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十四章 暗流 文 / 閒者無敵
. 菲瑞西亞帝國王都斯達克城，在這座幾乎是被要塞華的都市中央座落一座雄威的城堡，這也同樣是這個國家最為核心的部分帝國皇宮。這時一匹快馬正在主人的驅使下拚命得朝著那個方向急奔而去，而就在馬匹即將靠近皇宮大門時候，突然在發出了一聲悲鳴後整個癱倒在地，不過它背上的騎手身上似乎相當不錯，在馬匹倒下的前一刻飛身躍起總算沒有隨著馬一起倒下。
那個人看了一眼躺在地上不斷抽搐的馬，苦笑著搖了搖頭。隨後徑直朝著皇宮大門走去。門口的衛兵剛剛打算攔住這個打算擅闖皇宮的人，不過當他們看到那人的樣子之後立刻停了下來，並且迅速打了一個立正，然後向他恭敬得敬了一個軍禮。
「帝斯戴洛斯將軍，您回來了！」為首的衛兵隊長大聲對帝斯戴洛斯說道。
「是啊。連續趕了好幾天路，真他媽辛苦。如果不是為了每個月那點薪水，我早不幹了。」帝斯戴洛斯一邊揉著肩膀一邊打著哈氣懶洋洋得說道，「好了，別囉嗦了。快去報告陛下，我有急事要和他說。」
「是！將軍！下官這就去稟報！」衛兵隊長大聲回答完後，立刻轉身快步朝皇宮跑去。
沒過多久，那個衛兵隊長就已經跑了回來，對正斜靠在皇宮大門打瞌睡的帝斯戴洛斯說道：「大人，陛下請你去見他！我現在就帶……大人？大人！」
發現帝斯戴洛斯沒回答他的話，衛兵隊長一邊說著一邊朝帝斯戴洛斯走去，不過當他靠近帝斯戴洛斯時候發現他居然睡著了。衛兵隊長臉抽搐了一下，然後強忍著怨氣把聲音有提高了一個八度喊道：「大人！陛下現在請您去見他！」
可能是那個衛兵隊長的聲音確實夠響亮的，他這一吼帝斯戴洛斯終於迷迷糊糊得睜開了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後打了一個哈氣說道：「終於回來了。陛下怎麼說？」
「陛下已經同樣見您，請您現在……」衛兵隊長忍著帝斯戴洛斯這種幾乎無理的舉動說道，畢竟眼前的這個男子據說在皇帝勉強都敢打瞌睡，靠著皇宮門上睡覺似乎也並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不用了不用了。皇宮我又不是沒來過。我自己去就可以了，不用勞駕了。」說完，帝斯戴洛斯丟下還打算說什麼的衛兵隊長，逕自朝裡面走了進去。
「大人，大……」雖然衛兵隊長向阻止帝斯戴洛斯，不過最終卻沒有勇氣去做，只能無奈得歎了口氣，站回到自己的位子上。
在皇宮內某個空曠的房間中，一個手持湛藍色大劍的中年男子正閉著雙眼靜靜得站在房間中央。突然間，原本空無一物的房間四壁和地面浮出無數的機關，緊跟著長矛、利箭和魔法陷阱所釋放出的無數魔法飛彈如同雨點般朝著男子飛去。眼看著他要比射成刺蝟的時候，男子手中的劍突然間動了起來，如同可以撕裂一切的龍捲風一般所有靠近那把劍的利箭、長矛以及魔法飛彈都在頃刻間化為了灰燼。而就在所有的機關失效之後，他正面的地板突然發出了一聲劇烈的震動，緊跟著一頭地行龍帶著看起來應該是被它強行掙斷的鐵索，它咆哮著撞開地板朝著男子衝去。
而就那頭地行龍衝到離開男子不到幾米遠的地方，男子突然睜開了雙眼，然後整個人一躍而起，手中的大劍也在他躍起的同時在空中畫出了幾道優雅的弧線。在男子著地的同時，那頭剛才還看起來兇猛異常的地行龍發出了一聲吼叫之後立刻身體化為了碎塊掉落在地。
