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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78章 山路難行 文 / 七夕使者

    第78章山路難行

    神嘴宗的九座主要山峰按照九宮方向自然排列。若將外側的八座山峰用線連接起來,將是一個標準的正方形。每一座山峰都能與相鄰的兩座組成一個等邊三角形。

    二長老海之藍的洞府位於東南側的那座主峰,離開孫勝己住所大約有一千多里。

    三個人裡面,要數孫勝己遁速最慢。照他的速度,得飛行兩個小時出頭。

    五百多公里的時速時,修士們會在身周升起一圈護罩了。使得飛行之時語言交流極為困難。那位堪稱話嘮的百博宜又不喜以神念交談。因此飛行了幾分鐘之後,百博宜先生覺得實在是有些忍無可忍,直接放出兩道法力,裹起了孫郭二人,以一己之力向著目的地飛去。

    這麼一來,速度足足增加了一倍半,使得兩小時的里程在不到四十分鐘的時間裡就完成了。

    到得山腳下後,那百博宜將遁光一按,三人落下地來。

    這座山峰的海拔僅次於位於正中間的那座掌門居住的主峰,和東首大長老居住的山峰。

    可就是這座高度排在第三位的山峰,其海拔也要超過五萬米了。就算除去這處的高原地形,整座山峰的淨高度也在三萬米以上。

    此峰位於東南巽位,叫做陰洛峰。二長老的洞府就在峰頂處。

    三人為了表示對二長老海之藍的尊重,選擇的是徒步上山。這也是修仙界的一種約定俗成的規定。

    此處雖是兩萬多米的高原地帶,空氣極其稀薄。只是以三人的修為,倒也無需依靠口鼻去呼吸。

    修士在完成築基後,完全能夠以靈氣代替氧氣。

    高原之上除了氧氣稀薄外,就是溫度較低。

    三個人爬到半山腰的時候,四周的溫度已經降到了零下四十度左右了。

    此時,郭大剛已經不得不將靈氣罩撐了起來以隔絕寒冷。

    那位百博宜的修為遠高於孫勝己和郭大剛,因此這點溫度對他卻造不成什麼影響。

    而孫勝己卻是修煉的魔體,體內氣血之旺盛怕是並不遜色於化神期修為的百博宜。雖然他的修為只相當於築基中後期的樣子。

    因此,這點寒冷對孫勝己也是沒有什麼影響。

    那郭大剛見孫勝己在這般低溫下,身體毫不受影響,忍不住也是暗暗鄙視了一下自己的修為,不無自嘲的想道:「難道我修出來的金丹真的和那鴨蛋差不多?」

    三個人一路攀爬而上。那位百博宜先生這次倒是不再心急了,一路上嘴裡嘰哩哇啦說個不停,居然沒有半刻停歇之時。

    那郭大剛由於要全力抵禦低溫,倒是根本就沒在意這些。

    就算那百博宜偶爾跟他提出一些問題,郭某人也是哆嗦著身子,抖動著有些青紫的嘴唇,含糊不清的反問他:「啊!能再說一遍嗎?我沒聽清。」

    這麼一來,自然搞得人家沒了再問的興致。於是,百博宜就將提問的對象轉向了孫勝己。

    只是這位的腦子結構似乎有些與常人不同,因此所提出的問題也都是稀奇古怪的很。

    譬如當他和你談論著動物與人的區別時,突然間他會想到了走獸與飛禽的不同來,於是他就會問你:「為什麼走獸身上的毛髮與那飛禽身上的羽毛差別會如此巨大?」

    這個問題倒也難不倒孫勝己,他就從進化論的角度給出了解釋:「走獸身上的毛髮是為了在寒冷季節用來保護體溫,而天熱的時候又要兼顧散熱,所以長成現在這種圓圓的、實心的形狀比較合理也合用。飛禽由於長時間在天空飛行,而天空的溫度比起地面要低上許多,風也刮得更為猛烈。因此飛禽的羽毛就需要有兩個特徵——輕和保暖。至於散熱性,飛禽似乎用不著。」

