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股海驚瀾 第62章:她要是出了事 文 / 塞上寒風
第62章:她要是出了事
柳怡然緊咬著嘴唇,清楚滴吐出幾個字:「陸成,你好狠!」她轉身連頭也不回,向橋下走去。
陸萍緊追了過去,拉住柳怡然的胳膊,勸道:「嫂子,你先別走,有話好好說。」
柳怡然微微一笑,推來陸萍的手,說道:「以後別叫我嫂子了,我們還是朋友相稱吧。」
陸萍聽出柳怡然語氣中的決絕,急的幾乎哭出來,聲音顫抖的說:「嫂子,你們到底怎麼了,你就是要走也讓我弄個明白。」
柳怡然眼神暗淡,一聲長歎,說道:「你哥哥說的沒錯,我是個婊子。我還有什麼臉面留在這。」她拍了拍陸萍的手,痛苦地搖搖頭,轉身離去。
陸萍跑回陸成面前,嚴厲地問:「你怎麼可以這樣說她?」
陸成突然驚慌起來,那手一拍頭,痛苦不已。是啊,自己怎麼可以這樣說,明知道柳怡然最痛苦的就是那段不堪回首的歷史,怎麼還可以用這件事侮辱她,自己真是昏了頭。
陸萍一拉陸成,催促道:「你還不去把她追回來,她要是出了事,看你怎麼辦?」
陸成恍然大悟,和陸萍一起追過去。可是就在這當口,柳怡然卻不見了。他們兩個在橋上四處張望,那裡有柳怡然的影子,都不覺奇怪起來,鐵橋起碼有一千多米,就是走到頭也得一會,怎麼才幾句話的功夫,人就沒了。
陸萍爬在橋欄上張望,突然大叫起來:「我看到了,她在哪!」
陸成跑過來一看,柳怡然是順著橋邊的人行道下了橋,所以才看不到她。這時她正站在橋下邊的的堤防大壩上,看著緩緩流動的江水發呆。
陸萍和陸成順著人行台階往下跑,下了橋,陸萍一邊跑一邊喊:「嫂子,你快回來!」
眼看離得不遠了,柳怡然慢慢回過頭,看著兩個人微微一笑,輕聲說:「再見!」
陸成和陸萍突然意識到了,柳怡然這是要跳江,我的天!她怎麼會這樣。陸成拋開陸萍,既不竄上堤案,只要在有幾步就可以夠都柳怡然的胳膊。
可是已經晚了,柳怡然像是一片秋後的落葉,輕飄飄地飄進江裡,粉紅色的制服套裝映襯在烏沉沉的大江裡,就像是一片鮮艷的花瓣。
這時陸萍也感到江邊,看到柳怡然漂浮在江裡,也是大吃一驚。這是陸成脫了外衣就要跳下去求人,卻被陸萍一把扯住。陸萍急著說道:「你不會游泳,又暈水,下去不是找死!」
陸成急的團團轉,推開陸萍的手,還要向江裡跳。陸萍拚命扯住,就是不撒手,生氣地道:「你現在知道著急,剛才幹嘛去氣她。」
陸成急的眼睛通紅,一句話也說不出。
這是,陸萍已經脫了外衣,扔掉手包,一個魚躍跳進水裡。陸成這才想起來,妹妹的水性好著哩,小的時候在家裡,她就敢一個人到大河裡去游泳,上大學之後,她是學校游泳隊的,還代表學校參加過校際比賽。謝天謝地,對虧了這個渾身是本事的妹妹在場,要不然自己真是毫無辦法了,即使自己跳下去,也只是陪著柳怡然一起去死了。
好在現在是秋天,汛期已過,是枯水期,江水除了有些涼,並不深,也不急。陸成看著陸萍劈波斬浪,幾下就從後邊抱住了柳怡然,陸萍雙腳踩水,單臂滑動,兩個人慢慢地游回到岸邊。陸成幫著先把柳怡然抱上岸,有把陸萍拉上來,這時兩個人女人都像**的,一個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一個凍的臉色發青,瑟瑟發抖。
