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四十四章 枷杭之術 文 / 因果矢志不渝
宇智波鼬眼看著老友死在自己面前,心裡早已難受之極,此刻見那『老女人』竟是連老友的屍體也不放過。怒目而視,萬花筒之中泛起了熾熱的憤怒。只見宇智波鼬閃電般從背後忍具包裡取出了數把苦無、手裡劍,雙手屈伸之間,若流星趕月一般脫手而去。腳下更是不停,疾速尾隨著前方的暗器衝了過去。
「刺啦!!」
七八把苦無、手裡劍,速度快得可怖的,竟是將空氣也給撕破了!眨眼間,便要刺進鐵扇的後背。
鐵扇早已心若死灰,此刻見那幾枚暗器襲來,心底深處泛起一股死亡前奏的感覺,突兀地多了一份求生的心意。
她下意識的轉身,然後雙手若穿花蝴蝶,拿著紫芒寶劍舞出片片紫花,令人眼花繚亂。發出「砰、砰、砰」數響,將襲來的暗器給完全格開。她如秋水般的眼波,泛著冷寒看著正快速衝上來的宇智波鼬,心中暗暗惱恨對方三番四次與自己作對。可是她惱恨宇智波鼬,宇智波鼬又何嘗不是也同樣惱恨著她呢?
就在她將苦無格開之後,宇智波鼬在半途中,又結好了幾個忍印。口中淡漠的聲音傳出:「火遁?豪火球之術!」
「轟!!!」
一顆散發著熾熱氣焰的明黃色火球自宇智波鼬的口中噴出,當火球完全噴薄而出時,直徑已達三丈,速度更是快得驚人,拖著長長尾焰,眼見得便要將鐵扇吞沒
不是宇智波鼬不用十拳劍,而是他根本沒打算殺了鐵扇,若非如此,鐵扇此刻恐怕早已香消玉殞,在輪迴道與宇智波斑相遇。
像是將心中的那一口怒炎吐了出去,宇智波鼬面不紅氣不喘的停在那裡,只怔怔地看著那團明黃火焰將鐵扇包裹。忽然,被豪火球之術完全吞沒了的地方突然爆發出一抹紫意,隨即那紫意瞬間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道幾可掣天的紫華,從上至下,三丈直徑的豪火球在眨眼間便被切成兩半。紫華並未因此而消逝,而是化作一道紫色的月牙,閃電般衝了出去。
宇智波鼬看著這一幕,似是早已知道了這個結果,手上忙而不亂,結了幾個印之後,便停在原地,閉上眼睛,彷彿這個月牙只是虛幻。
鐵扇無意間看到宇智波鼬閉眼,心中一兀,暗道:「他難道也想要尋死?他可是宇智波家族的獨苗了」但現在後悔已經來不及了,月牙的速度也就是眨眼間,便撞上了宇智波鼬。鐵扇忍不住閉上了雙眼,不願去看這宇智波最後族人的滅亡。
「砰!」
預料中的切過肉身的『刺啦』聲沒有出現,而是一聲驚天巨響,濤天的聲波將祭台震得顫抖不已,鐵扇一震,抬開眼瞼,望向前方,卻是一片煙塵,而那片煙塵之地並沒有宇智波鼬的身影,月牙早已化作原始的能量消失於虛空中。
忽然,斜刺裡傳來一聲破空聲,隨即一把冰寒的匕首抵在了她的咽喉處,一隻手將她的柔細腰肢狠力摟住,讓她這一刻竟是動彈不得。想要回身去看怎麼回事,卻聽背後傳來一道淡然的聲音:「不要動!」
原來,剛剛那道月牙衝來的時候,宇智波鼬那強大的觀察眼,看到鐵扇閉上了雙眼,想到這是一個好機會,便使用了分身,停留在原地。本身則向著鐵扇所在的方向衝去,待到月牙與分身相撞的時候,宇智波鼬猛然引爆分身,與月牙同時爆炸。說時遲那時快,在這一連串動作之後,宇智波鼬又從忍具包裡取出一把暗部匕首,趁著鐵扇驚詫於爆炸的剎那,瞬間將她制住。
鐵扇只感覺那隻手彷彿用了相當大的力道,讓她本身就很纖細的柳腰也承受不了,彷彿變得更加纖細了。而那匕首上面傳來的冰寒,彷彿間,竟有種讓她如墜冰窖的感覺。
冷極了!
