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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江湖風雲 第120章 忘卻的愛 文 / 清風逐月

    第120章忘卻的愛

    今天是任逍遙對師娘施針的最後日子,師娘馬上就會清醒過來,我們每個人都懷著激動的心情,等待著這個時刻的來臨。

    任逍遙拔出最後一根金針,長長地吁了一口氣,總算大功告成了,打開了木門,將門外一干人等放了進來。

    師傅緊張地坐在床沿邊,一眨不眨眼地盯著師娘,注視著她清醒之前的一舉一動。

    任逍遙與冷絕一人一邊地站在我身旁,我緊緊地握住他們倆人的大手,此刻,我也緊張非常,這個我從五歲時便見到的美麗師娘,在今天終於要睜開眼了,心裡好期待啊!

    慢慢地,那扇形的眼睫毛微微地動了動,一下、兩下……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春十三娘只覺得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啊,夢中,一直有她的愛人在陪伴著她,雖然她只能看著他,不能言,不能語,但是她的心裡也覺得好滿足,一生的幸福都繫在這個男人身上了,他,果然沒有負了她。

    可是,在冷夜裡,彷彿有什麼在呼喊著她的名字,讓她醒過來,她努力地想睜開眼,卻發現意識始終無法凝聚,她試了又試,終於,這一次,她的睫毛可以動了,她慢慢地,緩緩地睜開了眼,刺眼的陽光照了進來,她不適地舉起了手擋住了陽光,也注意到了身前的一抹陰影。

    師娘真的醒了,終於醒了,天啦,此刻,我竟然有落淚的衝動,兩個男人一人一邊緊緊地摟住了我。

    無為老人看著春十三娘的動作,久久不能言語,不敢碰觸她,他多怕,這只是他的一個夢啊,他等了二十多年的夢啊,真的實現了嗎?

    震驚、狂喜在瞬間淹沒了他……

    春十三娘慢慢地適應了屋內的光線,緩緩地移開了擋住眼睛的手,看向那一抹陰影,那是一個人,她眨了眨眼,再看去,那眉眼、那鼻樑,那薄唇,雖然有了歲月的風華,卻仍然是她記憶中深切愛戀的臉啊!

    春十三娘的手慢慢地撫上了無為老人的臉,輕輕地說道:「為,是你嗎?」(哈哈,此時介紹一下,無為老人的真名叫做莫為哈,呵呵!)

    那一聲記憶中的聲音,他有多久未曾聽到了,那柔軟的聲音有多久沒有叫過他的名字了,這一刻,無為老人激動地不能自已,一手便握住了春十三娘的小手,緊緊地攥在手裡不願放開,怕放開,一切,又成空。

    「你還是那個樣子,沒變。」春十三娘淺淺地笑了,她睡得真久啊,竟然錯過了無為老人青春的歲月,那早生的華發在鬢間刺痛了她的眼,那是為她而生的嗎?

    「哪裡沒變,我老了,而你,還是那麼美……」無為老人粗糙的大手輕輕地撫上了春十三娘柔嫩的臉頰,雙眼溢滿了愛戀。

    兩個隔了二十五年才能重新相見的人兒,此刻已經注意不到第三人的存在,兀自沉浸在往昔美好的歲月之中。

    看到這個情景,我也不想打撓,靜靜地拉著兩個男人與我一同退了出去。

    最後再看了一眼甜蜜相擁的師傅與師娘,我輕輕地關上了木門,這一刻,是屬於情人的時分,這份愛戀,即使歲月流轉,卻依然如故,我深深地為師傅感動著。

    「看你,明明是高興的事情,怎麼還哭了?」任逍遙憐惜地拭去蕭寒月腮邊的淚花。

    「我這是高興呢,真是太高興了。」我破涕為笑,說道:「看到師傅和師娘能夠重新在一起,我就好感動,我想抱你們了!」

    聞言,倆個男人對視一笑,隨即都對蕭寒月張開了自己寬廣的懷抱。

    我一把撲了過去,攬住倆個男人,頓時,三個人幸福地抱在了一起,我笑了,笑中有淚,但更多的卻是幸福的感動。

    幸福來得太快,往往會覺得不太真實,或者師傅此刻就是這種感受吧。

    但是,我竟然也忘了,幸福,有時,如履薄冰……

    無名自從那晚便帶著康晨一起回到了聽風樓,讓所有的人都一片嘩然。

    雲若凡更是震驚地嘴巴誇張地可以放下一顆雞蛋了,心思輾轉如他,怎麼會沒有看出其中的蹊蹺,無名出去了一趟,帶回一個一身玄衣的美麗女子,雖然這個女人很美,很冷艷,但是冷得像冰一樣,即使再美,也讓他敬而遠之,何況,她也沒有蕭寒月美啊。

