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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八十七章 赴宴 文 / 淡白墨

    當初李元吉悟通此節後,第一個反應就是得到寶了,當年燕飛以陰陽二氣相激產生強大爆炸的劍法《仙門訣》那可是號稱最牛b的武功,論爆發力即使是達到天人合一境界的超級高手也難以抵擋,可惜就是耗費真氣太多,基本上發一兩招後就快要趴下了,續戰能力超級低下。

    但如果能夠修煉至能夠瞬間自如轉換的地步,那以陰陽二氣發招,再迅速換回單一的先天之氣天人合一,迅速補充消耗,那不就完美了麼?這種武功有誰不能砍?

    可惜現實是殘酷的,要想完美的單向轉化體內真氣,最少也需要達到先天極致「入微」之境才行,而且每次轉化耗費時間不短,若想要自如迅速的雙向轉換,沒有超越先天密境極限踏入天人合一之境根本就不可能,這天人合一的境界,貌似當世還無人達到,三大宗師和宋缺,石之軒之流估計最多也是達到入微之境的高層次而已,算是摸到了邊兒有突破的希望,餘者碌碌。

    在被陰葵派追殺後,李元吉再有突破,修為勉強窺探至入微之境的門路,開始能夠使用長生訣的第六幅和第七幅圖,也就是轉換陰陽二氣的兩圖。長生訣的七幅行氣圖中,後三幅就是這互化之法,而前面四幅,則是讓人依序漸進,修成這法門所需的精純先天之氣的基礎,若非李元吉本身的真元就是最最精純的先天之氣,即使功力到了也不能這麼輕易的動用這種法訣。

    不過李元吉畢竟還未真正踏入「入微」之境界,轉換陰或陽一氣已是他的極限,而且並不能將體內真元徹底轉化,破綻不少,這在之前他以丹火訣襲擊綰綰卻無功而返時已經凸現出來了。

    那次之後,李元吉本已打算功行大成前不再使用這法門,不過這次宋缺的要求卻逼得他不得不使出這招,只是事到臨頭,他才發現同時轉化陰陽二氣對他而言實在太勉強了,不但如此,轉化出來的二氣在強度上遠遠不足以引發《仙門訣》奇招,不得已,他只好在轉化的基礎上再以所知的種種密法使陰陽二氣各走極端,才勉強達到標準。

    只是這樣一來,他這招半桶水的《仙門訣》威力不免又再降低了幾分,還捎帶上讓自己發招前後變得更加脆弱。

    《仙門訣》可不是一般普通武功,想當年燕飛可是機緣巧合,前後得了前人苦苦修持的《丹劫》和《丹毒》方才練成此招,縱然那樣,每次發一兩招後也會虛耗龐大的真氣,輕微的則短時間內不能再次動用這殺招,嚴重的話馬上就會脫力,需要立即調息回氣。

    火劫水毒,丹劫和丹毒一陰一陽,乃是修煉內丹之術的玄門高人,因修行之法或過程出了問題,導致體內真元丹氣走至極端,對身體產生了莫大傷害故此才以「劫、毒」名之,李元吉的先天真氣再精純強橫,也不可能在自然的情況下達到這種極端的程度。

    偏偏《仙門訣》卻是需要這種程度的陰陽二氣方能發動,由此可知此招修煉之難,莫怪自古以來能夠修煉至破碎虛空者寥寥無幾。

    宋缺聞言沉思片刻,方纔若有所思的道:「燕飛?我曾從祖上典籍看過這名字,仙門訣更據說是天下間最為霸道的劍法,惜只曇花一現,自燕飛隱世後就不再得聞,元吉你竟然懂得這門已失傳百年的絕學?」

    李元吉搖頭道:「《仙門訣》威力奇大,艱巨難行,我剛剛那下發揮不出其十分之一的威力,談不上懂得。」事實上剛剛那箭還未達到破開空間的程度,不過是陰陽相激產生了爆炸而已,嚴格說起來還不算是《仙門訣》。

