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放與縱 26 怎麼能夠這樣 文 / 蘇色桃

    26怎麼能夠這樣

    蘇小可沒有想到，她和男人沒有結束，還有一個小小的續尾。兩天後，男人打來電話，他熱情洋溢地說：「嗨，美女，我又想你了。」

    蘇小可厭惡地說：「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遊戲規則他懂不懂？做人，不能貪得無厭。

    男人在電話那頭乾笑：「美女，我們曾經歡愛過，你不會這麼快就忘記吧？」

    蘇小可冷冷地說：「對不起，我失憶了。」

    男人說：「我可沒有失憶。呵呵，那晚，我在賓館裡裝了攝像頭，我把我們的過程錄像了。」

    蘇小可不禁啞然失笑。這個男人，他當她是三歲小孩子？就是錄像了，這又如何？跳雙人舞是需要兩個人的，在錄她的同時，他何嘗不也是在鏡頭上？蘇小可並不怕，反正，她父母不在世了，她在這個城市，無親無戚，身敗名裂又如何？她不在乎。

    蘇小可說：「好呀，拿到網站裡去發，說不定，你我一夜之間會成為大名人。」

    男人不甘心，追了問：「你不怕？」

    蘇小可說：「怕呀，怕到如今我在戰戰兢兢地發抖呢，還怕如果這事如果給你老婆知道了，發婦雷霆，估計你不是被罰跪洗衣板，就是你身上那活兒，被『卡嚓』掉了，到時候想找你風~流快~活，估計是望梅止渴了。」

    男人在電話那頭聽得出了蘇小可對他的挪喻，愣了一下，便悻悻地摔下了電話。

    蘇小可也把她的手機，重重地摔了，她罵：「狗娘養的。」

    一夜~情有了第一次，便有了第~二次，便有了無數次。玩火玩多了，終會上癮的。蘇小可知道，她在一步步的，放任著自己。

    這使蘇小可想起一個寓言故事，說一隻蠍子想過河，便請烏龜馱它。烏龜不答應，說，萬一你蜇我，我不就沒命了？蠍子說，你馱著我，如果我蜇你，我也會淹死的。烏龜覺得有理，便馱著蠍子過河。結果在河中央，蠍子還是蜇了烏龜。烏龜臨死前看著同樣沉下去的蠍子問這是為什麼？蠍子苦笑道，沒辦法，誰叫我是蠍子呢，天性如此。

    蘇小可覺得，她就是那只蠍子，天性如此。

    「知心男人」，是蘇小可在網上認識的。他加蘇小可為qq好友。是一個下雨天，在那漫長而又寂寞的夜裡，在那令人窒息的「滴滴答答」雨聲中，蘇小可窩在家裡，更覺孤獨，無助，彷徨，悲涼。

    蘇小可最怕那樣的雨夜。

    彷彿，漫漫無盡，沒有明天的樣子。

    為了驅趕那種彷徨與悲涼的氣氛，蘇小可坐在電腦前，一邊喝著剛剛買回來的紅酒，一邊手挾著一根香煙，在電腦裡無所事事地逛論壇，這個時候有人加她為qq好友，於是蘇小可點擊了同意，有個人說說話，那也是好的。

    那是一個網名叫「知心男人」的人，他一上線，便說：「色-戒？咦？你也是張愛玲迷？」

    蘇小可的網名，叫「色-戒」，來自李安導演，梁朝偉湯唯主演，一部根據張愛玲小說改編的電影。因為「也是」這兩個字，蘇小可便問：「你是張愛玲迷？」

    「知心男人」：「不，我不是張愛玲迷，一個大爺們，怎麼會是張愛玲迷？張愛玲迷的，是我妻子。」

    蘇小可問：「你很愛你的妻子吧？」

    「知心男人」說：「很愛！愛到為了她，心甘情願獨守一年空房，過著三百多個寂寞的日子。」

    蘇小可問：「為什麼？」

    「知心男人」說：「她去美國學習，要去一年時間。」

    蘇小可說：「哦。」

    「知心男人」雖然不是張愛玲迷，但他也看過《色-戒》。於是，蘇小可和他便從張愛玲的原著《色-戒》聊起，接著聊到電影《色-戒》，再後來聊到梁朝偉的演技。聊著聊著，理所當然的，便兩人聊到了《色-戒》裡的那些高難度的激情戲。

