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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七十六章 刺殺 文 / 淡白墨

    李元吉繼續道:「不過任少名選擇城東別院作為居處給了我們機會,雖說在鐵騎會的嚴密防護下無論哪裡都是銅牆鐵壁,但對我們來說有水道河面貫通的城東無疑是個福地,任少名這次算是失策了。」寇徐兩人也贊同的點頭,不過這是由於對方不知道三人有著在水底下長期閉氣的功夫所致,換上其他人,在水邊巡邏戒備的人和水中的水門就已是絕大的麻煩,在過不了多久就需要上水面換氣的情況下,很簡單就會暴露,根本就談不上伺機刺殺。

    寇仲喜道:「沒錯,憑著我們的閉氣功夫,只要守在別院附近要道旁的水底下,等任少名經過再突起暴襲,任少名肯定難逃噩運。」

    李元吉本來也想到了此點,隱藏在面具下的臉上也現出了興奮之色,但過不了多久,這興奮就徹底消退,李元吉重重的靠在椅背上,頹然道:「還是不行,單憑這樣恐怕很難能夠殺死任少名。」

    寇仲不解的道:「難道以我們三人之力同時出手還不能夠?」

    李元吉搖頭道:「你們太小看任少名的武功了,雖說他當日和「天刀」宋缺的決戰乃是在惡僧艷尼的全力掩護下才能逃得性命,但在那之前也堅持了好一段時間,乃近年來,唯一在宋缺刀下只傷不死的人,以他的武功,無論遇到怎麼樣的襲擊,最少也能擋上幾招,即使遇到武力比他高出數倍的攻勢,也斷然不會一下身死。」就好像當日李元吉在歷陽城被六名魔門高手伏擊一樣,單是祝玉研一人就已比目前的他高出半籌,六人加起來的力量他如果正面抗衡怕是連三兩招也接不下來,但最終還是能逃得性命,況且任少名身邊滿是鐵騎會眾護衛,想要殺死他更是困難。

    想起「原來」雙龍殺死任少名的情況,李元吉緩緩的道:「如果想要殺死任少名,就必須要有更加出奇的手段,必須完全出其不意才行……出乎意料之外……」喃喃的念了數遍,再望了望雙龍,李元吉眼中一亮,一拍額頭道:「有了!也許這樣能行!」——

    月至中天,皎潔的月光映照在河面倒影中顯得分外的美麗,但在水道旁的大街上,卻是一片紛亂,無數的人馬正在迅速的來回走動,濃密的殺氣瀰漫,讓這平靜的夜晚染上了讓人避之唯恐不及的肅殺之氣。

    在南方威名僅次於「天刀」宋缺的「青蛟」任少名昂首站立於道中,雖說剛剛成為被刺殺的對象,但他一點也沒有離開原地的意願。

    任少名的形象頗為特異,單看身材和那身完美古銅色的肌肉,若是李元吉在此,必然會高呼看到了健美先生;但和那威武的身材比較,其面容則差得太多,差得足以破壞其本來高大威武的形象,生了張麻臉不說,其眼窩的凹陷程度,直讓人感覺看到了骷髏,配合上凌厲得出奇的目光眼神,整個人顯露出一種近乎詭異的特異氣質。

    舉目四望,看著周圍走動的人流,任少名頗有一種顧盼無敵的感受,這次的刺客足有三四十人之多,個個武功高強,但在他彪悍的鐵騎會眾的手段下,還未近得他身已被屠戮大半,只餘下七八名刺客倉皇逃離,但在滿佈的鐵騎會眾包圍下,他們絕難逃出城東市區。

    也許,他們已經無能為力,只能這樣倉促的出擊,一種自信湧上任少名心頭,再也無人能夠阻止盟約的進行,再過三天,南方的形勢將大局底定,一種掌握天下的快感悄然淹上。

    忽然,約在一百五十步遠的河面生出了變化,一點寒光,從河中透出,剛好瞄準了一個稍息即逝的空隙,直取身在眾人包圍圈中的任少名。

    無人可以形容這道寒光的速度,就彷彿如夢似幻般,瞬間跨越了一百五十步的距離,身邊的數百人,包括武功已是江湖一流的惡僧法難和艷尼常真也對此幾乎毫無反應,唯有身為目標的任少名反應了過來,粗健的手腕一揚,只來得及以手中流星錘的錘柄迎上了襲來的寒光。