    可是,無名怎麼會帶她回來?而且,更離譜的是兩人的手竟然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當下,雲若凡便大聲地質問無名,而無名只是淡然地回道,康晨是他喜歡的女子,自然要和他一起。

    雲若凡提起蕭寒月,無名竟然恍若未覺,他對這個名字似乎有點印象,但卻想不起來,索性,就不要去想,他只要好好地愛著康晨就好。

    聽到雲若凡提到蕭寒月,康晨只是微微挑了挑眉,無名一點也不記得了,這正是她要的效果,看來,欺月之咒果然很成功啊!

    於是,在眾人一片驚詫的眼光下,無名與康晨相攜而去,親密的姿態沒有人會懷疑他們不是一對情侶。

    雲若凡一下子懵了,跌坐在了板凳上,腦裡不斷地思索著這是怎麼一回事,蕭寒月不在了,無名變心了?

    不可能,他們中間最不可能背叛蕭寒月的便是無名,無名是用生命在愛著蕭寒月啊,他怎麼可能變心?

    不可能,絕不可能!

    一定是那個女人,對,一定是那個女人對無名做了什麼,以致無名不記得蕭寒月了,眼中只有那個女人。

    無名說那個女人叫康晨,那麼,他就好好查查,這康晨的來頭到底是什麼?

    不過,這個消息,雲若凡還不敢用黑鷹傳信告訴蕭寒月,如果她知道了無名不記得她了,他不知道她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更何況她現在還懷著孩子,他不能讓她受到刺激。

    康晨這個女人,他一定會查清她的底細,在蕭寒月下山前爭取能盡快地處理掉,免生枝節。

    打定主意後,雲若凡便留下自己的親信在聽風樓繼續觀察無名與康晨的動靜,而他自己則帶著已經清醒後但仍然有些虛弱的騰君逸回到了御劍山莊,騰君逸在山莊休養,雲若凡也著手開始調查康晨的來歷。

    這段時間,雲若凡幾乎動用了所有一切的力量,也只查到康晨是自北疆所來,至於她的身份是什麼,也一概不知,她就像個神秘的謎團一般,讓他頭痛,卻又無可奈何。

    終於,雲若凡忍不住了,便候在了天山之下,想等著蕭寒月下山,阻止她回到聽風樓。

    師娘醒了,我們便也不呆在絕頂了,收拾了一番,與師傅師娘告別後,三人便齊齊坐著雪雕下了絕頂。

    剛剛落地,便見到了那守候在山下的一群人,還是冷絕眼尖,一眼便認出了雲若凡,我也微微詫異,這雲若凡可好,還知道我下山的日子,順道來迎接我呢,呵呵!

    見到從雪雕背上飄然而下的三人,眾人都是一臉驚異地望著他們,倒是雲若凡首先反應了過來,見到蕭寒月那張熟悉的臉,立馬迎了過來,這是他守在這裡的第三天了,可算等到了蕭寒月了。

    我也笑著走了上去,高興地說道:「若凡,怎麼了,特意來迎接我嗎?」

    雲若凡給了蕭寒月一個大大的擁抱,這段日子真是想死他了,可是,現在他的心裡也是矛盾的糾結啊?

    本來,他是想要阻止蕭寒月回到聽風樓的,但又想到無名曾經犯下的錯誤,隱瞞了莫寒的消息,致使蕭寒月遠走絕頂,兩地分離,才造就了今天的結果,如果自己再瞞著蕭寒月,真相被得知之事,或許他的下場會和無名一樣,被蕭寒月冷對,或者,更慘。

    不過,見到任逍遙時,他突然靈機一動,還是說吧,任逍遙是神醫,說不定可以看看無名,查到無名到底是中了什麼迷了心智,不記得蕭寒月了。

    在雲若凡的懷中,卻感覺到一股濃濃的不踏實感,這種感覺衝擊著我的心扉,讓我異常地不舒服。

    推了推雲若凡,我退開了他的懷抱,瞅著他那咕嚕咕嚕轉著的眼睛,我知道他又在打什麼主意了,隨即問道:「怎麼了,可不要讓我知道你在算計我,不然,下場你可知道?」

    最後一句略帶威脅意味,果然讓雲若凡一下打起了精神,眼色也不再恍惚不定。

    決定了後,雲若凡深吸了一口氣,還是說了出來:「月兒,有一件事,我急著趕來,就是為了告訴你。」

    看到雲若凡凝重的表情,我也收起了想打趣他一番的心情,冷絕和任逍遙也貼了過來。

    「什麼事,你說吧!」我那時心裡還想著,是不是師兄的事有了結果,是不好的嗎?我心下沉重起來,但不管是什麼,我都要面對。

    「是無名,他現在和另一個女人在一起,寒,他忘了你了!」雲若凡沉聲地說出這個讓人不敢相信的事實,但卻是真的啊,他知道這對蕭寒月是一個打擊,但是他又不能不說,一人技短,兩人技長,或許大家一起會想出什麼辦法?

