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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股海驚瀾 第17章:你給我小心點 文 / 塞上寒風

    第17章:你給我小心點

    龍叔抬起頭看了看天,一輪圓月正掛在半空,皎潔的月光揮灑的遍地銀輝。他摸了摸略顯花白的頭髮,說道:「快中秋了吧!這月亮真圓啊!」

    陸成想了想,可不,明天就是八月十五了,中秋節,「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的日子。去年的今天,他和林雪坐在老丈人林立峰的家裡的大平台上,遙望一輪皓月,一起謀劃著美好的將來。而只是短短一年後,已勞燕分飛,各奔東西,林雪遠在美國,自己則身陷囹圄,雖然可以「天涯共此時」,但林雪卻與自己毫無關係。天上月亮還是那個月亮,而世間已是物是人非。

    陸成發現已經和林雪分開這麼久了,腦海中仍然浮現出林雪楚楚可憐的影子,不知道她在他鄉還好嗎?兒子也該有一歲多了。

    龍叔不見陸成回答,看著陸成神情憂鬱,就知道他又每逢佳節倍思親了,於是,故意輕鬆地問道:「柳小姐,有消息嗎?」

    陸成苦笑一下:「沒有,我想她不會來了。」

    龍叔歎氣道:「你上次那樣對人家太過分了,即使你不願意也得把話說的婉轉一點,女孩子都是很好面子,況且那還是個很漂亮的女孩子。」

    陸成:「也許我該和她慢慢地說為好,不過直說有直說的好處,她一下子就明白了,長痛不如短痛。」

    龍叔搖了搖頭:「我老了,你們年輕人的事,我不大懂了。不過這份情誼還是難得的。要知道這世上,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難。她能在這個時候不嫌棄你,你還想要什麼?你小子別是昏了頭吧。」

    陸成心中一震,是啊,自己都這個樣子了,還有什麼資格挑這挑那?難道自己真的錯了?

    兩個人都不說話,漆黑的道路上靜的嚇人,只能聽到他倆鞋子蹭地發出的沙沙聲,路燈把兩人的身影變換的奇形怪狀,投射到地上,像是背後總有人隨時撲上來一樣。陸成忍耐不住這種沉默,說道:「龍先生,明天會來看你吧?」

    龍叔一聽提到兒子龍飛,搖頭歎息,說道:「他來不來有什麼要緊。他要是肯聽我的一句半句話,我就燒香拜佛了。」

    陸成:「我看龍先生,很孝順啊!」

    龍叔苦笑道:「孝還是孝的,就是不順。我自從把公司的生意和道上的事情交給他,他也算沒辱沒了我的名聲,公司的生意越做越大,道上的事也被他調理的很明白。」

    陸成一樂:「這不是挺好,你還抱怨啥?」

    龍叔歎了口氣道:「江湖上有句話,出來混的,早晚是要還的。我們在道上起家,解下的仇人不少,我想把生意轉到正路上來,就從道上退出,正正經經做生意,求個安穩。可是龍飛偏偏不聽我的話。」龍叔不住地搖頭歎息,說道:「現在他是做的不錯,但是我擔心總有一天他會出事。」

    陸成也不知道該怎麼勸解龍叔,索性說道:「兒孫自有兒孫福。您老還在監獄裡,也是白操心,等出去了再操心不遲。」

    龍叔無奈地一笑,的確,自己能有什麼辦法?別是還在監獄裡,就將來出去,那個翅膀硬了的兒子還能聽得進自己的話嗎?龍叔捶了捶有些發酸的腰,感到一陣地疲倦,看來自己真是老了,一個糟老頭子還有什麼資格向年輕人發號施令?

