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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江湖風雲 第119章 欺月之咒 文 / 清風逐月

    第119章欺月之咒

    無名在蕭寒月最初到達絕頂的那段時間裡,幾乎每天都會給蕭寒月寫信,但卻壓了下來,為了怕煩到蕭寒月,他都是幾天才讓黑鷹傳一次信,可是蕭寒月卻從來沒有回過他一封,即使這樣,無名心裡對蕭寒月的思念卻是從來沒有停止過,他真的好想她啊!

    夜晚睡在床頭的時候,他便會想著蕭寒月曾在他身邊的溫暖,能夠摟著她入睡,即使只是看著她,他也覺得滿足和幸福啊。

    一個月的時間真的好長啊,無名只覺每一天度日如年,如若不是白天的時間都用在找尋莫寒和防範殺盟的事上,分散了他的注意力,這樣任由思念瘋狂地漫延,他想,遲早有一天他會瘋掉的。

    明明他們是如此地相愛啊,為什麼卻要分開?為什麼?為什麼啊?

    以為蕭寒月落崖身亡的日子裡,他已經活得如行屍走肉一般,他已經活得不像他自己了,生命裡再沒有了陽光,也沒有了希望。

    可是,奇跡竟然發生了,蕭寒月竟然活著回來了,那一刻,他真的不敢相信,那一刻,他真的欣喜若狂。

    他以為,他重新尋得了他的溫暖,他以為,他重新找到了他的陽光。

    卻不想,才經過一晚的溫存,第二日,蕭寒月便離他而去了。

    世間上最慘的事不是沒有了希望,而是給予了希望,卻在下一刻將它拿走,世間上最殘酷的事莫過於此,如果上天再給他重來一次的機會,他絕對不會再對蕭寒月隱瞞莫寒的事情。(哈哈,這裡借用了大話西遊裡小部分的經典台詞,經無名演繹,是不是更見深情效果,哇卡卡!)

    是夜,無名又與雲若凡對月而弈,可是無名的心思全然不在這局中,抬眼看了看窗外,今夜,又是一彎新月,那清冷的月牙兒彷彿蕭寒月額頭的印記,那是他終生的愛戀啊,他怎麼會忘記它呢?

    此刻,新月彷彿若明若暗,對著無名撲閃撲閃地眨著眼睛,無名不禁勾起了一個無聲的笑容,看見月牙兒,彷彿就像看見了蕭寒月的笑臉一般,她的一切,他都珍惜著,即使只是一抹笑容。

    看著無名發呆的樣子,雲若凡伸出了手,在無名眼前晃了晃,還不由地打趣道:「怎麼了,看月亮看傻了?」

    雲若凡怎麼會不知道無名是在思念著蕭寒月呢,他又何嘗不想啊?只是他知道,蕭寒月的脾氣是勸不回來的,只有她自己想通了,才會來找他們,而現在他們能做的,就只有,等待。

    聽到雲若凡的聲音,無名才知道自己又走神了,也許,只有在這樣的夜晚,只有在雲若凡的面前,他才能夠放任自己感情的流露吧,因為,他們都愛著同一個女子啊!

    「對了,莫寒還沒有消息嗎?」雲若凡落下一粒白子,抬眼看著無名。

    「沒有,就像憑空消失了一般,我出動了聽風樓的精銳力量,卻還是遍尋不找,這可能說明了他沒有死,只要還活著,就有希望,我不會放棄的。」無名兩指夾住一個黑子,沉著落下,是啊,他不會放棄,不管是搜索莫寒,還是等待蕭寒月,他都不會放棄!

    「當然,不是還有我們嗎?放心,就算寒不原諒你,有我在,軟磨硬泡之下,不怕她不妥協。」雲若凡對著無名曖*昧地笑了笑,意有所指地說道:「有時候,對女人,也要用些特別的方法。」

    「我知道月兒不是不原諒我,她只是需要時間,我等著她!」無名哪有不明白雲若凡話中的意思,蕭寒月在忘情的時候理智最不受控制,到時候他們隨意挑拔她的敏感,讓她坦白交待她心裡的話,一切也就迎刃而解了。

    而且,所有的男人們都知道,蕭寒月是嘴硬心軟的,而且最愛的就是無名,哪能一直虐他呢?

