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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91章獨孤絕,危險 文 / 周玉

    第91章獨孤絕,危險

    燦爛的陽光從天際揮灑下來,藍藍的天,晴的一絲白雲都沒有,看上去就如綢緞一般舒服,讓人心曠神怡,幾乎完全忽略了草原上此時的殺機重重,腥風血雨。

    萬馬奔騰,璀璨的藍天下,黑壓壓的戰馬猶如黑色的水銀一般,狂飆的一浪一浪呼嘯而過,在高低不平的蒼茫草原上,瘋狂的朝前方而去。

    而在他們的身後,成千上萬隻野狼,嚎叫著朝著他們追來,灰色的身影在荒涼的草叢中跳躍著,穿梭著,奔騰著,幾乎要飛了起來。

    那猙獰的嘴臉,那泛著陰森的白牙,裸露在空氣中,讓人不寒而慄。

    「嗷嗚……」萬狼齊嘯,幾乎驚天動地。

    然而,在這些看似瘋狂追擊前方十萬鐵騎的野狼身後,一隻白色的老虎馱著一男一女兩個人,正狂飆著追在身後,看起來好似它在放牧一般,不過它放的是這成千上萬隻野狼。

    清心咒響徹在天空中,厚重的古琴音色夾雜著清亮的蕭聲,相輔相成,帶著直擊人心的魅力和音韻,瀰漫在這一方天地。

    「嗷嗚……」一聲虎嘯,白虎王眼看著前方左手邊的野狼有分散之勢,不由一聲滿含威嚴的虎嘯傳出,好似在叮囑它們一般。

    無奈,這蒼茫草原上的野狼,在這一方天地中橫行霸道慣了,白虎王雖然是獸中之王,但是能駕馭一時,卻駕馭不了一世,到底因為它們不是翡翠山脈中的萬獸,受白虎王『淫』威久已。

    雲輕見此琴弦快速的撥動,古樸的琴音一層疊加一層的就朝那方微微有異動的野狼群籠罩過去。

    然而,這方顧著了,右邊的野狼群卻又突然開始微微有異動起來,要知道狼是最不好控制的動物,特別是現在駕馭這成千上萬隻野狼,要是有一個顧此失彼,恐怕會生反噬之效。

    雲輕當即面色一緊,十指飛速的在鳳吟焦尾上撥動,力圖馬上彌補上這一方的缺陷。

    沒想她還沒動過去,那嘹亮的簫聲已經穿過琴聲籠罩了過去,一曲本來只是抒發平靜心情的清心咒,卻被飛林吹的暗含威赫,隱隱約約含著的威壓,卻是比雲輕的以心為憑,更上一層樓了。

    雲輕頓時暗鬆了一口氣,一邊聽著飛林簫聲中這樣轉換著的曲子,怎樣在不同的時機,釋放不同的效果,一邊駕馭著成千上萬的野狼群,追擊著前方狂奔飛走的齊國鐵騎。

    飛速狂奔的齊國十萬鐵騎前鋒處的中央部位,玄知一臉嚴肅的朝身邊同樣狂奔的齊之謙,大聲吼道:「太子殿下,現在怎麼辦?」

    齊之謙看了眼前方,在發現異狀的第一時間,身後的前鋒營就衝上了前去,把他們緊緊的包裹在了陣營的中間位置,這裡是最安全的地方。

    此時聽玄知的大吼聲,齊之謙緊緊皺了皺眉,耳邊聽著身後遠遠傳來的狼嘯,已然沒有剛才幾乎在耳邊叫囂的音色,應該被甩下了有一段距離了,但是狼這個東西,長途奔襲並沒有戰馬的速度和力量,可是它們凶悍在什麼地方,那就是瘋狂的追擊力量,不死不休的彪悍。

    在草原上能夠跑贏它們的動物很多,但是最後無不葬身在它們口中,就是因為它們的持久能力,今天追不上,明天追,明天追不上,後天追,反正只要有一絲氣息它們就能夠追上來,人和馬總有跑不動歇息的時候,可是一歇息它們就追了上來,如此反覆,誰能在大草原上跑過它們。