    「你說什麼?」我不敢置信地望著雲若凡,是不是我聽錯了,「無名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他,忘了我?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我怎麼可能去相信,如若雲若凡說其他的人我還可能會有懷疑,但這個人是無名啊,是我最愛的無名啊,我不相信,我絕不相信他會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而且他怎麼可能會忘了我,他說過,我已經住在他心裡了,他說過,我是他今生唯一的愛,我不相信,這份愛會改變,我絕不相信!

    「不行,我現在就要趕到聽風樓去,我一刻也不能等。」

    看到遠處的馬匹,我也顧不得許多,一個飛躍,翻身上馬,便狂奔起來,好在我現在已經有三個多月的身孕,胎兒應該無礙,雖然肚子不太顯大。而且在絕頂,經過任逍遙的細心調理,穩固地很,騎馬時,我還提著一口真氣護著腹部,所以我一點也不擔心孩子,我反而擔心孩子的爹爹,我才離開多久,真的就像雲若凡所說的,物是人非了嗎?

    就算是這樣,我也要見到無名,我要他親口告訴我。

    看到蕭寒月極快地動作,在三人反應過來之前,她已經駕著馬狂奔起來,三人也顧不得什麼了,連忙一人一匹馬趕著追蕭寒月而去。

    三個男人很快就趕了上來,在我身後叫著我的名字,但我卻渾然未覺,還是努力地騎著馬,就怕它不夠快。

    快跑啊,馬兒,我難得用到你一次,你就跑快點吧,要是你是天馬多好,載著我飛奔而去,我一刻都不想等啊!

    見到蕭寒月此時情緒已經不受控制,竟然不聽他們的話,三個男人對視一眼後,冷絕便飛身落在了蕭寒月的身後,抱緊了她的腰身,急聲道:「月兒,我們一起回去,會趕到的,你不要急,知道嗎?你這是在嚇我們啊!」

    感覺到腰間一緊,冷絕的聲音響起,我的心一下沉了下來,卻越來越感覺到害怕,甚至帶著哭腔說道:「絕,我要快點回去,我要回去啊,那是無名,那是我的無名啊,我要見到他,立刻,馬上!」

    說罷,揚起馬鞭,我又狠抽了一鞭在馬屁股上,馬兒吃痛,速度又快了一些。

    冷絕見蕭寒月聽不進他的話,無奈地搖了搖頭,低聲在蕭寒月耳邊說道:「月兒,對不起了。」說著,便一手點向了蕭寒月的穴,頓時,她的身體便軟軟地倒在了他的懷中。

    「你……」我還沒有說出最後一個字,眼前一黑,便沉沉地閉上了眼,昏了過去。

    三個男人愛戀地看著蕭寒月,隨即都搖了搖頭,騎著馬趕起路來,但卻不像蕭寒月那樣命都不要似地狂奔,掌握著正常的進度,這也是對蕭寒月身體最好的速度。

    在路上,雲若凡才跟冷絕和任逍遙講起無名變化的前後狀況,聽後,兩個男人都陷入了沉思,而對北疆的那個女人康晨,冷絕記得他好像在魅宮中人的口中聽說過這個名字,對,北疆聖女就是她,聽說她精通巫咒術與蠱術,如果身體沒有什麼不妥,而只是忘掉了蕭寒月,莫不是無名中了什麼巫咒,或是蠱?