    兩個人的和好,就待一個時機。

    不過,卻沒有想到,這個時機竟然拖了又拖,當蕭寒月再次回到聽風樓時,早已物是人非,下一次的時機,卻是要用血淚來換取的!

    窗外,一個閃亮的光點直衝雲霄,「呯」地一聲綻開一朵漂亮的花火,伴隨著一聲悠揚綿長的笛音,在這夜空,顯得更加璀璨!

    乍見火花,無名心中卻是一凜,看來,該來的始終還是來了。

    「若凡,我去去就會,今天這盤棋,我們回來接著下。」無名掃了一眼未完的棋局,沉聲說道。

    紛亂的棋子就像他和蕭寒月之間隔著的線,纏纏繞繞,想要撥離,卻越纏越密,越纏越緊,讓他知道,終這一生,他們也會執手相望,共赴這一生的棋局。

    看著無名凝重的臉色,雲若凡也收起了笑臉,只是叮囑道:「早去早回,一路小心!」

    無名點了點頭,一個轉身便隱沒在了黑暗之中。

    看著那煙火燃盡的天空,似乎還有一絲刺鼻的火藥味瀰漫了開來,竟然也隨著這涼風飄了過來,那伴隨著花火綻放時低沉的笛音也沒有能逃得過雲若凡的耳朵,不知道怎麼的,他的心裡卻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只盼著這蕭寒月早日歸來!

    窗外,一朵烏雲適時地遊走了過來,用它的陰霾遮住了那月亮的那一抹清輝,天空,似乎就要風雲變色了。

    無名在林間飛縱著,幾個起落,便已經落在了煙火發射的地方,那裡,正有一個一身玄衣的女人背靠著大樹而站,夜風吹起了她烏黑的秀髮,輕輕地撫在那絕麗清冷的臉龐之上,憑添了一絲冷冽的風情,這個女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冥族的三大聖女之一的康晨,而現在她的身份卻是北疆聖女,也是無名曾經的救命恩人。

    見到無名依約而來,康晨勾起了一抹無聲的笑容,看到比三年前更顯成熟俊逸的臉龐,康晨的心裡又開始激動了起來。

    原以為,她是不識得愛情,當魅姬與林雪兒都沉醉在白遠的溫柔裡,她卻只是冷眼旁觀,愛情,是個多麼可笑的東西,她的兩個姐妹卻為了爭一個男人,弄得刀劍相向,反目成仇,最終還導致了冥族的分裂。

    不過,好在,那個時候,當她們沉浸於愛情的美好之時,她卻在潛心地研習著各種巫咒之術,在族中分亂之時,她才能憑已之力脫離了出來,遠赴北疆,過著神仙一般自由逍遙的日子。

    在康晨的生活裡,沒有男女之情,沒有民族之義,她要的生活,不過是可以自由地呼吸,做自己喜歡做的事,隨心所欲地活著,不受任何人的約束。

    而她的巫咒之術在三人中,卻也是學得最強的,這倒可以解釋為什麼自從離開了冥族之後,她還可以幾十年如一日,容顏不老,而且更見鮮活,不是她駐顏有方,而是她所習的巫術,其中有一種叫做白巫術,卻可止住容顏不再老去,將年青與活力永遠留住。

    至於魅姬,她也是在無意中與她偶遇,當魅姬見到康晨容顏依舊時,便憑著以往的關係要這康晨將白巫術傳於她,可是她急功近利,妄想一朝練成,可惜欲速則不達,想康晨用了幾十年的時間堅持地練就白巫術,而她卻想在一朝成事,不是異想天開嗎?

    再加之魅姬自身的身體機能已步入中年,而康晨卻從未衰老過,也導致了魅姬的駐顏只能達到表面功夫,急功的結果是遭到白巫術的反噬,使得魅姬在保住容顏的同時,不得不從各種男人身上採取他們的精陽,為已所用,勉強維持著她不老的容顏。

    三年了,當時的三年之約無名他竟然還記得,見到她的花火,聽到她的笛音,他果真趕來了,證明他確實是個重信義的好男人。

    康晨現在不免體會到愛一個人的心情了,她想長久地霸佔他,讓他只屬於她一個人,永遠地留在她的身邊,三年前,她給過他選擇,三年後,她仍然等待著他,不放亦不悔!

