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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79章 馭靈宗破產 文 / 七夕使者

    第79章馭靈宗破產

    誰知郭某人的得意忘形,卻只是換來三記白眼。

    海長老以白眼表示其不滿。在這個充滿書香氣息的符室內,來上這麼一嗓子委實有些煞風景。

    百博宜卻是在表現其不屑之意。不就是個電步嗎,至於高興成那樣?

    孫勝己卻是覺著這傢伙的表現太丟人了,連帶著他這個主人都把面子給丟掉了。他很想走過去,擰著這傢伙的耳朵,大聲的對他說:「注意形象啊!看看場合呀!」

    可惜,這種做法卻只能想想而已。否則只會更丟人。

    不過他還是把這筆賬給記在了心裡,準備回去後好好給他上些規矩。

    郭某人高興之下,卻是懵懵懂懂的,沒能察覺到自己主子身上透出來的涼意。

    只不過,三個人的白眼,還是讓他意識到自己的舉動有些過火。忙不迭聲的表示了歉意。

    三個人上前重新見過禮之後,孫勝己跟著海之藍長老去了會客室。郭大剛卻是滿臉痛苦的被百博宜拉去了另外的房間當聽眾。

    華夏民族是一個非常講究的禮節的民族。新神州的修士們在這方面也是保留了這個傳統。

    孫勝己跟著海長老進了會客間後,兩人又客氣了一番,這才分賓主坐了下來。

    直到此時,孫勝己才有時間打量起會客間的佈置。

    這裡的空間並不是很大,大概在五十個平方左右。四周都是石牆,牆上也畫滿了符文。

    從符文身上散發出的陣陣法力波動來看,這些絕不僅僅是用來裝飾的。

    牆壁上除去這些符文,還掛了幾幅字畫在上面。畫是景物畫,字是狂草。

    字畫的底下,站立著幾個花架。花架上各自擺放著幾盆鮮花。

    六七盆鮮花之中,孫勝己喊得出名字的僅有一種。就是剛才聽百博宜講過的『九仙子』。

    這九仙子既能用來觀賞,還是駐顏丹的主藥之一。地球上早已絕跡。孫勝己也只是在太一門的典籍裡面看到過這種花的介紹。

    九仙子這種花從外型上很好辨別。

    它每一株都只會長出一朵來。這一朵花盛開之後,大概能有一尺多的直徑。總共能生成九片花瓣,且每個花瓣的顏色都不相同。最為奇妙的是,這九種差別很大的顏色搭配在一起的時候,竟是無比的協調,絕不會令人覺得雜亂。

    此花還有著一股奇異的香氣,這種香氣單獨聞起來會叫人覺得很不舒服。假如將此花與一種叫『燕赤眉』的花放在一起後,兩種香氣相遇之後,將會產生一種奇特的化學反應。這種相融之後的香氣變的極為怡人,還有醒神提腦之效。

    孫勝己認得出九仙子,卻不知哪一種才是燕赤眉。不過他倒也不急於問這個,反而另開了話題:「晚輩一入此間,即被牆上所掛書畫吸引,以致難以自拔。及後發現書畫之上乃是由前輩落款,始知這些書畫皆是出自前輩之手。前輩的水墨畫意境悠遠空曠,看似寫景實乃抒情,而書法卻又遒勁有力,透著一股狂放不羈之氣。所謂觀字畫而知人。由是得知,前輩不但是雅士高人,更有一股豁達不羈,不拘小節之氣。前輩的風采著實令得晚輩折服不已!」

    海長老修為極高,就算放在整個新神州大地,也是屬於金字塔尖的人物了。不過,他對這些倒反而並不在意。他平生最為得意的卻是自己的畫技書法。

    只是修道界大多都是苦修之輩,就算有些人對書畫偶有涉獵,也僅僅是當成一種消遣。幾乎沒有人會像他那樣肯在書畫技法上投入大量的時間與精力。因此,海先生也只得時時承受那知音難覓之痛了。

    不意今日迎來的這位小客人,居然會對他的書畫做出如此點評。此點評雖然只是如蜻蜓點水般寥寥數語,卻是正中要害,撓到了他的癢處。說出了他平生引以為傲的幾處優點來。一時間倒也真的升起了些許知己之感。使得他對待孫勝己的態度也是大為轉變。兩人間的距離立刻被拉近了許多,生疏感也大大的減少。

