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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股海驚瀾 第60章:你沒開玩笑吧 文 / 塞上寒風

    第60章:你沒開玩笑吧

    陸萍急切地問:「那麼說你和龍飛沒那個?」

    柳怡然吃驚地瞪著陸萍,半天才說:「我們當然沒有。你一個大姑娘家怎麼總關心這個事!」

    陸萍含羞一笑,說道:「我是關心你,怕你一失足成千古恨。」

    柳怡然不滿地瞪著陸萍,心裡納悶,這丫頭今天有點神色不定,說起話來古里古怪的,不知道她又想著什麼。

    這時,陸萍突然叫道:「我知道了們肯定是你答應可以吻龍飛,你們正親吻的時候,別我哥哥看見了,他前邊的事沒聽見,就看見你吻龍飛,所以就誤會了。」

    柳怡然點了點頭,眼淚又流了下來,說道:「還沒等我說話,你哥哥就和龍飛打了起來。」

    陸萍心裡一沉,她知道哥哥陸成從小就不會打架,再說從學校出來的有幾個是動手能佔到便宜的。龍飛可不是好惹的,身高體壯,在社會上闖蕩多年,什麼樣陣勢沒見過,兩個人動手,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別,兩個陸成困在一起也打不過龍飛。

    陸萍擔心地說:「我哥哥被打的怎麼樣?沒事吧!」

    柳怡然卻直搖頭,奇怪道:「你哥哥被打的怎麼樣?虧你問的出口,你怎麼不問問龍飛被打的怎麼樣?你哥哥把龍飛打的滿臉是血,如果不是我攔著龍飛的命也許都沒了。」

    陸萍吃了一驚,陸成真是出息了,連打仗的本事也長進了。她不信地笑道:「嫂子,你沒開玩笑吧,我自己的哥哥我能不知道他,那一回打仗他能打贏啊!龍飛就是一直胳膊也能撂倒他。」

    柳怡然黯然道:「你哥哥玩命打,可是龍飛就是不還手,挺著讓陸成打。」

    陸萍倒吸了一口冷氣,龍飛這個也有點性格,被人打了還不還手。不過這似乎不是龍飛的為人,這樣一個在商界和道上都混得開的人,怎麼會幹去吃虧的角色,有時候人真是難以捉摸。

    柳怡然可沒工夫管陸萍的心思,抓住陸萍的手,央求道:「這事已經這樣了,你快去勸勸你哥,也許他還能聽你的話。」

    陸萍也沒辦法,拿出手機撥了陸成的電話。電話仍然是關機狀態。

    夜深人靜,秋夜的風呼呼地吹著,最近有些降溫,一些不耐寒的植物已經開始掉葉,散落在大街上到處都是,被風一會吹到這邊,一會吹到那邊,寂靜的夜顯得淒涼。

    陸萍開著車帶著柳怡然在空曠的大街上慢慢地走著,柳怡然的眼睛盯著街道的每一處角落,希望能夠突然看到陸成孤獨的身影。

    「嫂子,這樣找不是辦法,城市怎麼大,什麼時候能找到?」陸萍無奈地說。

    「不找怎麼辦?」

    「他還會去『自殺』,他沒那麼傻。」陸萍道。

    柳怡然看了看陸萍,冷冷地道:「他不會去『自殺』,為我這個女人不值得。」

    陸萍連忙說:「嫂子。你看你,說說就著急了。我是說咱們別找了,他要是躲到那個酒店、賓館,咱們就是找到天亮也找不到。」

    柳怡然沉默了一會,點點頭,說道:「你在給他掛個電話,要是關機咱們就回去。」

    手機嘟嘟地響著,陸萍驚喜道:「他開機了!」柳怡然的心一下就緊張起來。

    電話接通,陸萍大叫道:「哥,你在哪?我們找你半夜了,你怎麼關機了。」

    陸成沉沉地說:「誰關機了,電話沒電了。」

    陸萍:「你在哪?我就去接你。」

    陸成想了想,問道:「她和你在一起。」

    陸萍看了一眼柳怡然,說道:「是的。」

    陸成:「我在濱江鐵橋,你們來吧。」

    陸萍掛斷電話,掉轉車頭,直奔市中心的濱江鐵橋。沁江自西向東流過,從濱江市穿城而過,把濱江分成兩半。解放以前,濱江市只有一座30年代國民黨統治時候建造的鐵路橋,就是濱江鐵橋,連接南北鐵路。市裡其餘的兩岸交通,大多是靠輪渡。改革開放之後,沁江上陸續見了好幾座鐵路,公路橋,交通通暢了許多,但老的濱江鐵橋因為地處市中心,成為一景,而且又十分堅固,所以就保留了下來。