    「康晨!」無名淡淡地打著招呼,畢竟,康晨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就算不顯熱絡,他也不能冷然相對。

    「無名……」康晨的聲音清冷而綿長,波光瀲灩的眸子毫不避諱地直視著無名,她是真的愛看著他啊,那成熟俊逸的臉龐,她想將他的樣子刻進心裡。

    「今天你來,是讓我還你三年前的救命之恩嗎?」無名低聲說道,三年前,康晨讓他留在北疆,他沒有答應,她給了他三年的時間,只說三年後,她會來尋他。

    「不是讓你報恩,是給你選擇,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無名的消息康晨一直有關注,她知道他一直愛著的人是他從小守護的女人蕭寒月,但是,她也知道,蕭寒月如今已經棄無名而去了,這樣一個好機會放在她面前,她怎麼能不去珍惜呢?

    「我的選擇從未變過,康晨,你何苦逼我?」無名轉身不再看著康晨,而是望向了那一彎新月,烏雲過後,那抹清亮重新展露了它的臉龐,那是蕭寒月的注視,他時刻記在心間啊!

    康晨滿心的期待瞬間像被潑了一盆冷水,看著那一彎新月,康晨的眸子變得越加深邃,是她逼他?還是他逼她?她不想對他這樣做的,看現在的情況,她卻不得不這樣做。

    今天的新月不僅清亮異常,更重要的是新月的周圍成等邊三角形的位置環繞著三顆明亮的星星,這是三百年難得一見的奇觀,卻被她康晨遇上了,不是老天都在助她嗎?

    「最後一次的請求,無名,請你轉過來看看我。」康晨輕聲說道,心裡的浪潮排山倒海地襲來,表面上卻還是不動聲色。

    無名最後再望了望月亮,隨即轉過了身,這一次,就和康晨徹底了斷吧,她要什麼,他都給她,除了他自己。

    無名轉身與康晨相對,眼眸直視著對方,卻像望進了一汪深潭一般,一被吸住便拔不出來,康晨的聲音蠱惑地響起:「以月之名,以天之靈,我以我心,供奉神明,靈月助我,此情不悔,生生世世,永結同心……」

    欺月之咒的咒語一遍一遍地在無名的耳邊響起,他的瞳孔中的黑色慢慢擴大,直到淹沒了整個眼眶,最後又恢復到了最初。

    此刻,他的眼中,早已沒有了往日對蕭寒月的愛戀,他的心,他的情全部對眼前的女人展現。

    這就是欺月之咒,它能讓你完全喪失對你所愛之人的記憶,而將這份愛戀全部轉移給對你施咒之人,咒術強大制約人心,古往今來,從來沒有人破解過。

    看著無名看自己的眼神漸漸充滿了愛意,康晨的心裡頓時就像綻開了一朵雪蓮似的,輕輕抬起了頭,將紅唇遞了上去,無名勾起一抹笑,應邀而上,輾轉吮著眼前的美好。

    康晨笑了,無名,終於是他的了,再也沒有人能奪走!

    品嚐著康晨的紅唇,無名卻有一絲莫名的困惑,這唇的感覺,和他記憶中的不一樣,但是他又說不出來哪裡不一樣,這是他所愛的康晨啊,他怎麼會有其他的想法?

    甩了甩頭,無名暫時忘掉心中的一絲疑惑,重新投入與康晨的熱情之中。

    而當時的天山絕頂,我靜靜地坐在崖上,看著那一彎新月,我的心不只為何卻是突然一痛,就好像有什麼東西從我身體中抽離了一般,感覺空蕩蕩的,一種抓不住的不真實感緊緊地攥住了我的心。

    好難受,好難受的感覺,這是怎麼了?

    好像有什麼遠離了我一般,就在今夜,就在這如水的月華之下……

    我到底,失去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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