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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放與縱 29 一定要好好活著 文 / 蘇色桃

    29一定要好好活著

    蘇小可歎息了聲。

    其實,程雪雯說的,何嘗又不是?蘇小可就常常有想死的念頭,曾有一次,夜裡睡不著,站在陽台上抽煙,突然的,就有著爬上陽台,跳下去的衝動。也許說不定,死了,還真的一了百了,不用這麼煩惱,也不用這樣悲傷。

    程雪雯問:「蘇小可,如果真的要死,你說,用什麼方式好呢?」

    蘇小可說:「跳樓!跳樓最直接。」

    「如果跳樓不怕,卻變成殘廢了呢?那樣更加生不如死。」

    「可以跑到高點的樓去跳。」

    「高點的樓跳下去,豈不是摔死肉槳?到時候四分五裂,身體湊不全,多難看。不不不,我希望,就是死,也要死得漂亮點。」

    「割腕,讓血流乾後死。」

    「是不是很痛?應該是很痛,我怕痛。」

    「上吊也行。」

    「上吊死了,舌頭伸出來,變成鬼了,是不是舌頭不能縮回去?」

    「那吃老鼠藥,或喝敵敵畏。」

    「聽說,吃那些,肚子痛得厲害,準備死的那段時間,很痛苦。著著自己的一生,夠痛苦的了,要死的那刻還痛苦,真的不甘心。」

    「暈,這樣又怕,那樣又怕,那還是不要死好了,好好活著,活到自然死。」

    「但我還是想死,人生一點樂趣也沒有。」

    兩個被男人深深傷害過的同病相憐的女子,你一句,我一句,絮絮叨叨說了大半個晚上,後來夜深了,酒也喝足了,兩人便相攙著,走出了酒吧。

    此時已經過了凌晨,午夜的城市有一種墮落的美麗,整個天空只能看到一小塊,黑的幕,偶爾幾顆零零散散的小星子,夜風涼而幽深。

    酒吧門口的不遠處馬路,有一個女孩子在發廣告傳單。

    真是奇怪,這麼晚了,還有人發廣告傳單。更奇怪的,是廣告傳單上面的字,上面印著四個紅色的驚悚大字:「棺材學院」。大字下面,是兩行小字:你想參加自己的「葬禮」嗎?想通過死亡,開始新的人生嗎?

    棺材學院?

    蘇小可和程雪雯面面相覷,因為第一次聽說,忍不住好奇,兩人異口同聲:「棺材學院是做什麼的?」

    這女孩子還真聰明,知道沒有男人相伴的女人泡酒吧,多數是失戀或失意的女人?當然,不快樂,對生活心灰意冷的女人,大多數臉上有一股哀怨。這女孩子,便守在酒吧的不遠處,看到可能性,便派發廣告宣傳單。

    女孩子解釋說:「這是一所專為因生活壓力大,產生心理抑鬱,或遭遇挫折而產生輕生念頭的人,提供一種死亡情景虛擬的機構,通過參加自己的模擬葬禮,讓每個人親身經歷一次死亡考驗,以喚起重生的信念。」

    真的有這種機構?蘇小可和程雪雯互相看了一眼,半信半疑。

    回到家後,蘇小可上了網查。原來,還真的有「棺材學院」。所謂的「棺材學院」,其實,是一種「模擬葬禮」。

    參加者報名後,約定體驗日期和時間,就能到「棺材學院」中體驗一回死亡的恐怖感覺。全程歷時4小時,從含淚寫遺書和墓誌銘,到參加自己的「葬禮」。這種模擬葬禮服務,如今在韓國已經成了一種時尚,據說,通過這種「體驗死亡」的方式,可以緩解心理壓力和疾病,降低『自殺』率,會讓人更珍惜人生,並以積極的態度面對生活。

    蘇小可打電話給程雪雯:「要不要去『棺材學院』體驗一下『死亡』?反正又不是真的要死,,可以後悔,也可以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想死。如果死亡真的沒什麼可怕,那就乾脆死算了,好過老是糾結著,不如果死了去。」

    程雪雯猶豫了一下:「你呢?要不要去?如果你去,我也去。」

    蘇小可說:「好!我們一起去。」

    過了兩天後,蘇小可和程雪雯還真的去了「棺材學院」,參加自己的「葬禮」,體驗「死亡」。

    「棺材學院」在一個郊區的一幢紅色的樓房中。那兒的環境很好,給青山綠水環抱著,形成了一個半島狀。那兒彷彿一個世外桃源,空氣清新,風景秀麗,河的對面,是一座又一座的山,腳下是一片片的梯田,青翠碧綠,一望無際,美不勝美,就像明信片裡的風景畫,令人流連忘返。