陸萍顧不得寒冷,俯身趴在柳怡然的嘴邊,做起了人工呼吸,按壓前胸。好在柳怡然落水時間不長,她本身也會游泳,只是一心尋死,落入江中,被涼水一激,嗆了幾口水,昏了過去。幾下急救之後,柳怡然咳嗽幾聲,吐了些水,醒了過來。一眼看見陸萍,一轉眼有看見了陸成,知道自己還活著,又閉上眼睛不說話了。
陸萍一推陸成,叫道:「還不趕快拖衣服給她蓋上,我去開車,凍死我了。」
陸萍也不管渾身濕透,帶著一身水,跑回橋上,把車開到人行台階的邊上。這時,陸成抱著柳怡然也上來,陸萍幫著把柳怡然放到後排座上,開車直奔市人民醫院。
陸成懷裡抱著柳怡然,看著她濕漉漉的頭髮和凍的蒼白的臉,心裡好生後悔,不住地後怕,如果這次柳怡然跳進江裡真的回不來,那自己將是一輩子的愧疚,良心難安。回想起在監獄裡第一次見到柳怡然明媚的笑臉,想到三年中他們走過的每一個美好的瞬間,難道這都是假的?陸成堅決的搖搖頭,這不可能,即使柳怡然真的不再愛自己,但他們共同進過的情感一定是真的。
陸成猶豫起來,他不知道是自己判斷出了問題,還是錯覺,他冥冥中覺得柳怡然不會背叛自己,但卻又無法說服自己的眼睛。他親眼看到柳怡然和龍飛接吻,親眼看到他們衣裳敞開,肌膚袒露,難道這還不能說明問題?到底這是怎麼一回事?誰能給一個明確的回答。陸成不住地拍著自己腦門,希望眼前只不過是一場夢魘,醒來之後一切都恢復如初,什麼也沒有發生。
天亮了,風葉愈加柔和,柳怡然睜著眼睛,呆呆地盯著車棚,不知在想什麼,臉上沒有一點表情。這時候,她想起了小溪流過的家鄉小鎮,想起了母親慈祥溫暖的笑臉,想到了從小一直養大的小狗歡歡,想起來花園裡親手種下的花花草草,多麼美好的回憶,多麼美好的童年,過去怎麼就沒覺得回憶是那麼美的事呢!
「媽媽,媽媽!」柳怡然的嘴動了動,聲音細小的聽不清。
陸成俯下身軀,輕輕問道:「你說什麼?」
柳怡然的眼睛都不眨,喃喃地說道:「媽媽!媽媽!我要回家!」
陸成滿臉疑惑,他聽不清柳怡然的話。
柳怡然好像進入了一種意境,聲音細若蚊訥:「回家,歡歡,花、草」。
陸成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他聽不清,也猜不出,只把她抱的緊緊,好像怕她再次離去。
當濱江市建設銀行和平支行副行長於浩波第一眼看到打扮的明麗可人,翩躚而入的肖雅琳的時候,不自覺的牙根一酸,腿肚子一緊。他是個見過世面的人,在銀行領導的位置上,他見過各式各樣的女人,而肖雅琳是他最不願意接觸,而又最感興趣的一種女人。他深知這種強勢的女人是碰不得,但卻總擋不住心裡的躍躍欲試,似乎只有征服才又快感,只有不容易得到,才顯得刺激。畢竟他從踏入仕途的那一天起,他就順風順水,從來都是風調雨順,才三十五歲,就已升任了副行長,成為濱江市銀行系統最年輕的副行長,而且還深受上級領導的賞識和栽培,很多人都不誤嫉妒地說,於浩波將是濱江市銀行業的一匹黑馬。
其實,他與肖雅琳並不算陌生,但也不熟悉,交往僅僅停留在有限的幾次宴會上,除此之外,他也很少聽妻子劉麗芳提起她的這位閨中密友。但於浩波不可能不關注肖雅琳,不光是有妻子的這層關係,更是因為幾年來,轟動濱江市的時代證券收購案,以及最近肖雅琳入主鴻泰地產等新聞,最為終日與金融打交道的人,他不可能不把眼光放到這些客戶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