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卷：股海驚瀾 第63章：別說一個億 文 / 塞上寒風
第63章：別說一個億
前幾天妻子劉麗芳向他提起，肖雅琳的公司要貸款，請他幫忙。於浩波口頭答應，心裡卻有著另外的打算，其實至於能不能貸款的條件很多，公事公辦的話，以鴻泰公司目前的資產和負債情況，可以不貸給她。但話又說回來，只要肖雅琳有相應的抵押和擔保，他也可以貸，反正貸與不貸，就看他的心情了，不過這一切得在見到肖雅琳之後再說。
肖雅琳今天也是著意打扮了一番，其實也不是特意，肖雅琳在職場中是出了名的時尚麗人，隨便穿出什麼都引人注目。不過，她也格外重視今天的會談，這關係到鴻泰公司能不能弄到救命錢。所以肖雅琳在自己的裝扮山南是花了一點心思的。
既然是熟人，也不用太客氣。於浩波今天心情不錯，當看到肖雅琳這一番美艷俏麗的妝容，好心情上自然更是錦上添花。他把肖雅琳讓到辦公室會客區的沙發上坐下，親手倒了一杯上好的龍井茶送到她的手邊。
對于于浩波得熱情，肖雅琳也放鬆了許多，主人的熱情和客人的放鬆是順利談下去的好開端。
肖雅琳今天穿了件有暗花牡丹的過膝的長裙，銀絲線暗織的錦繡牡丹，若隱若現地隱在裙擺裡。隨著她身體姿態的變化，那朵暗藏的牡丹花會時隱時現。她的頭髮被盤起，而且圍繞髮髻一周特意編了一條細小的髮辮，顯得既成熟美艷，有俏皮亮麗。
兩人先聊了幾句家常，說了些，互致問候的客套話。然後，肖雅琳回身取過自己的精緻的小皮包，從裡面拿出一個小巧的手掌大小的火紅色木質盒子，放到於浩波得面前，恬美地一笑：「浩波，這是我前一陣去雲南，當地朋友送我的特級普洱茶。你看我也不會喝茶，放著也糟蹋了，送給你吧，你們當官的，都是文化人，也常喝個茶，你就留著平常喝吧。」
於浩波連連稱謝，拿起那個火紅色的盒子，立刻就覺得這絕對不是普通的東西。這小紅木盒看著很輕，但拿在手裡卻出奇的沉，而且用手一敲，發出叮叮噹噹金屬一樣的聲音。小紅盒的盒蓋上用古篆雕刻了兩個黑子「普洱」。於浩波對於茶道也是一知半解，但剛看著裝茶的盒子，就能猜出來這「普洱茶」不是便宜貨。
於浩波笑道：「肖經理，你太客氣了，你和我家麗芳是好朋友，有什麼事儘管開口就是了。」
肖雅琳的臉上帶著微笑，但心裡卻是一動。她感覺於浩波未必會真的幫忙。很明顯，她剛才直呼於浩波的名字，這是有意拉近關係，顯得親近，不外道。而於浩波則回敬她為「肖經理」，這顯然是有意分清出彼此的關係，他似乎在提示肖雅琳，不要以為一盒茶葉，再加上和她老婆的那層關係，就可以輕鬆拿下貸款。
肖雅琳也就接住於浩波得話茬，說道：「我還真有件事，請你幫忙。可能麗芳已經和你說過，我們鴻泰公司最近新拿下一塊地皮，急等著資金周轉，想從建行貸一筆錢。」
於浩波道：「不知貴公司得到的是那塊地皮？現在房地產火呀！賺錢跟流水似的，別的行業看著都眼紅。」
肖雅琳：「就是銀河廣場邊上的那塊地。也才批下來，我們已經在前期開發了。」
於浩波吃了一驚，說道：「不對啊，我記得那塊地，市裡是批給天龍公司的……」於浩波話剛一出口，就覺得失言，忙住口不說了。
肖雅琳心裡暗笑，你知道就好，這起碼用也讓你知道，我也是有後台的。她故意輕鬆地說道：「浩波，你可能是聽差了吧，市裡一直是把這塊地教給我們鴻泰開發的。」