    那位聽了這個答案,卻是低頭沉思了一會兒道:「要是照你這種理論,修士如果在天上飛上個幾年,不也得長一身羽毛出來?」

    孫某人一聽這話,頓時噎得不輕。知道這事情還真沒本事跟他說得清。索性就把頭一低,專心看著腳下,飛快的趕起路來。

    他這麼一加速倒是苦了郭大剛了。這位鴨蛋真人落了地之後,那趕路的速度真是令人不敢恭維。

    孫勝己沒加速的時候,他倒還能勉強跟上,這麼一提速,郭真人立刻呼哧呼哧的喘了起來,臉色紅得仿似要滴出血來。滿頭滿臉的汗珠向下滴落,卻是剛一離開皮膚,就結成了冰塊。

    百博宜由於未能獲得答案,人也再次陷入了沉思中。只是這位思考問題,似乎用的是嘴而不是腦子。一路上一直在那自言自語,時而自問,時而自答。倒是極為熱鬧。

    孫勝己卻是只顧埋頭趕路,再也不敢接那位的茬。跟這位老兄交談,那簡直就是找虐。嗯,孫勝己沒有受虐的愛好。

    三人各顧各趕了一陣路後,距離山頂已是不遠。這時候,孫勝己才發現了郭大剛的狀況。見狀,孫勝己忙將速度減慢了一些。

    郭大剛此時只覺得自己的兩條大腿直打哆嗦,腿上的神經都已麻木。不,應該是全身的神經都麻木了。

    他身上雖然熱汗滾滾,可他根本就感覺不到熱了。他每一次邁步似乎動的都不是自己的腿。就連腦子也停止了運轉,傻傻的跟在孫勝己後面。孫勝己快他就跟著加快,孫勝己放慢速度,他就下意識的減速。總之,兩人始終保持在一個距離上不變。

    他做的這一切根本就是一種下意識的反應。是身體疲勞到極致後出現的症狀。假如要用極限來形容他的身體的話,郭某人也不知道已經挺過了多少個極限了。

    速度一慢下來,孫勝己倒是開始打量起山上的景色了。

    由於海拔的關係,山道兩側堆滿了積雪。唯有他們行走的這條小路上,沒有任何積雪。看起來應該是陣法的關係。

    此時山頂的溫度已經在零下七十攝氏度左右了。這般低溫就連孫勝己也是感覺到了絲絲寒意。若只有這點寒意倒也不難抵擋。最叫人受不了的是那凜冽的罡風。這罡風刮到身上,叫人覺得彷彿是被冰刀割過一般,既痛又冰。

    孫勝己忍不住伸手在臉上抹了一把後才發現,臉上居然被那罡風割出了幾條裂痕,只是由於外界氣溫實在太低,使得那傷口剛一形成又立刻被冰封住了。使得他的手只能在臉上摸到一條條的冰塊。

    他突然又覺著按在臉上的手的手背上傳來一陣冰痛,忙把手收了回來一看,卻是手背上又多了兩條血痕出來。

    「靠,這樣下去還不得把全身皮膚都給割破啊!」孫勝己也趕緊撐起了靈力護罩,將那罡風隔絕在了外面。

    眼看著距離那山頂只餘下一兩千米了,此時的路卻是更加的難行。

    氣溫已經在零下一百多度,更可怕的是那山頂的罡風。

    那郭大剛要不是被那百博宜給一把拉住,怕是都不知會被那突然刮過的龍捲風給捲去了什麼地方。搞不好落地的時候,能把他砸回德行社裡去了。

    面對那突然而來的龍捲風,孫勝己也只是險險的避了開去。

    這山頂上的罡風,竟然能將修士放出體外的神識給吹散掉。就連那百博宜也只得依靠身體的反應來躲避罡風的突襲。尤其是那時不時冒出來的龍捲風,更是叫人防不勝防。它的出現沒有任何規律可言,形成的方式更是詭異。有時你看著只是一陣大風襲來,可是當這股大風與修士體外的靈力罩一接觸,立刻就會圍繞著靈力罩旋轉起來,不一會兒就能形成一股龍捲風來。這股龍捲風就彷彿與修士的靈力罩有仇般,糾纏不放。無論你如何移動腳步,它都如跗骨之蛆般死纏不放。而且糾纏的時間越長,那龍捲風的規模就會變得越大,威力也是曾幾何倍數遞增。