    到「棺材學院」參加自己「模擬葬禮」的,除了蘇小可和程雪雯,還有幾個人,都是二十幾三十歲的年齡,他們神情焦慮,或神色恍惚,有些還要父母或朋友陪同。

    接待他們的是一個四十歲左右,帶著金絲眼鏡,穿著白色衣服的斯文女士,她是「棺材學院」的負責人,姓林,別人都叫她林老師。

    眾人交了錢,一張生活照片,在活動告知書上簽字後,林老師便帶著眾人上了二樓。

    在一樓通向二樓的過道邊的牆壁上,貼滿了各種通過『自殺』而死亡的人照片,照片中,有著一張張扭曲變形的痛苦面龐,絕望的神態,還有支離破碎的軀體,周圍的背景音樂,是「黑色星期五」,令人身在其中,有一種不寒而粟的感覺,彷彿嗅到了死亡氣息。

    到了二樓,有幾個穿著白色統一制服的工作人員,其中一個,把眾人帶到了一個房間內。房間光線灰暗,四周有幾面大鏡子,中間擺著幾張桌子和椅子,每張桌子上點著一根蠟燭,周圍很靜,一點聲音也沒有,那風中搖曳的燭光,把人和景物照得影子綽綽,就像群魔亂舞那樣,讓人產生恐怖感。

    工作人員給每個人一張紙和一支筆,她說:「請大家寫下自己的臨終遺言,以及對自己最愛的人想說的一段話。」

    工作人員說完後,離開了房間,關上了門口。

    有音樂響了起來,是哀樂的樂曲。

    所有的人臉上都變得凝重。不知為什麼,蘇小可心裡有些打鼓,偷偷的看了旁邊的程雪雯一眼,程雪雯也看她,眼中也閃著一絲膽怯?雖然口口聲聲的說不想活了,想死,可真正要體驗死亡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恐慌。

    蘇小可不知道寫些什麼遺言好,她沒有父母,沒有兄弟姐妹,最親的人,只有姨媽,本來還有一個舅舅,只是舅媽不容易相處,以前蘇小可老媽生前和她曾有過節,不大來往。蘇小可想了一下,便給她姨媽寫遺言:「姨媽,這個世上,我最親的人是你,最關心我的人也是你,估計我死了,最傷心的人也是你,我希望你能夠身體健康,長命百歲,好好的,快快樂樂的活著。」

    「對自己最愛的人想說的一段話」,蘇小可對了凌志宇說:「凌志宇,我恨你!如有來生來世,我不想再遇到你!」

    最後,蘇小可抱著開玩笑心理,竟然立下了遺囑:「如果我有一天,不幸去世,我將我所有的財產,贈送給程雪雯。」

    蘇小可還煞有介事的簽上自己的名字,還寫上了日期,最後,還按上手印。

    程雪雯也像蘇小可一樣,沒有父母,沒有兄弟姐妹,她留的遺言很簡單:「如果有來世,我不要做女人了!或者,不要做一個漂亮的女人。」

    旁邊的一個女生,比蘇小可和程雪雯還要年輕,才二十歲左右,寫著寫著,便忍不住趴在桌子上大哭:「我不想死了!我現在真的不想死了!」

    是啊,想著自己還年輕,正是人生中的大好年華,如果真的死去了,是不是很不甘?

    寫完後遺言,再進行的,是穿上白色麻制的長袍?壽衣。再接著,是告別人生死亡的死亡體驗環節。

    告別室分兩全隔間,一間房間全部放著男性棺材,另外一個房間擺放著女性棺材。房間內的每一個黑色棺材大約有兩米,足夠躺得下一個成年人。

    蘇小可和程雪雯,還有另外一個女孩子來到女性告別室的時候,很驚訝地發現,他們剛才進來時交給工作人員的生活照,被分別貼在第一個棺材上面。

    蘇小可站在貼著她生活照的棺材前面,望著「遺照」中,青春亮麗,花容月貌的自己,心裡百感交集。那照片,是她十八歲那年,剛考上大學的時候拍的,照片中的自己,笑得一臉的燦爛,眼內全是對美好生活的憧憬,想著當初,她也是父母掌心裡的寶,也曾天真爛漫過,也曾開心快樂過。

    那個時候的蘇小可,根本沒有想過,自己的人生中,會受到那麼多那麼多的挫折。

    蘇小可幽幽的,歎息了一聲。

    旁邊的程雪雯,心情大概也和蘇小可一樣,也是幽幽的歎了一口氣。

    工作人員說:「瞻仰遺容的環節結束,請大家躺入棺木內體驗最後的死亡。」

    那個年輕的女孩子爬上了棺材,剛剛躺了下來,突然就「嗖」的一聲坐了起來,不幹了,她放聲大哭了起來,情緒激動,邊哭邊說:「我不要再體驗什麼死亡了,求求你們,帶我見我爸我媽!我會告訴他們,我不會再尋死了!真的不會了!死太可怕!我要告訴我爸我媽,我一定要做他們的乖女兒,好好侍奉他們,再也不會這為任何人去尋短見!」