鐵扇身子有些顫抖,帶著顫音道:「你、你想幹什麼?」
不料她不說還好,哪知道她一說,宇智波鼬心裡就泛出一股奇異的感覺。兩人此時的姿勢十分曖昧,如果宇智波乾此刻活了過來,一定會大聲指責宇智波鼬:身為宇智波家族第二帥哥,竟然做出強`奸這種沒有藝術含量的事情云云。(第一當然是指他自己了。)
此刻,宇智波鼬感覺到左手摟住對方腰時,感受到的纖細、以及柔軟。鼻間傳來一股若有若無的淡淡幽香,竟是令他心神一蕩,險些便要犯錯。宇智波鼬今年雖然十七歲了,但在十三歲時,便將自己的初戀殺死的他,又怎麼會懂得這些呢?之後的四年,他所過的日子,想必看過《火影忍者》的人,都會明白吧。
宇智波鼬強忍住心中逐漸上升的旖旎,左手卻下意識地緊了緊,抱住鐵扇的左手挾得更緊了。一聲悶哼傳來,卻是宇智波鼬用力過猛,將鐵扇弄得疼痛,纖細的腰肢此刻被繃得緊緊的,讓她呼吸都有些困難起來。但她的思緒卻是害怕極了,彷彿間,鐵扇以為宇智波鼬
「咳咳!」
這一聲咳嗽,彷彿天地之間傳來的陣陣醍醐,令宇智波鼬有些發熱的大腦給震得清醒了一些。這才想起自己剛剛有多麼的失態,腦海中又不禁回想起宇智波斑與這個女人的曖昧關係。心中一陣惡寒,似九幽之水,綿綿不絕,差點讓他沒嘔吐出來。暗道:「幸好、幸好,這個女人至少也是我祖宗輩的,要是……後果不堪設想!」
轉頭看去,卻是真田幸村有些尷尬的微笑,真田幸村訕訕道:「那個、鼬啊,斑才剛死呢,你、你還是收斂點吧!」
宇智波鼬聽到之後,平靜如止水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下意識地望向鐵扇,而鐵扇這個時候也正在看他,兩人的目光相撞,宇智波鼬終究還是不敵,心中尷尬之下,臉龐更是紅了,頭更是飛速地轉了回去,不敢去看鐵扇那絕美的臉龐。
「沙沙沙」
正當這時,剛剛才靜謐下來的戰場,突然傳來一陣『沙沙』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由小及大。幾人心中都是一驚,就連正在尷尬狀態的宇智波鼬與鐵扇也忍不住循聲望去,只是那聲響極小,好像是刻意隱藏了起來般,望向遠處,就連宇智波鼬的萬花筒也沒有看清楚。只見得幾個模糊的人影,連人數也不曾清晰。
就算是個傻子也知道來者不善,善者不來。在這個魔界之中,恐怕以前唯一算得上是朋友關係的天魔國,經此一戰之後,也成了生死大敵!魔界諸國更是欲殺之而後快!靜寂的戰場之上,此時竟是只剩下了這一點聲音,其餘幾人也都屏住了呼吸,有些緊張的看著前方不甚清楚的戰場。
忽然,大蛇丸向四周望了望,再瞄了一眼眾人,低聲道:「斑和乾都死了,神界肯定去不了,我們再在這裡死抗幹什麼?」
眾人都是一愣,隨即一想,大蛇丸的這番話也有些道理,神界的鑰匙在宇智波斑手裡,而另外知道開啟方法的宇智波乾更是在宇智波斑之前就死掉了。去神界的方法兩人死前都不曾告訴他們,再呆在這裡,只是等死罷了!