    一聲悶哼,任少名蹬蹬蹬的連退了三步,每一步都發出了沉悶卻響聲極大的聲響,甚至還踏碎了三塊堅硬的青石。

    哇的一聲噴出一大口鮮血,任少名幾乎拿樁不住站立不穩,驚呼道:「是李元吉!」這時,眾人才看清楚那道寒光原來是一桿箭,一桿看起來頗為普通的箭,同時河中被箭勢帶起的水柱,還未落地。

    隨著這聲的喊出,眾皆駭然,李元吉的大名,早就傳遍了大江南北遠至塞外,和任少名不同的是,李元吉被人所知的時間雖短,但經歷的卻無一不是震驚天下的大戰,且所向無敵從無敗績,尤其是鐵騎會中以惡僧艷尼為主的高層,早就從關係密切的陰葵派處得知宗主祝玉研親自帶隊,魔門六名高手伏擊其,卻依然被他逃得性命的事跡,更添了心中的震驚程度,那是一種陰影,一種幾乎無可抗拒的挫敗感。

    至於一般的鐵騎會眾,對這名字的震駭毫不遜色與惡僧艷尼等人,會主任少名的武功之高鐵騎會上下全都知之甚詳,此時眼見他被區區一支箭震退且明顯受傷不輕,對眾人的衝擊之大可想而知。

    片刻停頓,還在劇烈波動的河面再次突出了一道寒光,只是這時候的鐵騎會眾已經反應過來,紛紛如臨大敵的朝這支箭迎去,就連惡僧和艷尼兩人也以最快的速度掩至任少名身邊,手中武器略舉,隨時準備封擋這接下來的勁箭攻擊。

    只是他們並沒有這個機會,這次勁箭並沒能穿過重重的人牆包圍,而是射中了外圍中央的一名鐵騎會眾,慘叫聲中,瞬間穿過四人,最後射中一人尤其慘烈,箭剛入體,在爆發的箭勁下連最後一聲慘叫也無能發出,已被裂為數份死無全屍。

    眾人均都生出一種慘烈無比的感受,這種霸道的箭法,讓人彷彿置身於夢幻之中,若非親眼目睹,根本無人敢相信這是事實。

    預計之中的勁箭並沒繼續來臨,混亂的水面之中,一道波紋迅速遠揚。

    也不知是誰開的頭,外圍的鐵騎會眾竟然有一部分朝那波紋追去,繼而越來越多人在呼喊中往外奔去。

    對這樣的情況,法難常真和任少名等人雖然皺眉,卻也無可奈何,只是下令最精銳的百餘名會眾緊緊的護衛任少名,再慢慢收攏外圍會眾開路返回別院。

    鐵騎會本就是主要由些強人和兇徒組成的組織,加上近年來大肆擴展勢力,招的人又沒有什麼限制,其中魚龍混雜處,根本就難以做到全面的嚴密控制,能夠對核心精銳達到令行即止,已是極限。

    「報!∼∼∼」一道身影迅速的靠近,且分開人群來到任少名和法難常真的身前,屈身抱拳道:「屬下無能,讓那刺客逃了,還請會主責罰!」

    面對熟悉的面孔,法難毫無疑心的道:「起來吧,這不關你的事,對方武功實在太高了。」忽地,法難感覺不妥,眼前這人的眼神和平日十分不同:「你……」話未說完,對方已經暴起發難。

    將近八尺的距離似乎對對方毫無限制,一眨眼的功夫已經距離縮至於無,一雙拳頭印向任少名的胸膛,速度之疾難以形容,卻奇異的不帶出一點風聲,卻是已將周圍的空氣高度壓縮起來。

    拳頭上透露出一種奇異的異樣光澤,就彷彿不是一雙以肉做成的拳頭,而是某種似金仿玉的怪異物質,予人一種詭異無倫的不真實感受。

    卻是李元吉巧妙的假扮了臥底在鐵騎會的許鏘,成功的爭取到了這大好的機會。

    心中冷笑,他的「神箭」之名轟傳天下,當今之世,並無其他專研弓箭的絕頂高手,他千步射殺敵將的戰績,已經足以徹底壓過任何軍中大將甚至塞外的弓馬之術。當今提及箭術,無人不想起他李元吉,之前那射傷任少名的一箭,任何人都以為是他所發,但偏偏,這卻並非他所發。