    頓了頓,又奇道:「閥主硬接一招,竟然一點事兒也沒有?」他之前那一箭,論殺傷力和真正的《仙門訣》差上甚多,使出來的唯一目的,只是讓宋缺看看他的潛力而已,根本就沒打算以此打敗宋缺,不過看宋缺現在這完全沒事兒的模樣,還是讓他心裡挺不平衡的。

    宋缺苦笑道:「怎會沒有事兒?這下可被你害慘了,沒有三天時間我的傷勢根本就不可能恢復完好。」

    李元吉心中釋然,他此時元氣還未盡復,體內功力十不存一,竟然完全看不出宋缺已經身負內傷,兩三天才能痊癒的傷勢,以宋缺的年紀和功力來算,這傷勢應該不太輕也不算重,但無論如何剛剛那一下他都算是慘敗了,他雖然現下沒什麼大礙,但在發出那箭後一段時間基本沒了反抗能力,直到現在元氣也還未恢復,若是生死相搏,宋缺要致他於死地簡直易如反掌。

    李元吉也同樣回以苦笑道:「是閥主苦苦相逼,才讓我不得不使出這招壓箱底的功夫的,這招我還未練成,能發不能收,哪能怪得了我?」

    宋缺沉寂半響,才緩緩開口問道:「元吉,你這招何時才能功行圓滿,修煉成功?」

    李元吉想了想,道:「快則數月,慢則兩年,我必能掌握此招。」他最近一段時間的進步遠遠超出自己之前的想像,完全踏入入微之境已是在眼前之事,而那之後他就能完好的使出這《仙門訣》,不過未免會和當年燕飛一樣,幾招內就會耗盡體內真元,全無續戰能力可言。

    至於天人合一的境界,那是可遇不可求的,李元吉也不知道究竟什麼時候能夠達到那層次。

    宋缺聞言再度沉默起來,過了良久,才油然開口道:「待會我會在諸人面前,正式宣佈你和玉致的婚約,宋家和隆武府,也同時定盟,同進共退,元吉可有問題?」

    雖然早有準備,但李元吉這一下還是呆了片刻,喜悅之情自心中不可自控的升起,連忙道:「當然沒問題,謝閥主成全。」

    兩人又就武學上的問題互相探討交流,不知不覺間已過了大半日。

    宋缺站起身來,哈哈一笑道:「我們快到前廳去吧,這大半天的耽擱,天都快黑了。」——

    (汗,說老實話,宋缺到底大概多少歲我怎麼也搞不清楚,不過為劇情故,還是說他老得有資格擺大壽好了。)

    自清晨起,宋家山城一片歡騰喜慶的氣象,四處張燈結綵,懸掛紅紙對聯,赤布為飾,就有如過春節般隆重。

    此時雖是天下紛亂,但在宋家的軍勢和宋缺坐鎮下,嶺南和宋閥治下,絲毫也沒有受到戰亂的波及,在此安居的百姓和夷民,全都安居樂業,南方物產豐饒,兼之宋家乃是南方商業霸主,根底豐厚,更非當前的北方諸勢力能夠比擬。

    宋缺本人並非窮奢極侈的張揚之人,但身為宋家這高門大閥的主人,十年一次的大壽自然不能馬虎了事,而且宋家之中也有許多人力主大肆鋪張,宋缺也不阻擾讓這些人自行折騰。

    宋缺的大壽乃是宋家難得的大喜事,宋家在城中大肆擺宴請客,府內盛況不提,單是在宋府外擺出任人取食的精美佳餚和食材,擺放的長桌就擺滿了整條大街,看這架式是打算擺上數日數夜的流水宴了。

    宋府大堂中大擺宴席,會聚了宋缺平日難得一見的諸遠親和各階管事將領,以及受邀而來的賓客和被派來的祝壽使者,原來建築風格平和的府中前堂此時被裝飾得富麗堂皇,直如皇宮內苑般,各種山珍海味,美食酒水流水般從內裡廚房托出奉上,實是難得一見的盛事。