「啪，啪，啪！」在男子重新站起身子的時候，從他背後傳來了一陣掌聲。
「帝斯戴洛斯嗎？那麼快就已經趕回來了？前線怎麼樣了？」這個看起來最多不過四十歲的男子正是帝國皇帝凱魯·古羅烈風。這位已經統治了大陸最強大帝國四十年之久的男子，眼下看起來似乎並沒有受到歲月給他帶來的打擊，甚至他的武技比起年輕之時更加的犀利。
「東線的那次進攻失敗了。連卡魯巴斯中將都不幸陣亡，你那個小叔子又闖大禍了。沒辦法，我現在已經把整支炎龍重步兵團都調到了諾根要塞鞏固防守，防止自由聯盟的反擊。」帝斯戴洛斯對於前線的失利顯得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彷彿他說的根本與他無關一樣。而且話語間也絲毫沒有那種君臣一樣的恭敬口氣，彷彿是在和好友聊天一樣的輕鬆。
「阿魯貝特嗎？哼，那個不爭氣的東西。這件事情就交給你來處理，要殺要剮隨你高興。卡魯巴斯的家人，你來處理吧。我想像你能做好。」當凱魯聽到卡魯巴斯的死訊時候，臉上不由抽動了一下，很顯然他正將對阿魯貝特的怒氣努力得壓回心中。
片刻之後凱魯決定換個其他的話題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於是他把話題轉到了帝斯戴羅斯的軍團身上：「你把你的直屬隊伍去負責守備你自己到回到王都，那麼那支隊伍現在的指揮是誰？我倒是很想知道誰有那麼大魅力能讓你放心得把你手裡那支寶貝軍隊交付給他。」
「哦，這個啊。最近剛剛找到一個苦力幫我打點那支隊伍，能力還不錯。總算可以偷偷懶休息一下。」帝斯戴洛斯說著話的同時，遠在千里之外的諾根要塞中，正在分配人手加固要塞的索非亞突然打了個噴嚏……
帝斯戴洛斯笑了一下繼續說道：「不過呢，這次的雖然卡魯巴斯也沒有白白犧牲。他的戰死了為我找到了那個人。」
聽到帝斯戴洛斯的話之後，凱魯低頭沉思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是嗎。那計劃現在是不是可以進行了？」
「現在的話，我看很有困難。」帝斯戴洛斯遲疑了一下，然後換下了平時一直帶著的微笑，一臉凝重得說道，「你知道他的強大，現在多方面的事情仍然還不在我的掌握之中。一旦被他提前知道，我怕所有的一切會功虧一簣。所以我需要時間準備。」
「要多久？」
「我無法估算。不過美比烏斯在風暴海灣無疑間破壞了他的計劃，所以他眼下主要精力暫時不會集中過來。只要再有三個月，我就有八成的把握。」
「三個月嗎？」凱魯若有所思得自言自語道，片刻他搖了搖頭對帝斯戴洛斯說道，「不行，沒時間了。最多一個月就必須動手。」
「只有一個月嗎？」帝斯戴洛斯的眼神第一次露出迷茫，片刻後他有些艱難得點了點頭，「我只能盡力而為。畢竟比起擁有那股力量的他而言，我現在還沒有足夠抗衡的能力。不過陛下，一旦那樣做的話結果很可能是……」
「不用說了，在那天之後我就預料到會有何種結果。這些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好了，我累了，你下去吧。」凱魯說著揮了揮手，帝斯戴洛斯看了一眼凱魯似乎有些沒落的身影搖了搖頭退出了房間。