    任逍遙博覽群書,對巫咒、蠱之術也是略有研究,甚至連南蠻及北疆隱秘的咒蠱之術,在他父親任孤行的書冊裡也有記錄過,但他還需要親眼見證一下無名的狀況,或是分析一下當時的情況,才能做最後的確定。

    三人最後決定不解開蕭寒月的穴道,由他們輪流抱著蕭寒月騎馬趕路,最後用了七天的時間才趕到聽風樓,這時,已經是無名中了欺月之咒後的第一個新月期了。

    見到聽風樓已經在眼前了,我冷聲說道:「還不解開我的穴道,你們想氣死我嗎?」

    這七天裡,他們三人輪流侍候著我,不管吃飯、如廁、還是洗浴,總之三人輪流來做,就是不解開我的穴道,我已經從最開始的請求到最後的狂吼都用上了,三人卻不為所動,最後,我只得放棄,我心裡也知道,這是他們三人為了我好,不過也太誇張了吧。

    從最開始的震驚中我已經慢慢恢復過來了,我已經冷靜下來了,但三人卻還是不相信,直至最後我都麻木了,不得不任由他們擺佈著。

    終於到了聽風樓了,我的眼前一亮,這下,該是我活動的時候了。

    聽到蕭寒月冷冷的話語,三個男人不由地打了一個激靈,不過,總算是平安地到了,就算蕭寒月要打罵他們,他們也認了,只要待會她不是太激動就好。

    任逍遙過來溫柔地替我解開了穴道,幫我揉了揉僵硬的手腳,這七天裡,他們倒知道保持我手腳的血液流通,不時地幫我按摩著,雖然是一種享受,但這樣被動的享受以後還是不要了。

    略微舒展了一下,我雙手插腰地對三個男人寒聲道:「以後誰再敢不經我同意就點我的穴道,以後,他陪我的時間就推後一年。」

    聽到蕭寒月這一說,三個男人立馬苦了臉,一年啊,那是一種怎麼樣的懲罰啊,他們死都不要。

    見到我犀利的眼神掃過,三人連忙點頭答應,這時我才拍了拍手,轉過身往聽風樓走去,三個男人也跟在了我的後面。

    門口的侍衛竟然還是上次的那兩人,他們也認出了我,但看到我的表情竟然還多了一絲憐憫,隨即暗自搖了搖頭,知道我們是聽風樓的客人,也沒有阻攔,放了我們進去。

    搞什麼?我需要他們憐憫我?有沒有搞錯?

    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我要立刻見到無名。

    隨手抓了一個小廝,問他無名在哪裡,小廝吞吞吐吐地告知我無名在後園賞花,那言語之中卻有一些東西沒有吐露出來,算了,我也不為難他,見到無名一切就大白了。

    我風風火火地奔向後園,後面三個男人也緊追不捨。

    現在正是初秋的天氣,後園裡還是顯得涼爽宜人,但每走一步,我的心卻越沉下一點。

    因為我聽見了無名的聲音,而後,還聽見了一個清麗的女聲,而無名竟然叫她晨兒?

    我摀住了自己的心口,那裡,為什麼會生疼?

    不行,我一定要看到,我要無名親口告訴我。

    步子很重,但卻也擋不住我前進的步伐,終於,在一個拐角後,無名頎長的身影映入了我的視線,當然,還有另一抹刺眼的玄色,那是誰?

    那個女人是誰,她為什麼會和無名親密地牽著手,而且,無名為什麼會對她暖暖地笑著,那個笑容,只會出現在我的面前,為什麼,無名竟然可以對著另一個女人笑得如此燦爛?

    那眉眼,那鼻樑,那薄唇,還是我所熟悉的無名啊,為什麼,此刻那盈滿愛戀的眼神卻是溫柔地看向了另一個女子?

    不,我不相信,我幾乎是疾步地跑了過去,還沒站定,我的聲音已經叫了出來,輕聲卻冷靜,那是我強壯的平靜啊。

    「無名哥哥……」離倆人一米遠的位置,我終於停了下來,兩眼直直地注視著無名的眼睛,想從那裡面找回我曾經熟悉的點滴,可是,沒有,他的眸子映出了我的臉,但他的心裡沒有我,沒有我了……

    無名冷眼地看著蕭寒月,這個女人竟然叫他無名哥哥?他不由地皺起了眉,聽風樓的侍衛最近是怎麼辦事的,竟然讓一個不認識的女人跑到他的面前,還在康晨的面前叫他無名哥哥,這個女人,究竟想要幹什麼?

    無名的目光掠過了蕭寒月,看向了她的身後,雲若凡、冷絕、任逍遙他們都來了,那這個女人就是他們帶來的了,很奇怪,這個女人好像認識他一般,可是他的記憶裡雖然有這三個男人,卻不記得有這個女人。

    康晨冷冷地勾起了唇角,佔有地圈住了無名的腰,原來,這個女人就是蕭寒月,玉膚勝雪,五官絕美,確實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可是,和她搶男人,蕭寒月注定要失敗。

    看著無名腰間纏繞的那隻手臂,我才將眼光掃向了他旁邊的女人,那女人很美,卻很冷艷,只是,他們在一起親密的姿態卻那麼地刺著我的眼,而無名那陌生的眼神卻讓我心底直發寒。

    無名,他真的不記得我了?