    孫勝己就曾經歷一次差些便被捲走的驚險。好在他最後關頭靈機一動,果斷的將靈力罩撤掉。果然,靈力罩一消失,那龍捲風也立刻變成了普通的罡風,雖然將他割得體無完膚,卻終究未能把他捲走。

    只是這麼一來卻是苦了郭大剛。郭某人既受不了這麼低的氣溫,還要忍受罡風割體之痛。等到三人吃盡了苦頭好不容易到得山頂後,郭大剛兩眼一翻,就那麼直直的倒在了洞府門前的石階上,然後一路滾向了洞府方向,最後又讓那洞府門前的禁制給彈得飛了回來。這傢伙卻還是一動不動,不肯醒來。只得由百博宜自告奮勇的背了進去。

    孫勝己一腳跨入洞府之後,卻發覺洞府之內居然是溫暖如春。洞府內植滿了各種植物,充滿了一派活力氣息。

    「靠」,想到外面的殘酷,在比對一下洞府內的溫暖祥和,孫勝己忍不住吐出一句髒話來。

    誰知這一簡單的『靠』字,竟然突兀的拉近了他與百博宜的距離。就聽那百博宜一拍大腿道:「說得好。想當年老子第一次來這裡,進了洞府之後也是大罵了一聲『靠』字。」

    「這裡面莫非還有別的說法?」孫勝己聽了百博宜的感慨,忍不住反問道。

    「正是這樣。這山路上的罡風以及低溫,我那師傅完全可以用陣法將它隔絕。可是我這師傅偏偏有個怪脾氣,就是喜歡看別人受苦。當年我第一次上來時,比起你們來可要悲慘的多。因為我這師傅把我帶到山下後,一下子將我的法衣法器全部給沒收了去。害的老子就穿了一條普通的短褲,打著赤膊向上攀爬。等我到得山頂後,身上的短褲也早就不知了去向。全身肌膚的傷勢也就無需再提,就連我那可憐的小兄弟都差點斷成兩截。要不是我見機得早,使命用雙手護住那處,只怕上山第一天就成了不孝的罪人了。」說到這裡,百博宜下意識的伸出雙手,擋在了自己小兄弟的前面。

    孫勝己卻是覺著一陣惡寒襲遍了全身。突然想到了那句著名的台詞,忍不住就脫口而出道:「欲練神功,引刀自宮?」

    誰知這無心之言竟然又得到了百博宜的共鳴。

    「操,你這話意思倒是跟我師父講的差不多。我好不容易,歷經艱險,九死一生,跌跌撞撞,連滾帶爬的進了洞府後,卻見我那無良師傅一手提著香茗,另一隻手卻抓著一株『九仙子』湊在弊端,陶醉無比。我忍不住用手指著自己的小兄弟,用嘶啞的嗓音懇求師父幫我將它接續起來。誰知那老傢伙竟然不屑的說『割掉了正好能讓我安心修煉』。操,小兄弟你倒給評評理看,世上有這麼做師傅的嗎?」想到往事,百博宜一臉的不忿之色,聲音也是越發高昂起來。

    孫勝己一時間還真不知該說些什麼。他來見這位海之藍真人,本是有事相求,自然不肯順著百博宜的語氣去批評這位無良師傅了。這可是那位無良師傅的洞府,誰知道人家是不是能夠聽到他倆的對話呢。就在他感到有些為難之際,這時卻傳來了海之藍真人的聲音。

    「我的乖徒兒你不在自己洞府埋頭修煉,卻跑來為師的洞府編排起我的不是,卻是為何啊?」

    兩人耳中雖然傳來了海之藍的聲音,卻是未見他現身出來。

    慷慨激昂的百博宜聽到師父講話,亢奮的神情立即消失了大半。他對著洞府深處恭敬地鞠了一躬道:「徒兒今日特意來給師父請安的。另外,我宗掌門新收弟子贏小小的弟弟,想要求見師父並打聽一些事情。所以徒兒就陪著他倆一起過來了。」

