卡魯巴斯慘笑著開口說道，而在這同時鮮血已經從他的嘴角慢慢滲了出來。巴斯塔的劍此刻已經完全貫穿了他的胸口，而他的戰斧則被巴斯塔充斥著鬥氣的左手硬生生得擋了下來，「我死後，希望你可以放過我的部下……」
「我會的。你放心去吧。」巴斯塔的話中沒有敵意，有的只是對這位菲瑞西亞帝國戰將的尊敬。他有足夠的實力單獨從戰場上撤退，可以說就算整支西方軍團將他包圍，他仍然有七成的機會殺出重圍。但他並沒有那麼做，為的只是保護他的部下。
卡魯巴斯沒有再說話，他整個人死死握住了左手的菲瑞西亞軍旗慢慢得跪倒了下去。但直到他嚥氣的那一刻，他仍然死死得扶住手中的旗幟不然其倒下。
「好了，這個的戰鬥已經……」巴斯塔轉過身剛想讓自由聯盟的軍團長讓過剩下的那個幾個倖存的菲瑞西亞士兵，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他看到站在自己身後的聯盟士兵臉上紛紛露出了吃驚的神情，當下立刻轉過身子。只見這時那幾個菲瑞西亞士兵在看到自己的主將戰死後紛紛用各自的武器用『自殺』來繼續追隨自己的上司。
看到這個情形巴斯塔也只能黯然得搖了搖頭，他知道這一切是他無法改變的。由看了一樣卡魯巴斯不屈的樣子，他苦笑了一下然後隨手從身上的衣服上扯下一塊布片開始包紮左手上的傷口。畢竟就算自己的鬥氣再強，血肉之軀仍然難以和冰冷的武器相抗衡。在用手臂硬擋下卡魯巴斯全力的一擊之後巴斯塔的手臂早就已經骨折，殷紅的鮮血眼下正不斷得從傷口上如同泉湧般得流淌下來。
就在自由聯盟還沒能從剛才雙方的對決所帶來的震驚清醒過來時，在東面城牆上的聯盟士兵突然騷動起來。看到情況不對的聯盟軍團長當即快步來到城牆上，只見在要塞不遠處一支菲瑞西亞軍隊正在朝著要塞急速前進，而飄揚在隊伍中的那面旗幟赫然印著一條赤紅色的巨龍。
「是帝斯戴洛斯的炎龍重步兵團，而且他們的裝備，是火龍之牙！這下子麻煩了。」看清楚眼前情況的軍團長，此刻不由得打了一下冷顫。自從在羅朗特奧會戰中配合雷牙騎士團一舉擊潰了大陸第一騎士團鐵壁騎士團之後，這支隸屬於炎龍重步兵團的長槍營就在大陸上名聲大躁。在自由聯盟僅有的幾次與火龍之牙交鋒記錄中，除了布蘭特的天空騎士團勉強和對方打了個平手之外，其他無一例外是以慘敗告終。
「大人，不要慌。他們沒有帶攻城武器，看樣子應該是匆忙趕來支援這裡的菲瑞西亞軍隊的。」巴斯塔對於菲瑞西亞的軍隊並沒有太大的畏懼，至少他和他所在的傭兵團和菲瑞西亞軍隊交鋒雖然有幾次頗為危險，但終究沒有吃過什麼虧，所以仍然顯得很是鎮靜，「現在我們已經攻下了要塞，估計他們不會硬攻上來，畢竟他們的人也不多。」
巴斯塔的話雖然對戰局起不了什麼作用，不過卻讓那個軍團長想起了身邊還有一個劍聖壓陣，不由讓他的臉色好看了不少。當下他擦了擦額頭冒出的冷汗立刻指揮部隊開始沿著要塞佈防，不讓菲瑞西亞人繼續靠近。
而這時帝斯戴洛斯正帶著隊伍心急火燎得朝著要塞趕去，而當他看到要塞上飄揚的自由聯盟旗幟之後知道大勢已去。不過帝斯戴洛斯並不甘心讓自由聯盟就這樣輕易得奪回這座要塞，所以他不急著讓隊伍撤退而是選擇了原地駐紮尋找反擊的機會。
在仔細觀察了一下之後，帝斯戴洛斯突然間取下身邊侍衛的長弓，快速的搭弓拉弦對準還在要塞城頭指揮部下佈防的自由聯盟軍團長就是一箭。但就在那支悄無聲息的利箭即將刺入那個還毫無知覺的自由聯盟軍團的後頸時候，一直站在他身邊的一個手持大劍的戰士突然間閃了出來，手中大劍猶如疾風般一揮將他射出的利箭切為兩段。