    兩個人默默地走向監房,誰承想剛走到拐角處,冷不防竄出七八個人,把他們兩個圍在中間。陸成辨認了一下,都是金牙炳的人。金牙炳最後分開手下走了進來,笑著說道:「姓陸,今天沒你的事。你的賬過幾天老子再找你算,你以為靠著獄警,就能保你平安無事?你給我小心點。」

    金牙炳又皮笑肉不笑地說道:「龍叔,你兒子龍飛在外面也太不給我們老大桑彪面子,佔了我們不少生意不說,而且還讓公安局挑了我們不少場子。我們老大很生氣,想給他點顏色看看,所以今晚我們是專門來找您老人家晦氣的。我說的夠明白了,冤有頭債有主,以後您要是想報復,也知道找誰?」

    龍叔久經江湖,見過世面,這點風浪對他來說不算什麼。他回頭對陸成一笑,說道:「你看讓我說對了吧,這不就找上門來了。陸兄弟,你先回去,這裡我對付的了。」

    陸成看出眼前的危險,知道龍叔是替他解圍,但這個時候他怎麼能將龍叔這個五十幾歲的老人扔下不管。陸成擋在龍叔和金牙炳之間,說道:「這裡是監獄,不是解決問題的地方。再說龍叔在監獄裡也管不了外面龍飛的事,你們有氣就去找龍飛,何必欺負一個上歲數的老人。」

    金牙炳眼睛一橫,罵道:「小子給臉不要臉,你想淌這趟渾水,也不看看你長了幾個腦袋。」他一使眼色,「狗熊」不容分說照著陸成的身上就是幾棒子,陸成頓時被打的蹲在地上。龍叔剛要上前去救,也被亂棍打的抬不起頭,伸不出手。

    金牙炳看著周圍亂哄哄,沒人注意到他,從背後偷偷抽出一根磨的鋒利的鐵條,照著龍叔的大腿上就是狠狠地刺了一下。龍叔大叫一聲,腿上血流如注,金牙炳的手下有幾個人也住了手,他們沒想到會有人流血,金牙炳原先只是說要打幾下就完事的。陸成看到龍叔腿上全是血,不知道他傷有多重,猛地站起身,一拳打在「狗熊」的臉上,狗熊捂著出血的鼻子嗷嗷怪叫。陸成一步衝到金牙炳身後,照著他的腦袋就是一拳。金牙炳被打的一溜趔趄,退出好幾步,等他回過身見是陸成,頓時氣得眼睛的都紅了,也不管輕重,舉起手中的鋒利的鐵條就向陸成身上捅去。

    黑燈下火,陸成根本看不清金牙炳手裡的東西,他正要去扶龍叔,就看見寒光一閃,前胸一痛,一個冰涼的細長的東西在身體裡穿過,也不怎麼疼,他低頭一看,好像是一根棍子之類的東西插在自己的身上,然後就感覺胸口一陣憋悶,撕心裂肺的疼痛頃刻間傳遍全身,他眼前一黑,便昏了過去。

    金牙炳和他的手下都傻了眼,眼看者陸成倒在地上是活不成了。這時,就見手電的燈光閃動,巡邏和值班的獄警已經聞聲向這裡跑過來。金牙炳咬了咬牙,將手中的鐵條順手扔到房子上,一揮手,招呼手下:「快撤。」這群人蜂擁著衝進屋裡。外面只剩下受傷的龍叔和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陸成。

    夜深人靜,市第一監獄黑洞洞的大門突然打開,緊跟著一輛閃著警燈的警車,風馳電掣般衝了出來,一頭扎進茫茫的黑夜裡,向市區的方向疾馳而去。

    市人民醫院的搶救室裡,如同正在進行一場不見硝煙的戰爭。

    「血壓多少?」主治醫生聲音沉穩,沒有意思驚慌。

    「40、90。而且還在下降。」護士眼睛盯著儀器,準確地讀報著數字。

    「利物刺破胸腔,傷及肺部,有感染跡象,立刻手術,給患者吸氧,通知血庫準備血漿。」主治醫生一邊說,一邊麻利的部署著手術前的準備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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