    搖了搖頭,齊之謙聽著狼嘯中隱隱約約傳來的琴聲,嘴角勾勒出一絲苦笑,自言自語的道:「齊楚,永為我敵,你還真的是……」

    「太子殿下,現在怎麼辦?」玄知見齊之謙沒有回話,不由再度大吼道,無奈他的大吼在萬馬奔騰下,幾乎猶如蚊子在哼。

    齊之謙聽言抬頭看了眼太陽的方位,微微挑眉道:「看這個方向,這是朝著正西方而去,她想把我們追到什麼地方去?」

    要知道正西方這個時候正是楚國,趙國等國駐紮士兵的地方,五十萬大軍集結在那裡,就算來在多的狼,難道還懼怕不成,這個雲輕到底是不知道哪裡到底是怎樣的局面,還是在想什麼。

    一眼轉換間沒有想出雲輕為什麼把他們朝著這個方向追,不過就事論事,當即大喝道:「加快速度,飛速前進。」不管前面有什麼,這個方向絕對是大好的方向,衝至五國集結的地方,一切都好說。

    「是。」玄知聽言立刻快速的傳下令去,他們距離與楚國等國駐紮的地方,還差不多有兩天的距離,不歇不休的衝過去,應該一天多一點,大概還能夠支持的住。

    只見一時間本來就在狂飆的齊國十萬鐵蹄,這個時候再度提升了速度,朝著正西的方向就是狂飆而去。

    只聽那轟隆隆的聲音,猶如重雷狠狠的擊打在蒼茫草原上,悶響聲遠遠的傳了出去,在這一方天地間再也聽不見其他的聲音,只剩下駿馬狂飆的鐵蹄陣陣之聲。

    身後駕馭著成千上萬野狼的雲輕和飛林,見野狼群瞬間被扔下了很多,前方的齊國士兵只剩下一個黑壓壓的身影,不由一抬頭,一低頭,同時對望了一眼,眼中交換過一絲各自瞭然的目光。

    琴聲,簫聲,緩緩的變的清越起來,不再夾雜著犀利和威壓,猶如春風一般吹拂過茫茫的草原,吹拂過成千上萬的野狼群。

    野狼們瞬間緩慢了下來,眼中不在猩紅如血,面容不在猙獰可怖,驚天動地的狼嘯也緩緩收斂了下來。

    不再如剛才那般追著齊國的十萬鐵蹄狂飆,緩緩的減慢了速度,小跑著靠攏在雲輕和飛林的身邊。

    飛林見此停了簫聲,大笑道:「跑的還真快。」

    雲輕聞言沒有說話,只輕輕佻動著琴弦,溫潤如水的琴聲從十指下宣洩出來,彷彿在安慰和獎賞它們一般,帶著溫和和讚賞,飄蕩在這一方天空中。

    前方飛奔而去的齊之謙和玄知,一通狂奔,那速度幾乎直趕流星,百匹,千匹駿馬這麼飛奔不難見,如此十萬鐵騎居然還能如此速度狂奔,可見都是千挑萬選的好馬,齊國想來在他們身上花了大血本。

    不過頃刻功夫,就是十里開外。

    「嗚……」突然之間馬聲長嘶,夾雜著驚恐和慘叫,從齊國鐵騎的前鋒處傳了過來。

    「怎麼回事?」齊之謙隱隱聽之不由面色一變,大喝道,他雖然已經和玄知退到了前鋒中間的位置,但是也聽的甚是真切。

    一陣混亂,一直整齊的隊列中,此時從前方快速的傳來波動,人和馬的慘叫聲遠遠的從前方傳了過來,不知道前面發生了什麼事的隊伍中腰和後隊,都開始不安起來。

    但是卻沒有任何人敢停下來,要知道後面跟著追上來的可是野狼群,在大的危險在野狼群面前,那都是小危險。

    「沼澤,前面是沼澤。」一陣狂叫從前方快速的傳遞了過來,讓所有聽見消息的齊國士兵都不禁打了一個寒戰。

    「混蛋,居然是沼澤。」玄知一聽傳來的消息,不由臉都青了。

    齊之謙聽之,狠狠的握了一把手中的馬韁,後面有野狼群,前面有沼澤,難怪雲輕把他們往這個方向逼,原來這裡有這個東西在這裡等著在。

    「沖,不准停,直接踏過去。」齊之謙雙眸中寒光一閃,沉聲大喝道。

    這草原的沼澤不比深山老林中的沼澤地,那是在相對很低窪的地方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但是絕對不會太深,也不會有太大的範圍,他們如果減慢了速度,或者另外在走一個方向,估計後面的野狼群會給他們致命一擊。