    工作人員攙扶著她,離開了房間,她的父母在大廳裡等著。

    女孩子衝到了大廳,遠遠的看到她那矮小瘦弱,無比憔悴的母親,便飛奔了過去,緊緊的抱住了她,後來,女孩子的父親也環抱了過來,全家三口人擁抱了在一起,都哭了。

    女性告別室裡,只剩下蘇小可和程雪雯,儘管雙腳直打哆嗦,但兩人還是鼓足勇氣,慢慢爬進各自的棺材內,躺了下來。

    工作人員將棺木的木板蓋蓋上了。

    四周圍,一片漆黑。

    棺材裡面,並不是很悶,木板上有一個小圓孔,那是為了讓體驗者很好地透氣,設計也比較人性化,棺材裡面有著獨特的檀香味,能使體驗者心情平靜,有平復情緒的功效。

    蘇小可躺在裡面,閉上了眼睛。

    心裡,忽然很平靜。

    蘇小可突然之間,就想起了她的孿生妹妹蘇小然。媽媽生她們姐妹倆的時候,醫學還沒有這麼發達,也不像現在那樣,產婦肚子略略一痛,便呼天搶地,哭爹喊娘,嚷嚷要剖腹產。那個時候,醫院提倡自然生產,說自然生的孩子經過產道擠壓,更健康,而且自然生產的媽媽體型更容易恢復。

    媽媽選擇了自然生產。

    據說,媽媽生蘇小可的時候很費力,「哼哼哈兮」了大半天,蘇小可才不緊不慢地出來了。而蘇小然在媽媽肚子裡面等得太久,有點缺氧,輪到她出來的時候,一張小臉兒憋得有點青紫,好不容易救活過來,卻落下輕微的弱智。

    因為蘇小然輕微的弱智,所以當年,蘇小可掉進水塘,氣若游絲的時候,媽媽才硬下心腸,拿了蘇小然的靈魂去換取蘇小可的靈魂。蘇小可才存活下來,而蘇小然卻替代蘇小可死去。

    蘇小可又想起她小時候,她的爸爸很疼愛她,常常用鬍子紮著她,她喜歡騎在她父親的肩膀上,爸爸飛快地飛跑,她快樂的尖叫;還有,爸爸每次到外地出差,無論多忙,多累,都會給她帶回一大堆禮物;她爸爸喜歡這樣的叫她:我的心肝寶貝女兒。

    蘇小可還想起了她媽媽,媽媽去世前夕,拉著她的手,很不捨,斷斷續續地說出幾句話:「可可,媽媽不能陪你了!可可,你一定快樂,一定要幸福!」

    蘇小可想,如果她媽媽泉下有知,知道她這樣自暴自棄,這樣不珍惜自己,是不是很傷心,很難過?

    為著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放棄自己,值得麼?

    蘇小可在突然之間,便想通了。

    那邊的程雪雯,也想通了。

    人生,有很多人比她更不幸呢。想想吃不飽,穿不暖,生病了沒錢醫的非洲難民;想想因為地震,不幸打去親人,自己又不幸斷了手,或腳的人;再想想因為戰爭,流離失所,居無定處的少年兒童……

    她並不是不幸的那個,是不是?

    那一刻,程雪雯就原諒了自己。程雪雯想,世界上男人多的是,又不單單只有黃文進一個。也許,說不定以後,她離開了黃文進之後,會遇到一個,她愛的,又愛自己的男人,然後她和他,結婚,生子,過著平平淡淡,卻又知足的日子。

    在漆黑的棺材內,躺了10分鐘後,林老師的聲音,在外面響了起來,打破了彷彿有一世紀那樣漫長難熬的沉默:「朋友們,死亡的感覺不好受吧?為了自己,為了身邊愛你的人,一定要好好活著!雖然親身體驗了死亡,但當你們睜開眼睛的一瞬那,你們已經獲得了重生,你們今天和昨天完全不同。」

    有工作人員走了過來,打開了棺木,彷彿從鬼門關兜了一個圈子的蘇小可和程雪雯從棺材裡爬了出來。呆了好一會兒後,兩人你看我,我看你,終於忍不住,便跑向對方,緊緊的擁抱了在一起,不管是蘇小可,還是程雪雯,都控制不住,像了所有的體驗者一樣,放聲大哭了起來,彷彿藏在心裡日積月累的痛苦,終於得到了徹底釋放那樣。

    後來程雪雯說:「我終於明白了,原來生命真的很可貴!如果真的這樣死去,還真的不值!」

    是啊,為了自己,一定要好好活著!