    於是主客之間圍繞著書畫技藝展開了一番探討。海之藍一生浸『淫』於其中,所作字畫不知凡幾,堪稱實踐中的典範。而孫某人雖自身造詣略顯淺薄,然其所接觸過的書畫理論卻是五花八門。海之藍再強,也只是一人埋頭鑽研了兩千多年。而孫某人得來的理論,卻是地球人類數千年來窮無數藝術家之力凝結而成的心血結晶。其間高下,一眼可見。

    因此兩人間與其說是在探討與交流,倒不如看成是孫勝己在給海之藍講述地球人的書畫理論。海之藍聽課的態度也是極為嚴肅認真,就差沒喊孫老師了。

    關於書畫藝術的討論足足進行了一個半時辰。直講的孫勝己口乾舌燥,嗓門冒煙。海長老見狀,忙道了聲失禮後,就要跑出去給孫勝己泡茶。

    孫勝己見狀連道不渴,又趁機問起了燕赤眉的事情。

    誰知這麼一問,倒又惹得那海長老高看了他一眼。

    這位海長老一身浸『淫』於書畫之中,身上自有股雅潔之意。這種人能寄情於書畫,必然也酷愛自然。對花草的欣賞與關愛更是超乎常人。這些都將是性格使然。

    因此,書畫可以視為海長老的生命,他養的那些花花草草則是他的第二生命。海長老對於花花草草的喜愛僅次於書畫。他在這方面消耗的時間精力也是頗為可觀。造詣之深在孫勝己看來,甚至超過了他的書畫技藝。當然,海長老是不會認可他的觀點的。

    孫勝己能夠問出燕赤眉,說明他也是懂花之人。也說明他必然懂得九仙子與燕赤眉的搭配關係。

    既然是同道中人,海長老自然也是樂於為他解惑的。他指著離九仙子最遠的那個花架道:「這就是燕赤眉。」

    「這,是、燕赤眉?」孫勝己顯然對這個答案有些準備不足。

    因為這盆花在他看來,屬於最不可能的那一類。

    首先是距離隔得太遠。

    其次是外形。從花名來看,這花似乎應該是黑白相間且黑色占主流,另外再搭上幾絲赤紅色才能與名字相契合。

    然而,海之藍手指的那盆花,花體幾乎是純白色的。只是在花芯處嵌著幾根紅色的花蕊。

    看到孫勝己吃驚的樣子,海長老含笑道:「你是不是以為這燕赤眉應該是主體黑色的才對?」

    孫勝己輕輕點了點頭道:「正是。」

    「老夫當年也是如你這般想的。以至於得到這株燕赤眉幾百年時間,卻還在外苦苦尋找、求購燕赤眉。」

    「難道前輩也沒見過燕赤眉的圖譜?」孫勝己好奇的問道。

    「不錯。老夫當初也是在典籍上看到過九仙子與燕赤眉的記載。然而典籍之上卻只有九仙子的詳細資料,燕赤眉僅僅一筆帶過,沒有詳說。

    當初尚在地球之時,老夫就曾苦苦尋找過,然而,問遍修仙界,居然無一人知其詳細。

    後來移居到這顆星球,初始的幾百年皆是在戰爭中渡過,再也沒有閒情逸趣去尋花問草。

    可世間之事偏偏就是這般奇怪。

    有一次,老夫在與妖獸的戰鬥中不幸落單,被一隻化形期妖獸追殺。那時候,老夫僅僅是化神初期的修為,委實不是那化形後期妖獸的對手。幸運的是,老夫手中有幾件法寶,而妖獸卻是赤手空拳。因此,雖斗之不過,倒也不至於會喪命。只是那妖獸卻不會這般去想,只是一門心思的纏住了老夫。老夫就與那妖獸打打跑跑,糾纏了好幾個月。到得最後,大家都是筋疲力盡之極,卻還是奈何不得對方。那妖獸無奈之下,只得捨我而去,這才結束了這場為時數月的糾纏。