「身手不錯嘛。居然能攔下我的箭。」帝斯戴洛斯看到自己的偷襲被攔下後臉上絲毫也看不出怒氣，反而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而自由聯盟那塊一直到巴斯塔攔下那支利箭之後才意識到自己的軍團長剛才在鬼門關前逛了一圈，當即有些慌亂起來。畢竟剛才的菲瑞西亞的那一箭足有千餘米遠，早就超過了一般長弓射程的三倍多，那麼遠的距離居然還能有那麼強的力道和準星實在是太可怕了一點。
「想不到堂堂炎龍重步兵團的軍團長居然用偷襲，這是不是太卑鄙了點？」巴斯塔站在城牆上大聲對著帝斯戴洛斯喊道，雖然沒有和對方見過面，但能一箭射出這種力道恐怕在大陸上都沒幾個人能做到。所以僅憑這點，巴斯塔就斷定那個人就是帝國三將軍之一的炎帝帝斯戴洛斯。
「哈哈哈哈，閣下不要忘記現在是戰爭。只要能獲得勝利，用什麼手段又有什麼區別。」帝斯戴洛斯大笑了幾聲後，帶著一臉無害微笑繼續說道，「閣下所在的傭兵團不是也是靠著偷襲在傭兵王國殺掉了數以千計的菲瑞西亞士兵嗎？我說的沒錯吧，屠龍勇士巴斯塔·佈雷達。」
帝斯戴洛斯道：「不過既然你們已經打下了非斯坦要塞，是不是能將卡魯巴斯中將的屍體交還給我？」
帝斯戴洛斯知道，既然要塞已經失守，那麼卡魯巴斯幾乎肯定已經陣亡。對於卡魯巴斯，他實在太瞭解了。只要自己的部下還沒有陣亡或者任務沒有完成，他哪怕能夠獨自逃生也絕對不會那麼做。
巴斯塔點了點頭，隨後拜託其他士兵抬來了卡魯巴斯的屍體，自己獨自將他抱起，然後飛身從要塞城牆上一躍而下。獨自一人將卡魯巴斯的屍體送到了帝斯戴洛斯面前。看到他的這個舉動，無論是自由聯盟還是菲瑞西亞士兵都不由為巴斯塔的大膽感到了些許吃驚。
帝斯戴洛斯讓自己的部下從巴斯塔手中接過卡魯巴斯的屍體，然後帶著敬意得將右手握拳放在自己胸口上，朝著巴斯塔敬了一個軍禮，然後說道：「我再次代帝國和卡魯巴斯的家人向你表示十二分的感謝。」
說完，帝斯戴洛斯帶著一臉微笑友好得朝巴斯塔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巴斯塔愣了一下，隨即也伸出自己的右手握了上去。不過兩個人的手剛剛握在了一起，巴斯塔立刻就感到從帝斯戴洛斯手中傳來的一股強悍的鬥氣。他有些吃驚得抬頭看了看仍然帶著一臉無害微笑的帝斯戴洛斯皺了下眉頭，不過很快他也將自己的鬥氣灌注到自己的右手上和帝斯戴洛斯抗衡。而他們兩個人的舉動在其他人眼中不過是非常的稀疏平常的握手而已，根本就不知道兩個握手時候所產生的力量足夠將一頭地行龍活活掐死。
片刻之後，兩個人都帶著一臉自信微笑得收回了鬥氣。隨後帝斯戴洛斯繼續一臉微笑得說道：「很高興能認識你。不過我相信，下一次和你的交鋒就是這場戰爭走向終點的時候。」
「我很期待那天的到來。」巴斯塔翹了翹嘴角，同樣自信得回答道。
創世歷674年7月，在由於菲瑞西亞帝國在龍魂山脈的行動徹底失敗，最終這次有帝斯戴洛斯一手策劃的戰役以自由聯盟的慘勝而告終。在另一邊的戰場上，帝斯戴洛斯新任命的副軍團長索非亞·；塞拉菲姆也順利得帶著剩餘的四千名菲瑞西亞士兵順利得脫離了戰場，並且在歸途中伏擊了自由聯盟前來追擊的軍隊，殲敵兩千餘人。至此在這場戰役中，菲瑞西亞軍隊共計傷亡了四千多人，並且中將卡魯巴斯戰死。而自由聯盟則付出了一萬多人的死傷，西方第二軍團幾乎被徹底打殘，第一軍團也受創不輕。不過這時自由聯盟的預備軍團終於趕到了戰場，圍繞著龍魂山脈重新布下了防線。而菲瑞西亞帝國則由於兵力空虛，不得不暫時放棄了進攻的想法，以諾根要塞為核心在大陸東側和自由聯盟對峙著。雖然段時間並無戰事，但所有人都清楚那不過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而已，該來的始終還是會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