    「哦,原來是有客來訪啊!失禮之處請莫見怪。老夫手頭正好有些事情不能停下,只得委屈兩位跟著小徒一起進來了。」

    孫勝己忙學著百博宜的樣子作了一揖道:「前輩言重了。不敢勞駕前輩相迎!晚輩這就隨百先生進來拜會。」

    孫勝己見著那海之藍長老時,海長老還在畫符。

    孫勝己也是第一次見到新神州大陸的符紙。

    地球上的符紙一般都是淺黃褐色或者是明黃色兩種。兩種符紙並沒有什麼功效上的差別。製成符紙的材料雖然不盡相同,屬性上卻是一樣的,都是五行俱全。

    可是這位海之藍長老所使用的符紙卻是淺藍色的,而且那符紙之上有著極為明顯的冰屬性特徵。孫勝己隔得老遠就能感覺到符紙上散發出來的陣陣寒意。

    「果然有點意思。從這符紙的屬性上就能看出,新神州大陸的修仙體系與地球上還是有著較大的不同。」孫勝己經過對兩地符紙的簡單對比後,得出了這麼個結論來。

    其實這事情仔細一想的話,就會發現,兩地在環境上以及材料上有著巨大的差異,修士們從地球遷移到這顆星球後,經過兩千多年的發展,他們的修煉方式自然會跟此地環境緊密結合起來。這麼一來,兩地的差異性自然就會慢慢形成,並最終體現出來。

    當然了,孫勝己是不可能把這想法給透露出來的。

    兩地隔絕已經兩千多年,若是他地球人身份被此地修士知道的話,絕對會惹出極大的麻煩來。指不定就會叫人請去享受那搜魂煉心的待遇。

    孫勝己和百博宜遠遠地站定後,不敢再上前,生怕會干擾到正在制符的海之藍。

    那郭大剛也被百博宜輕輕的放在了地上,此刻睡得正香,甚至還會時不時的響起幾聲輕鼾。這傢伙確實是累著了。

    至於剛剛被罡風割開的傷口,此刻也已大致好轉。只有為數極少的幾處地方,由於受到多次切割,使得傷口既深又闊,那原本被凍結住的傷口經過融化後,還有著絲絲鮮血正在冒出。只是冒出的勢頭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緩,那傷口處也正在快速的結痂,頂多再有個一時三刻,那些傷口就能自愈。這正是修士金丹的治療作用。哪怕被稱為鴨蛋真人的郭大剛,他身體的自愈能力也不是普通凡俗中人可比的。

    孫勝己身上的情況也和郭大剛差不多,不過他的自愈能力似乎要更加強悍一些,身上已經看不見明顯的傷口了。而這也正是魔體的強悍之處。

    孫勝己站在一邊又等待了將近半個小時,就見那海之藍長老的臉色變得越發凝重起來。知道這張符菉已經到了最最關鍵時刻了,不論成與不成,都將很快就能結束。

    海之藍長老手中的符筆快的只留下殘影,孫勝己的神識都不能跟上他手上的動作。隨著那海長老的一聲長嘯,符紙上閃過一道耀眼的藍光,一股驚人的威壓也是一放即收。

    這股威壓時間雖然極為短暫,卻還是將那不知是沉睡還是昏迷的郭大剛給驚醒了過來。

    那郭大剛被這股威壓一刺激,竟然一個縱身就站了起來。更叫人覺得意外的是,郭某人居然平生第一次使出了電步,一閃身間就躲在了百博宜身後,然後警惕的打量著四周。

    等他見到孫勝己和百博宜都是若無其事般的站在那裡後,拎起的心終於落了下去。這時,他才有時間想到了剛才自己的表現:「我剛剛似乎使出了電步?」

    郭大剛有些不確定起來。這電步是一種很高明也很實用的步法。號稱瞬移之下最快的步法。瞬移需要達到大乘境界才能夠掌握。而電步卻是金丹期修士就能掌握的步法。

    郭大剛以前也曾苦練過這種步法,卻是始終未得要領。這步法對修士的身體強度要求極高,而一般的道修其**強度根本就不能達到要求。

    郭大剛忍不住又耍了個電步,就見他突然從原地消失,彷彿鑽進了另外一處空間,接著又突兀的憑空出現在了孫勝己面前。

    出現在孫勝己面前的郭大剛卻是滿臉驚喜,自顧自的仰天長嘯了一聲後,囂張的大吼道:「老子也練成了電步了,媽的,看今後誰還敢叫我鴨蛋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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