    而堂外的大院子更是誇張,並不遵從這時代慣常的席位制式,而是擺滿了圓桌,宴請三教九流各階層人士,縱然大堂和院子之間有數層屏風相隔,從堂內也能感受到外頭的熱鬧氣氛。

    宋缺和李元吉並肩從內院走出,見到這番架式也傻了眼,李元吉這幾日來都在磨刀堂與其毗鄰的小院中渡過,外頭的動靜雖然略有耳聞,卻不想竟然誇張到這種程度;尤其是幾天前他剛剛抵達宋家時,也曾經經過此間,當時雖然已經開始準備裝飾,卻還可察覺那恬靜淡雅的風格,不想幾天出來,整個翻天覆地似的變化,給他的觀感帶來了極大的衝擊。

    見身邊的宋缺也是一臉愕然,李元吉輕聲問道:「閥主,這……這也未免太奢侈了點吧?」兩人俱都是功力通玄之人,在此處府外的動靜自然瞞不過他們,知道外頭的陣仗怕是更加離譜。

    宋缺搖搖頭,道:「我今次大壽全交由家弟宋智張羅,適逢元吉來訪,這段時日我根本未曾離開磨刀堂附近,沒想到卻搞出了這番陣仗。」頓了頓,又苦笑道:「若我早知如此,肯定不會讓他這樣鬧騰。」

    李元吉心中響起了警訊,宋智代表了宋家中的主戰派,這次他們如此大肆鋪張宋缺的大壽,顯然有意對各方勢力示威……不過對此他倒不太擔心,只要宋缺還在的一天,宋家就不可能有變。

    宋家有今時今日的局面,可說大半是宋缺一人的功勞,宋缺坐鎮嶺南多年,宋家的兵馬人員幾乎全都是他的嫡系,以宋缺的個人魅力和威望勇武,這些人根本就不可能背叛宋缺另投他人。

    只是……現在貌似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人群,李元吉後退兩步,輕聲的對宋缺道:「呃,閥主,不如我們先回去再說,我還有很多武學上的疑惑想向你老人家請教呢!」

    宋缺也深以為然,道:「也好,我們先回明月樓……」不過顯然已經太遲了。

    幾名宋家子弟發現了兩人的身影,上前來向宋缺請安,這一下馬上就讓堂內眾人注意到了他們,一時間,堂內眾人紛紛向宋缺問好。

    看著宋缺被一大群人圍戴著推向主座,李元吉深表同情,並在心裡給予精神上的支持,同時自顧在堂中尋找座位……

    舉目四顧,人來人往的堂中大部分人他都不識,不過也有不少熟面孔,先是宋智、宋魯一左一右坐在靠近宋缺主座的席位上,同席的還有些年長者,看來應是宋家中有身份的人,而宋玉致和尚秀芳則和其他女眷坐在下首遠處的席位上,其他的席位上李元吉還不斷看到些熟悉的面孔,全都是上幾番在宋智和宋魯處見過的宋家成員。

    讓李元吉意外的是,傅君瑜和跋鋒寒竟也赫然在座,且兩人並肩坐在距宋缺首座不遠的地方,見跋鋒寒身邊尚有空位,他毫不猶疑的就朝老跋走去。

    李元吉徑直走到跋鋒寒身邊坐下,笑道:「歷陽一別後跋兄風采依舊,真是可喜可賀。」

    見到他的到來,跋鋒寒的臉上露出了真誠的友善笑容,道:「聽到你在歷陽遇襲的事,讓我好生擔心,我在那之後也曾經想到九江助你,卻怎麼也混不進城裡去。」

    這是當然,李元吉心裡嘀咕,老跋你這外族人超常高大的身板,無論怎麼裝扮都首先失敗了七成,在暴露了目標形跡後怎麼還可能藏得住?沒有被陰葵派同樣來次襲擊就算祖宗積德了……嘴上卻微笑道:「無妨,我最後也不宰了任少名那條死蛇麼?對了,跋兄你怎麼會來這裡的?」

    跋鋒寒道:「我隨宋家的人手在九江附近徘徊了一段時日,卻始終不得其門而入,最後你成功刺殺任少名的消息傳出,我估計你必然會到宋家來,就隨君瑜同來了。」頓了頓,又道:「聽說你一到宋家就被抓去會宋缺了,戰況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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