於浩波微微點頭，嘴上附和著，但心裡卻打開了算盤，他明明是聽鍾副市長親口說的，還打招呼讓銀行支持天龍公司的開發項目，為此還專門和天龍公司總經理龍飛聯繫過。怎麼這才過了幾天，一切都變了。他心裡一陣疑惑：肖雅琳不是來蒙事的吧！
肖雅琳從身上拿出一個政府批件的副本，交給於浩波，笑道：「為這塊地，我也費了點事，這麼好的地，盯著的人很多，都來搶。」
批件上蓋著政府的印章，有濱江市副市長鍾凱旋和國土局局長譚浩的親筆簽名，這應該不會有錯。
於浩波：「肖經理，你們想貸多少？」
「一個億，至少八千萬。」
於浩波眉頭一皺，為難地道：「太多了。別說一個億，就是八千萬都很難。以貴公司現在的負債情況，貸款至多不超過三千萬。鴻泰公司是我的老客戶，你們的家底我很清楚。攤子鋪的那麼大，投資在外邊收不回來，至今要欠著我們三個多億，你想想，就不算本金，一年的利息的多少？」
肖雅琳秀眉一挑，說道：「搞房地產的那個不是負債的，現在房地產企業負債百分之六十、七十的多了去了。手中有房子，你們銀行還怕什麼，反正到時候我們連本帶利一分不少地都會還給你。」
於浩波連連點頭：「是啊！現在你們買房子賺錢，賺了錢有趣開發新樓盤，可是錢全是從銀行貸的，你們做的是無本的買賣，賺了你們和銀行一起賺，賠了就賠銀行一家。現在弄得我們都騎虎難下。貸給你們，你們欠的越多，不貸給你們，已經貸出去的也甭想收回來，說的不好聽的，你們這不是綁架嗎？」
肖雅琳捂著嘴，噗哧一笑，說道：「看你說的，好像我們都是借錢不還的無賴似的。」
於浩波也笑道：「不是那個意思，你們都是財神爺爺，財神奶奶，我們都盼著你們多多賺錢，好還貸款啊！」
肖雅琳眼裡喜色，笑道：「那麼，你是肯貸款給我們了？」
於浩波苦笑道：「不貸給你們，你們有錢還以前的貸款嗎？不過我們貸不了那麼多，頂多三千萬，再多我說了也不算。還有必須提供抵押和擔保。」
肖雅琳一聽火就上來了，如果她只差三千萬，她就不到銀行了。心情煩躁之下，一轉身沒注意，衣服袖子正好掛到了茶杯，一茶杯水都倒進了肖雅琳的裙子裡。
肖雅琳連忙起身，抖落裙子上的水，但裙子已經濕了了好大的一片。於浩波連忙拿出自己的手巾，幫助肖雅琳擦去裙子上的水。
肖雅琳感到又喪氣又好笑，看了看外邊陽光明媚的，這麼好的天氣，怎麼偏偏自己倒霉，碰到了一個鐵嘴鋼牙的副行長，又灑了一裙子的水，儘是出醜。肖雅琳雙手扯著裙子，看著於浩波在自己的兩胯之間拿著手巾蹭來蹭去，不覺得臉上一紅，自己是怎麼搞的，連起碼的理解都不顧了，讓個男人幫你擦什麼裙子。
肖雅琳剛要制止，突然感覺到於浩波的手自己的小腿上輕輕地撫摸了一下。肖雅琳吃了一驚，連忙向後撤了一步，坐到沙發上，把腿挪到一邊，說道：「我還是自己來吧！」
肖雅琳低頭掀開裙子的下擺，擰乾水，又擦了擦。不經意間一抬頭，看到於浩波正盯著自己發呆，順著他的眼光，正落在自己裙外白皙修長的腿上。肖雅琳心中一動，立刻明白了，心中暗笑，劉麗芳總是在自己面前自詡婚姻幸福，甜美，其實也不過如此。她一看於浩波得神態就知道他心裡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