    齊之謙知道雲輕既然在這蒼茫草原上,自然可能會針對他,只是沒有想到來的這麼犀利和絕對。

    一念還沒轉完,身下的戰馬衝過眼前高高的土坡,土坡下的情況瞬間落入齊之謙的眼裡。

    那是一片草地,看上去水草異常的豐美,碧綠碧綠的,在這樣萬物都凋零的季節,居然長的如此的青碧,下面是什麼情況已經不用說了,下面若沒有水,怎麼可能長成這樣。

    而現在這看上去相當異常的低窪地帶中,他的前鋒戰馬和人都整個的陷入了進去,一大片沼澤地裡,橫七豎八的裹滿了他的士兵,污泥不深,確實不深,幾乎只到人的頭頸部位,他們如此速度的衝下來,此時整個沼澤地裡都是他的士兵,已經幾乎填滿了。

    齊之謙狠狠的握了握手中的馬鞭,雙眼一凜,一揚馬鞭飛速的朝前衝去,一邊大吼道:「以馬填之,給我沖。」身後有萬千野狼,想用這個沼澤來拖延他的速度,不可能。

    一邊朝著高坡下的沼澤地就衝了過去,鐵蹄陣陣如閃電一般呼嘯而至。

    一步踏入沼澤地裡,齊之謙一馬鞭揮去,捲起一陷在沼澤裡的士兵,一邊操控著馬匹,踏在它們同伴的身上,飛速的朝前狂衝而去,戰馬也知道所踏之地的危險一般,幾乎拼盡了全力,長嘶中四蹄幾乎沒沾地面的朝前衝去,馬鞭捲著渾身污泥的士兵,在沼澤上一拖而過。

    身後的士兵們見此有樣學樣,紛紛照做,一時間泥濘的沼澤地裡,陷落了無數的戰馬,能拉出來的士兵,卻也都拉了出來。

    剎那之間,鐵蹄踐踏在沼澤地裡的身軀之上,飛速的躍過不大,但是也不小的沼澤地,冷酷無情的朝著寬闊高地衝了過去。

    馬聲長嘶,淒厲而鐵血,在這一片美好的藍天下,奏起血色的鳴唱。

    沒有人回頭,也沒有人嘗試著慢一下,要是能夠慢一下,那麼就會發現身後早沒了那野狼群的身影,早沒了那琴聲和簫聲的合奏。

    齊之謙到底還是不懂雲輕,雲輕並非趕盡殺絕的人,豈會真正要他十萬士兵葬身狼腹,他若是能慢一下,這無數的馬匹和人,也不至於葬身在沼澤地裡。

    陽光爍金,藍天清風,血色草原。

    齊之謙這廂在亡命奔逃,而蒼茫草原上的正西方,此時卻風平浪靜。

    十多人快馬穿梭在草原上,朝著腹地進發。

    「公子,不對啊。」一身趙國裝束的墨銀,扯著頭上的帽子往下搭了搭,眉心緊緊的皺起朝身旁之人低聲道。

    這一行人,無不是趙國深秋時節居住在草原上的遊牧民族慣常的裝束,裘皮袍子,頭上一頂寬邊帽子,高高的衣領幾乎遮擋去半邊的臉頰,若不走近仔細瞧,還真看不出來人長什麼樣子。

    馬匹上搭著皮毛貨物,看上去就一土族人。

    與他齊頭並進的獨孤絕,皺眉聽著墨銀的話,這不用他說,他已經發現了,至從進入這蒼茫草原上來,就遇見很多的禁忌地方,不得擅自走動,只能避道而行。

    若放平常人眼裡或許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可他們豈會不知道,這是軍隊駐紮在這裡的防線。

    楚國和趙國的軍隊駐紮在蒼茫草原上,等待齊國的軍隊一到,就開進長城外驅逐進犯的匈奴人,這他是知道的,但是為什麼禁戒的地方這麼多,若說楚國和趙國分幾處屯兵,這也有可能,只是感覺就是不對。

    「我也覺得不對,公子你瞧,那邊那士兵的衣服下是銀白色的甲冑。」墨離壓低了聲音湊近獨孤絕道。

    獨孤絕一眼掃之,眉眼微微一沉,那不遠處巡邏的的士兵,在北風的吹拂下露出一身粗布衣服下面的甲冑,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他也看清楚了,確實是銀白色的。