    程雪雯原本計劃著,她滿了二十五歲,黃文進給了她五十萬後,她就把住的房子賣了,然後離開這個城市,到一個沒人知道她的地方,重新開始過生活。不想,程雪雯離二十五歲還有一年另兩個月,便鬧出事來了。

    那天晚上很晚了,都快十二點了,程雪雯已上了床,快要睡覺,忽然的,便聽到了門鈴響。是誰呢,這麼晚了。

    程雪雯跑去開門。

    門口剛打開,一群殺氣騰騰的人,不由分說便衝了進來。為首那個中年女子,又肥又矮,滿面橫肉,一身珠光寶氣。她身後,還跟著兩個和她一樣年齡的女子,同樣的是氣勢洶洶,殺氣騰騰。

    程雪雯莫名其妙:「你們是誰?」

    話音還沒有落,為首的那個中年女子,像了一頭發了狂的母獅子那樣,衝到程雪雯跟前,揚起了手,狠狠地摑了她一記耳光,她咬牙切齒,自了牙縫迸出:「婊子,叫你搶我老公!」

    程雪雯懵了,摀住了**辣的臉孔:「什麼?」

    中年女子又一記耳光打過來:「不要臉!婊子!狐狸精。」

    程雪雯莫名的著了兩記耳光,痛得她眼前金星直冒,周圍景物模糊。程雪雯火了,她憑什麼打她?憑什麼罵她是狐狸精?她又不認識她。程雪雯撲了上前去,也回了中年女子一個耳光,狠狠地打,用盡了全身力氣。

    另外兩個女人見狀,也湧了上來,和原來那個中年女子一起,對程雪雯又是踢,又是抓,又是咬,一時之間,幾個人扭成一團。

    敵眾我寡,程雪雯哪是她們對手?

    終於,程雪雯一個踉蹌,便被她們推到茶几上去。

    茶几上有一把水果刀,明晃晃的映到程雪雯眼前。一種嗜血的衝動,洶湧上了程雪雯心頭,程雪雯頭腦一片空白,想也沒想,就抓過那把水果刀,奮力地朝了中年女子捅過去。中年女子躲閃不及,一聲厲叫,刀子便深深中了她左手臂,一股鮮紅的血,頓時如泉湧。

    眾人驚叫了起來。

    原來那個中年女子,是黃文進的正宮娘娘,正宮娘娘之所以大動肝戈,是因為這一天,是她和黃文進二十週年結婚紀念日,而黃文進居然找了借口,沒一起慶賀。黃文進大概不單單是有程雪雯這個小三,估計還有小四,小五。那個小四小五,估計比程雪雯的魅力還要大,還要年輕美貌,結婚紀念日,居然為了她,找了借口,沒有和正宮娘娘共同渡過。

    正宮娘娘一直知道有程雪雯這個小三存在,不過她一直裝聾作啞,對老公的尋花問柳,開一隻眼閉一隻眼,這次她終於忍無可忍,帶了打手,親自出馬,要把姦夫『淫』婦,捉姦在床。本來嘛,泥菩薩也有火,何況普通的凡人?

    不想,男主角根本不在現場。

    這事鬧得很大。左鄰右舍,不懂是誰,報打了110,加上黃太太又受了血光之災,一夥人集體的被請進了派出所。

    程雪雯打了電話,讓蘇小可保了她出去。

    程雪雯在這個城市呆不下去了?她也找不到呆下去的理由。黃文進自出事後,便一直做縮頭烏龜不露面,也不再找程雪雯,讓程雪雯自生自滅去。據說,蘇文進還真的有了小四。這個小四,比程雪雯年輕,比程雪雯漂亮,比程雪雯聽話。

    程雪雯把那套房子賣了,套了現錢。

    那是她的青春損失費。代價是大點,畢竟,總比沒有的好。

    程雪雯離開省城的前一天,去了蘇小可的咖啡店。程雪雯仍然是性感,漂亮,她仍然把自己打扮得像了妖精,抹了那種很誇張的烈焰色口紅,穿了性感暴露的紅色吊帶裙,腳下是白色的細細跟的高跟鞋,走到哪兒,都吸引著異性的目光。

    蘇小可和程雪雯在一個靠近窗口的位置坐著。

    蘇小可問:「你準備要去哪兒?」

    程雪雯睜著一雙茫然的眼睛:「不知道,我還沒想好,我到底要去哪兒,也許去深圳,也許去三亞,我喜歡海,想去海濱城市。」程雪雯歎息了一聲,很是傷感:「我像了一隻流浪貓,沒有親人,沒有家,不知道何處是我的棲身之地。」

    蘇小可像了程雪雯一樣,也沒有親人,也沒有家,也不知道何處是她的棲身之地。

    程雪雯離開的時候,和蘇小可緊緊的擁抱。

    程雪雯說:「蘇小可,再見了!」

    蘇小可說:「再見。」

    再見?再見,一般來說,是永遠不再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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