而在這個同時迷霧山谷深處，一處巨大而又複雜之極的魔法陣中央，塞席莉斯正使出全力拚命引導著四周的魔法力量，但從她額頭不斷冒出的細密汗珠可以看出她快到油盡燈枯的時候。又過了片刻，塞席莉斯發出了一聲慘叫，隨後原本環繞著她的六色魔法光芒霎時煙消雲散，而她整個人也無力得癱坐在地上。
「你瘋了嗎？塞席莉斯！你的預知力量已經消散得差不多了，現在的你如果再用這個魔法陣的話，你知道會是什麼後果嗎？」羅紗米亞的聲音不斷得在塞席莉斯腦海中迴盪著。
「我知道。但是『她』的封印已經鬆動。那股力量很快就會察覺的。如果我還是無法獲知那個預言的話，一切就都沒意義了。現在的『她』就算有光之開闢者在身邊也不可能有勝算的。」雖然塞席莉斯此刻感到身子彷彿被掏空一般的無力，她的話語中仍然透著無比的堅定。
「但你如果為了那個預言耗盡了自己的靈魂力量，那麼就算『她』挺過來了又能怎麼樣？」
「但是……」塞席利絲很想反駁，但確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反駁的餘地。羅紗彌亞的話並沒有錯，就算自己死也不能在這個時候死。
「如果那樣的話，就算上我這個老頭子一份吧。」這個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塞席利絲身後傳來。
「黑衣大賢者馬哈拜魯！」聽到那個聲音，塞席利絲有些吃驚得回過頭朝著身後看去。
「好久不見了，兩位先知。」比起他離開沉默聖堂的時候，眼下的馬哈拜魯看上去要憔悴許多，對於大陸發生的一切他都心知肚明，但即便如此他也沒有能力去干涉那一切，哪怕是在面對自己最得意的弟子死亡的那一刻，他能做的也只有默默的忍耐。
「你不是在封印之地壓制那個毀滅封印的力量嗎？為什麼要回來？」
「確實如此。不過當我得到這條消息的時候，我突然意識到如果我再這樣袖手旁觀下去，就算守著那個封印又能怎麼樣？」馬哈拜魯一邊說著一邊取出一枚記憶水晶遞了上去，「這個是前幾天我偶爾發現的，您看一下吧。」
塞席利絲疑惑得從馬哈拜魯手中接過水晶，隨後她將一股魔法力量注入其中，喚醒被水晶複製下的景象。而就在那一刻，塞席利絲的表情突然間變得蒼白起來。在水晶記錄的影像中是一幅被徹底肢解的巨龍遺骸，而那頭巨龍正是剛剛從水之都逃出升天的滄海龍王亞維利桑。
「不可能……以亞維利桑的實力，就算是他也不可能在海中擊敗亞維利桑。最起碼亞維利桑應該有足夠的實力自保。」塞席利絲的聲音顯得有些顫抖，一股恐懼和絕望的情緒慢慢佔據了她的腦海。
片刻之後塞席利絲終於從那股恐慌的情緒中恢復了過來，她用力搖了搖頭，然後一臉凝重得對馬哈拜魯說道：「我明白了。我的預知能力已經幾乎快消失了，所以這個魔法陣現在需要大量的魔力作為替代品才能使用。以你們人類的力量而已，這個負擔幾乎是無法承受的，你確定你真的要那麼做？」
馬哈拜魯輕輕歎了口氣，淡淡得說道：「我這把老骨頭就算是化成灰也已經無所謂了，自從我那個任性的徒弟走了以後這個世界大概能讓我值得牽掛的大概也就是他給我收的那個徒孫了吧。能幫到她一點我已經心滿意足了。」
「真是的，每個人都那樣。」這時羅紗米亞的聲音突然間在兩個腦海中響了起來，「算了，這次也算我一份。我也不想連抵抗都沒有就被徹底毀滅。這不符合我的作風。」
片刻之後，一股由無數顏色所組成的光芒開始從山谷上散發出來，將整個山谷照耀得如同太陽一般的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