    「知心男人」裝有攝像頭，蘇小可的電腦也裝著攝像頭，兩人聊了大半天後，他突然對蘇小可說：「我們視頻好嗎？」

    蘇小可說：「好。」

    那是一個勉強說得上是帥氣的男子，他是北方人，有著北方男人的粗獷，三十多歲的年齡，一張略略冷漠的臉，那雙細長間眼皮的眼睛，卻無比的熱切。看到視頻中的蘇小可，一愣，眼睛就睜大了。

    他不可置信地盯了蘇小可看。

    「天！」他說。

    蘇小可莫名其妙：「怎麼啦？」

    「知心男人」不答。過了一會兒，知心男人給蘇小可傳過來幾張相片，那是他和他的妻，兩人的合影。這回輪到蘇小可目瞪口呆，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咦？蘇小可和「知心男人」的妻，眉眼倒有幾分相似。

    蘇小可邊喝紅酒，邊和「知心男人」聊天，不知不覺，紅酒已喝了大半瓶，後來，蘇小可喝多了，便有點微醉。

    蘇小可說：「不理你了，我洗澡去，準備睡覺。」

    打了字上電腦，蘇小可便去洗澡了。洗完後，習慣什麼也不穿，圍了條浴巾便走了出來。家裡就她一個人，穿衣服與不穿衣服，也沒什麼區別。反正她又不是名人，沒有人會這麼無聊，偷窺她，拍她相片。

    蘇小可忽然又不想睡覺了，又跑到電腦前。蘇小可沒有想到，她不但沒有關電腦，連視頻也忘記關了。「知心男人」在電腦那邊，看了她n久，忽然就打上了幾個字：「色-戒，你好迷人，好性感。」

    蘇小可嚇了一跳。

    這個時候，蘇小可才發覺，自己變成蕩~婦了?雪白而修長的脖子，半~裸著胸，一如電視裡的千古蕩婦潘金蓮。蘇小可還真的是醉了，也沒把視頻關上，而是半瞇著眼睛，透過濃密的睫毛，望向「知心男人」。

    她竟然問他：「喜歡不？」

    「知心男人」的喉結上下竄動著，眼睛眨出了藍綠色的光。過了好一會兒，他說：「喜歡。」又再說：「你的身材，比我的妻子好多了。我的妻子因為生了孩子，身體便發了福，完全變了樣。」

    蘇小可傻傻地笑。

    「知心男人」還是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望向她，表情奇怪，終於，他嚥了嚥口水，忽然說：「我，可不可以看看你的身體？在視頻裡。」

    蘇小可又嚇了一跳，繼而面紅耳赤，這，這，這，怎麼可以？

    「知心男人」說：「我也可以，讓你看我的身體。」

    「知心男人」把視頻調了過來，看不到他的臉，只看到他的身。然後，「知心男人」就把他的衣服一件件地脫下，慢慢的，脫了個精光。在電腦的視頻裡，蘇小可清清楚楚看到了「知心男人」的身體。

    蘇小可看著看著，呼吸竟然漸漸的急促起來，蘇小可覺得自己身體裡，隱藏著無數**小蛇，它們跳著妖嬈的舞蹈，燃燒著她的皮膚，她的神經，蘇小可的身體，抑制不住地顫抖了起來。終於，蘇小可也學了他，把視頻調到了自己的身體，把浴巾扯開，她的身體，一覽無餘的也出現了在電腦的視頻裡。

    「知心男人」說：「寶貝，你真漂亮。」

    蘇小可臉上泛著紅暈，臆想著，「知心男人」那乾淨而修長的手指，沒完沒了的在她身體上流走著。電腦那邊的「知心男人」，彷彿聽到了蘇小可的呻吟，蘇小可看到視頻裡的他，忽然從身體裡噴出了白色的液體。

    那晚後，蘇小可便把「知心男人」拉到黑名單，再把他qq刪掉，再然後，蘇小可申請了另外一個新qq，原來那個不要了。

    蘇小可覺得，她的行為，很齷齪，很不齒。

    她怎麼能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