    任少名心膽俱裂,只能勉力提起手中雙錘,全力想要化解那一雙拳頭,但他手中一對流星錘本來就是遠攻的武器,如今被欺入身週三尺之內,一身武功已經發揮不了三成,和蓄勢爆發的李元吉一比自然高下立判。

    雙拳和雙錘合在一處,彷彿虛空之中忽地生起了一股莫大的旋風,而旋風的中心點,則是雙拳和雙錘間那幾不可尋的空隙,就彷彿有萬斤巨力在瞬間源源不絕的投入任少名體內。

    雄軀劇烈顫動,任少名雙手鐵錘脫手拋飛,面目五竅同時出血,手上傳來摧心裂肺的氣勁正不斷蔓延肆虐,迅速侵襲著他體內的一切生機,再這樣下去,他即使不當場身死也必然會疾病纏身離死不遠。

    可惜李元吉並不打算給他這個機會,任少名那高大的身軀被震退不足三步時,他第二拳已然再次欺近,只不過這次面對赤手空拳的任少名,若讓這拳打實,他這招比較擊敗曲傲時已經增強了許多的「破滄海」肯定能讓「青蛟」瞬間變成「死蛇」。

    旁邊的惡僧法難和艷尼已然反應過來,法難手一揮,一支巨杖朝他攔腰掃來,而常真則貌似一隻穿花的毒蝴蝶般護著任少名飛退,一蓬又一蓬牛毛般的細陣同時朝他門面和下身各要害重穴飛來,配合上可說嚴密得密不透風。

    李元吉腰身一扭,避開了攔腰掃來的杖棍,而漫天罩來的飛陣雖然貫注了強大的真氣,卻完全無能穿透週身氣勁勃發的李元吉,但這一下阻滯,眼看對任少名的攻勢就要失敗,讓其陷入蜂擁而上的鐵騎會眾護衛之中。

    即使以李元吉之能,縱然想要在這麼多彪悍的鐵騎會眾中強行殺一個沒有反抗能力的病人也不敢言必然,況且任少名此時還未完全失去動手的能力,身邊還有惡僧和艷尼的護衛,再加上不知什麼時候會冒出來的陰葵派中人,變數實在太多太多。

    如果換了個人,這一下的刺殺怕是要中止了,但現在動手的卻是李元吉。

    當世之中,並無人知曉李元吉曾學習過瑜珈這種目前對中原來說還相當陌生的武學,而他也從來未曾在實戰中使用過。

    只見他的雙手以一種極為怪異的方式,在不可能的情況下再度擴展前伸了數寸,就是這數寸的距離,堪堪打在任少名伸出的右臂上。

    大喝一聲,李元吉以拳頭為支軸,在擊中任少名的瞬間一個翻身,以一個美妙的姿勢從任少名的頭頂上翻過,不但避開了法難和常真接下來的攻擊,還來到任少名毫無防備的後背。

    時間,就彷彿在這一刻靜止,李元吉的腳掌準確無誤的蹬在任少名的背心要害上,斷了這惡名遠播的強人的一切生機,也蹬碎了林士宏和陰葵派爭得天下的美夢。

    最諷刺的是,這招結束任少名生命的招式,卻最少有一半是學自他老子「飛鷹」曲傲,若他地下有知,真不知道會生氣到何等程度。

    現場一片沉默,半響,所有鐵騎會眾都好像瘋了似的騷動了起來,最接近內圍的人,更有不少人紅了雙眼貌似瘋狂的朝李元吉殺來。

    可李元吉又怎麼會將這些人放在眼內?「哈哈哈哈哈哈……」放肆的笑聲中,李元吉先是朝法難和常真攻出了兩招,見無法迅速的殺死這惡僧和艷尼,逐不再糾纏,直接施展輕功強行突圍,只見他就仿如一抹幽影,不斷的在眾人肩膀兵刃上閃動,很快的就脫出了包圍圈投往水中。

    無數慘叫聲起,眾人被被李元吉足尖點中的部分紛紛爆開,空氣中,只餘下那放肆的狂笑餘音,拌佐著漫天的血雨和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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