    老夫在那時候其實已經是強弩之末,之所以還能支撐,憑的就是那股求生的意志。在確定那妖獸真的離開之後,老夫竟然一個跟頭從天空摔了下去。所幸運氣還算不錯,居然落進了一道山澗之中。要不是這道山澗,老夫有九成九的可能會死在那一摔之下。這樣一來,修仙界倒是又多了一段可供人一笑的談資。」說到這裡,海長老的思緒似乎又回到了那段混亂的戰爭歲月,臉上顯得有些黯然。隨即又是自嘲一笑道:

    「老夫從幾百丈的高空中,直直的掉落進了山澗裡。性命雖然是保住了,全身卻是一動也不能動。幾個月的鏖戰追逐,使得法力早已枯竭。肉身經過那麼一砸,也是五臟俱裂,體內經脈更是混亂不堪。老夫就只得任由那山澗裡的流水帶著我前行。不知不覺中,老夫進入了昏迷的狀態。也不知昏迷了多久,待到清醒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被裹挾進了一道瀑布,向著絕壁下不知多少距離的深潭落去。

    當時,老夫**的傷勢幾無恢復,法力也只是回復了少許。然而這少許的法力,根本就不能幫助我從這瀑布裡面脫身。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向下跌落。心理面充滿了絕望,我告訴自己『這一次怕是在劫難逃了』。

    誰知就在此時,我聞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這股味道進入鼻中後,難過的我直欲嘔吐,卻又吐之不出,直到四肢內腑皆出現痙攣狀,體內無數的神經彷彿都被插上了鋼針,痛不欲生。於是我就在空中死命的掙扎,只盼著能夠改變方向,一頭撞上身後的山壁,省的臨死了還要受此折磨。

    誰知,過得一會之後,身上的不良症狀居然全部都消失了。不但症狀消失,就連我身體上的創傷也已痊癒。甚至連法力都回復了大半。

    這時我才知道,那股味道雖然難聞,卻有著迅速治癒傷口的功效。甚至還能幫助修者在短時間內恢復滿法力。

    原本一心求死的我,此刻心中卻只剩下一個念頭,就是找到那氣味的來源。

    我運轉法力,輕輕掙脫了瀑布的糾纏,循著那香味找了過去。

    我沿著瀑布足足尋找了五天,終於在瀑布下的深潭處找到了一朵花,就是那燕赤眉。只是老夫卻並不知道那是一株燕赤眉。

    得到這株奇花後,老夫將之奉為至寶,重渝生命。因為有了此花之助,在後來的戰鬥中老夫才能多次的化險為夷。

    後來人妖兩族停戰,老夫就加入了神嘴宗,成為長老。

    當我在此峰開闢洞府之時,卻在山腰處發現了一朵九仙子,我就將那九仙子移植進了洞府內。

    這株九仙子與老夫手上的燕赤眉卻是分開存放的。因此老夫還是未能知道,自己苦苦尋找了無數年的燕赤眉,卻是早就得到。

    直到後來,老夫收了第一個弟子,就是帶你們前來的百博宜。

    我見他性子跳脫浮躁,就在這山道之上布下了罡風引靈陣,讓他每次上下山都得吃上一些苦頭。以期能夠幫助他凝練心志。

    誰知有一次這小子來我洞府請教問題時,正逢我外出訪友未歸。而那次由於走的匆忙,未曾有時間知會與他。我走時又擔心他可能會來,就將洞府內的一些厲害禁制全部給關閉掉了。

    這麼一來,倒是更加方便了這小子闖禍。

    他就在我洞府之內到處瞎逛,把我洞府搞得亂七八糟。更是將那些我特意分開培養的鮮花,全部移到了一起。

    經他這麼一搞,一些相互排斥的花草,紛紛枯萎。

    他一見這種情況,嚇的趕緊溜下了山去,匆匆去掌門那裡報備一聲,連自己的洞府都沒有回,就跑出宗門歷練去了。

    當老夫於數日後回到洞府,眼裡見到的卻是這麼一幅景象。看著那麼多自己耗盡無數心血方才能夠培育成功的奇花異草紛紛枯萎,老夫心中的憤怒自然可想而知。

    哪知這小子倒滑溜的很,幾天時間早已留的不知去向。

    無奈下,老夫只得回轉洞府來收拾殘局。

    待收拾到九仙子與燕赤眉時,發現這兩種難聞的味道居然沒了。代之而來的是一股極為清新淡雅之氣,頗有提神醒腦之效。這時老夫才知道那株被老夫視若珍寶,珍若性命的無名奇花,居然就是燕赤眉。

