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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股海驚瀾 第61章:享譽盛名的國罵 文 / 塞上寒風

    第61章:享譽盛名的國罵

    柳怡然低著頭默默地走到陸成跟前,臉上掛著淚珠,她不知道該怎樣解釋陸成所看到的一切,也許她可以編一個比較合理的理由,但那又何必,她只不過是在一個錯誤的時間,親了一下她並不愛的人,就算是對一個被愛傷害的人的安慰吧!柳怡然的心在顫抖,不是害怕,而是難過,她不怪陸成的暴怒,只希望陸成能夠相信她,愛情的出發點和基準點,不就在於此嗎!

    陸成的痛苦看來一點也不必柳怡然小,自從走出監獄,他就覺得自己既脆弱,又自卑,莫名其妙的傷感,不可名狀的懷疑,也許這就是在監獄裡呆過的人的社會不適應症,這需要時間慢慢地加以平復。

    陸成的聲音有些嘶啞,但仍清晰有力:「怡然,你別難過,不管你做什麼我都不在乎。」

    柳怡然哇地一聲哭出來,用手捶打著陸成的前胸,哽咽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到底做了什麼見不人的事?你憑什麼說你不在乎?」

    陸成一動不動,木然地說:「很長時間,我就已經想過,其實,龍飛和你很合適,他也是真心喜歡你,你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不會攔著你。」

    聽到這話,柳怡然突然不哭了,眼睛裡閃出憤怒的光,冷笑道:「陸成,別以為你自己受到了多大傷害,你看到的根本就不是那麼回事。好幾年了,龍飛一直纏著我,我躲都躲不開,昨天我求龍飛放過我,他答應了。他求我親他一下,我能不答應嗎?就這個時候恰恰讓你看到了,看到就看到,我們又沒做什麼見不人的事,就是賭咒發誓我也敢。」

    陸成微微一笑:「這又何必,生活在無神論的世界裡,一切都是沒有來世的。」

    柳怡然也冷笑道:「這麼說,你是不相信我說的話了?」

    陸成:「我相不相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相信嗎?」

    柳怡然徹底懵了,她說這麼多,難道既不能說服陸成,也不能說服自己嗎?真是見鬼,陸成這話怎麼透著諷刺的意味。她疑惑地望著陸成,好像一下子陌生了很多,這個人突然之間讓她感到害怕。

    柳怡然說道:「你這話什麼意思?」

    陸成道:「沒什麼意思!按你說的不過很平常地親了龍飛一口罷了,但你和龍飛也不用把衣服解開吧!你以為我的眼瞎嗎?龍飛的襯衣敞開著,你的上衣的衣扣也被解開。你還說你們什麼也沒幹,我看是什麼都幹完了吧……」

    陸成的話還沒說完,柳怡然就覺得頭頂似乎被人狠狠地打了一錘,霎時間,她的三魂七魄都被打的支離破碎。身子軟的幾乎站不住,她晃了晃,勉力扶住橋欄,使自己不至於倒下去。這就是她所期待的理解和信任?自己三年來精心呵護的愛情就是這樣的結局?柳怡然感到耳朵裡灌滿了江風,陸成以後說的話一點也聽不清,其實也不用再聽,剛才的幾句話已經完全表達了他的意思。

    柳怡然使勁定了定神,惡狠狠地盯著陸成,說道:「你他媽的,是個混蛋。」她罵人了,而且罵的還是享譽盛名的國罵,像很多男人那樣粗魯而沒教養的罵了出口。柳怡然覺得此時說別的都沒用,只有這句話陸成最能聽得懂,也最能表達自己此刻的心情。

    陸成愣了一下,立刻回敬道:「我是混蛋,而且是最賤的那種混蛋。而你是個婊子。」

    柳怡然怒火萬丈,二話沒說,她像個男人一樣勇猛,用盡全身力氣,一拳打在陸成的臉上。柳怡然感到右手的手指卡嚓一聲脆響,然後就是一陣鑽心的疼痛,冷汗順著額角涔涔流下。可能是指骨已經斷裂了。

    柳怡然忍住疼,冷笑道:「你記住,這是我替龍飛打你的。」

    陸成被打的眼冒金星,頭腦發脹,嘴角被打裂,流出一道鮮血。陸成怔怔地發愣,認識柳怡然這麼長時間,從來沒見過她發火,甚至連生氣地時候也和別人說話也是溫和的,更不用說動手傷人。陸成向地上吐了一口嘴裡的血沫子,一顆牙齒似乎已經鬆動。這女子也真夠辣的,手上的勁也真不小。

    陸萍在遠處看著,一鬆神的功夫,沒想到竟然動上手了,她恍惚地看到好像是哥哥的臉上挨了一拳。不過並不在意,柳怡然柔柔弱弱的樣子能有多大的勁,打一下她消了氣,也許就沒事了。她連忙跑過來,這個時候該是她這個和事老出來打圓場了,總不能看著他們打成一片吧。

    陸萍跑到他們跟前一看陸成的慘樣,就知道事情並不想她想像的那麼簡單,陸成的半邊臉已經青了,而且高高地腫了了起來,嘴角還在流血。

    陸萍埋怨地看了柳怡然一眼,說道:「嫂子你生氣打幾下就行了,怎麼打的這麼重。」

    柳怡然眼內凶光四射,頭抬得高高的,倨傲地盯著陸成,一言不發。陸萍一看柳怡然的神情也嚇了一跳,她怎麼變成這樣,那裡還有平日半點溫柔和順的影子,看那像要活吃人的樣子,活脫脫一個十字坡開黑店的母夜叉。

    陸萍看到柳怡然紅腫的右手,輕叫了一聲,說道:「嫂子你的手怎麼腫成這樣?」她一握柳怡然的手,柳怡然哎呀地大叫一聲,連忙躲閃。

    陸萍不知道他們剛才是怎麼談的。納悶的是,即使談不攏,也不至於兩敗俱傷吧,看這樣子兩個人都傷的不輕,這又何苦來。

    陸萍小心地道:「哥,嫂子,咱們回家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怪冷的。」

    不管陸萍怎麼說,如何哀求,陸成、柳怡然就像是沒聽見,兩雙眼睛,四道目光膠著在一起,愛恨情仇激烈地碰撞著,火花四濺,洶湧澎湃,兩個人都迷茫著,這就是他們要共同追求的愛情嗎?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他們以往所做的的這一切都是可笑的,沒有基本信任的兩性關係,那還能叫愛情嗎?

    陸萍覺得眼前的形勢越來越嚴峻,兩個人的這種狀態維持下去,肯定會出事,但她卻也毫無辦法,她不明白癥結的所在,而且也沒信心能說服這兩個人。

    這樣過了很久,東方的天空已經濛濛發亮,新的一天即將開始。這時一趟北去的列車,從遠處隆隆地駛來,拉響了過橋的汽笛。車輪滾滾,汽笛長鳴,驚醒了傷心欲絕的人,柳怡然長長的出了一口氣,右手漸漸地疼的有些麻木,心卻冰涼如這秋天的江水。她的心漸漸冷卻,想不到,自己這麼多年潔身自好,遠離塵囂,就是想洗刷過去的身上的濁水,可是到頭來,還是被這個自己最愛的人稱為「婊子。」

    天雖亮了起來,但柳怡然的心卻沉入漆黑的夜幕,她並不是個愛慕虛榮的人,也不想換取美名聲譽,她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找一個相愛的男人,過平靜的生活。在陸成的眼裡,自己始終是個有污點的人,即使你洗心革面,挖骨剔髓,也去除不掉那滲入肌骨的罪惡。既然這樣,自己還有什麼理由呆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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