    「燕國的。」墨銀,墨離對視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震驚,齊齊瞪大了眼。

    燕國的甲冑乃是七國中最好的,當年獨孤絕以興師問罪之名進入燕國,盜取的就是這燕國的鎮國之寶,精鐵的鍛造之術,經這鍛造之術冶煉出來的精鐵,不是鐵黑和鐵色,而是銀白,極輕又防禦力驚人的銀白色,除去燕國外只有他們秦國暗中鍛造的有,現下在這裡出現,這……

    「什麼人?做什麼的?」正對視間,那一隊兵士縱馬巡邏了過來。

    「我們是高山領那裡的人,軍爺啊,你們就是要去長城邊圍剿匈奴人的吧,這匈奴可把我們害苦了,我們……」墨銀立刻一抬頭,滿口趙國土話,又是恭維又是感激的迎了上去。

    高山領,乃蒼茫草原上的遊牧土族,本就生活在這蒼茫草原之上,齊楚趙屯兵於此,倒也沒有驅趕原住地的居民,只是軍隊駐紮的地方,限制了任何人的進入,因此這蒼茫草原上,也幾不可見的會時不時出現高山領那邊的人,去城鎮買賣皮毛等貨物的身影。

    好半通拉扯,那一隊士兵上上下下打量獨孤絕等許久,方冷冷的道:「沒事不要亂跑,知道我們為你們征戰,就別給我們添亂子,快點回家,這草原上現在還駐紮著楚國的人,我們認你們是原住民,他們可不認,別到時候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走吧,走吧。」

    「是,是,我們馬上就回去,這生意我們隔些日子在做……」墨銀立刻點頭哈腰的示意獨孤絕等跟著他離開。

    「燕國人。」翻過前方的土坡,看周圍沒有人後,獨孤絕冷冷的開口道,這帶頭的人是真正的趙國人,那趙國土話說的很順,但是就近看去,他身後的幾人,秋風吹起的衣袍下,那隱隱約約的銀白色盔甲,看的更是仔細,絕對是燕國甲冑,沒有錯。

    當下三人對視了一眼,都感覺到了問題的嚴重,燕國居然也在這裡,而當頭的居然用的是趙國的人,如此隱瞞真是情況,這裡面……

    「公子,我們立刻……」

    墨離的話還沒說完,獨孤絕冷冷的揮了揮手打斷墨離的話,沉聲道:「送消息回去,看起來這裡不似齊楚趙三國駐守趙國邊界那麼簡單,哼,我倒要看看到底怎麼個不簡單。」說罷縱馬就朝前奔去,居然深入蒼茫草原腹地而去。

    墨銀,墨離對視一眼,眼中都閃過一絲瞭然,想查清楚底細是其一,想找到雲輕是其二吧,只是這蒼茫草原看起來比他們預想的還要複雜,他們不過十來個人,如此下去……

    知道獨孤絕的說一不二,兩人暗自搖頭,皺了皺眉,快速下達命令後,拍馬朝著前行的獨孤絕追去,看來要更加慎重了。

    風起雲湧,晴空藍天下,蘊藏著一地殺機。

    蒼茫草原東南面上,齊之謙帶著十萬鐵騎如飛一般衝過沼澤地,不敢做任何的停留,朝著正西的方向就奔了過去。

    由於前鋒陣營上的戰馬幾乎少了一半多,基本上一匹戰馬上都乘坐了兩個人,滿身污泥,一片狼狽。

    齊之謙行軍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如此的狼狽過,一身污穢就不說了,被人設計著逼著往陷進裡鑽,還明知道有可能有問題,卻不得不鑽進去,實在是窩火的很。

    要知道,在完美的計劃,在絕對的力量前都是不堪一擊的,他在有心計,在絕對強悍的野狼群面前,也只有逃的份。

    「嘶……」一聲戰馬的嘶吼,在他還沒有苦笑出來的時候,驟然長嘯起來,齊之謙頓時一驚,抬眼就朝前方發生異變的地方看去。

    只見戰馬跳躍著,如發了瘋的朝著四面八方狂奔起來,而越是亂跑就越是瘋狂,馬背上訓練有素的兵士,居然沒有那個力量去控制住馬匹的狂奔,只能任由它們瞬間四散而奔。

    齊之謙頓時臉色一變,有任何的場面他都不怕,但是如此四散而走,他的軍隊豈不是直接瓦解。

    「給本……」驟然的大吼還沒說出來,坐下的馬匹突然也如發狂一般的長嘶跳躍了起來,那巨大的顛覆力量幾乎要把他從馬背上折騰下來。

    這是怎麼回事?