    我心裡一涼,止不住地向後踉蹌了一步,冷絕溫柔的大手穩穩扶住了我,雲若凡與任逍遙也閃身上前,保護性地護在我的左右。

    「無名,這是蕭寒月,這是我們的月兒,你再仔細看看,你真的不認識她了嗎?」雲若凡大聲地問道,蕭寒月傷心神碎的樣子讓他們的心裡是多麼地痛啊。

    無名再次將目光射向了蕭寒月,那眉宇間受傷的神色,那脆弱的樣子讓他的心底深處泛起了一絲漣漪,為什麼?他明明不認識她啊,怎麼會為她覺得有一絲心痛呢?

    見到無名恍惚的神色,康晨重重地捏了一把無名的腰提醒著他,無名吃痛,轉身看向康晨,是啊,這張臉才是他的愛戀啊,剛才,他怎麼會走神呢?

    看著康晨略有受傷的臉,無名甩掉了心裡的一絲疑惑,冷聲說道:「我不認識她,麻煩你們帶她走。」

    「什麼?無名哥哥,你說你不認識我?」我聲聲如淚地問道,「你真的不認識我?我,我還懷著你的孩子,你真的不要我們了嗎?」

    孩子?孩子?彷彿曾經有一個聲音在他記憶裡說過,要為他生一個漂亮的孩子,生一個他們倆人的愛情結晶,那人是誰?是誰?

    無名努力去想,但卻覺得一團模糊,只覺得頭中好痛,就像有什麼要裂開一般。

    見此情景,我以為無名要想起了什麼,於是,我再努力地說道:「無名哥哥,你不記得了,在蕭家的日子,你不記得你說過不論多久你都會永遠等我嗎,我們……」

    「夠了,不要說了!」康晨冷聲說道,「你沒看見他有多痛苦嘛,不要再說了,不然,我不會放過你!」

    「不會放過我?你又是哪裡來的人?你憑什麼呆在無名哥哥身邊?」我厲聲說道,眼光直直地射向康晨,恨不得在她身上剜出兩個洞來,「你一定是用了什麼妖術迷惑了無名哥哥,我奉勸你最好早點離開,不然,我不會輕易放過你的!」

    「夠了,不要說了!」無名低吼了一句,眼光凌厲地射向了蕭寒月,「我不允許任何人說晨兒的壞話,這裡不歡迎你們,馬上走!」

    無名,他趕我走?他真的為了那個女人趕我走?

    雲若凡在身後拉了拉蕭寒月的衣衫,輕聲道:「月兒,我們先走吧,無名暫時不記得你了,我們回去從長計議。」

    任逍遙不動聲色地觀察著無名的舉動和眼神,心中已有了主意,不過,還要等到了晚上,他才能做最後的確定。

    冷絕也重重地握住了蕭寒月的肩頭,雖然他不知道無名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但他害蕭寒月傷心了,他現在只想帶著她離開這個地方,離開這個讓她傷心的地方。

    不行,我在心中搖了搖頭,就算要走,我也要殺了這個女人,殺了這個妖術惑人的女子。

    我眼神一寒,掙脫了冷絕的手,銀鞭從腰間倏地抽出,內力貫注於鞭上,成利劍之勢襲向了康晨。

    康晨冷冷地笑了,一把推開無名,腰間玉笛一轉,成為武器握在手上,對著蕭寒月的攻勢便迎了上去,她到想看看這個蕭寒月是不是真的有兩把刷子,她幾十年的修為也不是作假的。

    兩個女人的身影在空中纏鬥著,衣衫也隨風翻轉著,白衣勝雪的蕭寒月,與玄衣似血的康晨,兩個美麗女人之間的戰爭讓一幫男人們頓時傻了眼。

    還是無名先反應過來,他怎麼能允許這些人在聽風樓裡傷了康晨,見到兩人交手的空缺,無名飛身而上,一掌襲向了蕭寒月的肩頭,隨即便摟著康晨旋身而下,穩穩落地。

    我正與康晨交著手,這個女人的內力竟然和我不相上下,讓我很是詫異,隨即無名竟然也迎了上來,他竟然真的向我出掌,我沒有躲開,硬生生地受下了他的一掌。

    那一掌,粉碎了我的心,那一掌,打碎了我的情……

    我如斷線的風箏一般直直地墜落,不想再看見他們相擁的身影,我閉上了眼,一滴清淚滑出了眼角,喉頭一甜,一口噴出了一道血箭,血色在空中劃出一個迤邐的弧度,最終,灑了一地,鮮艷、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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