想通了這一層,幾人紛紛點頭表示同意。
正當準備要走了的時候,宇智波鼬的萬花筒卻發現了不對的地方,祭台四周的空氣似乎被凝固了一般,彷彿如一層透明的玻璃,萬花筒寫輪眼觀察外界也不那麼清晰了,就像隔了一層未知的東西一樣!忽然,宇智波鼬看見幾人就要走出去了,眼看得便要撞上那層玻璃,心中一兀,那層玻璃內部有一股詭異的力量正躍躍欲試,只等幾人一靠近,便要突然發難!宇智波疾呼道:「等等!」幾人都是一頓,生生停滯在祭台的邊緣,眼看只有一步,便要走下祭台的台階。宇智波鼬又道:「走不了,就在剛剛,祭台被人封閉了!」
目前只有宇智波鼬擁有萬花筒寫輪眼這種逆天的觀察眼,其餘幾人都沒有這樣的能力,又見得宇智波鼬臉上那嚴肅的神情,不似說假,皆不敢拿自己的生命去驗證。
「沙沙!!」
遠處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空氣中似乎含有了一種緊張的情緒,一縷輕風拂過宇智波鼬那堅忍的臉龐,給他帶來了一絲,寒意,下意識地抱緊了左手的溫暖,似乎這樣能夠給他帶來一絲安全。
鐵扇只覺得腰間更加緊了,環住自己腰身的大手力量用得大了許多,但手上傳來的顫抖,卻讓她明白,身後挾持自己的那個少年,此刻顫抖的心。鐵扇不知哪裡來的勇氣,想要看看這個少爺是否也是如同當年的宇智波斑一樣執著神情。轉過頭來,卻看見宇智波鼬額頭之上露出的細微汗珠,右手拿著的匕首不知何時也掉落到地上,只是用手掌輕輕搭在她的脖子上,根本沒有一絲的力道。
宇智波鼬此時也看見了鐵扇那張因為緊張而蒼白著的絕美臉龐,玉一般的肌膚此時更加地白了,緊張但堅定的眼神,微微蹙著的細眉,給人一種楚楚可憐但卻堅毅的感覺,別有一番驚心動魄的美麗。宇智波鼬一看,便愣了,彷彿有些奇怪的感覺湧入了他的心頭。但望著望著,宇智波鼬不由想到了宇智波乾,眼神戀戀不捨地移開,腦袋轉向宇智波乾躺在地上的屍體,深心處突然湧入一陣感慨。一幕幕畫面自他的腦海深處浮現:
「十三歲那年,衝進密室問自己要卷軸,並為此將自己打昏過去。
在與大蛇丸初次戰鬥,險些將大蛇丸殺死的時候,他突然出現將我們阻止,並在那個時刻商議好了神界之行
再到剛剛,為了救護眾人的性命,不惜犧牲自己的全部生命作代價,使出禁止術!在臨死前也曾不倒下的身影……」
往事如潮,在這一刻竟是完全湧入了宇智波鼬的腦海中,忽然,莫名的,一股呼吸困難的感覺出現在宇智波鼬的身體上。宇智波鼬不明所以,但卻知道,這不是來自外界的感覺,而是他的深心處,被一種名為憤怒的東西所滿滿佔據。
這一刻,宇智波鼬不禁痛恨起了宇智波斑,因為宇智波斑浪費了宇智波乾的心意,讓宇智波乾用生命換來的東西白白丟失掉了!只是為了成全他那無聊的感情之債!這時,宇智波鼬又想起了正被自己摟著的鐵扇,就是因為這個女人,讓他們的努力完全白廢了,讓宇智波斑身死,讓宇智波乾的生命換來的東西白廢!
他的眼通紅著,如同九幽而來的惡魔。
這一刻,他的眼不再是萬花筒引來的紅,而是發自內心深處的痛恨。
一股殺意,自內心深處泛起,宇智波盯著這個女人,在這個生死時刻,再也顧不得許多,反正馬上就要對敵,如果不解決眼前的麻煩,到時候只怕會更加危險!想到了這個理由,宇智波鼬再不遲疑,萬花筒寫輪眼的風扇狀瞳仁疾速旋轉,一股特有的精神能量自眼眸深處傳出。
忽然,他停住了!只因為,眼前這女人眸中的解脫,與那個人何其相似!宇智波斑臨死前的解脫神情,到死的時候,也要阻止自己,不讓殺死生前的至愛。那雙手,此刻彷彿無形的力量,生生將他眼中精神能量的匯聚打亂。
不由得閉上雙目,心中深深歎了口氣,暗道自己終究還是下不去手。輕輕睜開雙眼,恢復了平靜的眼神,深深吸了口氣,卻聞到了夾雜在空氣中的幽香。不由一愣,但隨即便苦笑一聲,低聲道:「我殺不了你,但大戰在即,卻不能留下你這樣一個隱患。你知道我的意思嗎?」
鐵扇一聽,先是一怔,本以為對方不會殺自己,卻不料是這樣一個結果。但愣了之後,還是微微點了下頭,她此刻似乎對宇智波鼬再無惡感了,反而隱隱有一絲依托,這一點連她自己也不明白。
「魔幻?枷杭之術!」
清冷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響起。隨即便是五個虛幻的楔子分別插入她的四肢、以及心臟。在這一瞬間,她感覺自己的靈魂似與身體分開了,無法感覺到身體的存在,但卻能夠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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