    「不好,太子殿下,地上有東西。」一直保護在他身邊的上將軍玄知,突然大吼出聲道。

    齊之謙心下一凜,一眼掃見一被劇烈跳躍扔下馬去的士兵,落地後身上瞬間多了幾個窟窿,涓涓的鮮血流淌下來,齊之謙立刻明白過來,地上埋伏的有東西,有鐵尖刺。

    「該死的。」齊之謙一派儒雅的面上,第一次有了氣怒的神色,如此連環埋伏,居然如此一環接著一環,真要他死在這裡才甘心?

    一邊竭力控制著發瘋的馬匹,一邊大吼道:「你們注……」

    「嗖。」齊之謙大吼的話才出聲,身旁不遠處的高坡上,草地上,突然利箭射空,朝著他們所在的地方就射了過來。

    黑黑的箭頭,短小而精幹,一排排連珠的朝著他們射來,那是機關,早就準備好的機關。

    齊之謙臉色鐵青,快速的拔劍擊打朝著他射來的箭頭,身旁一直把他護衛在中間,就算是腳下有尖刺,也沒有離開他太遠的貼身護衛,見此來不及護衛自己,齊齊拔劍迎上四周的利箭。

    頃刻間,黑色的箭頭如雨一般從四面八方朝著齊之謙的軍隊射了過去。

    但聽嗖嗖之聲劃破而來,齊國的軍隊瞬間大亂。

    腳下有暗器,空中有利箭,顧此失彼,顧彼失此,戰馬長嘶,瘋狂奔跑,箭頭如雨,四射而來,天羅地網,不外如此。

    任憑他齊之謙計謀無雙,今日遇見這樣的樣式,也要他不死也要脫層皮。

    高高的山坡後面,丁飛情帶著她的兩萬親信,不斷的游離著,操控著那早就埋伏好的暗箭,不需要屈身與前去引發,只需要遠遠的拉扯那早就安排好的機關,隱藏在草叢中的利箭,自然會射過去,不求準頭,不求方向,反正四面八方都是人,怎麼射,怎麼有。

    戰馬狂奔,四散而走,齊之謙的十萬大軍盡皆網在中央。

    遣散了成千上萬的野狼群,雲輕和飛林此時坐在白虎王的身上,抱著一身污泥才從沼澤地裡奔出來的小穿山甲,站在齊之謙的十萬大軍身後遠遠的高坡上,看著這一方天地間的一片狼藉和混亂。

    「厲害,厲害,難怪憑借女兒身能當上韓國的上將軍,如此手段,確實高超。」縱馬跑上前來的暮靄,看著遠處的混亂世界,不由眼含讚譽的道。

    「姐姐很能幹。」雲輕抱著小穿山甲,很真誠的道。

    「一環連一環,是很厲害。」飛林點點頭,把玩著手中的血玉短蕭。

    「那是因為我們厲害,要不是我們幫忙,她也完不成。」趕過來的小左笑瞇瞇的拽著小右,滿臉的興奮和得意。

    暮靄見此哈哈大笑道:「就你功勞最大。」

    「那是。」小左大大方方的接受,一點也不覺得不好意思。

    暮靄和飛林一聽不由齊齊大笑。

    雲輕聞言不由也微微勾了勾嘴角,只是目光一直注視著那處混亂之地,姐姐還在那裡,可不能出事,若不是姐姐不讓她去,她還真想趕過去幫忙。

    「別擔心,你姐姐不會出事。」暮靄看著雲輕的目光,笑著道,那處他可參與了的,只要小心點,保準萬無一失。

    要知道,他們的預想只是伏擊齊之謙的軍隊,讓他受創後,開始懷疑他們六國聯盟裡面誰是內奸,如此一來,他的六國聯盟可能直接不攻自破。

    要知道,士氣這是一個很重要的因素,拖不得,一拖可能就什麼都沒有了,而他們內部不穩定,不能確定那一國有問題,他們就一天不敢發兵攻秦國,互相猜忌下來,誰都可能是奸細,誰都可能不是奸細,人心這個東西,可是經不得猜忌的,只要誰都不相信誰,互為掣肘,那還談什麼六國伐秦,那不過就會淪落到一個題面話而已,六國聯盟,不攻自破。

    因此,這一場不會有太高的難度,在說了,齊之謙帶來的可是十萬軍隊,他們縱然設下了埋伏,可到頭來也只有丁飛情的兩萬軍隊,如果這樣兩萬都能滅了齊之謙的十萬軍隊的話,那齊之謙也不用混了。