    這麼一來,老夫的火氣倒是消了大半。那些死去的花草雖然珍貴,其價值卻遠遠不能與眼前這兩種花相提並論的。因此,能讓老夫確認燕赤眉的身份,這個小傢伙倒反而是立了功的。

    所以,當數年以後他遊歷回來,老夫也沒對他作出懲罰。哪知倒反而令他疑神疑鬼起來,見到老夫後變得恭敬的有些過分。不過,這樣倒也蠻好,倒讓老夫省去了許多煩惱。至少是不比再去頭疼這小傢伙的調皮搗蛋了。」說到調皮搗蛋時,海之藍長老臉上也露出一副哭笑不得的神情來,很明顯是想到了百博宜過往的種種劣跡了。

    兩人又交流了一下養花育草的心得後,孫勝己將話鋒一轉,說出了自己的疑問。

    第一個疑問是關於那罡風引靈陣的。按道理說,百博宜修的是咒力,此陣應該對百博宜無傷害力的。可孫勝己卻從百博宜身上感應到了靈力波動。剛剛海長老畫符之時使用的也是靈力。孫勝己對此很是想不通。明明那咒娘子也說過,除非是贏小小那種咒靈體質,別的咒師是不可能修煉出靈力的。難道二長老和他弟子根本就不是咒師?

    其次是為什麼海之藍會說,他是人妖大戰後才加入神嘴宗的。那麼大戰之前他又是何種身份呢?他在大戰前與神嘴宗又是怎樣的關係呢?

    關於這個疑問,海之藍長老倒也並未隱瞞。

    他本身是個道修,原本是御靈宗的弟子。

    只不過他的父母卻都是神嘴宗內的前任長老。因此,在來到新神州後,他一直是跟在父母身邊的。和馭靈宗的聯繫倒反而不是太多。

    並且由於門人弟子比較少,總共才有區區五人之數。馭靈宗到新神州以後,根本就不具備獨自作戰的能力。門中經過商討以後,五人各自找了一家較大的宗門加入了進去,協同該宗門作戰。以期能在戰後獲得這些宗門的幫助,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再次建立起宗門來。

    大戰過後,御靈宗分開的五人按照前議,聚集在了一起。五人居然都是那麼的幸運,無一喪生。

    由於有著先前的人情,五人所幫助過的宗門也都答應為馭靈宗的重建提供幫助。

    甚至五家都願意劃出一塊地盤給馭靈宗落戶。

    只是馭靈宗攏共只有區區五人,那麼多地盤要來也是無用。在經過反覆權衡之後,馭靈宗做出了一個出乎人意料的選擇。他們沒有選擇任何一家提供的地盤,反而是加入了散修的築城計劃,在離神嘴宗不遠的地方,建起了一座散修城堡。此城由於臨近青雲山脈,因此命名為』青雲城』。距離海長老的陰洛峰僅僅一日的腳程。

    孫勝己聞訊後大喜過望。

    他原本只是抱著萬一之望前來打聽馭靈宗情況的。

    哪知還沒要他開口去問,這位海長老竟然將此事和盤托出了。

    高興之餘,孫勝己滿臉希冀的望著海長老道:「晚輩此次前來拜會前輩,本就是為了想要打聽馭靈宗的下落。沒想到前輩竟是那馭靈宗的弟子,倒是大大出乎了晚輩預料。晚輩有個不情之請,還請前輩不要怪罪。」

    「哦,不知有何為難之事你且先說來聽聽呢。」海長老淡笑著回應道。

    「晚輩一直都在尋找馭靈宗的下落,為的是想要能夠拜入馭靈宗門下學藝。前輩既然與那馭靈宗相熟,不知可否為晚輩引薦一下?」說罷,孫勝己恭恭敬敬的向海長老作了一揖。

    誰知那海長老卻是長歎了一聲道:「你要是早來幾年,倒是沒有問題。我觀你之靈魂強度在普通人的十倍以上,加入馭靈宗沒有任何問題。只是這馭靈宗五年前卻是已經破產,宗門欠下了巨額外債,就連青雲成也被債主收走抵債。縱然如此,卻還是未能還清所欠債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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