    濱江鐵橋地處南北交通要衝,鐵路運輸繁忙,幾乎沒隔十幾分鐘,就會有一列火車呼嘯而過。此時陸成正坐在鐵路橋引橋的橋欄上,面對著黑沉沉的江面發呆。江面開闊,夜風毫無遮擋地吹來,陸成身上的衣服早就被吹透,將近一天沒吃飯,也不覺得餓,只覺得心頭堵得慌,渾身燥熱,只有在這凜冽的江風中才感到好受一些。

    不遠處,陸萍的車慢慢地駛過來,停在路邊。陸萍和柳怡然一起走下車,向橋邊走來。柳怡然離得很遠就站住,低低地和陸萍說了幾句話。陸萍點點頭一個人走了來過來。

    陸萍站在橋上,感到一陣寒冷,身上立刻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裹了裹衣服,來到陸成的身邊,說道:「哥,你的事,嫂子已經和我說了,我覺得你誤會嫂子了,你們還是好好談談。」

    陸成回過頭,看了眼妹妹,江風吹的她臉面緋紅,他心疼地說道:「你怎麼穿這麼少,別感冒了。」

    陸萍笑道:「嫂子半夜打電話給我,我以為你們出了多大的事,這才急急忙忙地跑來,那還顧得上穿什麼衣服。」

    陸成道:「她和你怎麼說的?」

    陸萍把事情原本始末說了一遍,陸成仔細地聽著,不時看看遠處扶著橋欄站著的柳怡然,她單薄的像是一朵百合花,在黝黑的鐵橋襯托下,顯得格外的渺小。她的肩頭在一下一下地抖動,不時用手摸一下臉上的淚水。

    聽完妹妹的話,陸成好半天沒說話,他是個疑心重的人,特別是從監獄出來之後,人也變得格外敏感,他不是不相信柳怡然的話,但是他更相信自己的眼睛。

    陸成問陸萍道:「這都是她說的?你信嗎?」

    陸萍吃驚地說:「當然信,這有什麼不信的,嫂子不像是撒謊的人。」

    陸成搖了搖頭,說道:「我看到的和你說的不一樣。」

    陸萍聽哥哥這麼說,也懷疑起來,回頭看看柳怡然,悄悄地問:「你到底看到什麼了?」

    陸成沉默不語,半天才說:「這個你不用問了,你去叫她過來,我要單獨和她說。」

    陸萍沒辦法,走回去叫柳怡然過來,自己就站在剛才柳怡然的位置,不安地看著他們,她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她可能把事情想的提簡單了,哥哥不是個小心眼的人,能惹的他和龍飛拚命,肯定不是一般的刺激。冷風一吹,陸萍打了個冷戰,心中一凜,難道是柳怡然在說謊,她不想和哥哥好了,她有看上了龍飛。陸萍不敢再想下去,她沒有證據,但這種推理是合情合理的。龍飛高大英俊,有錢有勢,也可能真的很愛她,她動了心思也是要多正常有多正常的事。

    陸萍暗自叫苦不迭,長了二十幾歲,第一次品嚐到愛一個人的滋味,還沒來得及品嚐被愛的幸福,就被捲入哥嫂的情感漩渦中,哥嫂還不知這個漩渦中還掙扎著她的妹妹,她愛著一個愛著另外女人的男人,而她實際上的情敵竟然是自己的嫂子,真是天大的笑話,地大的亂彈,究竟有誰能先從這漩渦中上岸?不得而知。不過,陸萍知道這次風波中,最無辜的是柳怡然,最痛苦的是哥哥,最癡情的是龍飛,而自己則是最傻的一個。沒有一個人在意她的存在,而她卻以為自己是局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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