    雲輕聽暮靄的寬慰,不由回頭朝暮靄微微笑了一下,點點頭道:「謝謝你。」

    「客氣什麼,我……」

    「不對勁。」暮靄的話還沒有說完,一直站在白虎王身上的飛林,突然皺眉看著遠處冒了一句。

    氣氛一瞬間立刻就緊了起來。

    「什麼意思?」暮靄沉聲道。

    飛林望著遠方,沉吟道:「感覺不對,如此快的潰散,怎麼可能,要知道那可是十萬鐵騎,前鋒中招,後隊不會那麼快踏進去,怎麼會這麼快就混亂成這個樣子?」

    「說的對。「飛林話音才落,一騎如飛一般奔來,丁飛情一臉五彩斑斕的衝上前來。

    「可有受傷?」雲輕立即迎接了上去,不及問情況,先快速打量丁飛情全身而去。

    「我沒事。」丁飛情直接從馬上躍了下來,快步走進,沉聲道:「不對勁,這不是十萬鐵騎,人數不對。」

    飛林,暮靄一聽臉色同時一沉,看著丁飛情道:「你如何得知?」

    這齊之謙的十萬鐵騎是從他們眼皮子下過去的,雖然隔的遠看不真切,但是那隊列和鐵蹄聲確實跟十萬鐵騎差不多,他們不至於連這點人數的多少也分不出來。

    丁飛情狠狠一雙手互擊一拳,飛快的道:「齊之謙,智計無雙,果然不能太看輕了他。這前鋒人數是夠的,但是整個中腰部位基本上是空的,很多戰馬身上根本就沒有人,十萬鐵騎,十萬戰馬絕對有,但是兵士我估計可能只有十萬的一半,或者連一半都沒有。」

    她在近前看的最是清楚,前鋒一人一馬,有很多還是兩人一馬,但是整個中腰部位,基本上就是一人駕馭著兩匹馬,隊列整齊的時候看不出來,但是一進入暗刺地帶,戰馬亂衝,一下就看出來了。

    雲輕,飛林,暮靄,快速的對視了一眼,臉色都是一沉。

    只有一半,那還有的人到那裡去了?齊之謙這一招玩的是什麼?他是在防備著什麼?還是他本身就準備著做什麼?

    「他準備要做什麼?」飛林把玩著手中的血玉短蕭,雙速的轉動。

    沒有人答話,齊之謙想要做什麼,誰知道。

    面面相覷,幾人一時間都摸不清楚齊之謙這一手到底是什麼意思,如此兵分兩處,公開給其他五國的只有這一路,那還有一路去了什麼地方?還有的一半兵力他要做什麼。

    正在此時,天空中突然傳來一聲尖銳的叫聲,尖利而高昂,擊破長空遠遠而來。

    雲輕聽之一怔,唰的抬頭朝天空上看去,只見一頭黑色的大鷹穿梭在天空中,只露出一個小小的黑影,此時正不斷的盤旋在正西方向的天空中,長聲鳴叫著,一聲接一聲。

    雲輕頓時臉色一變,面色瞬間蒼白。

    「怎麼?」丁飛情見雲輕臉色有異,不由快速的問道。

    「絕在這裡。」雲輕下意識的抓緊了坐下的白虎王的毛,這是華陽太后養的那頭大鷹,她懂它的意思。

    鷹目刁鑽,極是銳利,千米之內也能看個清清楚楚,而這鷹華陽太后又特意培養過,用來認人,只要見過,它就能認的出來,此時的鳴叫聲所表達的意思,居然是獨孤絕在這裡。

    飛林,暮靄,丁飛情一聽不由齊齊一楞,臉色瞬間幾變,滿是複雜,獨孤絕,居然來了。

    「他的另一半人是為了對付絕。」一念轉換,雲輕剎那只覺心下一緊,不及細想,一拍白虎王朝著黑鷹鳴叫的地方就衝了出去。

    以五萬士兵對陣獨孤絕,何況那個方向更加是楚國,燕國,趙國,韓國,魏國,等五國屯兵的地方,楚刑天帶了這黑鷹來,那他自然也是懂的,獨孤絕,危險。

    飛林見此連忙一個閃身,躍上白虎王的後背,暮靄,小左,小右,立刻翻身上馬跟著追了上去。

    丁飛情快速的朝跟著她來的副將打了幾個手勢,一個飛躍躍上馬背,雙腿一夾,如流星追月一般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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